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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上去酒吧,寧迦第一件是就是尋找段洵的身影,沒見到他陰魂不散出現在大廳,總算是松了口氣。想想畢竟他又不是真的督主,哪能整天閑的跟着她打轉。

沒了他影響工作,她心裏壓力就小多了。只是還沒幹幾分鐘活,陳哥跑來叫住她:“你送兩瓶酒去三號包廂。”

雖然包廂不屬于她的工作範圍,但領導發令,她聽從就是。拿了陳哥說的酒,直接去了包廂。

包廂的門虛掩着,她敲了敲門,聽到應聲,推門而入。當看到裏面坐着的幾個人,他差點沒眼前一黑。

原來段督主在這裏等着呢。

蘇達見她進來,笑眯眯招招手,道:“妹妹,你來啦?”

寧迦聽到這稱呼,眼前再次一黑。

而坐在一旁的段洵,則陰恻恻開口:“誰讓你叫妹妹的?”

蘇達不要臉道:“你妹妹不就是我們妹妹麽?

段洵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冷哼了一聲。

他要說點什麽,蘇達還能耍個賴,但這樣單純的冷哼,他就不敢了,摸摸鼻子認慫:“行行行,不叫就不叫。你剛找到失散的妹妹,做哥哥的獨占欲強一點,我表示理解。”

寧迦:“……”什麽鬼?

蘇達又同她招招手:“上回在音樂節,看Sin載你回家,我還以為他是紅鸾星動鐵樹開花了,沒想到,原來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我說他這個誰都不能碰的家夥,為什麽會讓你碰,原來是這樣。”

寧迦眨眨眼睛,看向坐在沙發一角一臉冷豔的男人。

說好只是長得像失散的妹妹,怎麽就變成真妹妹了?段督主你能別瞎改劇本嗎?

她舒了口氣,将酒瓶放下,揉了揉額角,道:“你們慢慢喝,我出去了。”

“等等……”蘇達制止她,“你多年不見的哥哥在這裏,難道不是好好敘舊嗎?這麽急着走幹什麽?”

寧迦道:“我得工作。”

蘇達:“我們已經跟陳哥說了,你今晚就專門在我們包廂服務。當然,既然你是Sin的妹妹,服務什麽的就不用了,坐在這裏等下班就行。”

寧迦看向段洵,對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蘇達又道:“Sin說你要自食其力,這個想法還是很值得敬佩的,以後我們每晚都來這裏喝酒,支持你的工作。”

天天來?寧迦有點崩潰問道:“你們晚上就沒正事要幹?”

蘇達一本正經道:“喝酒泡吧就是我們的正事。”

寧迦覺得自己這份工作估計是做不長了。

她幽怨地瞪了一眼段督主這個倒黴催的。

段洵對他的幽怨視而不見,只站起身,言簡意赅道:“你坐這裏。”

寧迦想着自己現在出去,恐怕也不大合适,指不定陳哥還以為她得罪了這幾尊大佛。

她只得走過去坐下,段洵則将那三個驅趕在一堆,同他們坐在一排,只不過中間還是隔了一個人的位置。

那幾個人擠在一塊也不生氣,還笑嘻嘻打鬧。

蘇達拿出牌對寧迦道:“寧妹,你自己玩兒啊,我們幾個喝酒玩牌,就不帶你了,免把你帶壞了。”

寧迦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還林妹妹呢。

不過她也确實不怎麽會打牌,幹脆借這個功夫,小眯一會兒補個眠。

這樣想着,真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隐約覺得整個包廂安靜無聲,她還以為人都走了,驀地驚醒過來,卻見那四個人仍舊坐在沙發上,正玩着牌,只是個個屏聲靜氣,一句話都沒說。阿坦小飛和蘇達額頭上都貼着很多紙條,估計是輸了的懲罰措施,唯獨段洵臉上幹幹淨淨。

也對,段督主心思詭谲,他們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只是沒想到一個搖滾樂隊這麽幼稚。

蘇達覺察她醒過來,大喘一口氣:“哎喲,你總算醒了,你一睡着,你哥就不讓我們說話,怕吵到你,憋死我了。”

寧迦看了眼理所當然的段督主,只覺得有些頭疼。

這樣的忠心,她快要承受不起了。

她都恨不得去網上發帖求助,但想都不用想,如果把真實情況一說,肯定要被人罵神經病。

她揉了揉額角,目光忽然瞥到桌上不知誰放的一張宣傳單,随手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本市十校聯合舉辦的一個才藝表演大賽。本來她對這個沒什麽興趣,但不經意看到大賽獎金那一項上。

一等獎竟然有三萬塊。

三萬塊!什麽概念?抵她在酒吧兼職半年。

她頗有點激動地舉起單子:“這個是誰的?”

蘇達看了眼:“我的。”

“這個比賽是怎麽回事?”

蘇達懶洋洋哦了一聲:“就是才藝大賽啊,正在報名。主辦方邀請我當評委,我都不想去,沒什麽意思。”

“一等獎獎金三萬是真的嗎?”

“是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麽好意思設這麽低的獎金的。”

寧迦:“……”告辭。

段洵蹙眉看了眼她,見她臉上激動的表情,了然問:“你要參加?”

寧迦點頭:“三萬呢,三等獎也有一萬,萬一得獎了呢。”

蘇達打量她一眼,哈哈大笑:“寧妹妹,你要表演什麽才藝?不會是要表演怎麽端托盤更穩吧?”

話音還沒落,就被段洵一個刀眼削過來。

他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換上溫柔的語氣,問:“寧妹,你會什麽才藝?我給你參考一下。”

寧迦想了想上輩子,自己草包公主的名號,可不是徒有虛名。為了藏拙保身,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這輩子因為家境的關系,也沒學過什麽特長。她剛剛光想着獎金,倒沒去想自己行不行。

見她不回答,蘇達笑道:“什麽都沒有嗎?那我可幫不了你了。”

寧迦抿抿唇,其實她會一樣,只是從來沒有示人過,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段洵淡聲道:“你要想參加就報名吧,肯定能拿第一的。”

蘇達:“啊??”就算是親妹妹也不能濾鏡這麽厚吧?你妹妹分明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土包子,我也就是評委之一,閉着眼睛打再高的分也沒用的啊,而且前提還是她能通過初賽。

寧迦聽段洵這樣說,也有些無語:“我都不知道要表演什麽才藝,你就知道我能拿第一?”

段洵輕飄飄看她一眼,道:“跳舞。”

寧迦心頭一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段洵道:“你會跳舞。”

寧迦愣了下:“你怎麽知道?”她母後得寵就是因為會跳舞,只是郡王薄幸,後來她父皇有了一個又一個寵愛的新人,母後就只在自己宮裏孤獨地跳了,然後教給自己唯一的女兒。寧迦很小就開始跳舞,但她不願被人看到,只在自己的宮裏跳過,跳的時候,甚至都會支開太監婢女,只留兩個彈奏的貼身宮女,連她父皇都不知道她會這個。段督主怎麽可能知道?

段洵聽她這麽問,挑挑眉頭,想起某一日,路過六公主的長樂宮,聽到有弦樂傳來,心下好奇,躍上牆頭,看到的便是一抹在庭院中輕盈曼妙的身影。

他昂昂頭,頗有些倨傲道:“我自然是知道。”

他是宮裏,除了她那兩個貼身女婢,唯一知道她會跳舞的人。

寧迦狐疑地看了看她,又想起他在東廠幹的那些事,據說手下養了一幫詭谲的探子,連各個大臣後院的腌臜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麽宮裏的公主皇子和嫔妃們,他肯定也打探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會跳舞,也就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她沒在追究這個問題,只道:“跳是會跳一點,但也不知道跳得怎麽樣。”畢竟除了兩個宮女,就沒人再看過她的舞,水平如何她實在不能确定。

段洵神色莫測地看她一眼,一字一句道:“沒有人比你跳得更好。”

她跳的那一段舞,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仙姿玉色,絕世無雙。

公公把自己變成了親哥哥,以後可咋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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