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016:相公的娘子貌美如花
每日無所事事,其實也沒什麽意思,沈敬堯幾天後要去北疆,沈尋心中還是難掩失落的,在沈府最寵她,最任由她胡鬧的,也只有這位哥哥了。
戰争就算打不起來,邊疆畢竟寒苦,哪有在家裏舒服,萬一打起來,刀劍無眼,不幸傷着了,那可更不得了了。
人都是貪心不足,你說各守自己的國土,發展自己的經濟,讓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不比動不動就打仗要強的多嗎?所以還是我朝領導,英明神武,知道以人為本,知道和平對百姓來說是多麽重要。
自己又幫不了什麽忙,就想着去給他求個平安符什麽的,雖然知道沒什麽用,但也是一片心意。
和蓮翹漫步古樸的街頭,傍晚十分,街上十分熱鬧,這京都畢竟是大都市,能在這居住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夜生活還是挺豐富多彩的,這個時候,各種攤點整齊的擺在路邊,人頭攢動。
富人多,但也有窮人,有不少人都是白天勞動一天,晚上出來擺攤,早早的出來找個好位置,多掙富人點錢,貼補家用。
沈尋求好平安符,今天不怎麽想逛街,沒心情,準備回去,她一直低着頭,輕輕的邁着步子。
蓮翹也知道,大少爺要走,姐姐心情不怎麽好,謹慎地看了她一眼,也是一陣沉默。
眼前有個陰影,街上人多,有個陰影也很正常,沈尋也沒多想,只是腳步往左邊挪了挪。而那個陰影也向她挪動的位置挪了挪,她又閃到右邊,陰影還在,她心裏一陣火氣,你媽,這是故意擋小爺的路啊。
“好狗不擋道。”她破口大罵,旁邊的蓮翹,小心翼翼地攥着她衣角,輕輕的拉了拉,她看到蓮翹表情有些奇怪。
才擡頭,不由得有些驚愕,只見段長風眉目含情,一臉都溫柔,微笑的站在她面前。
她怔了一下,這是世界太小,還是自己運氣太好,抑或是運氣太差。怎麽到哪兒都能遇到他,簡直就像個瘟神一樣。
蓮翹疑惑地把視線從姐姐臉上移到面前這位俊逸飛揚,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臉上,然後又移回來,看他們眼神纏繞,情意綿綿,有一種很微妙的氣場在兩人之間相互傳遞。
她掩口輕笑,突然又覺得不對,這姐姐不是剛指婚給燕王嗎?怎麽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這兒相看兩不厭,這萬一傳到燕王府,可如何是好。
她又拉了拉沈尋的衣袖,小聲的說了一句:“姐姐,我們走吧。”
沈尋回過神,伸手撓了撓耳朵,“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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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長風輕輕笑了一聲,淡淡地掃了蓮翹一眼,口氣非常有禮貌:“我和你家小姐是朋友,可否與她單獨說幾句話?”
這麽帥氣有型的男人,又用這麽恭謙有禮的語氣,和她一個小丫頭說話,還征求她的意見,蓮翹對他的好感,頓時爆棚,連忙眉開眼笑,一副谄媚的狗腿像,說:“可以可以可以,姐姐,公子你們請便,嗯,我,我去別處逛逛。”
說完又對着沈尋擠眉弄眼,像個兔子一樣開溜了。
“哎……”沈尋看着她的背影,急忙喊了一句也沒喊住。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笑了,老天,這麽意志不堅定,帥哥對她笑一下,她就叛變,這如果是兩軍交戰的時候,她絕對就是漢奸。
蓮翹走出一段路之後又想到不對,居然還沒問清楚,這位公子姓誰名誰,家住何方?這萬一把姐姐拐走了,都沒地兒找去,又甩了甩頭,瞎想什麽,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壞人,再說如果拐走了,那就更好了,她忍不住得心裏樂滋滋的,好像巴不得姐姐被拐走一樣。
段長風看那個礙眼的小丫頭走了之後,垂下視線,溫柔的目光凝視着面前的人,眼裏是濃化不開的一抹柔情。
沈尋渾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總覺得他今天眼神怪怪的,特別的溫柔,特別的飽含情愫,看的她小心髒都忍不住撲通撲通跳幾下,哎呀,又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清了清嗓子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可被他的眼神一掃,突然間又沒了氣勢,只能打破沉靜:“你怎麽在這兒?”
段長風伸出寬厚,幹燥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指間,身體也向前又走了兩步,嗓音低沉,卻又十分柔軟:“整個下午,我都在你的不遠處。”
什麽?沈尋忍不住眼皮歡快的跳了幾下,“你跟蹤狂啊?”
一直都在?!那是不是就是說,自己一口氣吃了三碗馄饨,又吃了兩個雞腿都也被他看到了,咳咳!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麽相互牽着手,是不是有點兒太招搖過市了,沈尋面上一陣發燙,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連忙把視線看向一邊,剛好在自己的旁邊是一個賣首飾的攤點。
她連忙走過去,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随手拿一個鳳釵,低頭,在手中把玩,其實視線都沒有在鳳釵上。
老板眼皮特活,一看到攤前的俊男美女,立馬眉開眼笑,向她推銷:
“姑娘你可真有眼光,這是剛從苗疆進的新貨,是上好的美玉,姑娘這麽仙姿玉貌,再戴上這個,就是錦上添花,我想就是九天仙女也不過如此。”說完又看向段長風,說:“相公,你真是好福氣啊,能娶到這麽貌美如花的娘子。”
娘子,這兩個字聽到段長風耳朵裏非常順耳,他舒展了一下眉頭,直接拿出一定銀子放在攤上,說:“這個要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後一句是問沈尋的。
喂,什麽啊,你就要了,我随便看看好不好,不,都沒看,沈尋緊鎖着眉頭,瞪了他一下,又沖着老板給說了一聲:“你不要瞎說,誰是他娘子。”
老板看着那一定銀子,拿在手裏掂了掂,碰到大買主了,把他整個攤點都買起來,也綽綽有餘,他頓時笑的眼睛能夾死一只蒼蠅,連忙賠禮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說錯了,對不住了。”不是他娘子才怪,這麽晚了一起出來,這一臉嗔怒嬌羞的樣子,不是對相公時才有的嗎?
段長風還拿起一對珍珠耳環,在她耳朵上比劃了一下,嘴裏還說着:“這個也不錯。”
其實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麽貴重的,平時他可能都不會看一眼,可他現在很享受這種過程,像一對普通情侶一樣,以最簡單的方式來享受這種用金錢也買不到的快樂。
“什麽不錯啊?”沈尋擰的眉頭,一把奪了過來,“我又沒說要買。”然後又踮着腳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有你這麽買東西的嗎?就算我要買,好歹也要看看,講講價格嗎?哪有你這種問都不問。直接就付錢的?”
真是一個公子哥,恐怕都沒自己買過東西吧。
她本以為段長風會反駁兩句,知道他有錢,不會在乎這點錢的,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沈尋,不但發不出火來,還把臉催的更紅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說:“下次記得了,等你挑好,講好價格,我再付錢。”
沈尋皺了皺鼻子,冷哼一聲。
段長風眼神變得越發的柔和,看她的樣子,怎麽都覺得是向自己撒嬌,他只覺得渾身酥麻,仿佛像過電一般,忍不住伸出長臂,攬過她的肩。
沈尋氣鼓鼓的挑的東西,本來不想買的,可惜錢都付了,不買白不買。
不多時,老板看着遠去的兩個背影,高興的同時,又一臉的羨慕嫉妒恨,還是年輕人呀,這般恩愛,你看那個年輕相公多疼娘子啊,唉,晚上回去,也得好好對待家裏的黃臉婆。
平時沈尋出來玩兒,大都是在白天,晚上這是第一次,本以為這古代的城市,晚上沒有路燈。會黑燈瞎火,現在才知道是她想錯了。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層巒疊錯的飛檐上,挂着一排排大紅的燈籠,而店面裏,也都是燈火輝煌,就連街邊的小攤兒上,也都會放幾盞燈,雖然沒有現代城市那麽光亮,卻顯得古樸柔和,更有一種神秘朦胧的美。
不遠處,圍了一群人,還時不時地傳來叫好聲。
沈尋好奇,扒開層層人群,鑽了進去,只見場子中央,搭建一個簡易的高臺,一個異域妙齡女子,在表演的茶藝,這簡直就是一曲妙不可言的舞蹈,長長的尖嘴茶壺,冒着輕煙,少女赤着足,單腳獨立,把壺裏的時候茶倒入下面一排排的瓷杯裏,倒茶時還表演着各種動作,茶水卻絲毫沒有濺出來,看得沈尋眼花缭亂,心裏佩服得不得了。
段長風的視線并沒有完全專注于臺上,而是時不時的注視身邊的人,看着她一臉興高采烈,心底一片柔軟,也忍不住笑了。
而沈尋因為看表演,太過于專注,絲毫沒有覺察,段長風一直緊緊的攥着她的手。
而此時,街邊一家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裏,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聽到樓下熙熙攘攘聲,他伫立在窗口,無意間瞥見那一對人影,他神色一凜,目光變得有些陰鸷,還透着絲絲淩厲,而這時雅座坐上,另一位藍衣公子也好奇過來看。
藍衣公子注視了下面一眼,淡淡的笑了,說:“沒想到四皇叔還有這種雅興。”又特意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位女子:“他身邊的女子到是絕色,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年輕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譏诮。“會不會是沈家三小姐,畢竟他們剛被指婚。”
藍衣公子,哈哈一笑,說:“不可能,如果沈家三小姐如此美貌,我怎麽會退婚呢?真是難為四皇叔了,太後為了拉攏沈家居然把三小姐指給了他。”他想就算四皇叔把她娶回家又如何,也只是個擺設,給個名分而已,難道還真想四皇叔夜夜與她同床共枕,他腦海中浮現了那個醜陋無比的女人,差點沒吐了。
年輕男人笑容不達眼底,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說:“你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他眼神暗了暗,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如果燕王和沈家再結為姻親,那他這塊絆腳石,就會變成大山了。
不遠處,有一個捏糖人的老伯伯,這太有時代感了,簡直是一個時代的記憶,沈尋心裏癢癢,歡快的跑了過去,段長風在她身後笑着搖搖頭,真是一個孩子,看到什麽都好奇,連忙加快步子,追上了她。
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拉着自己的母親,一定讓老伯伯,按照她的樣子捏個糖人。
老伯伯手指粗燥,但是卻非常靈活。他的攤架子上,有各種小動物,翩翩起舞的美女,威武強壯的大将軍,面如冠玉的公子哥,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沈尋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段長風,不都是說男人不喜歡陪女人逛街嗎?看他嘴角含笑,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覺得他今天特奇怪,嘴也不貧了,也不調侃了,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害得她都以為撞邪了,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
小姑娘的糖人捏好了,沈尋走上前,還沒開口,只覺得手又被段長風握住,只聽他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說:“老伯,幫我們也捏一個吧?”
捏糖人的老伯伯,面目慈祥的看着他們,這真是一對璧人,姑娘美若天仙,公子俊美絕倫,讓看的人也賞心悅目,他憨厚的笑着說:“好好好,兩位請坐。”
一塊泥巴在老人手裏,像充滿靈性一樣,老伯一邊捏還一邊擡頭打量了他們兩個,臉上也不自覺地挂上了笑容。
不多時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沈尋,就新鮮出爐了,沈尋拿在手裏上下打量,愛不釋手。眉開眼笑的贊許道:“老伯,你真是心靈手巧,你這手藝好,幹脆我拜你為師吧?”
老伯一聽更樂了:“這可是個苦差事,看姑娘和公子,非富即貴,幹不來的。”
沈尋不服氣的努努嘴:“誰說的?”
段長風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坐好,淡淡的笑了一聲,說:“我說的,你只需要快快樂樂的就行了,不需要讓你做任何事的。”
沈尋心頭一動,白了他一眼,幹嘛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只有做事,精神生活豐富了,人才會快樂。你個富貴閑人懂什麽?
這時老伯,又把小段長風也捏好了,笑着說:“姑娘,你看你相公,多知道心疼人,這種日子我們想過卻過不了哦。”
段長風接過老伯手裏的糖人,付了錢,到了謝。
又趁沈尋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奪過她手裏的糖人,把自己手裏的給她,眨着眼睛說:“你的送給我,我的送給你,恩!”
“誰要你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小段長風,她氣不過,追上去就想把自己的糖人奪回來,“還給我,我不要你。”
“可是。我要你。”段長風一邊笑一邊躲,把手裏的糖人兒舉過頭頂。
沈尋跳了幾次,也沒夠着,誰讓人家個子長的高,自己矮呢。
“段長風,你再胡說八道。”沈尋不服氣,又去追趕,還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段長風微微蹙了蹙眉,嘴裏誇張地哦了一聲,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沈尋又撓他的腋下,段長風怕癢,把糖人從這只手傳到另外一只手,不斷的躲閃。
沈尋氣呼呼的噘着嘴,插着腰站在那裏,說:“段長風,你讨厭死了。”
她都不知道這個樣子,看在段長風眼裏。是怎樣的讓他心跳加速。
他目光變得幽深,視線凝結在她的臉頰上,一副讨好的神情說:“怎麽,生氣了?”
他又搖了搖手裏的糖人說:“我沒說錯呀,這個不是你嗎?我說要它,不是就是要你嗎?”
沈尋努努嘴,臉上一陣發燙,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什麽要你要你的,難聽死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把嘴閉上,哼!”剛說他變成了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這會兒又不要臉了。
她心裏打着如意算盤,剛想硬的不行來軟的,這會兒不給他一般見識,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搶過來,可你看看,他已經把那個糖人塞到懷裏去了。
還眉開眼笑的指了指前面說:“我們再到前面轉轉。”
“我要回家了。”沈尋站着不動,咬着唇,又對手裏的糖人,做扇耳光的動作。
段長風看着她幼稚的動作,呵呵,笑出聲來:“打它幹嘛,人不是在這兒嗎?”說着伸過臉,“恩”,那意思就是給你打啊。
沈尋看他精致的五官,伸到自己面前,有一瞬間的恍惚,忍不住心中有一絲悸動。
她真想伸出手給他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不去理他。
被她清澈靈動的大眼睛這麽一瞪,段長風只覺得心中一陣異樣感覺,渾身都快酥麻了。他目光變得深沉,伸出一只手拉過她,并捉住她的小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你剛好出現,我剛好喜歡。”
沈尋跺了跺腳,段長風你大爺,你能不能別随時随地發情,這是大街上,本來自己臉皮夠厚的了,怎麽覺得和他比臉皮厚,自己還沒出道。
“你剛好出現,我剛好讨厭。”沈尋負氣的說。
段長風不以為意,還一直在微笑,女孩子這個時候說的應該都是反話,他堅信!
沈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跺了一下腳。一轉身,看到身後竟然有一個提着花籃的,四五歲的小男孩兒,穿着很樸素,粉雕玉琢的,特別是那雙眼睛,非常明亮,清澈見底。
沈尋怔了一下,又回頭瞪了段長風一眼,你看,這還有孩子呢,讓孩子看到影響多不好,她蹲下身好奇地問:“小弟弟,你好啊。”
“姐姐,這花都是我剛剛在園中采的,你比這花還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姐姐。”小男孩兒說話奶聲奶氣。又看了一眼段長風,說:“這位哥哥也是英氣逼人,你和這位姐姐真的很般配,你應該買一朵花,送給這位姐姐,她會更喜歡你的。”
這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麽小就開始為生計操心了,聽他前一段話,沈尋本來很開心的,可聽的後面一段話,她有些不爽了,她把小男孩兒拉到面前,點了點他的鼻子說:“你的花,姐姐都要了,你把前面的話重複一遍,後面的話可以忽略了。”
這個小男孩兒也是一副鬼精靈的樣子,他純真的笑了一下說:“姐姐,你真是太美了!我長大了,要是能娶個像姐姐這麽漂亮的娘子,我會幸福的飛起來的。”
沈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這孩子,這麽小就會撩妹,長大了還得了,這張小嘴兒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更是騙姑娘的料。
看了小男孩兒可愛的樣子,沈尋忍不住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吧唧親了一下,拍了拍他的頭發說:“幸福嗎?”
小男孩兒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臉的稚氣未脫:“幸福的快要飛了!”
“這塊銀子拿去買糖吧。”沈尋從腰間摸出一定銀子,遞給他,小男孩兒接過銀子,可能是覺得銀子太多,一直猶豫不定。
沈尋拍了拍他的頭,“拿着吧,我覺得這個花很漂亮,值這麽多錢的。”
說着,又捏了捏小男孩兒粉嘟嘟的小臉,她就是顏控,特別是這種又呆又萌的小鮮肉,忍不住都想上去咬兩口。
和小男孩兒交談這麽久,段長風一句話都沒說,這時只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沉悶,有些冰冷:“還不回去,天晚了,小心路上有鬼。”
小男孩兒渾身打了個寒噤,謹慎的擡頭,看着面前這個臉色緊繃的哥哥,發現他眉頭微鎖,聰明的孩子,還是發現這個大哥哥有些不悅,心裏也有些納悶兒,剛剛還挺高興的,這是怎麽了?又聽他說有鬼,心裏确實有些膽怯,連忙向沈尋鞠了一個躬,然後一溜煙似的跑了。
沈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擡頭看了段長風一眼,看他神色凝重,眼底若隐若現的有些怒氣,抽哪門子風啊這是,她開口就指責他說:
“你這人是怎麽回事?你不知道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潔的嗎?他年齡這麽小,大人說什麽他就會信什麽,你說有鬼,可能就對他的心理造成什麽傷害……,你說你一個成年男人,何苦吓一個孩子。”
沈尋說話告一段落,在這個空擋,段長風就冷冷的“嗯”了一句。
沈尋一看他那冷冷的神情,心裏就上火,皺了皺眉頭,又說:“小孩子也是有思想有靈魂的,不是玩具,也不是玩偶,你不能看人家小就欺負人家,對他,也要像對大人一樣尊重。”
段長風嘴角噙着一抹譏诮的笑容,“說完了嗎?”
“說完啦!”沈尋清了清嗓子。
“那好,跟我走!”
段長風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的小手,步子邁得很大,沈尋被他帶的一陣踉踉跄跄,不多時出了街道,在一道蒼翠的茂林間疾步前行。
沈尋有些納悶兒了,忍不住開口問道:“段長風,你是不是有間歇性精神病啊,喜怒無常的。帶我去哪裏呀?”
在前面,快步疾走的男人,并沒有停下腳,也沒有出聲。
野外,夜涼如水,清風徐來,帶來一陣陣不知名的花的芬芳,田裏青蛙呱呱的叫着,與鳥蟲的鳴叫聲,交織成以一曲動人的音樂。
空氣中帶着甜香,令人心曠神怡,可沈尋的注意力不在這裏,她腦子裏飛速的轉着,這段長風氣沖沖的拉着她,到底為了什麽。
自己惹到他了,苦思冥想也沒想出來,哪裏惹他了,對他一向都是這個态度,也沒見他生氣過,難道他有什麽煩心事,可這一路上,他都興高采烈的,哪怕自己要揍他,哦,有點吹牛了,他也是嬉皮笑臉的,實在想不明白。
這男人的心思也像海底針一樣,猜不明白,琢磨不透,她又有些生氣,你是誰呀?你給我擺臉子,吓唬誰呢,你以為我是廈大畢業的?
小爺吃軟不吃硬,不知道嗎,她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踩到了他的腳,被絆倒了一下,他又正好轉身,就這麽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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