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試探(10000+,求首定) (1)

“這是什麽意思?”如醉盯着宣紙上面,一行一行的掃下來,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藥材名字,有些微微的不可置信。

宣紙上面,羅列了将近百種的藥丸。或補藥,或毒藥,皆是藥王谷獨有的藥物。這些藥丸,大多都是藥王谷以及制好了的。

“爺,這是剩下的東西,木雕也已經拿過來,還有您要的這些藥丸。”卓方出去又回來了,将剩下的東西盡數的擱到了屋子中,還不等容塵開口,很自覺的又出去了,片刻的功夫都沒有耽擱到。

“這便是明日的題目,給你們三日的時間,将這些藥丸裏面所有用到的藥材,一一的從藥王谷中尋出來。逆”

三天?

如醉詫異的看着容塵,“你确定是三天?”她沒有聽錯吧,這麽多的藥材,這麽多的種類,首先要将這些藥丸分類,然後分析藥材,最後再從谷中找到它們,這不要說是三天,就是三十天都找不完。如醉嚴重的懷疑,這是桑正桐在故意的為難她。

“今日是十七,二十一日,便是截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三天的時間。

如醉接過容塵遞過來的籃子,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很小的錦盒,每一個裏面都裝了一個小藥丸,錦盒的上面,還有着少許的墨跡。如醉知道,這些錦盒的正面,通常的是會用小紙條寫上名稱,再儲存起來的,為的就是方便尋找的時候,弄錯了它們鼷。

現在,顯而易見的,這些藥丸上面的名字已經被撕掉了,她連這些藥丸是什麽,都需要花時間一一的去辨別了。

如醉抿着唇,将錦盒取出來,一一的放好。

一個,兩個,三個……

如醉将桌子上面排了個滿滿當當,打開的錦盒中,或大或小,都還算是完整的藥丸,但是到了後面,連完整的藥丸都已經不複存在了,有些的缺了一塊,有些的只有一半,更有甚者,只有一小塊。

看來,這桑正桐是在給她使絆子。

如醉要藥丸整理好了以後,拿起了容塵手邊的花名冊,上面滿滿當當的,盡是天下神醫的名字,但是大多數,都是她沒有什麽印象的,這些參賽的人,随便的放在什麽地方,都是首屈一指的神醫,但是到了這裏,不過是衆多醫者裏面最為普通的一個,這便是藥王谷得以存留這麽長時間的原因。

如醉的目光直視略略的掃視了一番,桑木怡的名字,愕然的就出現在了如醉的眼簾中。

“她怎麽也在裏面。”話音剛落,如醉就感覺到自己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她要奪了桑正桐的權利,但是他怎麽可能會這麽乖乖的就奉上?更何況,這比賽的最後一項,她已經是穩穩的贏了,這千日醉的解藥已經出來了,她只要過了前面的幾關,今年的頭籌,必然就會是她的。

桑正桐定然的是不會讓她這般的如意的。

如醉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微微的蹙着眉頭,想到了什麽,“桑木怡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比賽的題目?”更有可能,她只怕是早就已經開始尋找藥材。

或者說,已經是找完了。

桑正桐的上面,縱然的還有着容塵壓着,但是諸如作弊這樣的小事,他還是完全的有本事做得到的,而且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一樣的是找不到任何的證據的。

“這個自然。”容塵看了一眼如醉,眸中的神色有些微微的複雜,“這一次,不光是桑木怡,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曉。”只除了如醉一個人不知道罷了。

其實,這藥王谷的比賽門檻一向的很高,能夠入賽的人就已經是名冠天下的人了,所以這題目一般的都十分的有度,只是最後的題目無人解得出罷了。因為設立這比賽最開始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将千日醉的解藥給制出來,比賽,不過只是一個幌子,一個欺瞞了天下人的幌子。

要是依着往年的慣性,像這樣的題目,給出的時間既然是只有三天,那麽這藥材的數量,定然的不會超過三十種,并不會像今日這般,有近百種。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其他的人,早就開始了是不是?”如醉算是聽懂了容塵的意思,心裏面翻湧着的,是層層疊疊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嗯。”容塵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比賽有好幾輪,想要将最後的目的抛出來,前面就必須的要有很多的人留下來才行,今年的題目顯然的就是為了故意的刁難如醉,所以自然的不可能跟着将所有的人一起刁難了,所以,桑正桐早在暗中将這題目洩露,而且悄悄的告知衆人,這時間,可以放寬至一周。

所以,今年的比賽,較之往年,是整整的提前了四天。

只不過明日,是在外人的眼裏,今年的比賽開始的那一日罷了。

桑正桐此舉很顯然,就是想要在第一局,就将如醉給弄下去,畢竟二人的約定是比賽之後,這退一萬步來說,若是如醉真的是因為自己沒有本事贏得比賽,這解藥她自然的也沒有不給的道理。

如醉穩了穩心神,既然桑正桐敢給她使絆子,她就敢将這棘手的事情也接下來。桑正桐一定的會故意的為難她,這一點,她早就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為難會這麽的針對,甚至不惜破了多年的規矩,将題目提前的告知衆人。

如醉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原本停留在桌子上的眼神轉向了正在喝茶的容塵,質問道,“容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則,這些比賽要用的東西,怎麽都到了他的手中?

容塵的眸中閃了幾閃,看了一眼窩在牆角邊十分安靜的小白,并不打算隐瞞,“嗯,早已知曉。”不光是早就知道了,而且他在其他的參賽者知道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早,都要清楚。

“那你……”如醉剛開口,募然的又将嘴閉上了。

她剛想問,問什麽不提前的告訴她,末了,反應過來的什麽一樣。

若是提前的知道了,只怕桑正桐可以自然而然的那這件事情說事,會說她是因為作弊才贏得,并不是靠着自己真實的本事的。那麽自然,不會有人服她。

相反的,就是現在的局面,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的話,要是一樣的贏了,就會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而且,沒有人膽敢懷疑,因為一旦的有人提出來,牽扯進去的,根本的就不是如醉一個人,而是所有的比賽者。

他們不會挖坑讓自己跳進去的。就算是有所懷疑,也沒有人敢提出來,因為理虧的是他們自己。

如醉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桌子上多的讓自己眼暈的藥丸,啓口,“多謝。”多謝他,沒有提前的告訴她。

既然桑正桐敢為難她,那麽她就敢贏給他看!

容塵本來緊繃着的臉龐,微微的松泛了一些,看向如醉的眸中,也多了些贊賞的意味。

還好,沒有讓他失望。

他不否認,方才他就是在故意的試探,哪怕是這心裏已經對眼前的人有了微微的異樣,但是這許多年來籌謀算計的生活,早就已經讓他對所有人,都不免的抱着試探的态度。

解毒是一件,比賽是一件,包括今日來告知她這件事情,都是試探。

他身邊的人,衷心很重要,更重要的是,這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是一定的要清楚的。他要做的事情,太大,牽扯的太多,既然如醉已經将他的毒解了,那麽日後必然是要跟在自己的身邊的。

他需要一個神醫,一個由頭,幫他走出這藥王谷,幫他亂了,這本就不平靜的天下。

若是方才如醉質問他,為何不提前的告知比賽內容,估計此時此刻,她就已經不在這裏了,他需要的,是絕對的是非分明的人,是絕對的,不能夠輕易的就被利益主導的人。

這樣的人太少,但是得到了一個,卻勝過千千萬萬居心不良的人。

容塵的神色顯然的是輕松了下來,今晚的這一番,實打實的是讓他放下心來,如今只要等到比賽結束,他出藥王谷,現于天下人的面前的日子,也該是到了。

容塵将花名冊從如醉的手中拿過來,翻到了最後一頁,取出了裏面的一小張紙條,遞給了如醉,“這些是藥丸的名字。”方才他的确是存了幾分試探的意味,但是同樣的,這場比賽,他該幫忙的,一定會幫着如醉。

如今,已經算是他的人了,不幫着她贏,合該丢的,都是他自己的臉。

“名字?你從哪裏找來的?”如醉本還是十分的郁悶中,盯着桌子在傷腦筋,乍一聽到容塵的話,還一時的沒有反應的過來。

“桑正桐是在存心的為難你,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本來,這種比賽,告知這些藥丸的名字就是應當,桑正桐故意的将藥丸破壞,還将錦盒上面的字條給撕了,他怎會讓他如此的得意。最起碼的,讓如醉知道這些藥丸是什麽,是最基本的事情。

如醉明顯的臉色就變了,喜滋滋的接過了容塵手裏的東西,投機取巧的事情她不會去做,但是應該是她知道的,她也不會拒絕,這樣一來,她省去了辨別這些藥材的時間,循着名字去找,自然的就會簡單上許多。

況且……

如醉偷偷的瞄了一眼容塵,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坐到了容塵的身邊,順手的将角落的裏的小白給召喚了過來。

小白費力的爬上了如醉的腿,窩在她的懷中,如醉下意識的開始撫摸小白,學着小白平素裏看她的小眼神,看着容塵。

容塵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微微的背對着如醉,這眼神,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什麽好事。

“我幫你研究解藥的時候,那個藥園子,應該是你一個人的吧?”這比賽的規定是在藥王谷将這些藥材盡數的找出來,藥王谷是一座不小的山谷,山上的藥材十分的多,但是也非常的雜亂無章,知道了是什麽樣,想要找到它們,也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的,因而,這也是考驗他們最重要,也是最浪費時間的一個環節。

但是既然那麽些人都已經知道了題目,也已經開始尋找這些藥材,然而這麽久以來,她并沒有在這後山見到一個陌生人,顯而易見的,這後山,只怕是這藥王谷的禁地,是除了容塵以外的人,都不能擅自進來的地方,所以這一塊的藥材,也就不會有人打什麽主意了。

容塵的園子和整座藥王谷比起來雖然小,但是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藥材可謂是一應俱全,若是她可以直接的在他的園子裏面采摘,那麽她就可以将時間大大的節省了,想要進入複賽,也就不是那麽難的事情了。

桑正桐定然是打定了主意她不會闖過第一關,所以才會這樣的為難她,這畢竟是天下皆知的比賽,這提前告知題目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只能有一次,所以她猜測,這後面的題目,難度會趨向于正常,而且不是那麽容易的就可以為難她一個人的。

所以這初賽,她不必争得第一,過關即可。

“是。”容塵輕輕應道,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你是想要從那裏尋你的藥材?”那些可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的心血,這一番動作下來,必定的是讓如醉給摧殘的差不多了才是。

容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覺得有一些頭疼。

“我想,你應該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吧。”如醉說的極慢,極緩,手上的動作更是慢慢的撫摸着小白的毛發,明明聽起來是純良無害的聲音,但是容塵卻是硬生生的聽出來了一絲絲威脅的意味。

這種被人要挾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容塵皺眉,向來,只有他要挾別人的份兒才是。

“自然不是。”容塵讪讪道,本來,他也沒想着讓她滿山去找,将名字寫下來,會派人幫她去找,不過她既然的是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藥園子上面,這些藥,都讓她自己去尋吧。

如醉咧嘴一笑,“那就好。”

桌子上的東西被擺的滿滿當當,方才的飯菜早就已經在卓方來的時候就餓撤了下去,如醉的眼神,不自覺的就瞄到了一旁一個碩大的木制品上,就是方才容塵嘴裏所謂的,木雕。

如醉低頭,沖着懷中的小白,陰測測的笑了一下,“小白,我帶你去運動好不好?”

小白原本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如醉的懷中的,冷不丁的聽到了如醉的問話,渾身忍不住的就打了個激靈,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小腦袋耷拉着,一副希望如醉看不見它的模樣。

容塵一向的是和小白有些不對盤,此刻自然的是抱了一副看戲的态度。

“怎麽,你不願意麽?”如醉半天的都沒有聽到小白的回答,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過後的幾天,她必然是會忙的不知昏天黑地,她忙,這小白可不能閑着,她比賽,那小白就擱這兒減肥好了。

如醉的問話沒有什麽分量,但是卻是十足十的威脅,尤其是小白,可以近距離的感受到那種十足十的威脅。

“喵嗚……”小白極為不情願的叫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回答。

它同意。

貌似,它也沒有什麽不同意的權利。

“乖……”如醉的右手,輕輕的摸上了小白的頭,從頭摸到了尾巴,摸得小白毛骨悚然,“小白,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乖的貓,所以,你要繼續保持。”

這話不光是小白聽了別扭,就連在一旁的容塵,都開始有一些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如醉皮笑肉不笑的時候,當真的是讓人感覺十分的有壓迫感。

沉思間,容塵忍不住看了一眼小白,朝着小白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随即,這眼神,就順着到了那個木雕的上面。

如醉的眼神,也放到了那個上面。

其實那不是什麽所謂的木雕,而是一個巨大的轉輪,就像是平素裏,一些喜歡買倉鼠當寵物的人,用的那種小輪子。

兩個巨大的圓圈成平行狀,裏面是用橫杠一根一根的鏈接着起來的,将小白擱到上面的話,它就會不自覺的踩着橫杠,轉輪就會跟着動起來,想要站穩的話,就必須的要不停的朝前跑。但是這個形狀是圓形的,所以除非從旁邊跳下來,否則就是永無止盡。

如醉起身,将小白肥胖的身子擱到了轉輪上,為了讓小白能夠多運動一些,如醉還特意的将這轉輪做的很大,絕對的夠小白在裏面盡情的奔跑。

果不其然,小白的身子剛剛的接觸到了轉盤,整只貓就不受控制的跑了起來,不跑它就會站不穩。

“喵……”小白一邊跑,還一邊的哀嚎了一聲。

它十分的清楚自己腳下的東西,是不會跑到頭的。

小聲音叫的軟軟糯糯的,差一點的就觸動到了如醉的心裏。

不過,要減肥,不狠一點怎麽可以?

如醉取出來一炷香,借着燭火給點燃了,涼悠悠的來了一句,“小白,看見沒有,這柱香什麽時候燒完了,我就什麽時候抱你下來。”

“喵……”這聲貓叫,被小白拉的很長。

這句話,真是涼到了小白的心裏。

容塵在一旁看了一眼,這才知曉那木雕的用途,順便的看了眼桌子上的香,默默的為小白祈禱了一下,縱然他平素裏是不太喜歡小白,但是現在,難免的是有些同情它。

遇上如醉這樣的主人,真不知道是它的幸運,還是它的不幸。

它現在可還是一只帶了傷的貓啊。

顯然,現在的容塵,縱然是同情,也絕對的不會幫小白說一句話。

瘦下來的更好,這樣,就沒有人會繼續的在他的飯桌上搗亂了,如此甚好。

“容塵,接下來的幾天,小白就交給你了,別讓它吃魚,每天讓它就在那上面待着。”如醉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奮力的奔跑着的小白。

“樂意之極。”容塵很爽快的應下了,老遠的就看見了小白瞪過來的圓圓滾滾的小眼神。

看,看什麽看?接下來的幾天都要在我手裏,不想受累就給我學乖一點!容塵沖着小白,動了動嘴皮子。

分明是一點的聲音都沒有,但是小白就像是聽到了一樣,瞪着自己骨溜溜的小眼睛,四爪并用,就想要從一邊下來,被如醉很不客氣的給阻攔了。

“小白,不想受傷就不要自己下來。到了時間,我自然的會讓你下來。”如醉還以為是小白累了,想要偷懶,完全的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容塵,沖着小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小白淚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如醉,十分的委屈。

現在的日子,真不是貓過的日子,它居然,就這麽落到了那個人的手中,小白的心裏,簡直就是有千萬只馬匹奔騰而過,久久不能平靜……

然而,在這藥王谷中,同樣的還有更加不能平靜的地方。

桑木怡的屋中,碎了一地的瓷片碗盞,以及不少的地方,都有着殷紅的血跡,脖子上包裹着的,是薄薄的一層紗布。

“木怡,如何了,這藥可曾拿回來了?”桑正桐一進到木怡的屋子,直接的就忽略了地上的一堆碎渣,更加的是忽略了木怡受傷的事實,只關心着自己的藥。

桑木怡本就心裏不大好受,現在連自己父親一句關心的話語都聽不到,忍不住就嗤了一聲,“拿回來?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拿回來的樣子麽?”

“你怎麽……”桑正桐剛要開口,想說怎麽連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募然的意識到了木怡似乎是受傷了,終于是想起來詢問了一下,“木怡,你的脖子是怎麽回事?”

這谷中的侍衛都已經被撤了下去,因而方才的事情就只有如醉和木怡兩個人知道,所以不會有第三個人看見,更加的不會有人來通知桑正桐。

木怡的脾氣一貫的就不是很好,像現在這樣砸碎東西的事情更是常有的事,所以木怡的屋子裏面陳列着的,都不是十分珍貴的擺設,因而,桑正桐方才剛進來的時候,根本的就是直接的就忽略了這件事。

“怎麽,你終于想起來關心一下我了?”木怡心裏氣苦,嘴上說話就更加的是陰陽怪氣的了,“我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是不是在這之前都要先關心一下你的那什麽破解藥。”

桑正桐沒有說話。

人都是自私的,下意識的關心着什麽,就意味着什麽樣的東西在心裏是極為重要的,顯而易見的,自己的性命,遠比女兒的身體在自己心裏來的重要。

“木怡,別胡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木怡應該是拿了極為強效的*香過去的才是,怎會反被傷着了才回來?

木怡雖然是跋扈、生氣,但是也知道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指責是要有度的,不能過,也不能沒有,因為她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所以到了現在,也是差不多了才是。

“爹,你都不知道,女兒我真的是差一點點死在桑如醉的手上了,她用匕首抵着我的脖子,說是要将我直接的給了解了。”木怡自然的是避重就輕,根本的就沒有将如醉不在屋中的事情說出去。

她很清楚,在沒有确認如醉是否在屋中的時候就動手,這明顯的就是她的失誤,但是這樣的失誤,顯然的是不能夠讓桑正桐知道的,否則,這錯,就應該是她來承擔了。

“她竟如此的無法無天?”桑正桐雖是詫異,但是木怡脖子上的傷口猶在,由不得他半點的懷疑。

“爹,眼下應當如何?”他們失去了最好的偷取解藥的機會,難不成真的還要見着如醉贏了這比賽不成?“難道,這藥王谷真的是要歸了她麽?”

“自然不會。”桑正桐的眸中露出兇狠的目光,一種勢在必得的樣子,“恐怕這第一關,她都過不去!”

木怡總算是平複了一些怒火,狐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爹,你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第一關都過不去?

木怡猛然的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就開始尋藥材的事情,有些詫異的問,“爹,難道你沒有将題目告訴她?”

這一次的題目是提前發布的,這可以算的上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是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她的存在。

“自然是沒有,而且,為父還将錦盒上面的藥名給毀了。”若是沒有記錯,應該還有不少的藥,都不是完整的,就只有三天的時間,看她怎麽過關!

木怡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越來越大的笑容,“爹爹,這一次,我贏定了!”

那些藥丸,她不光是早就知道了是什麽藥,更加重要的是,父親将一本書都給了她,上面清楚的記載了每一種的藥材是有着什麽樣的成分,更加的是記載了,這些藥材,都在藥王谷的什麽地方。

畢竟這藥王谷是桑正桐的地盤,有着這樣的東西的存在,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木怡,你那些東西,可找全了沒有?”桑正桐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自己的女兒有着什麽樣的水平,自己是很清楚,已經提前的告訴了她,東西都幫她找好了,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自己去采摘這些藥材。

桑木怡十分的不耐煩,随口的應道,“爹,你都問了多少遍了,都說了找全了找全了。”她又不是真的是不學無術,就算是走了後門,她也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

“找全了就好,爹這還不是在擔心你。”

是擔心我,還是擔心自己的權利?桑木怡心裏忍不住的回了一句,但是卻沒有敢說出來,每個人都有着每個人的底線,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夠碰到桑正桐的底線。

最起碼的,她現在離了桑正桐,就什麽也不是,這一點,她看的很清楚。

“爹,你看一下,我現在的妝容,可還算是得體?”桑木怡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但是卻沒有十分的刻意,畢竟的是一個剛剛的受了生命威脅的人,哪能有着那麽得體的妝容?

“木怡,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出去?”

桑木怡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爹,你是不是忘記了,每年的比賽,東方公子都會提前過來的,這個時間了,他應該是到了鎮上才對。”藥王谷遺世獨立,連帶着藥王谷腳下的小鎮,一樣的是遺世獨立,不在任何的一個國家的管轄範圍以內。

桑正桐的眸中,乍現了幾分光芒,“木怡,你這是想要?”

其實,桑木怡和東方公子的關系,他早就是心知肚明,更加是默認了,畢竟自己的女兒搭上那樣有身份的人,他也算是樂見其成,要是女兒真的能夠嫁過去,這藥王谷,還愁沒有回到他手中的那一天麽?

這權利,還愁會被人搶去的一天麽?

“爹,我現在就要過去見他。從前咱們都太小看了桑如醉那個小賤人,現在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難道不應該告訴給東方公子一聲麽?”要是到時候,還能來一個所謂的沖冠一怒為紅顏,那她還用擔心這次的比賽麽?

她就不相信,後山的那個人,本事再大,還能大的過東方公子,那人的觸角再長,也不過是在這藥王谷裏面罷了,出了這藥王谷,就什麽也不是!

“對對對,是該讓他知道一些才對,女兒,你這身衣服顏色太淺了,要不然換一身鮮亮的衣服過去?”

桑木怡低頭,看到了自己一身淺黃色的衣物,十分的素淨,配上脖子上的傷痕,十足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桑木怡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爹,這身衣服正好,他那樣的人,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麽?”

物以稀為貴,就算是再美的美女,也會有審美疲勞的那一天,所以,她這樣冷不丁的素淨一番,反而更容易讓他印象深刻。如此,才能夠對她念念不忘。才會年複一年的,每一年,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藥王谷。

桑木怡自認為将欲擒故衆這四個字掌握的很好,東方公子東方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自從當年無意間在藥王谷救了他以後,這藥王谷,變成了他每一年都要光顧的地方。

尤其是,在木怡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就更加的賣力,讓他看得見,就是得不到,才引得他每一年都會過來。欲擒故縱,講究的就是一個擒字。

夜色漸深,月亮被烏雲擋了個嚴嚴實實,沒有露出半點的月光,木怡這一次,依舊是一個人出去了,卻沒有方才的那種恐懼的感覺了。

當真是做賊心虛,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出去,反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了。

山谷裏的烏雲會更加的厚重一些,加之有些微微的霧氣,因而,會更加的黑暗一些,反之,這山下,倒是沒有那麽厚重的顏色,縱然是夜深了,山下的小鎮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樣子。

因為明日是藥王谷比賽的日子,每年的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小鎮上生意最好的時候,因為會有無數的人趕來藥王谷參加比賽,所以每年的到了這個時候,小鎮上基本都是一夜到天明,不會有幾乎的人家關門的。因為有些做小生意的人,基本上就是靠着這幾天的收成過活。

桑木怡從小路下山,很快的就到了小鎮上,熟門熟路的就摸到了東方宇習慣住的地方。

迎客來。

這是小鎮上面最大的客棧,客棧裏面最好的房間,就是東方宇長年居住的地方,是專門的為東方宇備着的房間。

“公子在麽?”木怡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站到了迎客來客棧的最上面一層,當然,只是站在樓梯上,并沒有上去,沒有東方宇的命令,是不可以有人進去的。

“姑娘,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東方宇的手下很直接的就将木怡給攔了下來,這許多年來,有不少的人都知道公子的身份,想要借此機會攀龍附鳳的女子太多,若是都讓這些人見到公子,他們的小命,只怕是早就沒有了。

木怡抿唇,微微的笑了,這樣的結果,正是她希望看見的。他還是和從前一般的,潔身自好呢。

木怡下意識的摸到了自己腰際的玉佩,抿着唇,也沒有拿出來,而是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淚眼汪汪的看着門口的侍衛,“這位大哥,我是你們公子的舊相識,麻煩您幫我通報一聲,他一定會見我的。”

侍衛輕蔑的看了木怡一眼,目光落到了木怡脖子上的紗布,還印着微微的血跡,“這位姑娘,看你也傷的不輕,還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我們公子今日不見客人。”

舊相識?以為自己是誰,還是他們公子的舊相識?

他們公子的身份,哪裏是這些農家女子可以惦念的了的?

“這位大哥,麻煩你通報一聲,我真的是有急事才會過來的。”木怡微微的看着過道的深處,似乎是隐隐的過來了一個人,心裏忍不住的是竊喜,身上帶着的玉佩被藏得更深了。

能不拿出來這玉佩,就盡量的不拿。她自然的是可以進去的。

“姑娘,再不走,就要請人讓你離開了。”再這麽鬧下去,把公子鬧醒了,他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公子旅途勞頓正在休息麽?若是公子醒了,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受罰!”陸寧壓着聲音,順着過道走了過來。

陸寧是自小就跟在公子身邊的,自然這東方宇的所有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包括這桑木怡的存在。

“陸大哥!”桑木怡其實早就看見了陸寧,此刻流露出一副十分驚喜的樣子,就像是剛剛看到陸寧一樣。

“木怡姑娘,你怎麽過來了?”陸寧乍一看到桑木怡,也是十分的意外,趕緊的招呼着身邊的兩個人,“快讓姑娘進來,來木怡姑娘都不認識,怎麽在公子身邊當差的?”

陸寧将守在門口的兩個人訓斥了一番,二人面面相觑,趕緊的将面前的通道給讓了出來。

真是時運不濟,阻攔了一個,居然還偏偏的就攔到了不該攔的人身上。

其中的一個人抱拳,在木怡的面前跪了下來,“屬下有眼無珠,沖撞了姑娘,還望姑娘恕罪。”還好,方才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這要是被公子知道了,只怕他們會死無全屍。

現在兩個人的心裏,十分的慶幸,方才自己沒有直接的将木怡給趕走。

木怡在外面,一貫的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此刻更加是一副受不起的模樣,彎腰将地上的人給扶了起來,“你們也是盡忠職守,這怎麽能夠責怪你們呢?”然後轉頭對着陸寧,“陸大哥,你也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不常出現,也難怪他們不認識。”

陸寧也沒有拒絕,順着木怡的話就接下去了,“既然木怡姑娘幫你們說話,那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以後眼睛都給我放亮一點。”東方宇的心思,陸寧一向的是摸得最準的,平素裏面,木怡姑娘對這些下人的恩惠,讓這些人心裏感激,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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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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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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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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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