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又是高潮

高三上學期結束，下學期開始了。高考的鐘聲步步逼近，沒有嘗過熊掌，當然就不知其味，高考也是這樣，沒有經歷過高考，也就不知道高考是怎樣的氣氛。每個人都很緊張，但又興奮，畢竟，憧憬着大學的浪漫時光，巴不得很快就高考。

高三下學期剛開始，高三級組就進行了第一次模拟考，這次的考試關系着你對這個學期的自信程度，因此所有人都很重視。當然，秦峰、艾雪、陳東、杜丹婷與何葉秋都包括在內。考試的時候，時間總是一分鐘當一秒鐘過，題目還沒有做完就到了交卷的時間。

所有考試結束，秦峰垂頭喪氣，握着筆，滿臉失落。恰好艾雪從教室走出來，看到秦峰如此模樣，道：“秦峰，感覺怎麽樣？”

“別說了。”秦峰嘆了口氣，“我可能真的沒有讀書的命。”

艾雪呵呵一笑，道：“沒事，下次加油。”

秦峰點頭，與艾雪并肩往食堂走去。食堂的角落裏有秦峰的舍友，大夥兒都有個習慣，一個寝室裏的都坐在一起吃飯，每天都是這樣。秦峰端來飯菜與陳東對坐，看着陳東飯盒裏只有丁點飯菜在茍延殘喘時，大驚道：“不會吧，這麽快就吃完了。”

陳東滿嘴是飯，道：“民以食為天嘛。”

事如秦峰所料，這次考試成績出來，秦峰失落，艾雪失落，陳東失落，杜丹婷失落。

“我的自信呀，你快回來。”陳東合着雙手祈禱上天。

艾雪卻大笑道：“哈哈，大家沒必要這樣傷心嘛，才剛開始而已。”四人圍坐在草坪上，心情如落山的太陽，晦暗陰沉。

一個周末晚上，何葉秋突然來到秦峰艾雪教室。此時，秦峰和艾雪正在做作業，何葉秋跟艾雪打了聲招呼便直徑朝秦峰走來。秦峰停下手中的筆，擡頭道：“嗨，今晚怎麽有時間來找我們？”何葉秋眯笑着跟秦峰坐在一塊，秦峰轉過頭跟何葉秋說：“你找我肯定有事，說吧，什麽事？”

何葉秋道：“我找你确實有事。”

說罷，臉上突然凝重，看了看正在專心做作業的艾雪後，把一封信遞給秦峰，并小聲道：“趕快收起來，別讓艾雪看到。”

說完依舊挂起笑臉，起身找艾雪聊天去了。秦峰一臉驚奇，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心裏暗忖道：“不會是何葉秋給我的情書吧？”沉思後，秦峰打開了那封信，頓時，臉色黯淡下來，好像被一種讓他煩心的事纏上了。

“這不可能！”秦峰自語着沖出教室。

艾雪見狀，喊：“秦峰，發生了生麽事，你去哪？”何葉秋也不再有笑容。艾雪的确擔心秦峰，因為這樣的舉動太反常了。

秦峰一個人坐在校園的石凳上，注視着地面，雕塑一般。校園的路燈很淡，散在秦峰頭上，陣陣發黃。夜很靜，時而聽到的說話聲，那也是情侶們晚歸的道別而已。秦峰呆坐着，諸不知，艾雪已來到他的面前。艾雪跟他同坐在一條凳上，望着前方道：“今晚你怎麽了？”

秦峰回過頭，勉強微笑道：“我沒事，只是想出來走走而已。”艾雪也扭過頭對秦峰道：“真的嗎，沒有騙我？”秦峰起身，道：“沒有，對了，艾雪，我有事問你。”艾雪跟着站起來，問：“什麽事？”

“假如有一天我倆成了敵人，你會恨我嗎？”秦峰問。

“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艾雪不解。

“假設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嗯，如果有一天我倆真成了敵人，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夜幕下，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秦峰緩慢的步伐，拖着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