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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後來還是盡職盡責地把鄧漁家的地址發給了李孝铠,李孝铠卻沒了前往的勇氣。
鄧漁不會騙人,他問什麽都會回答,李孝铠害怕,害怕鄧漁會說出什麽讓兩個人再無可能的話。
“來皇朝,我包場了。”
李孝铠給自己幾個狐朋狗友去了電話,他調轉車頭朝市區開去,皇朝是他某個不争氣的堂哥的酒吧,那堂哥對經商沒有一點興趣,做娛樂業倒是遍地開花。
他一群朋友也帶了朋友,轉眼空蕩蕩的皇朝酒吧就擠滿了人,李孝铠坐在樓上的玻璃包廂裏,童衍手上摟着一個漂亮的女Omega,說是某個藝校的校花。
“那是李少哎。”
那校花偷偷打量在邊上喝着酒、冷眼旁觀底下一群人喧鬧的李孝铠,目光發亮。
“幹嘛呢你!”童衍拍了下那女生的臉:“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孝铠是你能看的嗎?”
那女生吐吐舌頭縮回童衍懷裏,童衍指了指一個在和Alpha貼身熱舞的男Omega對李孝铠道:“铠哥你是不是幹過那男明星?”
李孝铠仰頭灌進一杯威士忌,話裏帶着笑、笑中苦澀:“幹個屁。”
“不是啊,我都記得,那時候雜志上還寫了呢,說你帶他開房,還送了他一塊表。”
李孝铠勾勾唇,嘴角苦澀:“老子就特麽沒幹過別人。”
“什麽意思?”童衍歪歪頭,李孝铠撇了眼他邊上那幾個女生,命令道:“你們都下去。”
那些女生也不敢多問,很快玻璃包廂裏只剩下李孝铠和童衍。
“來,我問你個事兒。”
李孝铠放下杯子看向童衍,童衍莫名緊張起來,看李孝铠的架勢好像不像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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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哥哥。”很多故事的開頭都是“我有個朋友”,被李孝铠換成了“哥哥。”
“嗯,哥哥,怎麽了?”童衍看李孝铠的精神狀态都不大對。
“他從小有個陪讀,就...挺喜歡的,一直到長大都喜歡,大了,也能标記了,我...哥哥發現,那陪讀好像和姓仲的認識,而且關系還挺親密......”
“我靠!你哪個倒黴哥哥啊?!”童衍驚乍地站起來,這不是小事兒啊,往大了多就是仲家往李家塞了一小眼線,而且是從小就塞進去,這心機叵測得令童衍渾身發毛。
“你先別激動。”李孝铠疲倦地側過身子:“而且我哥說,他和這陪讀上過床了,一個從小在普通家庭長大的陪讀,有衍生味......”
“靠......這是有預謀的啊......”童衍邊感慨邊震驚,一會兒臉上又露出些不正經的笑:“豪門恥辱啊,這八卦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幸好你哥發現了,那還不晚,把那陪讀弄了就完事兒,你說你家裏人怎麽也有這麽不小心的?你那哥哥,精蟲上腦了吧哈哈哈哈!”
“砰!”
在童衍靠在隔離欄上肆意放聲大笑的同時李孝铠默默打開玻璃包廂的隔離欄開關,于是從酒吧二樓從天而降一人,掉進了舞池,一群人被吓得四處逃竄,童衍捂着屁股爬起來,氣極敗壞地指着二樓正在淡定喝酒的那人破口大罵:“李孝铠你有病啊!!!”
在皇朝玩了一天,李孝铠喝多了,童衍給他安排了司機,剛準備說回李家,李孝铠突然大呵一聲:“去鄧漁家!”
“什麽?”童衍奇奇怪怪地看着李孝铠把他扶上車:“鄧漁?那個Omega學生會會長?”
李孝铠沉沉地盯着童衍,突然不肯上車,從身上掏、掏、掏...終于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後念出短信的聲音過于亢奮:“溪水園!九棟!103!”
“這什麽破地方......”童衍吐槽,李孝铠一把揪住童衍的衣領,惡狠狠道:“我寶貝住的地方!你這狗賊敢說破!信不信我弄死你!”
童衍的屁股隐隐作痛,他忍住不說話,再次把李孝铠塞進車子,自己坐到副駕駛,對司機道:“就他剛剛說的那地兒,去吧。”
“那到底是什麽地兒啊?”童衍好奇地問司機。
能給李孝铠開車的司機別說是北約市,就是N國的地圖也能畫出來,他開口道:“貧民區,多住Beta和Omega。”
童衍一臉鄙夷,他轉過頭看李孝铠,沒想到李孝铠沒睡過去,還睜着眼看着前方,只是表情沉了下來,沒剛剛那麽激烈。
“誰住那地兒啊李孝铠?”童衍問他。
李孝铠看向童衍:“我的Omega。”
“你Omega誰啊?”童衍百思不得其解,李孝铠似乎因為喝多而有問必答:“鄧漁。”
“鄧漁?你怎麽會認識他?在學校你倆也沒什麽交集吧。”
“他是我的陪讀,而且有衍生味,很好聞,你不準聞。”李孝铠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司機眼觀鼻鼻觀心當什麽都沒聽見,童衍嘴巴卻張成O字型,表情慢慢變化扭曲,最後又想笑又想哭,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呢!
到了溪水園李孝铠不準童衍和司機跟着,一個人看似沒什麽問題地走進小區,但腳步還是有些虛浮,童衍啧了一聲,下車踏上下等土地,為了李孝铠只能偷偷跟進了這個連門衛都沒有的破小區。
鄧漁家就在一樓,現在是半夜十一點多,李孝铠陰森森地站在沒有燈的樓道裏,伸出手猛力拍門,拍得幾乎全樓的人都醒了。
“誰啊誰啊......”
門裏終于有人應聲,李孝铠表情陰冷地站着,門從裏面打開,鄧漁的父親鄧昌看到李孝铠後愣住:“少...少爺...”
李孝铠走進去,順便用力扯住鄧昌的衣領,一把将他按到牆上,鄧昌痛哼一聲,李孝铠像殺紅了眼的野狼,聲音沙啞:“鄧漁為什麽會有衍生味?”
李孝铠鎖着鄧昌的喉嚨,鄧昌臉色漲紅,連連求饒,這時鄧漁的媽媽也聽到聲音從卧室裏走出來,李孝铠轉過臉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他松開鄧昌,這對平民夫婦在強大Alpha的氣勢下瑟瑟發抖,李孝铠沒問鄧漁在哪兒,還是問:“鄧漁怎麽會有衍生味?”
麥雲瑟縮着肩膀緊緊摟着自己的丈夫不說話,李孝铠盯着這對夫妻:“不說嗎?不說我就把這件事報告給我爸了。”
“少爺不要!”麥雲驚恐地擺手,她順着牆跪下,眼睛發紅:“我們...我們不想的!少爺!我們是被逼的啊!”
李孝铠踢開自己面前一張椅子,椅子撞到斑駁的牆上瞬間四分五裂:“我特麽讓你回答問題,誰讓你跪我了?”
麥雲邊抽噎邊發抖,卻還是不敢開口,鄧昌也低着頭唯唯諾諾,李孝铠罵了句髒話,推開這個家裏唯一還關着的門,肯定就是鄧漁的卧室。
房間裏開着一盞夜燈,顯得很溫馨,床上還有白色的防蚊罩,床上躺着一個人,閉着雙眼,睡得似乎不太安穩。
李孝铠走進來的瞬間鄧漁不知怎麽下意識醒了,一開始他以為是做夢,結果看了好久發現李孝铠還站着看自己,而且鼻尖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鄧漁說話糯糯的,讓李孝铠心裏發軟。
李孝铠走過去,發現鄧漁臉上有些紅,才知道原來他發着燒。
外面麥雲的抽泣聲沒有了門的阻擋聽得很清晰,鄧漁神色有些變化:“是媽媽?”
李孝铠面色沉沉地走到他床前蹲下來,眼神狠戾絕情地盯着鄧漁,聲音也冰冷低沉:“來,他們不說,你告訴我,昨天我上你的時候,你怎麽會有衍生味的?還有,給你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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