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041:親手把信燒了

當她看到信封上寫着“尋兒親啓”的字樣,小處還落款段長風,當時就在想,莫不是沈落亭在外勾搭的野男人,這信都送到家裏來了,太明目張膽了,如果這封信不小心被奶奶看到,會不會暴跳如雷,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想打開看看。

當她嘴角含着冷笑,打開信的時候,上面的字體神韻超逸,又筆勢豪縱,這野男人居然,寫得一手好字,可看到內容時,她不但神情冰冷,心也變得冷了。

這是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上面訴說着,這兩日對沈尋的思念,說因為太忙,抽不出時間來看她,還說讓她安心的接聖旨,因為四皇叔,就是段長風。

以沈落櫻的聰明才智,一下就想明白了,原來沈落亭和四皇叔,早就認識,還一直在一起,只不過他沒以真實身份相交,到現在,沈落亭還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她的未婚相公。

她心裏嫉妒的幾乎發狂了,秀美的臉龐變得有些猙獰。幾次都忍不住想把那封信撕了,可還是忍住了,如果把信撕了,萬一以後有人問起,自己脫不了幹系。

旁邊的丫環翠繡,把門窗關好,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她,沈落櫻接過來看了一下,端起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使自己狂躁的心情平靜下來,勾了勾嘴角,“現在應該去看望她一下,安慰安慰。”

沈尋心思紛亂的躺在床上,幾乎亂的不知道該怎麽思考問題,她知道其中厲害。

這古代的皇帝,手握生殺大權,一言不合就殺人,他媽還都是滅九族,殺了別人,她不管,可自從她回來,老媽雖然軟弱,但也處處愛護關心,特別是老哥,把自己寵愛的無法無天,他還那麽年輕,正是大展拳腳,有一番作為的時候,萬一被自己連累殺了頭,那麽她兩輩子,她沈尋也別想好過了。

這落後,蠻荒,萬惡的封建社會,中央集權,特別是那個狗皇帝,把一切大權都攬在手中,這史書上,因為皇帝自己心裏不爽,成千上萬的殺人,這種事兒并不少見。

還有段長風那個混蛋,把自己騙回來,卻沒有一點音訊,如果擺不平,為什麽還那麽信誓旦旦,我恨死你了,操你大爺,再讓小爺見到你,我保證把你大卸八塊兒,如今可好。燕王先了一步。

可燕王怎麽會知道自己回來,難道是那天把他打下馬,他認出了自己,這就是說他以前就看過自己的照片兒什麽的,想必就是了,要不然上次宮中設宴,自己都沒去,為什麽會被選中。

看來真是自投羅網,他媽的,怪不得段長風不讓自己出門呢,現在整個事情被搞得一團亂。

“姐姐,你喝口水吧。”蓮翹又心疼,又同情,看姐姐回來就躺在床上,一聲不響。

“不要吵!”沈尋只覺得整個太陽穴嚯嚯的跳動,一喊整個腦仁兒像分離一樣,那種尖銳的痛。讓她想去撞牆。

蓮翹癟癟嘴,太心疼姐姐了,可是又不敢哭出聲,怕惹的姐姐更傷心,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二小姐來了,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樣,“二小姐,你快去勸勸三小姐吧,嗚嗚!”

沈落櫻擺擺手讓她退下,邁着盈盈的步子,坐到床邊伸出芊芊玉手,拍了一下沈尋的身體,柔聲說:“三妹,你別難過了。”

沈尋掙紮了一下,沒有出聲,只覺得從心底湧出一股苦澀的味道,讓她口中泛苦。

“姑娘家有太多的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這就是身為女兒家的悲哀。”沈落櫻繼續說,“嫁給燕王也不錯。”

“那你去嫁!”沈尋聽到燕王兩個就上火。

沈落櫻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半天沒有出聲,她倒是想,可惜沒機會。

沈尋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不該無故的遷怒別人,轉過頭說,“對不起,我心情不好。”

沈落櫻勉強笑了笑,說:“沒事,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妹妹,看到你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社會本來就是男權社會,我們女子只能算是附屬品,好在燕王也算是個大英雄,你嫁到燕王府,就是正妃,哪怕他以後娶再多的側妃或者有多少側妃,也撼動不了你的正妃之位。”沈落櫻說着聲音有些落寞,用袖子揩了揩眼睛說。

“總比我強多了,你還有父母,有大哥疼你,燕王就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會尊重你的,我父母死得早,雖然有大伯,伯母疼着,但畢竟不是自己父母,我也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有什麽心事也都是自己咽下去,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到現在也不知道以後何去何從,可憐也無人做主。”

沈尋聽着她的話更加傷心,是的,慕衍塵是位高權重的王爺,年齡大不大,先不說,他府上肯定有不少側妃,自己逃來逃去,還是一腳踏入了一夫多妻的漩渦裏。

沈落櫻說着,神情悲痛,忍不住抽噎出聲,“三妹,這些話從來沒給別人說過,我把你當做貼心的人,才說給你聽的,大伯,伯母,奶奶心裏是很疼我的,我也知道,心裏也很感激他們,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三妹你能體會這種感覺嗎?所以說,人是個特別奇怪的動物,心裏越脆弱,外表僞裝的越堅強,我想讓他們覺得我過得很好很快樂,所以我軟弱的一面,從來不敢在他們面前顯露。”

本來沈尋心裏已經夠苦悶的了,這下把前世的苦,也都重新來一遍,她當然能體會到這種寄人籬下的凄涼,前世也是無父無母,在舅舅家長大,舅母。可比現在的老媽兇多了。

她本來心中發堵,可并沒有流淚,如今沈落櫻一說起這些,她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眼睛開始發澀,大顆大顆的淚珠,撲簌簌落下,覺得兩個人是同病相憐。

沈落櫻本來是無聲的低泣,看沈尋哭的肩膀一起一伏的,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也失聲痛哭起來。

本來是想讓二小姐勸解一番的,不知道怎麽了,倆人都大哭起來,惹得門口的蓮翹和其他小丫頭,各自想到自己的心酸事,都不禁流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落櫻一邊抽抽搭搭。一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說:“三妹,這封信是燕王府的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剛好被我看到,剛剛家裏一團亂,我忘了給你了,你打開看看,是不是王爺有什麽話要和你說。”

沈尋不聽還好,一聽說慕衍塵居然還有送信過來,胸中的怒火在不停地翻滾,你他媽,肯定是個登徒浪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見過自己,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先是讓太後指婚,現在又賜婚,你他媽就是老色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怎麽不怕死在床上。

她抹了一把發紅的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信,沖到了桌子旁邊。

沈落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屏氣凝神,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手裏的信。

只見沈尋,用火折子,點起了桌子上的蠟燭,看都沒看一眼,把那封信放在火上燒了。

一邊燒還一邊笑,去你娘的慕衍塵,小爺不會嫁到你府上的,哭過之後,心裏好受多了,她現在必須要冷靜。要想對策,不能光指望段長風。

沈落櫻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看信,算準了,沈尋這時怒火中燒,不可能會看信,肯定會毀掉,但世事無絕對,看到她拿着信到桌子旁邊時,沈落櫻心裏還是一陣緊張,因為裏面的信,她早就掉了包,她要把那個男人的字跡留着,每晚放在枕邊,陪伴入眠。

“唉,三妹。你怎麽不看看裏面寫的什麽。”沈落櫻故作驚慌的說。

“我管他寫的什麽。”沈尋咬了咬嘴唇,又十分感激的說,“姐,謝謝你陪我哭了一場,我心裏好多了。”

沈落櫻淡淡的笑了,又恢複了落落大方的樣子,“我哭了一場,心裏也好受多了,心裏這麽多年壓抑的情緒,都釋放了,覺得很輕松。”

沈尋看着她的眼睛,那麽清純無辜,又常年養在深閨,怕是之前心裏懷疑她,是錯怪她了,上前握住她的手,反而安慰起她來,說,“姐,我能體諒你所說的那種心情,只是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以後有什麽心事可以找我來說。”

沈落櫻怔怔地看着她,眼神在這一瞬間感激的,接着又驀然的笑了,“可是你馬上要嫁人了。”

聽到嫁人兩個字,沈尋的神情又落寞了下來。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皇上都下了聖旨,這件事是沒辦法改變的,就開開心心的,你不願意,我都想偷偷的掩護你出去,可是又怕連累了沈家。”沈落櫻說着又落下了眼淚,強顏歡笑說,“對了,我明天要去給你買一件成親禮物,我親自去挑。”說着反握住她的手,一副大姐姐疼愛妹妹的樣子。

沈尋心裏又悲又喜,悲的是,她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怎樣,喜的是,她覺得姐也是疼自己的。

“其實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的,但是新娘子出嫁前幾天,不能出去走動,說這樣對夫家不好,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沈落櫻問。

沈尋苦笑了一聲,她現在什麽都不喜歡,什麽也不想要,只想退婚。

“你不用費心了,對夫家不好,我就要讓他不好。明天我們一起出去,去散心。”沈尋咬了咬一口潔白的牙齒,最好能把慕衍塵克死,老色鬼,早晚精盡人亡。

沈落櫻一直陪她待到午飯的時間,才回去。

沈尋生過氣之後,反而覺得更餓了,她的有點鄙視自己了,人家不都是,生氣幾天不吃不喝麽,這剛到午飯的時間,肚子就咕咕叫起來,一點都不配合主人的情緒。

看着蓮翹臉色凝重的,把飯菜擺在桌子上,她都想說不吃了,是不是得配合一下現在這個氛圍,可又一想。沒氣死再餓死,這多不好劃算。

于是就放開肚子,大吃一頓,吃完之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害得一屋子的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難道是三小姐想通了。

本來嘛,燕王誰沒聽過,雖然沒見過,但是能嫁給燕王,那也是多少大家閨夢寐以求的。

沈夫人不放心,過來的時候,看到女兒睡着了,又詢問了幾句,知道哭了一場之後,能吃能喝。也放下了心。

老爹在宮裏一夜未回,第二天一大早,沈尋早早起床,就到了二姐的住處,當兩人,禀告老太太說要出去走走時。

老太太是死活不同意,生怕這個小孫女,再出什麽鬼主意,對她的人品特別不信任,說出什麽不易出門之類的話阻攔。

沈落櫻上前求情一再保證,會把她帶回來。

沈夫人因為心疼女兒,想到昨天那樣,也想讓女兒出去走走,說不定散散心,一切都好了。

沈尋嘴角冷笑了一聲,小爺現在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告訴你一聲,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們能攔得住我。

她随意的掃了一眼上面坐的老太太,扯了扯嘴角說,“不讓我出去可以,我回房就自殺去,到時候你們一樣是抗旨不尊,滅九族。”

大爺的,一個個狂成什麽樣,不知道你們的小命,都在小爺手裏握着呢嗎?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不管不顧,都去死去吧。

“你,不孝子孫!”老太太氣的手指發抖。

“就是我。”沈尋毫不示弱的,對上她那對渾濁的眼睛,一個老太太就不能慈祥一點。

她說完不看任何人一眼,大搖大擺的出了大廳的門。

“來人,把她給我攔下來,想造反是不是?”老太太騰地站了起來。

沈落櫻吓得瑟瑟發抖。連忙哭着跪了下來說:“奶奶,都是我的錯,是我想讓妹妹陪我出去走走的,我們不去了,您老人家別生氣。”又對着沈尋搖搖頭說:“三妹,我們不去了,嗯!”

沈尋本來也不是非去不可,她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你來軟的,她就心軟,你來硬的,她就更硬,小爺大将軍都不怕,還怕你個老太婆,反正我是死過一回的人,連陸判都被我打過,我怕誰。

這樣一來,倒激起她心裏的逆反因子,昨天的怒火只是被壓制,從來沒消失,這一刻也燃了起來。

“我就是想造反,你們奈我何?”沈尋嘴角扯了一個冷笑。

沈家的家丁湧向門口,但是只是把她圍起來,沒有一個人敢動手,這不但是三小姐,還是未來的王妃,誰敢動手。

沈尋這段時間得段長風指點,豈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嘴角含着輕蔑的笑。

“落亭,快給奶奶認個錯。”沈夫人緊張起來,女兒從小沒在身邊,她也一直覺得虧欠她,凡事也不想太忤逆她的意思,這時生怕女兒吃虧。

認錯,小爺就出個門有什麽錯,“娘,你放心吧,為了你,我也不會不回來的,可是今天我必須出去,我就是要争這口氣。”

“還不把她抓起來!”老太太聲色俱厲。

沈尋斜了斜嘴角,就憑他們,她提了一口氣,一縱身從那些家丁的頭頂掠了出去。

老太太氣的捶胸頓足,把拐杖在地上摔得啪啪響,連兒子都不敢這麽氣自己,這個死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可這丫頭,如果要跑,還真拿她沒辦法,這時她把一腔怒火完全遷怒在沈夫人身上。

“都是你養的好女兒,我看沈家早晚毀在她身上,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算了,不管了,我知道你們也都不把我放在眼裏。”老太太面色哀傷,用帕子擦着眼淚。

“娘,落亭雖然性格乖張,但她骨子裏還是個善良孩子,她不會致沈家于不顧的,我以我的性命擔保,她如果不回來,我以死謝罪。”沈夫人哭着說。

老太太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

沈尋出了沈府的大門,漫無目的地邁着步子,他媽的,出來走走而已,非得弄得像離家出走一樣。

真想就這麽逃了,不管不顧了。

當然這些四皇叔是不知道的,他還以為,信已經平安的送到她手裏了呢,當時小斯回來時,他還問沈小姐有沒有回信過來,小斯說沒有,他還有些失望,後來一想阿尋不會寫字。

真出來了,又不知道自己該幹嘛,這個時候陽光燦爛,街上熙熙攘攘,熱鬧繁華,街道整潔平整,沈尋一路上興趣缺缺。

“姑娘,看你長得這麽美,買只小白兔吧。”

這時只見一個村婦。手裏提着幾個籠子,每只籠子裏都裝着一只潔白的兔子。

長得美和買兔子,有關系嗎,這是什麽邏輯,可想着農民掙個錢也不容易,沈尋決定買一只。

付了錢,把那只兔子抱在懷裏,毛茸茸的,溫順極了,沈尋心裏喜歡的不得了。

街道旁邊的酒樓上,二樓雅間,一個文人打扮的年輕公子,憑窗而立,看着街道上的各色行人。

酒桌旁的另一位公子,一邊喝酒,一邊搖頭,“孫兄。過來喝酒啊,有什麽好看的。”

那位孫兄,搖着折扇,神色有些着急,說:“劉兄,不是我不陪你喝酒,你知道我一喝就醉,實在是不敢喝啊。”

“醉了怕什麽,我找人擡你回去。”那位劉兄說。

突然那位孫兄,眼睛一亮,目不轉睛地盯着街道了的人,又朝劉兄招手說:“哎,快來,看那下面,有位絕色佳人,抱着玉兔,難不成是月中的嫦娥下凡。”

城南有一片楓樹林。是京城一景,每年這個時候,引來許多文人墨客駐足,也有不少年輕女子,來林中游玩,一來愉悅,二來說不定還能遇到心儀之人。

沈尋懷裏抱着玉兔,漫無目的地,這時只聽到身邊的人,讨論楓樹林多美,好像不去看看,就會終生遺憾一樣,她也跟着人群過去了,一路上涼風習習,空氣清新,确實心情好了很多。

她邊走邊沉思,如果真的逃不掉嫁入燕王府的宿命。又不想連累沈家,那就大不了嫁進府再逃,到時候就和沈家沒關系了。

不知不覺,感覺身上的衣服被映得火紅,擡起頭只見遠處一大片楓樹林,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染紅了天際。

清風一吹,漫天的紅葉飄飄灑灑,真是美不勝收!

沈尋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邁開步子,跑進了樹林,林中有不少游人,還有不少情侶,看來這古代也夠開放的,誰說不能自由戀愛,

有眼光的商人,還在這兒賣起了小玩意,就是賺這些情侶的錢呢。

居然還有供游人休息的椅子,

大多數都是情侶,最慘的也是兩男,或者是兩女結伴,沈尋把自己歸結為最最慘的,形單影只。

看到賣花的,做糖人兒的,突然眼前就浮現,上一次和段長風一起逛街的情景,他還因為那個賣花的小男孩兒吃醋,後來他的那個小糖人還被自己打碎了。

想着就有些隐隐作痛,他如今在哪,又在做什麽?都怪太信任他,一心想着,他會來找自己,卻沒把他的底細問清楚,他可知道自己将要嫁入燕王府,不應該這麽坐以待斃的,要去找他。

沈尋信步前行,聽到一陣天籁之人,尋着聲音,只見叢林掩映之中,影影卓卓可見一座竹樓,樓前游客絡繹不絕,她踩着厚厚的樹葉,穿了過去,只見竹樓在花團錦簇中,如仙界的瓊樓玉宇,二樓雪白色的紗幔随風舞動,居然還有這麽高雅的一座酒樓。

她走到旁邊的大石上,剛坐下,想要休息一會,只覺得眼前一片陰影。

擡頭只見面前站立一位,衣着華麗的年輕公子,身後還有幾個狗腿子,呵,劉煊浩。

沈尋眯了眯眼睛,他應該不認識自己。

劉煊浩見過一次她的真容,可惜是在晚上,根本就沒看清楚,早就沒有了印象。

孫兄真的沒說錯,果然是絕代佳人,自己下樓時,只看到她一個背影,追了半天,才追到這兒來,只見她穿着粉色的羅裙,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這麽懷裏抱只兔子,還真的像月中仙子一樣。

“姑娘,一個人游玩是否覺得寂寞。不如和本公子結伴同游如何。”劉煊浩眼睛露出貪婪的光芒,他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這會就差流口水了。

沈尋冷笑了一聲,不去理他。

“喂,我們家少爺跟你說話呢,你聾子啊?”旁邊的随從叫道。

沈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沒出聲,慢吞吞地站起來,再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幾個随從,上前圍住,其中一個,還露出輕浮的笑,說:“少爺,她不會是個啞巴吧,要是個啞巴,床上不會出聲,可就沒意思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幾個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劉煊浩自認為笑容很完美,長得也不錯,結果人家姑娘,沒把他放眼裏,他心裏有些火,所以下人這麽說,他也放任着不管,不知深淺的丫頭,就是要讓她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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