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年輕捕快
當戰筝把那支白玉簪插在小七發間時,她靠近他耳畔笑吟吟低語道:“這是作為你那塊玉佩的回禮,收下它,以後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小七果斷反手抱住她,垂眸輕吻她的鬓角:“本來也是你的人。”
“嗯,如果有一天你逃走了,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追回來。”
“為什麽要逃走?”他平靜看向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有她在的地方,是他得以安定的歸宿和寄托,他是無根浮萍,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失去了她會怎樣。
但他是清楚的,她不會離開他,正如自己承諾過永遠守護她一樣。
這樣就足夠了。
午後,陽光正暖。
戰筝換了件色澤明麗的衣服,像只展翅欲飛的小花蝴蝶,她興趣盎然拉着小七從街道這邊逛到街道那邊,吃遍了所有小攤販的美食,胃口好到令人咋舌。
“藕粉糖糕太甜了。”她一面批判着點心不合口味,一面風卷殘雲将其盡數消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用正餐?”問話自然得仿佛剛才大吃特吃的根本不是自己。
小七微笑着向前一指:“煙雨樓。”
“我聽自家老頭兒提起過。”她煞有介事摸了摸下巴,“煙雨樓的廚子手藝好,可煙雨樓的姑娘也同樣熱情似火。”
“你不喜歡熱情的姑娘?”他把最後一塊松子糖遞給她,而後雙臂略一用力,将她離地抱起托上自己的肩膀,“可紅蓮也是。”
戰筝失笑:“紅蓮聽到你說這話一定不會太高興,我指的是那些姑娘可能會來主動撩撥你,陪你喝酒給你唱小曲兒,如果看你生得俊美,還可能願意陪你睡一夜……”
他斬釘截鐵打斷了她的話:“只有你能陪我睡。”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然而戰筝還是聽着怪別扭的,她尴尬把臉轉向一邊,“吃飯吃飯,去煙雨樓,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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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樓的跑堂吆喝一聲,把兩人迎上二樓,找了處視野開闊的好位置憑欄而坐,然後以手勢朝後面示意,不多時,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依次走出,有彈琵琶的有吹笛子的還有彈古筝的,每一個看上去都多才多藝,惹人憐愛。
戰筝不禁感慨,這些人要是都搜羅到孤絕峰去,組織個天生門戲班子也好啊,就由紅蓮主唱,反正那小賤人嗓子好,業餘時間還能賺點零花錢。
她正游離着呢,忽聽最前面那位抱着琵琶的姑娘開了口,着實是莺聲燕語,婉轉非常。
“公子想聽什麽曲兒?”
小七不說話,只詢問般看向她。
她替他回答:“就江南小調呗,盡管選你們拿手的。”
她倒是想聽點有意思的,什麽哥哥妹妹龍戲鳳,含羞帶怯牡丹紅……算了吧,小七還在這裏,不合适不合适。
不過那姑娘卻笑了:“公子來煙雨樓也帶着家中小妹麽,兄妹感情真好。”
“她不是我妹妹。”
小七反駁得特別認真,戰筝在心裏偷笑,表面上卻仍是一本正經地點頭:“對,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未過門的夫人。”
姑娘們齊齊吓了一跳,有膽子大地就多問了一句:“敢問小姐您……已經到了出閣年齡了?”
“年齡不重要,反正遲早都要嫁的。”戰筝瞥了她們一眼,“所以你們就不必見色起意了,後面那位,你偷看我未婚夫半天了注意素質。”
“……”
于是姑娘們帶着一臉“長見識了”的古怪表情,終于開始安安靜靜彈小曲兒,環境氛圍良好,很适合談情說愛。
而戰筝和小七也真的在談情說愛,倆人你給我夾菜,我給你盛粥;你給我挑魚刺,我幫你剝蝦皮;你問我吃飽了沒,我告訴你再點些別的菜……誓要虐盡天下單身狗。
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圍觀的姑娘們無法表示憤怒,但實際行動卻出賣了她們——有人彈得走調了,還有人弦都折了一根。
任憑是誰看見一翩翩佳公子被黃毛丫頭拐跑了,恐怕都會覺得很浪費資源吧。
然而正是在如此安逸的氣氛下,冷不防有一聲驚叫傳來,随即戰筝忽覺背後風聲異動,她尚未轉身,小七的速度卻比她更快,轉瞬已閃至面前,将差點砸在她後腦勺的一個瓷杯牢牢接住。
瓷杯在他掌心被攥成粉末,他朝始作俑者望去,目光凜然。
“誰幹的。”
“好像不是沖着我們來的,應該算誤傷。”戰筝起身,看對面那位捕快裝扮的年輕男人連滾帶爬到自己腳下,作勢要抓她裙子,“诶诶兄臺,我這衣服挺貴的。”
小七幹脆利落把對方踹出數米遠。
“……請少俠出手相助!”平心而論,這年輕男人生得還挺清秀——前提是忽略他被揍出來的烏眼青,以及緩緩流淌的鼻血,“那三個人是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燒殺擄掠為所欲為!擒住他們算為民除害匡扶正義,我從鄰城一路追過來,後來發現一個人實在打不贏!”
戰筝:“勞駕,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想置我于死地,我堂堂衙門捕快怎麽能……啊啊啊他們又過來了!”
小七嫌棄地瞥他一眼,而後轉頭柔聲問戰筝:“粥還喝麽?”
“不喝了啊。”
戰筝話音未落,就見小七回手抄起那盆熱氣騰騰的甜粥,迎面潑在了對過三名髭須大漢的臉上。
霎時慘叫聲不絕于耳。
“原本好好吃個飯,怎麽還遇到了這種麻煩事兒。”她懊惱嘆了口氣,把銀票放在桌上,擡手向小七招呼着,“要打架也去街上打,把人家煙雨樓砸了還得賠錢,這買賣怪不劃算的。”
“嗯,聽你的。”
小七依着她的意思,身形如風上前,不過眨眼間,直接把那三名大漢扔下了二樓。
旁邊的年輕捕快:“……”
簡直要被吓呆,自己無意中搬的這個救兵,是不是有點過于兇猛了?
然而事實上,更加兇猛的還在後面,很快他就看見戰筝小手在欄杆上一撐,輕輕巧巧飛身躍下,在為首那名大漢爬起來想要反擊的前一刻,笑模笑樣踩折了對方的手腕腳腕。
這一次殺豬般的嚎叫響徹了整條街道。
“真難想象,這樣的貨色也能被稱為江洋大盜?”戰筝一面用腳碾着那人的臉,一面表示着自己的疑問,“在你心目中江洋大盜得多慫啊?”
年輕捕快欲哭無淚:“對我來說,他們仨算是勁敵了……”
“唉,你活這麽大估計也就抓過幾個偷荷包的小毛賊了吧?”
年輕捕快頓時哭得更傷心了,估計是被她猜對了。
“真可憐。”話雖這麽講,可她語氣聽上去可沒半點同情的意思,“小七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根本沒見過真正的惡人啊?”
雖然心情很沮喪,但年輕捕快依然對她給出的稱呼感到不滿:“你叫誰孩子呢,你自己還不就是個孩子麽。”哪怕是早熟且兇悍的孩子。
“呦,你這是笑話我呢?”她痞氣十足一挑眉,“本來還想幫你把這仨送回鄰城衙門呢,既然這樣,你自己去吧,小七我們走!”
年輕捕快下意識扯住她的衣袖急道:“別呀!女俠你送佛送到西,我錯了還不行麽!”
小七默不作聲,動作卻絲毫不留情,用力拍開了他的手:“不準碰她。”
“……”
戰筝笑彎了一雙杏眼:“得,橫豎我倆也是随便出來玩,去哪都一樣,權當偶爾做做善事了。”
的确是偶爾做做善事,須知她這種被江湖盛傳的、頂天的大惡人,如今居然在所謂的“匡扶正義”,也是有趣。
“謝女俠!”他激動不已,本能又想來拽她袖子,但一擡頭迎上小七警告性質的眼神,讪讪又縮了回去,“那……那就麻煩二位了……”
“不用客氣,先說說你叫什麽吧。”
他老老實實回答:“我姓于,小字進果。”
“魚進鍋?聽上去就很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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