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扒衣

阮翹翹抱着木制水壺捂了很久,直捂得她胸口冰涼,眼見着身旁的伍媚晚還不動手,她忍不住催促道,“晚晚,快扒呀,你看我壺裏的雪都快化完了。”

伍媚晚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往姬初融方向移動着,她不知道要怎麽跟阮翹翹說,難道說她怕男女授受不親,事實是這樣沒錯,可是她說不出口,而且這一路上姬初融很照顧她,為他做點事是應該的,就是這事的內容…………

她已經移動到姬初融身前了,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地面對他的臉,似乎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姬初融也是個很俊俏的男子,他那張臉被潔白的雪洞映襯着有一種精雕細琢的美麗,如果忽視掉臉上細小髒污的話………她覺得她有些移不開眼了,一個沒忍不住直接伸了爪子過去,想為他擦掉臉上的髒污。

抱着木制水壺的阮翹翹忍不住了,“晚晚,錯了錯了,是讓你扒他衣服,不是讓你擦他臉呀!”

伍媚晚瞬間産生了一種被雷劈過的錯覺。

阮翹翹張着藍色的大眼睛探究地看着伍媚晚,覺得今天的她好生奇怪,剛剛看她似乎很想給姬初融擦臉的樣子,阮翹翹想了想,索性把木制水壺扔給她,“晚晚,接着,還是你幫它清洗吧,我來扒他衣服。”

伍媚晚突然覺得臉燙燙的。

阮翹翹扒人衣服很有效率,三下五除二就把姬初融扒了個精光,除了一條黑色褲衩,想不到姬初融看着瘦瘦的,身上還挺有肉,她忍不住用爪子去戳,然後發現軟軟的,彈彈的,然後,她就一直重複這個動作了………

伍媚晚,“…………”

等伍媚晚給姬初融擦完身體,阮翹翹也戳夠了,兩人又開始犯難,這扒下來的衣服要怎麽給穿上去呢?兩人幹瞪眼半天,最後決定,直接給他蓋身上!

﹡﹡﹡﹡﹡﹡

姬初融醒來時已入夜,一睜眼,就見一藍一紅兩雙眼睛巴巴地瞅着他,她們的身形被夜色掩蓋,就眼睛特別明顯地撲閃撲閃,吓了姬初融一大跳。

姬初融略撐起身子,結果因為承受不住酸痛又躺了回去,這導致蓋在身上的衣衫滑落下胸膛,他伸手一摸,發現除了重要部位有褲衩保護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他突然愣住,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

直到阮翹翹看不過去,伸過一只虎爪子替他把衣服重新蓋回身上,他繃緊額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誰給我脫的衣服?”

阮翹翹想起那次姬初融被親親後害羞的逃走的情形,那他現在被扒了衣服估計會更加害羞,要如何讓他不害羞呢?她小腦袋轉呀轉,一下就轉出了個好主意,“是你師父脫的。”

姬初融,“………”

“什麽是我脫的?”門口的白色人影冷冷發聲。

阮翹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說曹操曹操到?

洞內一下安靜了。

伍媚晚瞅着氣氛不對,小小聲地出聲解圍,“大,大大神,我們,我們肚子餓,餓了。”柏雲氣場太強大,她說着說着話就不完整了。

柏雲回了一聲“哦”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唉……”阮翹翹忍不住嘆氣,看柏雲這态度就知道不會有吃的了。

姬初融在一邊暗暗懊悔着,怎麽就忘記問花的事了呢!

伍媚晚吐吐舌頭,伸爪拍拍身旁阮翹翹前腿,“翹翹別急,離開這兒我們就有吃的啦。”

阮翹翹感激地用爪子揉了揉她耳朵,“晚晚乖。”

姬初融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他現在這體力肯定是找不了吃食的,要照顧好這一虎一兔就要快快恢複體力,側頭朝虎兔方向望了一眼,他閉眼輕聲道,“睡吧,明天我們離開這兒去找吃的。”

虎兔正沮喪着,一聽這話,立馬安下心來,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雪洞曬在姬初融身上時,他剛好醒來,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睡眠果然是恢複體力的良藥,就是身上還略有些酸痛,他起身穿上衣服,整理好儀容才慢慢朝柏雲住處走去。

彼時柏雲正在自己住着的雪洞門口對着手中雪凝成的杯子沉思。即使是被陽光包圍,他身上也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姬初融走近柏雲,見柏雲毫無反應,他捂住唇佯咳兩聲,含笑道,“師父,早上好。”

柏雲仔細地看他一眼後移開視線擡頭望向天空,“不早了。”

姬初融略尴尬,他擡手摸摸鼻子,“師父,不知你打算如何處理那朵血陀羅?”

柏雲收回望着天空的視線,意味深長地看了姬初融一眼。姬初融從中感受到了深深地鄙視,“師父,不是我要用。”

柏雲不置可否,伸手把手中的雪凝成的杯子遞給了他。

姬初融這才注意到那杯子,透明的杯子觸手冰涼,拿在手裏也不見融化,他小心地從柏雲手裏接過,不太明白柏雲的意思,還待再問的時候,柏雲已經丢下他進雪洞去了。

他不得不仔細研究起手中的杯子,不就是一個雪做的杯子,有什麽稀奇的呢?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裏裏外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就是有一點很奇怪,明明這杯子拿在手中是不融化的,杯底裏卻留有少量的水,總不會是柏雲特意裝的吧?姬初融懷揣着疑問回去研究了。

阮翹翹和伍媚晚在姬初融出洞後就醒了,是被餓醒的,一兔一虎有氣無力地相互安慰着,看到姬初融拿着個杯子進門,阮翹翹看直了眼,“小姬,這個可以吃嗎?”

姬初融一愣,後又笑眯眯答道,“這個不可以吃,只可以喝。”

阮翹翹哀嚎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滾完一骨碌爬起沖到姬初融面前抱大腿,“給我喝。”

姬初融玩心大起,彎腰揉了揉阮翹翹的虎頭,“叫聲表哥就給你喝。”他記得人間很流行表哥表妹做夫妻的。

阮翹翹咧咧嘴,嬌聲道,“表哥。”

姬初融心花朵朵開。

待阮翹翹就着姬初融的手喝完,“小姬,這個水好難喝。”

姬初融,“………我是表哥,表哥………”。

阮翹翹早蹭到伍媚晚身邊去了,“晚晚,剛剛水太難喝,你不會怪我沒給你留吧。”

伍媚晚一擡頭正準備回答,突然看見了驚人的一幕,她吓得“啊”地大叫了一聲。

姬初融扭頭往這邊一看,也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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