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我要盛夏!

“……冷先生他因為喝酒胃病犯了,我得過去看看。”盛夏解釋道,如果說剛剛她只是急于脫身,那她現在就是真的很擔心冷肆,恨不得飛到他的面前。

“我陪你一起去!”

“我陪你一起去!”

邵殊和程以嘉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完了又互相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盛夏無語地看了眼這兩貨,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是想趁機離開這裏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們繼續吧。”

懶得理他們接下來會怎麽撕,盛夏拎起包包就往外跑。

……

酒店這邊,吳天挂斷電話後,走進包廂,對捂着胃部靠在沙發上的男人說:“總裁,我先扶您出去吧。”

吳天沒敢把已經通知盛夏的事情告訴他,怕冷肆錘死他。

唉,為了給Boss送點溫暖還要偷偷摸摸的,吳天覺得自己這個助理當得太不容易了。

冷肆睜開緊閉的雙眼,此刻兩眸黑得如同墨汁一般,是壓抑的痛楚。

他看了一眼吳天,淡淡應了一聲:“嗯。”

吳天攙扶冷肆剛剛走到大廳,結果看到殷誠之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真巧啊,想不到我們又在這兒碰面了。”殷誠之笑吟吟地看着冷肆。

他與冷肆不同,冷肆是不爽了就直接擺臉色給人看,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而殷誠之則是八面玲珑的圓滑之人,哪怕在私底下跟冷肆鬥得再狠,但碰面了他依舊能什麽事都沒有一般打招呼,笑容得體自然。

冷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殷少這是把酒店當家了?”

“家裏人口雜多,有些事,做起來不方便。”殷誠之意有所指地笑道,看了眼冷肆明顯蒼白的臉,“冷三少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冷肆卻沒心情陪他說廢話,直接警告道:“不管你要做什麽,但是諾諾是我的底線,如果再有下次,你,還有整個殷家,我都不會放過。”

“我們走。”他說完,對吳天道。

吳天忙點頭,扶着他往大門走去。

“諾諾是你的底線,那她呢?”殷誠之的聲音從後面跟來。

冷肆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殷誠之看着冷肆高大而冰冷的背影,唇角的笑容帶着一絲冷意,“那位盛小姐,你真的打算要娶她?”

“與你無關。”冷肆邁步前進。

“冷肆,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殷誠之的聲音微揚,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我給你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個女孩,盛夏……你送給我。”

冷肆的腳步再次停下來。

吳天震驚地張大嘴巴,別人或許不知道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代表着什麽,但對整天關注股市的他而言,那是最清楚不過了!

那可不只是幾個億的事啊!

盛夏從外面匆匆跑進來,就聽到了殷誠之這句話,整個人猶如雷殛,呆在了原地。

盛夏下意識地看向冷肆,心裏漫起一股熟悉的惶然。

他會怎麽做?會答應殷誠之的條件,将她送給他嗎?

畢竟她嫁給他,冷家只是出了一千萬,而殷氏集團作為排景城前五的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絕對不止一千萬。

這對一個商人而言,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吧?

而這時冷肆也已經發現了盛夏,瞥了她一眼,下一秒,眸光冰寒地斜睨向旁邊的吳天。

吳天心虛地挪開視線。

“冷三少覺得怎麽樣?”殷誠之似笑非笑地看了盛夏一眼,繼續道。

冷肆回頭看殷誠之,神情漠然,“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我也會得到。但別人送過來的東西,我反而是不屑一顧的。”

盛夏的身子微微一僵,別人送過來的東西……也包括她嗎?

正因為她是冷老爺子塞給他的,所以他才對她一直那麽冷漠嗎?

殷誠之勾唇一笑,“真巧,我也是這種人呢。只要是我想要的,不擇手段,我都要得到!”說着,目光頗有深意地掠過盛夏。

盛夏對上他的眼神,忍不住狠狠地瞪回去。

你們兩個男人鬥為毛要拉上我躺槍?少自作多情了!

媽的智障!

這時,吳天已經扶着冷肆往外走去。

盛夏回過神,剛準備跑過去搭把手,卻發現冷肆臉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冷峻,猶豫地縮回了手。

冷肆見她都已經把手伸過來了,卻不知道在想什麽又縮回去,頓時臉色一沉。

走到酒店門口,一眼就看到冷肆那輛停在門口的邁巴赫。

吳天将冷肆扶上車,盛夏想了想也跟着上了車。

回頭,就看到冷肆靠在後座上,手捂着胃部。

男人低着頭,細碎的劉海在他的臉上留下大片的陰影。

盛夏忍不住開口問:“冷先生,你還好吧?”

“沒事。”男人表情清清冷冷的,沒什麽情緒起伏。

臉都白成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

這個男人為什麽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盛夏轉頭對前面的吳天道:“吳助理,麻煩你把車開到醫院吧。”

“好嘞!”吳天一聽,忙高興地啓動了車子。

要不是他這位固執的Boss死活不肯去醫院,只想随便吃點藥就撐過去,他也不會冒着被炒鱿魚的危險,偷偷給盛夏打電話的。

現在夫人有命,他當然要遵從了,總裁之後應該不會找他算賬了吧?

現在已經是中午,陽光打進車內,照在男人蒼白無色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沒精神了。

盛夏見他的臉上布滿了細汗,可見是疼得厲害,卻愣是一點都沒在臉上表現出來,真是讓人好氣又心疼。

她從座位後面抽出幾張紙來,伸過去擦他臉上的汗。

冷肆怔了一下,然後拿過她手裏的紙,“我自己來。”

盛夏的手僵在半空,而後尴尬地收回去,垂下眼眸,斂去其中的黯然。

“你跟殷誠之……”突然,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盛夏一個激靈,忙擺手,“我跟他什麽也沒有!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想要我!”

她一臉焦急,仿佛生怕他不相信自己一般,兩只明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好像受驚的小兔子。

讓人不忍心對她産生一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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