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屈荊拉開椅子,讓攸昭坐下。
攸昭勉強露出笑容,一坐下就感覺情 趣內褲的凸點讓他有如雷灌頂、直沖雲霄之感。攸昭瞬間心神大動,但又不得不故作平靜,抿了抿嘴,朝屈荊的父母微笑:“伯父、伯母,第一次見面……屈總也是的,怎麽不跟我先說說。讓我空手而來,也準備什麽禮物。”
屈荊笑了,說:“不用準備什麽,我的父母是很随和的。”
于是,屈荊父母便和攸昭聊起來。攸昭不是一個特別讨長輩喜歡的人,但因為秉持“客戶就是我爸爸、客戶的爸爸就是我爺爺”的精神,在屈荊父母面前也顯得相當恭敬謙和。攸昭相信自己還能表現得更好——如果不是穿了那套花莳贈送的“戰衣”。
攸昭是真的“坐立不安”,盡管勉力維持平靜,但還是被眼尖的屈荊看出來了。屈荊倒猜不到這個冰山似的總裁會穿這樣的衣服來見面,他只是以為攸昭身體不适。
“昭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屈荊問道。
“我……”攸昭下意識地想說“沒有”,但想了想,确實很不舒服,便說,“我想先上個洗手間。”
屈荊指了指牆角:“包廂有私人洗手間,你上那兒去吧。”
攸昭點頭道謝,忙走進了包廂附帶的洗手間。
看着攸昭進了洗手間,屈媽媽卻說:“你倆怎麽感覺不太熟呀?還互稱‘總’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生意上的夥伴,哪裏像是準備結婚的情人?”
屈荊卻笑道:“夫妻和生意上的夥伴差很多嗎?”
“那還是不一樣的。”屈媽媽說,“總得多些溫柔體貼。”
屈荊聞言,便說:“行,那我去看看他。”
說着,屈荊便站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屈爸爸卻說:“哪有跟着別人上洗手間的?不尴尬的嗎?”
屈媽媽說:“以後老了,夫妻把屎把尿也有呢,怎麽就尴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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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荊确實沒覺得尴尬,敲了敲門,徑自進了包廂洗手間。
聽到了敲門聲的攸昭忙說:“你別進來呀!”
“晚了。”屈荊推門而入,“我已經進來了。”說着,屈荊又把門從裏面關上。
攸昭正在脫褲子呢,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屈荊看到攸昭脫到一半的褲子,也有些驚訝:“你……這款式……”
攸昭的臉漲紅:“你進來做什麽?”
“昭總這麽新潮。”屈荊笑道,“真沒想到。”
攸昭伸手推屈荊的肩膀,說:“你出去!”
“我不僅不出去,我還要進去。”屈荊笑着伸手,扶着攸昭的後頸,一把撕掉了攸昭的阻隔貼。
洗手間的門關得很緊,裏面傳出了欲蓋彌彰的水聲。
屈媽媽心裏明白,拿起筷子,說:“別等他們了,我們先吃飯吧。”
“成何體統啊!”屈爸爸臉紅耳赤,“就在廁所裏啊!”
屈媽媽卻說:“法律規定了在廁所裏面一定要拉屎嗎?就你老頭兒多事兒!”
屈爸爸是個有脾氣的,但也不敢在老婆面前叫板,只得按老婆說的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洗手間裏裝着一面鏡子,攸昭的雙手便撐在鏡子上。他身上還穿着嚴肅端正的白襯衣,嘴裏卻咬着“戰衣”,雙眼看着鏡中身後的男人大汗淋漓的樣子。
因為汗水,那信息素的氣味變得更濃郁了。
攸昭完全無法招架,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屈荊也是如此。
攸昭哼哼兩聲,終于恢複了一絲清明,連忙羞慚不已:“發什麽神經?你爸媽還在外頭呢!”
屈荊也覺得自己很荒唐,卻又無法自已,擦了擦額前的汗,說:“他們能理解的。信息素濃度太高這種事情……”
攸昭喘着氣,回頭看屈荊:“難道你以前也經常這樣?”
屈荊又拿起洗手間裏配備的紙巾,替攸昭拭擦:“我不是一個随便的人。”
攸昭那個弄髒了的地位被屈荊碰觸,便立馬顫抖起來,忙說:“我、我自己可以……”
“誰污染、誰治理。”屈荊扶着攸昭軟綿綿的腰,說。
過了一會兒,屈荊和攸昭人模狗樣地走了出來,但身上還是散發着奇異的氣味。屈爸爸冷哼了一聲,說:“你們這個洗手間上得夠久的呀!”
屈媽媽卻道:“人攸昭不是不舒服嗎?當然會久一點。”
屈爸爸卻說:“那怎麽連咱兒子也一起上呢?再怎麽不舒服,都沒有倆人一起上廁所的道理!”
聽到屈爸爸這麽說,攸昭的臉上立即露出更為羞慚的顏色,低頭說:“晚輩确實是太失禮了……”
“沒事兒,沒事兒!”屈媽媽安慰說,“你現在身體可好些了吧?”
攸昭在裏頭已經把不舒服的衣物脫下了,還發洩了一番,當然就舒坦了,便點頭答:“謝謝阿姨,我現在好多了。”
這一頓飯,原本吃得還可以的。就因為上了這一趟洗手間,回來屈爸爸就給臉色看了。攸昭便相當後悔,只怨自己怎麽那麽沒有忍耐力,險些搞砸了大好的生意。對面可是客戶啊!他怎麽能中途去“上廁所”呢?
晚飯之後,四人便離開了包廂。屈媽媽拉着攸昭的手,和藹地問:“你是開車來的嗎?”
“嗯,是的。”
“不過你不舒服,要不讓兒子送你回去吧。”屈媽媽說。
“不、不用了……”
屈爸爸也說:“對啊,我看他現在舒服得很。”
攸昭的臉又一下漲紅了。
這下誰都不好接話,倒是屈荊拍了拍攸昭的肩膀,說:“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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