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将來娶你如何?

然而少年的笑卻并未感染到歡顏,雖不至于動怒,但被一個陌生人擅自動了自己的東西,歡顏也沒有心情笑顏以對。

此時的她已經猜出了眼前這少年的身份,方才回到府中的時候,門外的守衛說祝大将軍和他的公子來訪,再看眼前這少年的裝束,只怕他就是那位祝公子無疑了。

祝彥琛出身将軍府第,父親手握兵權,即使是在權貴雲集的京城之中亦是受人追捧讨好的,心氣兒自然不是一般地高。但此時見眼前這少女不緊趕着巴結讨好自己也就罷了,自己都已經跟她示好了,她連個笑臉都吝于給自己,甚至還有些生氣的模樣,着實讓他有些着惱,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斂了去。

自己不就是動了一下她的棋局嗎?至于嗎?搞得她的棋局多高明似的,如果她以為自己只是在她的棋枰之上胡亂走了幾步的話,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論起棋藝來,她可未必能及得上自己。

這麽一想,祝彥琛不由語帶自傲地對歡顏道:“不如我們兩個将這一局棋下完如何,誰要是贏了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事,怎麽樣,你敢不敢?”自己的棋藝可是被當今聖上誇過的,等自己将她殺個片甲不留之後,看她還有話說沒有。

縱然再怎麽內斂,歡顏畢竟也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不可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眼前這少年先是擅自動了她的棋局,爾後又語帶挑釁地說出這番話,她此時亦是想挫挫他的銳氣。

只見歡顏淡淡看了一眼那少年,點了點頭,道:“可以。”

然後便是舉步邁入水榭之中,在那少年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那少年已經将石桌上擺着的棋局恢複成原狀,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歡顏對決這一場,好證明自己的棋藝,讓她後悔方才對自己的冷待。

二人都懷着要贏的心思,也無多餘的話,一人執白一人執黑,相繼落子。

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帶到池邊,翩然落入水中,而水榭中的二人卻渾然未覺,全副心神都凝聚在了面前的棋局之中。

……

“我輸了。”少年輕嘆了一口氣,将手中還未落下的一枚黑子放回手邊的棋罐之中,勝負已然分明,無需再繼續了。

“願賭服輸,你要我做什麽?”祝彥琛擡起頭來看向坐在對面的顧歡顏,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方才倨傲的神情,他的确是好勝,但對于能用實力打敗自己的對手,他也是真心敬佩的。

此時顧歡顏已然緩緩站起身來,看向石桌上擺着的棋枰,對祝彥琛道:“你把棋子都收起來吧。”

“就這樣?”祝彥琛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顧歡顏。

Advertisement

顧歡顏聞言,一雙清眸看向祝彥琛,“你不滿意?”

祝彥琛的視線正撞入歡顏看過來的眸中,只覺心中微微一顫,這時才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女來。京中各色千金小姐他見過不少,個個都養得嬌嫩可人,縱然那些本身相貌并不是很好的,用各種昂貴的胭脂水粉和绫羅綢緞精心裝扮起來也可勉強算得上美人了,但眼前這少女可絕用不上‘勉強’二字。容貌還在其次,更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是她眼底深處透出的那股神秘感,好像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引得人想一探究竟。

不知怎麽的,這瞬間祝彥琛突然鬼使神差地道:“我許諾将來娶你如何?”

歡顏聽聞他這話,先是一愣,繼而被氣笑,“祝公子你這犧牲未免也太大了,不過是輸了一局棋而已,怎麽就把自己的後半輩子給搭進來了?”

情愛到底廉價,不過第一次見面而已,話都沒說上幾句,竟然就說将來要娶自己,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色’字,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上天賜給了自己一張還算不錯的臉?

歡顏眼底浮現出淡淡的諷刺之色,正待脫身而去,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給打斷,“大小姐!”

聽出是府中管家的聲音,歡顏下意識地朝他的方向看去,而這個時候祝彥琛也回過神來,回味過方才自己那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覺得害臊起來,臉上騰地一下就紅了,連看都不敢再看歡顏一眼,只低着頭匆匆忙忙地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說完之後,也不待歡顏回應,兀自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水榭,迅速走遠了。

顧歡顏也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步下水榭,朝着管家走去。

還未等歡顏開口相問,那管家便詫異地看着她道:“唉?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啊。不對啊,這件披風不是大小姐的嗎?”

顧歡顏這才明白原來是管家将自己錯認成了顧詩淇,也是,福伯的年紀大了,近幾年眼神越來越不行,估計是遠遠看到自己身上銀紅色的披風,就以為自己是顧詩淇了,況且,自己跟顧詩淇畢竟是同出一脈,長相上也的确有幾分相似。

歡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風,對管家解釋道:“我與顧詩淇換了衣服。”歡顏從來不喚顧詩淇為‘姐姐’,大家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原來是這樣,那大小姐呢?老爺吩咐我們到處找她呢。”

“方才一進門就被劉奶媽給帶走了,說是趕着去見祝将軍。”歡顏應道。

“哎呀,估計是走岔了。祝将軍趕時間要走,老爺好生留了一會兒,想讓大小姐在将軍面前露個臉,卻遲遲不見大小姐,這才悄悄吩咐我們在府中尋一下,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見上。”顧家宅邸是整個固陽最大的了,光是走完這重重院落,估計都得要半天的時間,那祝将軍又是個坐不住的,喜歡東走走西看看,也不知道那劉奶媽究竟能不能帶着大小姐趕上去。

不過這個時候,管家福伯也不怎麽關心這件事了,管她能不能見上呢,最好是見不上,福伯向來不喜歡府中如今的這位大小姐,他更喜歡自己看着長大的顧歡顏。

“方才小姐你在水榭裏跟誰說話呢?我這雙眼睛實在是不中用了,一點兒都認不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祝将軍的兒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