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血族誓言

原本只想和奧蘭多一起散步的瑪德琳，在湖邊遇到了一頭巨大的狼，就在瑪德琳以為自己被會狼吃掉時，威爾救了她。

瑪德琳一直認為威爾身上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神秘感，這晚的事實證明威爾确實有別于常人，因為他是一個吸血鬼。也許這就能解釋為什麽那天威爾在森林裏受到狼的襲擊卻沒有受到傷害。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那頭狼其實是由另一個吸血鬼假扮的，威爾稱他為領主。不但如此，瑪德琳還看到了月亮湖鎮傳說中的水怪，那個由來已久的傳說，誰也沒見過的水怪，它真實存在。

對威爾來說，未來發生的事将是他對吸血鬼有了新的認知。而對瑪德琳而言，就也颠覆了她對世界的認識。瑪德琳害怕得站不住，幸好由威爾扶住了她。

“不許你靠近她！”威爾面露着兇光對着陌生中年男人。

而默西看到他的反應馬上也做出了随時攻擊的準備。

“天哪，天哪！真是一個愛沖動的年輕人！”特羅洛普笑着說，“今天我遇到一個很友好的搭車客，當然是個人類。”他說話時一直注視着瑪德琳，仿佛在說他喜歡這個女孩。“我說埃斯蒙德，你就不能對人類友好一點嗎？他們可是我們的——嗯哼。”特羅洛詭異地笑着，言下之間都是理解，人類是吸血鬼的食物。

“哈哈，她很特別，不是嗎？”領主與特羅洛普之間的話讓威爾無法不在意。為什麽他們一直說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人人都會愛她。噢，可惜，埃斯蒙德，她不是你的，她是屬于這個年輕人的，不管你是出于什麽目的，年輕人。”這位剛才的吸血鬼雖說對瑪德琳也有興趣，但在威爾面前還是表現出了對同類的友好。

領主極為嚴肅地開口忠告威爾：“不管她是你的食物還是愛人，既然你愛着她，你就會保護她，對嗎？對啊！”他好像自說自話似的說，“那麽請你一定好好保護好他。”

領主的這番話也不難理解，即便連領主都能對瑪德琳有興趣，足以證明瑪德琳的血對吸血鬼有多麽的特別。威爾不為領主的話所動，他會保護瑪德琳，不用任何人說。

“啊——特羅洛普，到我家來串門嗎？”領主笑着問特羅洛普。

特羅洛普笑着說，“今天真是遇到了有趣的事。”他威爾說，“除了串門，我還想問最近除了艾裏安這小子，還有其他年輕人來拜訪過你嗎？”

領主臉上露出不明白的表情：“你說其他年輕人？”說到這裏時他笑着對威爾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我知道你家裏共有四個。這段時間我很關注這兩個年輕人。洛伊很喜歡這森林裏來‘玩玩’，帶着他的食物來‘玩玩’。”他說話時加重了“玩”字裏的含意。

“你知道洛伊的名字？”威爾問。

“我知道你們所有的事。威爾立頓。還有西格，瑪吉，你那個有不良傾向的弟弟洛伊，小心看管你好的弟弟，別在我的領地上若出什麽麻煩事，別把人類給我招惹來！我可不保證我不會殺死人類。如果他們惹怒我或是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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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說話時水怪默西一直在暗笑，它的笑容是一種讓人感到惡心的暗笑，嗤嗤笑時還會有惡心的粘液流下來。

“埃斯蒙德，我們走吧，我又想看看你的藏品，聽說你又增加了不可多得的藏品？”

“瞧瞧！這個！”領主炫耀似使了一個眼色，默西馬上很寶貝似的撿起地上的那張母狼皮，還小心翼翼地撣撣了遞到領主手中。“毛色如何，我很喜歡，特別是家裏還有兩張小的。”領主一直裂着嘴笑。

領主做為一個強大的吸血鬼，他不害怕吸血鬼的天敵狼人。不但如此，還把他們的皮當做自己的收藏品來炫耀。

“真是不錯。我不想再跟這個年輕人廢話，走，帶我去參觀你的藏品。”特羅洛普一手搭在領主的肩上。

“真是個好主意。默西，別理他們。”領主發話，水怪默西一躍而起跳入湖中。湖面起了一幾圈波瀾之後又平靜了下來，誰會真的相信，月亮湖裏藏着一頭水怪呢。

特羅洛普饒有興致地跟着領主走，但他在離開之前卻對威爾說了句：“年輕人，你經歷過的風險不夠多。我不喜歡看到一塵不變的世界，我喜歡改彎，我也喜歡叛逆，那意味着世界的革新。吸血鬼也需要革新。”他沖着威爾說這些話。“但我們也不得不遵尋吸血鬼的六大戒律，可即使是六大戒律也不能破壞血族誓言。”

“特洛羅普，你不覺得你講得太多了嗎？”

“得了，埃斯蒙德，你活了那麽幾知年，難道不想看到世界的變革。”特羅洛普煞有介事地問。

他的問題在領主聽來簡直就是搞笑，“我從沒來有這些想法。多說無益，還是去看看我的藏品。”

“你沒勁透了。”看樣子這個特羅洛普喜歡新鮮的，刺激的事物。他神神秘秘地對威爾說，“年輕人，知道什麽是血族誓言嗎？如果你真愛上了這個人類女孩，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血誓。不，不該這麽說。哈哈哈，也許你連什麽是血誓也不知道。好吧！”

身為吸血鬼的威爾，确實不知道血族誓言是什麽，被兩個年長的吸血鬼嘲笑，威爾心裏不是滋味。可威爾又無能去反駁，畢竟對方是領主。

特洛羅普聳聳肩，“如果想知道什麽是血誓以及——如何進行血誓，都可以來找我。我想——”他緩緩口氣，說，“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來找我。記着了，年輕人，如果你想得到真愛就必須付出。人類亦是如此。血誓啊，多麽神聖的血誓。多少年沒有吸血鬼使用了啊——這些沒用的家夥——哈哈哈。”

兩個年長的吸血鬼到是說說笑笑離開了威爾面前，很快消失在森林的夜色中。只是威爾沒有注意到，平靜的湖面又泛起了微微的水波，默西悄悄地探出半個腦袋，它惡狠狠地盯了威爾和瑪德琳，似乎對沒能咬到他而感到不快。

就算威爾帶着瑪德琳離開了湖邊，好像還能聽到它磨動牙齒的聲音。在黑夜裏，哩哩拉拉的刺耳的聲音。

就算威爾閉上眼睛，還是會看到默西眼裏前過的惡意和狡滑，恐怕默西比它的主人更難對付。噢，不，他的主人也不是什麽善類。威爾睜開眼睛，看到了對面窗戶裏滲出來的微弱的光，那是瑪德琳的房間。

像搬到這裏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會遇到一個女孩，開始一段難以開口的愛戀。瑪德琳——威爾不知道，遇到她是對是錯。看着瑪德琳的眼睛時，威爾很難再對她使用吸血鬼的力量去抹去她的記憶。

但瑪德琳什麽也沒說，反而對帕克說是威爾救了她。當然，帕克還是那麽的不喜歡威爾。

“我能進來嗎？”西格站在門口敲門。

威爾說：“當然。”

西格打開門，看到威爾躺在床上，“我的孩子，我建議你去吸食動物的血液，不然你的體力會日漸衰退。你的能力也會如此。瑪吉說你需要和我談談。今天發生了什麽事。”

“我見到了領主。西格，這裏的領主。”

西格并沒有露出太大的吃驚，只是默默地說：“早晚會遇到的。我想……”西格好像在審視威爾的渾身上下，“你沒有……”

“他對有傷害我。不過他把奧蘭多和瑪德琳吓得夠嗆。”威爾露出一絲苦笑。他的心思全在瑪德琳身上，這下子，她的家人應該不會再同意她外出了吧。想見她不難，只是他不知道，如果見了面，應該開口說什麽。

“威爾，發生什麽事了嗎？”

“爸爸。”威爾突然很鄭重地問，“我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我們完全可以找一個沒有領主的地方居住，或者遠離人類。為什麽要搬到這裏來？”

西格面露難色，他不想回答威爾的問題：“我想，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告訴，但不是現在。”

就在西格要走時，威爾又叫住西格。“什麽是吸血鬼的六大戎律，除了客尊，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

“吸血鬼的六大戒律是避世，領權，後裔，責任，客尊和弑親。也就是由布魯赫族、岡格羅族、邁卡維族、諾非勒族、托瑞多族、辛摩爾族和梵卓族在十四世紀左右，制定的規律。”西格以前很少給威爾講關于吸血鬼的事，認為威爾和洛伊，或者說新生代的吸血鬼對這類古老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如果觸犯這些戒律會怎麽樣？”

“死亡。”

吸血鬼也并非不會死亡，除了狼人是他們的天敵之外，還有其他的因素。傳統意義上的大蒜或者銀器，十字架已經對吸血鬼失去作用，就連陽光，他們也不在害怕。可除了天敵，還有吸血鬼內部之間的鬥争也可以致使吸血鬼死亡。

“那麽血誓呢？”威爾又問，“領主說到了血誓，西格，什麽是血誓。”

西格突然睜大了眼睛，目光變得尖銳，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威爾：“為什麽領主會說到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