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徒手撕皮

剛出了一個蜘蛛巢穴,又被那該死的洋蔥牌神秘人給引到另一個蜘蛛巢穴裏的江澄,磨着牙砍殺了一陣,然後殺氣騰騰的帶着傷和一身的腥臭紫色液體走出來。

她已經确定這個海底死界裏絕對有許多的蜘蛛了,這些在外面林子裏的大蜘蛛都是外圍的守衛,那些越靠近裏面的則越厲害。她這個身手解決一下外圍的還好,但是內裏的那些她估計搞不定。

“嘿,來呀~”那個把她引到這裏的神秘人又在她殺完蜘蛛後突然出現,對她抛了個風騷的媚眼,還欠扁的扭了扭臀,接着就轉身跑了。

但是江澄沒有像之前那樣跳起來就一臉殺氣的追過去,而是一臉冷漠的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心情糟糕的撩着自己被膿紫色蜘蛛血結在一起的劉海,一屁股坐在一塊碎石上。

那邊想引江澄過去的神秘人跑着跑着發現不對勁,人家這回沒有追上來。他啧了一身又往回跑,藏身在一顆樹後觀察,就見到江澄拿着水壺在漱口。

剛才殺蜘蛛的時候不小心濺到嘴裏去了,神秘人幸災樂禍的笑了兩聲,那邊江澄就嚯的将目光投了過去。神秘人一僵,做好了馬上就繼續跑的準備,但是江澄只是冷冷看着他,沒有要追的意思。

于是兩個人就這麽隔着一段距離,一個坐一個站的對視。

“嘿,你怎麽不追了?害怕了?”神秘人抱着自己偉岸的大胸,笑問。

江澄冷笑了一聲,甩了甩袖子,頓時沾在上面的膿紫色蜘蛛血灑了一地,“拜你所賜,弄成這個樣子,我現在不想追了。”

“不過是髒了點而已,這麽點困難你就不追了?你作為正統修士大宗們弟子,難道不應該是戰到死也要繼續追,不把我砍死在劍下不罷休嗎?”神秘人不敢置信的問。

“別廢話了,我現在滿身腥臭味,不想跟你說話,暫時追不到你下次再說,你滾吧。”江澄朝他揮了揮手,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等等,那可是你師傅诶,你不是很急着找她嗎?線索就在前面,你就在這裏放棄?”

“聽不懂人話嗎,你滾好不好,煩死了。”江澄不耐煩的瞪他,手中凝聚着水,然後往自己身上沖,自顧自的開始清理這些蜘蛛血。

那些拂塵決之類的清理法決只能清理一下污漬灰塵,像這種特殊一些的蜘蛛血啊是清理不幹淨的,只能靠自己手動,真是不方便。江澄腹诽着,手裏不停的凝聚水球沖洗,長發一絲一縷的耷拉下來,貼在臉頰上,衣服同樣貼在身上,還有不少地方破了洞的,原本一件好好的白衣沾上蜘蛛血之後都洗不掉了。

江澄身上有質量好一些的法衣,但是那些精美華麗的法衣一般都是穿出去重要場合裝逼的,像這種出門在外游歷冒險,穿那種昂貴的法衣簡直就是在對別人說“我人傻錢多快來搶”。還好這種比較普通一些的錦衣不怎麽貴,不然這種消耗法也太燒錢了。

一言不合就不追了,不僅不追還就地淋起了澡。站在樹後的神秘人無語的看着江澄,都到了這裏了,馬上要達到他的目的了,怎麽能就這麽放棄!這些有潔癖的正道修士有時候真是特別神煩,這種時候是在意形象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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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快點洗,我在這等你。”神秘人吆喝了一嗓子。

江澄把滴着水的頭發往後一撩,一道水珠的痕跡劃過空中,她修長的手指插在發中将劉海往後撩撥,露出光潔的額頭,側頭往神秘人那邊看過去,勾唇一笑,“可以啊,你願意等的話……”

她一句話沒說完,忽然将手中的水凝成水箭朝他射去。神秘人在防備着她發難,一見到水箭就忙往後躲去,面上露出得色,“你以為我會被你突然制住第二次?”

“不會嗎?”江澄笑着反問,手中一抓,無數紅色的殘影繃緊,同時神秘人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攔在了鋪天蓋地一片的紅網中,無數細細的絲線分裂成蛛絲一樣的東西,将他纏在中間,而另一端合在一起被江澄抓在手中。

“你!什麽時候!”神秘人訝異道。

江澄渾身都在滴水,還有水珠沿着她的臉頰滑到下巴,又滴落在她白皙的鎖骨上。此刻她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暴躁和不耐,而是和善的笑着靠近神秘人,走過的地上都留下一片水漬。

她平常使用的都是木劍尋江,畢竟是劍修嘛。還有一個武器紅絲她一般不怎麽用,大多數時候都用來紮頭發。當然偶爾也會出現這種需要來陰的情況,她才會把紅絲拿出來用一下,效果每次都挺不錯。

紅絲能從一個小發帶分裂成無數這樣柔韌的紅絲,交錯之後最适合做網捕捉獵物。

“這不是被我抓住了。”江澄收緊手中的紅絲,将神秘人牢牢的纏成一團,然後一拳揍上他那張臉,把他那張妹子臉揍得往裏凹了一塊,就像是一拳打在饅頭上的凹陷,詭異的很。沒一會兒他那張臉就自動恢複了,連個青紫都沒有。

神秘人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看着踩在自己胸上的江澄,眼裏有詭異的光,“你故意做出那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來迷惑我?”

“不,我是真的心情很不好,準備洗澡換衣服。”江澄口中說着,手下卻直接削掉了他的一只手臂,然後觀察他的恢複情況。

過了一會兒,手臂長回來了,而且神秘人被削掉了手臂也沒露出疼痛的表情,輕松的就像江澄只是給他剪了個指甲。這家夥與其說像是無數層皮包裹的洋蔥,不如說是一個面團,簡直可以肆意揉捏成各種模樣,因為他的要害不知道在哪裏,所以給江澄一種好像怎樣都殺不掉的感覺。

這感覺挺煩的。江澄用濕潤帶着水汽的手拍拍他的臉頰,說:“怎麽樣,說說你知道的關于我師傅的事?”

“不說不說,說了我會死的。”神秘人還在笑,用一種炙熱的目光打量着江澄的臉以及她敞開的衣襟裏露出來的鎖骨,“太可惜了,你這塊皮剝下來,一定能成為我最喜歡的藏品之一。”

江澄看着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嘴邊的一滴水漬——那是從她頭發上滴下去的,不由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家夥的眼神太變态了,讓她看的手癢。

“既然你不說,我只好扒掉你身上這些皮,看看扒光了之後裏面是什麽東西了。”江澄一句話說完,已經動手開撕。

一個妹子的皮被扒開,露出裏面一個老人皮,江澄繼續撕,露出裏面一個十五六歲的貌美少年皮。

披着少年皮的變态可憐兮兮的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睛,躺在江澄身下露出圓潤的肩頭,一臉純真的哭求道:“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也沒有傷害過你啊對不對?我好痛啊,你不要撕了好不好?”

江澄照撕不誤。這回露出來的是一個毫無特色的路人大叔臉,繼續撕。

美豔大美人臉,撕。

清秀小佳人,撕。

劍眉星目大美男,撕。

“唉唉唉你別撕了,哎呀這幾張皮我都挺喜歡的呀!你知不知道完美無瑕的剝下來花了我多大的功夫,這要再收集都找不到我中意的皮子了!”變态神秘人看着江澄出手如電一張接一張的撕,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也急了,心疼的開口阻止。

但是江澄并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問他:“那你想說了嗎?”

“我要是說出了什麽,就不是被撕幾張皮的而已了,我會被殺的。”

江澄:“可是你這句話已經透露不少東西了,你身後還有人對嗎?你受那人驅使對不對?我師父在他或者她那裏?你是魔修?妖修?還是哪一個與師傅有仇的大能屬下?”

“哎呀危險危險,要被套話了!”變态忽然說:“你再撕一張試試?”

“威脅我?不用說我都會撕……”露出下一張臉的時候,江澄一愣,心中猛地一跳,瞳孔緊縮。在她的瞳孔中印出來的是屬于青燈大師的那張臉。

青燈大師?不對,大師在上雲寺,怎麽可能被這個人剝皮,是假的!江澄很快反應過來,但是她怔住的那一會兒手中不由自主的松開,所以那變态神秘人已經抓緊機會逃出了她的手中。

江澄忙伸手去抓,但是已經晚了,那家夥片刻時間就已經遠遁去了,只遠遠留下一句話:“這張皮是我自己做的,自己做的就是沒有剝下來的鮮活~但是你喜歡的話追過來就送給你了~”

“艹。”江澄站在那裏低聲罵了一句,深吸一口氣,扯開濕潤的衣服扔到一邊,披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然後她轉身走向了和變态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走出去不到一會兒,江澄聽到身後的聲音,那變态又回來了,不過這次隔得更加遠了些,大喊着:“你怎麽又不追了?看我這張皮?你真的不追?”

他頂着青燈大師的皮又扭腰又擺臀,看得江澄腦門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江澄:第一次這麽想殺掉一個人。

這變态絕不會把她引到師傅那裏,江澄很清楚,他只可能是想将她引到某個地方送死,或者有其他目的,總之對她來說絕不會是什麽好事。既然來了這裏,那麽就算師傅不在這裏,肯定也會有線索,不跟着他也能找到什麽。

與其跟着這人走,還不如自己在這裏撞撞運氣。

雖然現在殺不掉這個變态,但是江澄記住他了。

被留在身後的變态看着江澄真的不理會自己的走遠了,嘆了一口氣,“唉,還真不追了啊,算了,反正出不去,早死晚死的差別而已。不過她那張皮真的好想要,可惜了主人要她殘缺的屍體有用,不能剝皮啊……”

作者有話要說: 變态: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一層一層……

江澄:有完沒完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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