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眼看洪荒陷入一片黑暗, 唯有太陰星投下淡淡月華, 衆人都面色凝重。

常曦看着那顆孕育了她與羲和的美麗星球, 開口道：“我得去太陰星坐鎮，那東西已經吞了太陽星, 絕對不能讓它再吞掉太陰星。”

“小心行事。”塗兔叮囑了一句。

按照說法，天狗确實會吞掉太陽星與太陰星。

只不過太陽星消失之後，天地一片黑暗, 他們已經失去了天狗的蹤跡，不清楚它是不是去了太陰星。

常曦點了點頭, 撕破虛空，一步到了太陰星。

紅雲撓了撓頭，問：“各位，我們是否要出手相助？要不我還是回西方地界, 守護着那邊的人族好了。”

“切記不要随意出手。”老子囑咐道。

目前情況不明, 他也不好說太多。

“明白, 各位，那我先告辭了。鎮元子，咱們走吧。”紅雲有些郁悶，今日本該是歡喜愉快的一天, 結果弄出這些幺蛾子，他都沒有盡興！

希望靈山與西方的人族沒有陷入危險才好。

随着常曦、紅雲等人離開，留下來的聖人越發少了。

女娲看了一眼天空, 輕嘆一聲道：“想來洪荒該有此劫, 破而後立。兔子, 老子道友，我與兄長也先告辭了，祝你們幸福恩愛，早生貴子。”

“謝謝你的祝福，也希望你早日找到心愛之人。”塗兔眨了眨眼睛。

據她觀察，這對兄妹之間還沒有生出別的感情，或許，真的要等巫妖大戰之後吧。

女娲莞爾，點了點頭，帶着伏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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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龍之九子也告辭，洪荒發生如此大事，他們必須盡快趕回龍族，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如此一來，三清宮就只剩下三清與塗兔四位聖人，以及他們的門人弟子了。

就聽元始沉聲說道：“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還有人趁機造謠大哥與兔子，我看今日這一遭，必定有人在幕後策劃。”

“二哥你從哪裏聽來的？”通天一頭霧水。

“你自己放開神識，昆侖山周圍可是有不少這樣的家夥。”元始越聽越生氣，随着那些人傳遞謠言，越發弄得人心惶惶了。

塗兔皺了皺眉，神識盡放，瞬間罩住了整座昆侖山，這才發現昆侖山下有諸多傷亡。

還有人正在傳謠，說是她與老子成親招致天道不滿，才故意降下天罰，這是要毀滅整個洪荒。

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麽短短時間，已經傳遍了整個昆侖山的妖族與人族，而傳出謠言的源頭卻早就不見了。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巫族在背後搞鬼，這是想一箭雙雕，同時陷害妖族與她。

塗兔有些憤怒，陷害她也就罷了，反正清者自清，聖人之名也不是區區幾句謠言就能動搖的。

可讓天狗吞噬太陽星，帶來的後果就非常可怕了。洪荒一旦陷入黑暗，弱小的人族根本沒有自保之力，也永遠失去了食物來源。

就在此時，九重天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似乎有至強者在交手。

老子仰頭張望，仿佛透過重重天幕，親眼看見了那一幕。

“是太一、帝俊與常曦在圍攻那條惡犬，三人之力，竟然不敵。”

“那惡犬到底什麽來歷，怎會如此厲害？”通天也看到了那一幕，不由啧啧驚嘆道：“天庭這次看來危險了，太陽星被毀，他們的周天星辰大陣就布置不起來了。”

“洪荒已經亂了。”塗兔關注的卻是洪荒大地，她的神識已經擴展出去數萬裏，無論人族還是妖族，此時都惶惶不安。

一些妖族甚至趁機襲殺人族，犯下一樁又一樁血案。

随着時間推移，這種情形只會越發加劇。

“老師，你們看那是什麽？”一聲驚呼響起。

孔宣震驚的盯着上空，只見一片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團團耀眼的金紅。

是十金烏！

“是帝俊與羲和的十個孩子，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死。”元始驚嘆，莫非這是妖族氣數未盡？

十金烏卻像是慌不擇路，不斷朝着洪荒大陸而來，随着他們穿過一重重天，釋放的光芒也越來越明亮，不多時，居然照亮了大半天洪荒地界。

各族登時歡喜不已，妖族更是納頭參拜他們的十位太子，感謝他們為洪荒重新帶來光明。

“不能讓他們繼續往下飛了。”塗兔的面色卻越發凝重。

她不知道十金烏是一開始就逃了出來，還是太一等人圍攻天狗之後才将他們救出來，無論哪一種，他們俨然已經吓破了膽！

若是繼續讓他們往下降，熾熱的溫度早晚會為洪荒大陸帶來災難。

他們全都變回了本體，挂在半空中就是十個小太陽，弱小的人族哪裏經受得住他們的溫度？

到時候，真要上演誇父追日、大羿射日了。

這次事件，完全就是巫族的陰謀！

“糟老頭子，我們得阻止他們。”塗兔打從心底不希望發生那樣的慘狀。

胳膊卻被老子抓住，老子微微搖頭道：“這是天道與道祖希望看到的結果。”

否則道祖為何提前離開？道祖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就連女娲都一清二楚，所以才說“破而後立”。

塗兔如果這時候出手，就是攪亂了天道的計劃。即便她是聖人，只怕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不，這與他們想看到的結果并不背離。他們要的只是巫妖大戰，并沒有強求必須犧牲十位太子！”塗兔少有的嚴肅起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十金烏并不是非死不可，反正巫族已經放出天狗，挑起了事端。

老子依然不松手，輕輕搖頭道：“兔子，你還沒明白嗎？天庭早就犯了大忌，而且是天道無法容忍的大忌。天之道，九為究極大數，鴻蒙紫氣一共只有九道，就連我的宮殿也只敢稱為八景宮，而天庭卻誕生了十位太子。”

他的語氣近乎于無情，可說的确實事實：“所以，十太子必死無疑。”

塗兔愣了一下，随即嘲諷道：“什麽奇葩大忌？那巫族還有十二位祖巫，比九多出去三位呢！”

“所以他們也必死無疑。”老子神色篤定，說的衆人都是心頭一緊。

沒錯，自從人族出現的那日，就注定了巫妖二族的結局。

塗兔憋了好半天，終究也沒有找出反駁的話來。難道讓她去推翻天道？難道讓洪荒亂象繼續下去，人族永無出頭之日？

無論怎麽選擇，都注定無法完美。

元始與通天根本不敢開口，如今也只有大哥能勸說住兔子了。

“兔子，我知道你與羲和他們關系好，所以不忍心看着她的孩子們出事。可有些事我們能相助，有些事卻相助不了。”老子盡量說的委婉一些。

今日兔子若是連十金烏出事都接受不了，來日真的可以接受天庭墜落，帝俊太一羲和等人身死道消嗎？

雖然很殘酷，可他們處于天道之下，又能做什麽？

天道錯了嗎？他只是擇優挑選了更加容易管理的人族，放棄了桀骜難馴、時時威脅洪荒的巫妖二族而已。

可巫妖二族錯了嗎？誰不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大，成為聖人，甚至逃脫天道的掌控？

只是立場不一樣罷了。

塗兔沉默了下來，良久，直到已經感覺到十金烏帶來的熾熱溫度，她才擡起雙眼。

“我明明可以出手救他們，卻放任他們犯下大錯……糟老頭子，這就是聖人該做的事情嗎？”

老子苦笑一聲，聖人又如何？還不是無法脫離洪荒世界。

連當年那麽厲害的盤古大神最終都沒有證道成功，更何況他們？

“兔子，既然你已經成聖，那就該知曉量劫一說。量劫甚至不是天道可以掌控的，也沒有人可以化解，該來的終究會來。”

塗兔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态度，此時只覺得十分無力，就算他們是聖人，也拯救不了洪荒，也化解不了這次大劫。

她的目光從三清身上一一掃過，認真的問道：“如果下一次大劫發生在你們身上，導致你們彼此對立、為敵，你們也聽之任之？”

三清皆是一怔，他們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從出生開始，他們就在一起，他們是親兄弟，也是世間彼此關系最好的人。

雖說通天以前經常闖禍，然後挨揍，但從未怨恨過大哥二哥。

雖說老子與元始時常嫌棄通天調皮搗蛋，然後揍他，但從未想過抛棄他。

正因為是兄弟，才會如此不在意、不計較。

若是下一次大劫發生在他們身上……三人都不敢去想像後果，他們真的會成為敵人，彼此厮殺？

通天面色不太好看，喃喃問道：“聖人身上也會有量劫？不是說不沾因果業力？”

“大劫與因果業力無關。”元始瞥了他一眼，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但說辭很坦然。“兔子……”

“現在我是你嫂子了。”塗兔面無表情的糾正道。

元始：“……”

元始黑着臉，咬着牙道：“嫂子。”

“嗯，你繼續說。”

老子笑而不語，兔子很有自覺性嘛。

元始想吐血，感覺情緒都不連貫了，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

“嫂子，就算下一次量劫真的發生在我們兄弟三人身上，我們也只能承擔起來。若是一味逃避，可能會産生更加嚴重的後果，這次也一樣。”

塗兔不爽的瞪了元始一眼，說的這麽好聽，到時候就大哥二哥聯手，對付自家小弟是吧？

衆人說話間，十金烏已經來到了最下一重天，而且朝着昆侖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所過之處，植物瞬間枯死，河流盡數蒸發，河底都裂開了口子。

實力強一些的妖族躲在地底不斷運轉靈力調節，可實力弱的只能忍受，直到曬死。

人族更是不必說，沿途不知被曬死多少，一個個暴屍荒野，形容凄慘。

十位太子驚慌失措，飛在最後實力也最強的陸壓終于發現了地面上的不對勁。

“各位哥哥，咱們不能再接近地面了，得往上飛。”

“地面怎麽了？”小九一邊翅膀上還殘留着一絲血跡，像是受了重傷。

“人族，死了好多，被我們曬死了。”陸壓心驚不已，他可沒有忘記父皇的禁令，決不允許妖族傷害人族。

小八吃力的說：“可我們能怎麽辦？好不容易從那東西嘴裏逃出來，可一身修為被封印的七七八八，根本就飛不上去，也不能變成人形。”

“那條惡犬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能吞噬太陽星，還能封印我們的修為。”

“不知道，可是連父皇和二叔似乎都不是對手，如今我們只能聽從命令，來昆侖山求助了。”

“大家再堅持一下，昆侖山就在前方了……”

聽着哥哥們的議論，陸壓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昆侖山的聖人都立了教派，承諾保護人族，而他們卻曬死了這麽多人，幾位聖人真的會保護他們嗎？

如果聖人們真的會出手相助，為何到現在都不見蹤影？他可不信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到來。

塗兔等人确實發現了，三清還面露猶疑，天庭這是希望他們出手相助？

帝俊與太一應該很清楚他們三清的立場，絕對不會摻和巫妖二族之事，今日卻做出這樣的舉動，着實讓人費解。

還好昆侖山上都布置的有大陣，可以抵禦絕大部分高溫，保全山下的人族與妖族。

“奇怪……”塗兔很納悶，這個發展與想象中完全不同，不是說巫族故意挑起大戰嗎？那怎麽還不見誇父追日，也不見後羿射日？

十金烏反而朝着昆侖山來了？

等等，她好像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因為她從後世而來，看過太多與之有關的小說，所以認為巫族放出天狗就是想掀起大戰。

可是對于洪荒大衆來說，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是天狗，也不知道是巫族放出來的。

甚至有人故意造謠，說那是天道為了懲罰她與老子，才降下的天罰。

所以說，巫族這根本就是故意躲在暗處陷害他們！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天狗吞了太陽星，直接廢掉了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陣。如果十太子被吞了，那麽會極大打擊天庭的威信與氣運。

而十太子僥幸逃脫，就會像現在這樣直接逃到洪荒，對人族造成巨大的傷害。

當初她為了人族與十二祖巫對戰，一斧子斬了盤古真身；那麽如今十太子犯下大錯，她又豈能坐視不理？

巫族是想借刀殺人啊。

只要她手刃十金烏，與天庭的關系就徹底破裂了。可若是無動于衷，世人又會說她偏幫妖族。

所以不會出現誇父追日，更不會有後羿射日！

想清楚這一點，塗兔怒上心頭，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十二祖巫算計！

“上當了。”塗兔惱怒不已，狠狠瞪了三清一眼，再也不猶豫，直接出手朝着十金烏抓去。

“兔子，你要做什麽？”老子一愣，就想出手阻止。

塗兔憤然道：“咱們被人陰了！必須馬上救下十金烏，免得造成更大的影響。”

霎時間，只見十金烏頭頂出現了一只遮天大手，一把抓了下去。

十金烏放聲慘叫，想要逃跑，那只手卻迅速收攏，繼而消失不見。

光耀洪荒的十個小太陽消失，洪荒大陸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對于妖族與人族來說，已經不知道黑暗與暴曬到底哪一個更好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只兔子一定會出手！”盤古神殿中，一直關注着十金烏的帝江登時放聲大笑，那只遮天大手必然出自塗兔。

這一刻，他多年來的怨氣與惡氣盡數吐了出來。

十金烏曬死數千萬人族，可比他們巫族犯下的罪行可怕多了，塗兔要是敢包庇，他就敢将此事傳遍洪荒。

所幸，那只兔子也是個明白人，最終選擇了與天庭決裂。

後土卻沒有他那麽樂觀，開口道：“塗兔未必就殺了他們。”

“哼，十金烏若是不死，她塗兔的名聲就徹底臭了。人族誰還會相信她？誰還會敬畏她？”帝江揚起眉梢，這一次，他們總算打擊了妖族嚣張的氣焰，為巫族争取到了發展時間。

“可是天狗……”祝融有些擔憂，天狗正在被帝俊、太一、羲和與鲲鵬四大準聖境界的高手圍攻，時間一長，必定落敗。

一旦落敗，很可能會暴露他們祖巫的氣息。

共工不在意的說：“天狗暴露了又如何？反正太陽星已經被毀，他們布不成周天星辰大陣了。而我們的都天神煞大陣再有百年就能完成，到時候看他們拿什麽跟我們鬥！”

“共工說的有道理，事不宜遲，咱們繼續煉制都天神煞大陣。”帝江懶得再理會外面的情況了，如今他們設想中的計劃全部達成，已經足夠。

然而，帝江還是錯估塗兔的脾氣了。

塗兔已經猜到十二祖巫的計劃，又怎麽會按照他們預想中的去做？

大手消失的瞬間，就已經帶着十金烏到了三清宮。她感覺到十金烏一身實力都被禁锢的七七八八，當即猜出他們為何越飛越低，連化人都做不到了。

她索性将大手的力量一點點輸送到十金烏的身體裏，助他們破開了禁锢。

直到十金烏化成人形，才将他們放出來。

“多謝塗兔聖人出手相救！”十金烏感激涕零，原本以為那只大手是為了消滅他們，沒想到卻是拯救他們。

十位俊朗的小太子也不自恃身份了，竟是齊齊跪倒在地，朝塗兔拜了三拜。

三清對視一眼，嘆氣搖頭，可塗兔救都救了，他們總不能再出手拍死。

“都起來吧，進來說話。”塗兔轉身往太極宮大殿走去，十金烏立馬起身跟上，惴惴不安。

三清也只能跟上去，他們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三清宮居然被兔子做主了。

想當初兔子實力低微，任他們捏扁搓圓，害，往事不堪回首啊。

殿中桌椅還未撤走，後進來的元始與通天趕忙施法将東西弄走，殿中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三清外加塗兔落座，十金烏卻沒有坐下，也不敢去坐。

面對四位聖人，他們亞歷山大，比見到父皇還要畏懼。

“吾等十兄弟見過四位聖人。”

“是帝俊讓你們過來的？”塗兔已經猜到了一些。

小一擡頭，忐忑答道：“是……四位聖人，我們是因為被那條奇怪的惡犬吞入腹中，禁锢了修為，才沒辦法飛向高處，也沒有辦法變成人形，真的不是故意傷害那些人族的。”

塗兔一斧子斬掉盤古真身的影像他們看過無數次，也無數次為之震驚，可不希望自己也被她一巴掌拍死了。

“求聖人饒命。”十金烏再次跪倒在地，他們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不敢祈求原諒，只能希望留一條性命了。

“此次不完全怪你們，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想借我的手來除掉你們。不過你們确實也造成了數千萬人族傷亡，我若是就此放過，別人難免覺得我行事不公。”

塗兔很惱火，要說害死的人族數量，十金烏估計比巫族還要多了，這種情況下，她也很難辦。

“求聖人饒我們一命！”十金烏個個目露絕望，塗兔聖人是要斬殺他們為人族報仇嗎？

父皇和母後為什麽要讓他們來昆侖山？這不是來送死嗎？

“兔子，你打算……”老子可不信塗兔會殺了這十只小金烏，否則就不會出手相救了。

“我可以留你們一條性命，但是從今往後，你們不再是天庭太子，只能以普通妖族的身份生活。”塗兔的語氣有些冷，唯有這樣，才能給人族以交待。

也讓十二祖巫覺得，他們的計謀得逞了。

至于與天庭交惡，就更沒有道理了，留他們一條性命已是極限。

如果帝俊等人真的因此恨她，那雙方情誼也沒必要再繼續。

十金烏張大眼睛，已經不是惶恐，而是驚恐。

他們不再是天庭太子？那以後又該怎麽辦？

從小到大，他們都在整個天庭的注視下茁壯成長，從沒有受到半點委屈，什麽都是最好的。

他們根本不敢想象，失去了太子身份，以後該如何生活。

“我願意。”沒想到小十最先表明态度，十兄弟中，他的實力最強，已經到了大羅金仙初期境界。“雖說我們兄弟只是被迫，可人族畢竟因我們而死，作為天庭太子，我們得負起責任。”

他一表态，其餘兄弟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是啊，他們犯下了那樣的大錯，能夠保留一條性命已經很好，還能奢望什麽？

于是也紛紛表示願意。

塗兔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作為懲罰，我還要抽取你們的本源力量重鑄太陽星。你們的力量不該是為洪荒帶來災難，而是希望與光明。你們應該高高挂在九天之上，永遠注視着這片洪荒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