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看着她的眼神,像夜晚的狼

君輕暖可不是這個意思,且不知怎麽回事,她總有種慕容騁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的錯覺。

“那就多謝父王了!”他的嗓音讓君輕暖想逃,她猛地站起來,匆匆道,“父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輕暖便告辭了!”

她說完,舉步便走!

可剛剛擡起腳,便傳來慕容騁的聲音,“等等!”

“……”君輕暖只好将腳步收回來,轉身看向他,“父王還有事嗎?”

“過來,給本王談一曲聽聽。”慕容騁往一側坐了坐,給君輕暖讓開了一點地方。

只是,那點地方可真的只有一點,君輕暖看着都覺得逼仄,她擡眼,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心慌,“父王不相信我?”

“不,只是想聽而已,”他眯着雙眸,長長的睫毛交疊着,眼底星河暗斂,藏着惑人光彩,目光灼灼落在君輕暖臉上,頓了頓,道,“當做不把你交給軒轅越的補償!”

“……”本來準備拒絕的君輕暖一時無言以對。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用她一曲琴音換取他的庇護,這是再也劃算不過的買賣。

君輕暖舉步,來到古琴前方坐下,食指按在琴弦上,扭頭問他,“父王想……”聽什麽!

話音戛然而止,君輕暖看着近在眼前的瑰美面具和星光流轉潋滟肆意的眼,一時間恍若深深淪陷!

他恍若桃花的唇正對着她的,之間不過一指距離,清甜呼吸夾雜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質冷香襲來,讓她下意識的滾了滾喉嚨,心底微顫!

丹果般的唇,恍若熟透了果實,散發着甜蜜的氣息。

慕容騁的雙眸驟然黯了黯,眼底竄起幾簇烈焰,有種想要就此擁住她,将她按在這琴桌上面……

昨夜一幕一幕,她在他面前綻放的情景,在腦海裏閃過,讓他的呼吸都灼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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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輕暖恍若被燙傷一般,猛地扭頭,慌促起調!

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她的手有些顫抖了。

昨夜瘋狂她不知道,卻清晰記得昨夜被他壓在隔間床上的場景!

這個男人的氣息透着致命的蠱惑,勾魂攝人。

他的唇溫涼,氣息清甜冷冽,動作卻狂肆霸道……

只是短暫的一個吻,就把他所有的特征清晰烙印在她的心裏,讓她怎麽都忘不掉!

君輕暖的心跳和曲子一樣亂。

門外,南慕和北辰都有些驚訝:王爺彈琴什麽時候這麽虛浮了?

兩人好奇的往裏面看了一眼,卻發現彈琴的人不是慕容騁,而是君輕暖!

更讓兩人目瞪口呆的是,君輕暖慌亂撥弄琴弦,慕容騁就坐在距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高大身軀幾乎将她籠罩,給人一種君輕暖就坐在他懷裏的錯覺!

“王爺這是……鐵樹開花啦?”南慕一臉古怪,驚得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北辰聞言,很用力的點頭,“看情況是,你看到了,王爺看着小姐的眼神,像是夜晚的狼一樣,伺機待發!”

“你還挺會比喻的……”南慕一臉黑線,拉着北辰,悄然退走。

君輕暖一曲《将軍令》帶上了別樣的旖旎色彩,慕容騁眯了眼眸,嘴角輕揚,溫熱呼吸撲灑在她耳廓,“慕容輕暖,你的《将軍令》好有特色!”

“……”君輕暖手上的動作驟然頓住,猛地站起來,“父王難道不覺得你離我太近了嗎!”

“近麽?這麽說,你是分心了?”他雙眼噙着敏銳的光,似笑非笑看着她!

“……”君輕暖臉上染上不期的紅暈,嗓音有些慌,“琴也聽了,既然父王不滿意,那女兒先告辭了!”

君輕暖說着,舉步便走!

而剛剛邁開腳步,就被慕容騁一把拉了回去!

君輕暖猝不及防,跌坐在他大腿上,一張俏臉霎時通紅,不等回神,耳邊便傳來他醇厚惑人的嗓音,“父王來告訴你,這曲子應該怎麽彈!”

“不需要!”君輕暖胸膛劇烈起伏着,方寸大亂,一陣掙紮。

但對方的雙臂卻已經環過她的腰身,十指穩穩當當按在了琴弦上面,威脅而危險的嗓音在耳邊蕩開,“你最好別動,本王的琴,殺人只在彈指間,不小心傷到暖兒可就是父王的不對了!”

“……”君輕暖別扭的坐在他懷中,腦子裏像是有炸彈轟鳴,卻也不敢動了。

慕容騁這個人太神秘,君輕暖不了解他的底細,更不敢激怒他。

她胡思亂想時,他修長的十指已經在琴弦上跳躍了,君輕暖只感覺自己被一片無形的氣場籠罩,想要再有所動作,卻已不再容易。

“臉那麽紅,暖兒在想什麽?”他一邊撥弄琴弦,一邊在她耳邊低語。

君輕暖身子僵硬着,幾乎都有一種他那雙如花薄唇就從她的肌膚擦過的錯覺!

那種旖旎的、危險的、戲谑的、又帶着幾分玩味的嗓音,讓她心跳如鼓,甚至連琴聲都感覺不清晰了!

她沒有回應,只是腦海裏略過一個淺淺的念頭:難道,在經歷過那樣一場背叛之後,自己還會對一個男人有感覺嗎?

還是一個……年逾四十的老男人!

這不可能……

她兀自搖搖頭,有些失神。

大約是不滿意她的不專心,他手上的動作突然變快,磅礴力量湧入琴弦,随着下一個音符跳脫出來,無形勁氣恍若排山倒海,卻又控制無比精準沖出了開着的大門,沖起漫天飛雪,前方兩棵古木眨眼間灰飛煙滅!

一套殺招,這是威脅嗎?

君輕暖心神震顫,同時也清醒過來,嗓音僵直而緊張顫抖,“父王想要幹什麽?”

“害怕?”他卻沒有回應,十指按住琴弦,側臉幾乎和她的貼在一起!

君輕暖甚至感覺到了他面具的冰涼,也看到他一頭墨發恍若綢緞一般散落在她胸前!

如此近的距離,讓君輕暖的思維不甚清晰,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搖頭,卻不知道下一句應該說什麽。

慕容騁的變化太反常,讓她一時間摸不着頭腦,而對方又不願意主動告訴她目的……

而就在君輕暖愣神之間,慕容騁卻突然推開她,站起來背對着他,沉沉道,“你可以走了!”

似乎是……生氣了?

君輕暖終于掙脫他的束縛,大口喘着粗氣兒,扭頭看着他被黑色王袍修飾的修長身影,心亂如麻,低聲試探,“父王可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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