17 玉淳陽病發

“你……”玉爵天氣了半死,就算是要去,也沒必要這麽積極,難不成怕心上人死了不成。

小李子尴尬的看着玉爵天,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玉爵天皺着眉道:“本王同你一起去。”

“為……哦好的!”本來宋如初還想問為什麽,畢竟這麽晚了,玉爵天跟着她到處亂跑啥。仔細一想,便茅塞頓開啊!這玉淳陽有事兒,某人出于規矩也是要在身邊的!

她笑了笑說:“爺這可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哦!”

玉爵天如此聰明,怎不知道宋如初的話中有話,他氣道:“本王這是……”

“爺,不要緊不要緊。臣妾會保密的,封口費也不要太多,心意到了就好!”宋如初打斷他的話,眼睛眯成一條線,笑盈盈的說道。

“宋如初!”玉爵天大吼一聲,吓的宋如初一怔,趕忙閉嘴,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半響,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罷了,準備攆轎,去唯心殿。”

唯心殿。

此時的唯心殿早已亂成一鍋粥,奴婢家仆皆是焦急的神色。宋如初環顧了下四周,心想:怕是今夜無眠了!

“初王妃,請随奴婢這邊走。”梨花禮貌的在前方帶路。

剛進內室,宋如初便看見站在一旁的白錦兒。她面無表情,目光似乎不成焦距,只盯着一個地方看。

直到看見宋如初,臉色才稍微變了變。當然這般柔弱溫柔的神情自然不是給予她的,而是她身後的玉爵天。

宋如初到沒空和他們倆眉來眼去,她繞過白錦兒,徑直走到玉淳陽的床榻前。

“淳爺自昨日起便高燒不斷,昏迷不醒,一到半夜就喘的不行,我已經換過多種湯藥,卻不見好轉。”霍大夫在一旁解釋着病人的情況,以便宋如初盡快對症下藥。

她微微蹲下身,雙手放在他的脈搏之處,對方似乎有所察覺,手指微動,似是想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卻又使不上力氣。

“脈搏氣息都很弱。”宋如初蹙着眉道。

“那……那該如何,我可就這麽一個孩兒,還望初兒一定要救救他!”韻王妃站在一旁,早已滿臉淚水,如今情況這般緊急,怕是心都到嗓子口了。

其實宋如初心中也十分不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還沒過幾日,病情就急轉直下。即便是這幾日未曾進行針灸之術,也不至于惡化的這麽快。

她深吸一口氣道:“韻王妃也不用過分擔憂,臣妾現在就為淳爺施針灸之術疏通幾個大穴,至于藥,霍大夫的藥沒起色,是因為這些藥材都太過于治标,而沒有治本。喘疾因肺而生,肺因氣而存。倘若想要緩解,藥要準,份要足。”

宋如初提筆,寫下幾個味藥材,她的字跡很好看,多半和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書法有關,端端正正的顏體,清秀好看。

當然她也會寫胖娃娃體,就是那種圓嘟嘟很可愛的字,只可惜在這裏不能寫。

霍大夫接過藥房一看,眉間一舒,恍然大悟。換換開口道:“宋姑娘的醫術當真高明。小生佩服,佩服!”

宋如初抿着唇搖頭道:“霍大夫言之尚早。”

說罷,她就将一根銀針紮入足太陽膀胱經,瞬間血便濺了出來。躺在床上的玉淳陽眉頭一皺,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玉淳陽微微擡手,抓着宋如初的衣角。

她會心一笑道:“爺別擔心,深呼吸就好。”

接下來幾針,宋如初施的極快,讓人看了眼花缭亂。

整個內室的人都屏住呼吸,深怕發出一點聲響,打擾了他們。

其中,也包括玉爵天和白錦兒。

玉爵天黑着臉,想說什麽又無從開口。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竟在幫別人治病,心裏怎麽想怎麽就不舒服。但轉念一想,治病的人,是自己疼愛多年的弟弟,也算是緩和了一點心中的不平。

白錦兒拉了拉玉爵天的衣袖,小聲道:“爺還在生氣嗎?”

其實白錦兒還是開心的,至少他還會為了她生氣,不在意又怎麽生氣呢!

見玉爵天不說話,白錦兒繼續道:“前幾日麒麟閣的事,是錦兒不對,爺別生氣了。錦兒害得你和那般不要臉的女子共處一室,爺一定覺得很髒……”

“閉嘴”玉爵天本不想理會她,但卻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也不知怎麽了,以前從不會這樣,但現在好像只要聽到有關于宋如初不好的話,他心裏就火的很;聽到別的男子誇她,待她好,他也火的很!

白錦兒一愣,眼淚便下來了,嘩啦嘩啦根本止不住。她知道麒麟閣一事玉爵天已經知道了,本想坦誠相告,卻沒想到會遭到這般對待。

為什麽?為什麽自從錯嫁之事後,什麽都變了,都變了……

這一聲閉嘴吼的雖不大聲,在在這安靜的內室,還是遭到了衆多目光的聚集。

宋如初轉過頭,看着玉爵天,皺起眉頭,将手指放在嘴前道:“噓。”

沒想到,他竟沒有生氣,而是無聲的用唇語道:“快點!”

宋如初看着他那般霸道又沒法大聲說話的樣子,不由覺得可愛,她朝他點了點頭,也無聲回應道:“知道啦!”

轉過身來,心裏卻是一陣埋怨:這玉爵天搞什麽,明明花前月下,美人在旁,不趁此良機出去溜達兩圈,續續前緣,在這裏瞎晃蕩啥!

腦子有坑吧!

最後一根銀針拔出,宋如初才松了一口氣。

她将手背放在玉淳陽的額頭上探溫度,半響露出舒心的笑容。

霍大夫也上前把了脈,連連點頭:“初王妃的醫術,小生自愧不如。”

“霍大夫不必如此誇獎,淳爺的病我也治了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病情雖穩定了些,但畢竟還在危險邊緣,這幾日,切不可掉以輕心。”

韻王妃急忙上前看她的兒子,眼裏泛着淚光,雙手都有些顫抖,她摸了這玉淳陽的臉頰,輕聲道:“別害怕,母妃在這裏。初兒也在,一定能熬過去的!”

一旁的梨花看到韻王妃這般難受,也不禁潸然淚下,哭道:“娘娘莫要有心,這幾日淳爺都喊着初王妃的名字,這不王妃來了,爺就好了。”

“糊塗!”韻王妃厲聲道。

梨花一驚,立刻跪地道:“奴婢失言,奴婢知錯。”

而此時玉爵天的天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負手而立,正要開口,卻被韻王妃搶了先。

“爵兒,如今淳兒也算命在旦夕,稍有不甚,後果不堪設想。如今全府的人都知道初兒醫術了得,不知可否借初兒幾日,以策萬全。”韻王妃轉身看着玉爵天,認真的乞求道。

這是一個母親,為了兒子做出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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