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穿書現場
游戲《荒島求生》引入國內後,迅速掀起一股熱潮。
由于新奇刺激的設定和對游戲搬入現實的好奇,荒島求生的節目應運而生。
一艘藍白色的游輪航行在碧藍的海水之上,朝着前方已能隐約看見黃綠色輪廓的島嶼前進。
甲板上,空前的詭異與尴尬。
只見,一方是倆倆一組相談甚歡的嘉賓們,另一方是個身穿波西米亞雪紡裙肩披亞麻色波浪卷的女人,女人身後不遠處站了個好似事不關己的冷漠男人。
被嘉賓們刻意孤立的女人,正是前些日子因一則和影帝顧湛的緋聞全網黑的蘇千涼。
蘇千涼将四散的長發勾到耳後,頂着炙熱的陽光,聞着腥鹹的海風,花點時間弄明白了現狀。
她,穿成同名同姓的十八線小歌手,因一張和相親對象吃飯的模糊照片被全網黑。
而這個相親對象就是顧湛。
相親那天,兩個同被家長催得不耐煩的人一拍即合上民政局扯了證,随後各回各家互不牽扯,可別人不知道啊。
是解釋,還是不解釋呢?
前者,送命題;後者,死緩題。
原主選了後者。
當紅影帝顧湛擁有九千萬粉絲,全是因他工作認真、生活檢點、作風良好吸引來的女友粉和媽媽粉,戰鬥力杠杠的。
相比之下,練習多年正準備出道的原主絲毫沒有招架之力,妥妥地被公司放棄,面臨高達三千萬數額的違約金——高額的培養費與公司名譽損失費。
《荒島一月》是最後的救命稻草,能不能鹹魚翻身就看它了。
她穿越來的第一個窘境就是:另外兩個男嘉賓不願與她牽扯早早組好搭檔,就剩令她全網黑的名義老公顧湛。
一般人面臨把自己害到悲慘境地的罪魁禍首,總是尴尬不知所措的,但蘇千涼踩着人字涼拖噠噠地朝面容冷漠的男人走去:“前輩,搭檔嗎?”
不恭維,不惶恐,平靜得令人大跌眼鏡。
面對把他當陌生人對待的名義妻子,顧湛往其他早早組好的嘉賓那瞥了一眼:“不考慮別人?”
蘇千涼搖頭:“他們容易拖我後腿。”
嘉賓們:“??”誰拖誰後腿,你真的搞清楚了嗎?!
蘇千涼:“你長得好看,可以忍。”
長得好看的顧湛:“……”
節目一共請來六位嘉賓,兩兩搭檔,男女搭配。
第一組:影帝顧湛,透明蘇千涼;
第二組:流量小鮮肉師景同,當紅小花旦闵書;
第三組:人緣超好主持人的胥永寧,胸大出名的匡佩蘭。
每一組都很有特點,仇導連連點頭。
節目主打沒內幕沒臺本,自然不能幹涉嘉賓們的搭檔選擇,好在嘉賓們不傻,知道怎樣才能有關注和鏡頭,選得很合他的心意。
仇導拿着喇叭喊:“搭檔選好後,去後面的桌子挑選工具,每人只能攜帶一個生存包和一樣工具。十分鐘後出發。”
一聲令下,嘉賓們快步走向桌子,身後跟着人高馬大的攝像大哥。
蘇千涼看了一圈,嗯,她身後這個長得最好,就是瘦了點,有點擔心他扛不住沉重的攝像裝備。
生存包裏有八樣東西:帳篷、軍刀、手電筒、繩索、漁網,一套迷彩服,兩瓶淡水,兩塊壓縮餅幹。
桌子上放了什麽,一眼就能看清:創可貼、針線盒、蠟燭、便攜餐具、花露水、紅花油。
六人在桌子前看了半天,沒人說話,暗暗思索選什麽和誰先選。
師景同資歷尚淺,笑道:“前輩和女士先挑吧。”
這麽一來,資歷同淺的闵書和匡佩蘭也不會随便冒頭,等胥永寧和顧湛先挑。
胥永寧年過五十,輩分最高,不客氣地挑了蠟燭。
衆人看向顧湛,顧湛沒有謙讓,拿了紅花油。
匡佩蘭先下手為強,拿了花露水:“我被蚊子咬怕了。”
闵書默不作聲地拿了便攜餐具:“我選好了。”
師景同看向最後一位女性,蘇千涼道了聲謝,拿了桌面上看起來最沒用的針線盒。
衆人一愣,全沒料到她的選擇,顧湛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師景同眨眨眼,拿了最後的創可貼。
選好工具後,嘉賓們背上沉重的生存包等候上岸,攝像大哥們頂着炎炎烈日寸步不離。
眼看游輪即将到能進入的極限範圍,得等小船把人送過去,蘇千涼走到仇導身邊,問:“導演好,請問節目組發姨媽巾嗎?”
饒是仇導歷經大風大浪,還是被問懵了。
懵了好半天,被副導演一捅老腰,這才回過神來搖頭:“不發。”
話音一落,兩個女嘉賓的臉變了。
女性一月一次的親戚只會遲到早退,從不缺席,節目組居然不包姨媽巾?!
什麽破節目組,遲早藥丸!
匡佩蘭的姨媽快來了,忍不住發出質疑:“仇導,不發姨媽巾,我們三個女嘉賓怎麽辦?”
總不能讓她們陸續上演血滿沙灘一步一個血腳印的綜藝吧?
別人還以為是殺人現場呢。
仇導:“記得我們的節目叫什麽名麽?”
闵書明白過來,面色微白,看來仇導是打定主意不給了。
果然,仇導說:“現在你們手裏的生存包和工具就是所有用品,節目組不再派發其他,包括賄賂工作人員也是不行的,其餘衣食住行全部得由你們自己解決。”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嚴厲了,他緩和了面部表情:“島上物産豐富,不會餓死你們的,放心吧。”随即又補充了句,“看看你們身後的攝像大哥們,頂着炎炎烈日跟随你們拍攝,所以吃飯的時候不要忘了把他們算進去。”
攝像大哥們沉默地點點攝像機,以表存在感。
嘉賓們:“……”求求您做個人吧!
其他五個嘉賓來之前多少被經紀人叮囑過,知道點內幕,蘇千涼卻是被公司放棄的,半點不知。
她微愣:“攝像大哥不是工作人員嗎?”他們的飯菜居然不歸節目組管?
仇導一臉的痛心疾首:“工作人員怎麽了?節目組很窮的!”
嘉賓們:“……”嗯,能包下一個島嶼整整一個月用來拍攝,是窮的。
談話間,游輪到了不能再往裏的位置,停了下來,工作人員們放下一條小船。
“行了,來抽簽。”仇導揮揮小扇子,有人送上三張捏住屁股的紙條,“每隔十分鐘,按順序上島。”
三位男嘉賓各自抽簽,師景同抽一,胥永寧抽二,顧湛抽三。
師景同和闵書先被送走,胥永寧和匡佩蘭在邊上等待,蘇千涼擡頭望天看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胥永寧和匡佩蘭被送走,她還在看。
顧湛本是過來催她準備,見她看得認真,不由問道:“看什麽?”
蘇千涼:“天和水。”
顧湛:“好看?”
蘇千涼搖頭,遠遠地指着沙灘邊正在紮營的兩人:“你知道他們錯在哪嗎?”
顧湛仔細地看了看,紮帳篷的順序沒有錯,知道要在荒島生存一個月全是做過刻意做過功課的。
“哪?”手法有些生疏,到底順序沒錯。
“太近了。”蘇千涼道,“帳篷會濕。”
近麽?
顧湛看着離海浪線至少有二十米的距離,陷入沉思。
“該走了。”工作人員過來提醒。
這時,顧湛恍然發覺他的思維竟然被蘇千涼帶着走了!
二十米呢,不會有問題的!
想是這麽想,紮帳篷的時候,他還是跟着蘇千涼往遠了紮,又拉出十來米的距離,與另外四人的帳篷隔了開來。
紮完帳篷,把生存包往裏面一丢,再挑出瑞士軍刀,拿出一瓶淡水和一塊壓縮餅幹,顧湛打算去周圍走走,先了解了解地形。
臨行前,他往隔壁帳篷一看,蘇千涼的帳篷在動。
“你在幹什麽?”
“換衣服。”
“這時候換?”難道是出汗太多?
“嗯。”
顧湛在帳篷外等候,好在蘇千涼動作快,迅速換好迷彩服出來。
長袖長褲和軍靴,這全是生存包裏的标配,尺寸還偏大,穿到她身上,腰帶一勒就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弧度正好的胸。
腰間挂了繩索,看着有點像特殊情形裏腰挂鞭子的女王大人。
顧湛別開眼,“走吧。”
“嗯。”蘇千涼帶了水,見顧湛也帶了,幹脆把自己的那一瓶往帳篷裏丢,“帶一瓶就夠了。”
顧湛心想:那不得間接接吻?
可随即想想他們倆是夫妻,上床都是夫妻義務,間接接吻算個屁?頓時閉嘴。
他們兩人是來得最晚的,另外四人早早紮好帳篷去探查地形了,再一耽擱,沙灘上除了跟着他們倆的攝像大哥和躲到樹下的仇導,沒別人了。
顧湛看仇導頭戴草帽手拿電扇躲在樹下陰影裏,再看蘇千涼個女孩大夏天不打傘不帶帽地在陽光下行走,“你不曬麽?”
“曬?”蘇千涼看了眼日頭,兀地意識到身邊這個是靠臉吃飯還吃得很香的演員,跑到樹叢邊砍下一片大小适中的芭蕉葉回來遞給他,“喏。”
“給我?”
顧湛會意地舉起芭蕉葉擋在蘇千涼頭頂,女孩子确實更希望男人幫她們打傘。
正想着,蘇千涼奇怪地看他:“不是你怕曬麽?”
怕曬的顧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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