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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譽完全沒有想到,只因昨晚自己一時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害得蘇冥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如果他當時理智稍微清醒一些,他根本不會選擇在大庭廣衆下那樣對她,至少,會選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來跟她好好說。昨天晚上,他受到的打擊很大,她又何嘗不是?
正如李美說的,關于三年前那件事情,就算他也是受害者,可是他所受的傷害跟蘇冥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他總以為,他在她家門前站了三天三夜已經算是極大的委屈了,可是萬萬想不到,她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裏,呆了整整三年。三年時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每回只要想到她在牢獄中會被人欺負,他就覺得心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一樣,莫名難受。
江譽知道,三年前,她是被冤枉的,而冤枉她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焦陽。難怪她那麽恨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幾次偶遇,他都能夠從她眼中看得出來對自己的恨,可他當時覺得好笑,他堅定認為是她先不要自己的,她有什麽好恨的?現在才明白她的心情,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時候抛棄自己,不但如此,還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了,她怎麽能不恨?
但她是善良的,縱容心中有恨,可也只是把那恨意憋在了心裏。
他恨江馳沒有把實情告訴他,反而乘人之危,從他身邊搶走了蘇冥。可憑心來說,他也是由衷感激他,至少有他在蘇冥身邊,有他暗地裏保護着她,她不會吃太多苦。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自當盡全力保護。
s市晚上九點鐘,正是繁華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燭光璀璨姹紫嫣紅,彰顯着這座城市的繁榮昌盛。江譽開車到麗豪大酒店門口,車子才停穩,就見麗豪酒店的老總曹剛親自迎了出來。一臉的阿谀奉承,江譽開門下車,只冷漠掃了他一眼,冷聲問道:“陳洋在哪個包間?”
“譽少爺,請随我進來吧,陳少已經等候多時了。”曹剛那張冒着豬油的臉拼命擠出笑意,露出一顆金牙來,見江譽直接大步進去了,他朝跟在身後的服務員使勁揮手。
曹剛領江譽進了玫瑰廳,之後趕緊識趣地退了出來,包廂裏除了陳洋在,還有一個穿着襯衣西褲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正是新世紀傳媒的老總老俞。
陳洋今天叫了老俞跟江譽過來,自然是受了江馳的命,要在他跟蘇冥回來之前,把事情趕緊處理得好的。見江譽姍姍來遲,陳洋笑着把一瓶夢九遞到他跟前去:“江譽,今天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還能遲到。來,這瓶酒今天晚上都歸你了。”酒遞了過去,他把藍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又坐了下來。
江譽冷冷瞥了他一眼,嚴肅道:“既然是談正事,喝什麽酒?”
說完,冰冷的目光從陳洋身上移開,轉頭望向老俞,濃眉輕輕蹙起。
江譽是典型的富家公子,江家家族底蘊非常深厚,他的爺爺江老是有名的畫家,他早就逝去的奶奶,也是作家,在世的時候,還曾經出版過詩集。他的外祖家,雖然家世沒有江家這麽顯赫,但也是書香門第,他的外祖父跟外祖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曾在國內知名大學當過教授,就連他的母親林筱,也是高學歷。
這樣家庭孕育出來的人,本來骨子血液裏流淌着的都是尊貴,再加上後天的教育,自然言行舉止間皆是高貴儒雅。
江譽五分像父親,五分随母親,都是繼承的父母優點,容貌自然是沒得挑的。所以,在整個s市,能夠真正稱得上是白馬王子的,也就只有江譽一人。而江馳,則是典型的黑馬,能夠擁有如今至高無上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當然,華盛很多老員工也并沒有忘記,如果不是二十五年前的那場變故的話,現在江馳才是真正華盛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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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譽有錢,至少目前是完全靠的家裏,但是江馳不一樣,他腰纏萬貫,都是自己憑本事掙來的。
老俞只是聽過江馳的赫赫威名,從來沒有見過江馳本人,都說江家的兩位少爺是出奇的英俊無雙,現在見到了眼前這位,老俞相信傳言不假。見江譽望向自己,老俞連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介紹自己。江譽只沖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又望向陳洋問:“叫我過來,你應該是有了打算的,要我怎麽做?”
陳洋笑了笑,說:“你應該盡快跟焦家千金訂婚,這樣的話,流言不攻自破。”
“這不可能!”江譽一口否決了,金絲眼鏡後面是兩道清冽的光,直直射在陳洋臉上,“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陳洋是不想多問的,事情有些複雜,而且暫且也說不出誰對誰錯。雖然他有心偏幫江馳,但是江譽又不是蠢材,偏幫得太明顯,人家肯定看得出來。
陳洋開始指着他:“你回國的時候,是跟焦陽一起攜手回來的,我記得,當時是鬧得沸沸揚揚。後來,焦陽因為涉嫌盜竊他人作品,跟宣宏集團張董的外侄女掐了起來,那件事情當時熱度多高,你應該不會忘記吧?就算到現在,還三五不時有些提起這事來。在媒體跟前,你跟焦陽早就是未婚夫妻了,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你的舉動,會給蘇冥造成多大的傷害。你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我不相信,你做出那樣沖動的舉動之前,會想不到這件事情的後果。江譽,做人不能太沒有良心,她吃了多少苦你應該明白,現在人家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一些了,你又把她平靜的生活給打亂……總之,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擔負起這個責任來,禍是你闖出來的,你傷了自己不要緊,你還傷及無辜了,這就完完全全的錯了。”
“總之一句話,這個責任,你得是全責。”陳洋索性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道,“怎樣才能将蘇冥從這次事件中完全撇開,辦法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他屈指敲了敲桌面,随之表情也更嚴肅了些,“一口咬定,那照片中的女子不是蘇冥,而是另外一個跟蘇冥容貌長得很像的女孩子。我看過發布在網上的那些照片,當時是晚上,又是下大雨,雖然有幾張近照,但是,也不能夠完全百分百确認就是蘇冥。現在輿論指向是蘇冥,不過是焦中天故意點名道姓了,只要你站出來說不是,那就不是。你就說,你跟焦陽吵架了,為了故意氣她,就尋了個跟自己前女友容貌很像的女子作秀。沒有想到事情會鬧這麽大,竟然還傷害到別人,你要對被你傷害到的人由衷的表示歉意。江譽,你在國外呆了有四年,可能有些不太了解現在國內的情況。這個社會,對男人的包容度要遠遠比對女人的包容度大,這些輿論,可以壓得蘇冥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人,但是你不一樣,你帥氣又多金,整個s市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争着搶着要做你女朋友,你要是說你是因為跟焦陽鬧矛盾才故意找的這麽個人來,我相信,那些女人絕對不會罵你。而這件事情的風波,也很快就會過去。”
見他只冷漠看着自己,并不言語,陳洋喝了一杯水,抹了嘴巴繼續道:“你是聰明人,應該能夠理解我話中更深層次的意思,話說得太明白,可就沒有意思了。”
江譽聽明白了,他心裏對焦陽也有一股子怎麽壓都壓制不住的怨憤之氣,沒有再猶豫,點頭道:“我同意。”
陳洋這才放松下來,告起腿,雙手枕在腦後,朝坐在對面的老俞努了努嘴。老俞見狀,連忙說:“譽少如果同意的話,那麽我們事不宜遲,趕緊才對您做個采訪。您旁的也不必多說,也沒有必要說太多的話,差不多把剛剛陳少表達的意思簡單說兩句,就夠了,有您親自出面,這事情不難。”
江譽能夠配合,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如果他不配合,陳洋自然也還有後招。不過,現在顯然那些計劃二三四五已經派不是用場了。
事情辦完之後,陳洋讓老俞先走,并且叮囑他趕緊把正經事情辦好了。而他則留了下來,見江譽望過來,他知道他想問什麽,直言道:“別問我他們現在在哪兒,江馳是我頂頭上司,他的事情,我哪裏敢過問。不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蘇冥真的已經早就忘記你了,她有了新的生活。不管當初的誤會有沒有解除,你跟焦陽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讓她留下了陰影。你別指望她再回到你身邊,她跟你在一起,只會想到曾經所有不開心的事情,甚至,她會想到她痛苦不堪暗無天日的那三年。江譽,知道有緣無分是什麽意思嗎?你跟她就是。你已經害了她一次,千萬別再害第二次。”
“你也知道?”江譽苦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拿過擱在桌子上的那瓶夢九來,倒了一杯,悶不吭聲,就全都喝了。
江譽很少喝酒抽煙,這一杯白酒落肚,燒得他五髒六腑疼。陳洋沒有想到他會這樣,顯然吓傻了,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你這又是何必呢。”陳洋說,“既然能夠退而求其次接受別人,就說明,你根本不夠愛她。不過,你我都是俗人,估計還是年輕不懂感情啊,江大哥才是讓我佩服,這麽大把年紀了,就喜歡過這麽一個。所幸的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現在也喜歡他,他們現在彼此溫暖着,過得很好。”
陳洋的話,對江譽的打擊很大,江譽又猛地灌下去一杯。
陳洋一把把他的酒杯奪了過來,見江譽已經醉死過去了,他只覺得是頭大。
開車把江譽送回江家別墅後,已經是十點半了,他給老俞打了個電話。老俞知道犯了錯,也知道如果不盡心辦事的後果會有多嚴重,所以,這次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陳洋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那邊事情已經辦妥了,陳洋挂了電話進車,用手機上網查看,果然,一切都變了。
當然有人罵江譽,但是更多的,還是對蘇冥的同情以及對焦陽的指責。
這個社會啊,對男人的寬容度就是比對女人的高,對女人,近乎是變态的苛責。其實,按着他剛剛那樣的一番說辭,明明江譽是全責,可是偏偏網友把焦陽罵得半死。也有可能,之前那件事情的風波還沒有下去吧,都說焦陽虛僞,配不上江譽。說他們在一起,是害了江譽,還有更難聽的,說焦陽就是個賊。
陳洋關了網,也不管現在是什麽時候,直接一個電話打去了樊城。
因為今天蘇冥心情不太好,所以江馳已經陪着一起睡下了,陳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剛睡着。蘇冥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把腦袋探到他跟前去問:“這麽晚了,是誰?”
江馳一手拿過手機,另外一只手則枕在她腦袋下面,輕聲對她說了一句,才按下接聽鍵。
“江總,歇下了嗎?”陳洋心情不錯,說話語氣都帶着愉悅,他一邊開車,一邊戴着藍牙耳機,頗為有些得意地道,“事情我已經替你給辦妥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公司可是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你處理呢,你可別想着撂挑子。剛剛開車送江譽回去,遇到江秉城了,那老狐貍,還想從我口中套話呢。”
陳洋聲音大,蘇冥又是趴在江馳胸口的,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她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明天回去吧。”蘇冥知道他忙,再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兩人回去都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明天晚上到s市。”江馳另外一只手輕輕揉着蘇冥柔軟的頭發,見她又乖乖縮回去了,他望着她笑了笑,對陳洋道,“我挂了。”說罷,直接挂了電話。
陳洋還想在他跟前好好嘚瑟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挂了電話。不過他倒是無所謂,腦海中自動腦補了很多畫面,繼而笑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焦中天夫妻直接開車堵在江家門口,兩人明顯來勢洶洶,吓得出來開門的保姆阿蘭連忙往回跑。
“焦先生跟焦太太過來了,好像……好像臉色不太好。”阿蘭到底年紀也小,怕打架,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陰沉着臉的江秉城擡眸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兒子江譽一眼,氣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焦中天跟倪彩氣勢洶洶走了進來。其實幾個人當中,黃雅嬌是最沒有地位的,見到這種情況,她連忙站起身子來,努力陪着笑臉問道:“還這麽早,你們兩個吃了嗎?阿蘭,快去再做兩份早餐來。”
“不必了。”倪彩直接拒絕,連正眼都沒有看黃雅嬌一眼,直接望向江譽道,“我們夫妻今天來,是幫陽陽讨公道的。江譽,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的手段這麽卑鄙。你為了庇護那個蘇冥,竟然連什麽謊話都扯得出來。”又罵江秉城跟黃雅嬌,“這難道就是你們江家的好教養嗎?”
“我的教養再不好,也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江譽冷冷回了一句,根本不搭理,繼續埋頭吃早飯。
焦中天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本來他心中就窩着一團火氣,現在又見江譽理虧還不敬長,上去就是一拳。焦中天力氣用得足,江譽沒有防備,直接被打得摔到了地上。
但是他卻絲毫不當回事,只擡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扶着餐桌站了起來。
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這打的是自己親兒子,江秉城心中也窩火。不過,他素來顧全大局,知道焦中天在華盛的地位,他不能就這樣撕破了臉。
“阿譽,跟你焦伯母道歉。”江秉城黑着一張臉開口就是訓斥。
江譽有些不耐煩,起身就要出門,倪彩不讓他走,拽着他手臂道:“江譽,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你說,你為什麽這麽狼心狗肺,在我們陽陽的傷口上又撒了把鹽?你跟那個蘇冥私會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颠倒是非,如果你今天不給一個交代幫着陽陽的話,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不打算走。”江譽把手臂從倪彩手裏拽了回來,舉步往客廳沙發上坐下,冷漠的眸子擡起來,望向在坐和在站的所有人,“既然人都在,有些事情,我也有必要問清楚。”他說,“當初,蘇冥為什麽會坐牢?”
見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說別人的事情,倪彩氣得踩着高跟走到他跟前。
“殺人還償命呢,既然她害了別人,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倪彩氣得胸口起伏,擡手指着江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知道妻子脾氣有些暴,又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怕她會真的氣到了,所以,焦中天連忙過去低着勸着。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跟陽陽有什麽關系?”焦中天說,“江譽,你別岔開話題。”
江譽冷漠道:“怎麽沒有關系?焦陽居心叵測,蘇冥之所以會坐牢,跟她脫不了關系。你們要是不信,回家去問問她,就什麽都知道了。我知道,伯父伯母愛女心切,但是我實在很奇怪,以伯父跟伯母的良好教養,怎麽會教出那樣品行的人來。心狠手辣,心裏沒有一點純良可言,連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能夠下那樣的狠手,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三年前,她既害了何文潔,又害了蘇冥,一箭雙雕。三年後,為了成名,竟然起了盜用別人創意的心思,這就是偷竊,是品行的問題。伯父伯母與其在這裏跟我讨公道,倒不如回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
“別給我們陽陽頭上扣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們陽陽的确有失足的時候,但是絕對跟你不能比。”倪彩指着江譽說教,激動得似是一個瘋子,完全沒了以往的端莊氣質,“江譽,你等着,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說罷,連帶着江秉城跟黃雅嬌的面子也不給,撂下狠話就走了。
在焦中天跟倪彩出門前,江秉城又訓斥了江譽一頓,然後大步将人送到外面。
焦中天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江譽做出來的,也知道江秉城不可能願意跟自己撕破臉,到底留着些客氣。可倪彩就不一樣了,誰的面子都不給,上了車後,見丈夫不上車,她直接一腳踩了油門就走了。
~
這兩天,蘇冥手機一直都是處于關機狀态,直到晚上回了家,才開了機。一開機,就聽到很多信息提示音,她坐在沙發上,一一打開來看。
有李美,有安琪珍妮,還有弟弟小哲。
現在已經很晚了,蘇冥只一一回複一條短信,就起身進浴室洗澡去了。
到了第二天,蘇冥去上班,才在工位上坐下,安琪趕緊湊了過來,噘着嘴說:“蘇冥姐,我是真的心疼你,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前男友是富家公子也有錯嗎?真是的,你瞧,害得你請了兩天假。”又故意拔高幾個音量來,清了清嗓子說,“我就說嘛,我們蘇冥姐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人家可是靠才華吃飯的人。不像有些人,嫉妒別人的才華,工作拼不過,就開始暗地裏給人小鞋穿。昨天誰信誓旦旦說蘇冥姐壞話的?有沒有種站出來?”
大辦公間裏安靜得很,顯得安琪的聲音特別大,知道了怎麽回事的人,現在自然不敢說話。
安琪性子有些沖,覺得自己占理了,就越發有些得理不饒人,而且罵的人也很明顯,就差點名道姓了。蘇冥跟珍妮勸都勸不住,最後,還是許雅思從辦公室裏出來,她才閉了嘴。
等許雅思走了之後,珍妮湊到安琪跟前道:“你以後說話別這麽沖了,至少,在辦公室別這樣。”她左右瞧了瞧,又說,“我聽說,艾薇兒可是有後臺的,公司已經內定設計總監的位置是給她留着的了。你現在得罪了她,等她坐上了那個位置,哪裏有你好受的,你這個脾氣,也得改改。”
安琪瞬間有些蔫了,目瞪口呆,驚魂未定。
蘇冥也說:“咱們好好做事,公司肯定不會開除了咱們。”又問兩人,“你們這兩天晚上有出去嗎?”
“有有有,我有。”安琪舉手,又推了推珍妮,“我們是一起的,不過,真的沒有想象中容易。”
“沒事的,只要堅持,肯定會有希望,加油。”蘇冥安撫了兩人,然後也不管四處時不時朝自己投過來的目光,只顧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從外面吃飯回來,才走進一樓辦公大廳,就見倪彩朝自己走了過來。
見到倪彩,蘇冥腳下步子猛然一頓,繼而轉頭看向安琪跟珍妮道:“有人找我,你們先上去吧。”
安琪看了看倪彩,剛準備說什麽,就被珍妮一把拖着往電梯的方向去了。見她們走了,蘇冥也緩緩朝倪彩走過去,望着她。
“倪總。”她輕輕啓口,喚了她一聲。
倪彩跟蘇冥已經有三四年不見了,打從蘇冥出來後,她一次還沒有見過。現在看着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站在自己跟前,她也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原本心中那股子邪火莫名其妙就沒了。
“有時間嗎?”倪彩說,“找個地方坐坐,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蘇冥有些局促地望了她一眼,然後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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