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書房夜話

“聯姻？居然在這個時間點上。”巴特騎士驚叫到。

聽到這話喬吉與瓦爾騎士同時低下了腦袋，估摸着博勒姆子爵這一話背後代表的含義。

“他們這麽快就要逼我國就範嗎？這做法真是可笑。”瓦爾騎士用不确定的語氣喃喃自語到。

‘逼我國就範？怎麽可能。就算是要我們站隊的話，也不是這麽個做法啊。瓦爾先生他是怎麽了？平常的他不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判斷才對。莫非其中還有其他的隐情不成？’想到了這裏喬吉擡頭望了着博勒姆子爵。

所謂是知子莫若父，即便是這樣一對有着天大秘密相隐瞞的父子。發現了喬吉的目光後博勒姆子爵子爵輕微地點了點頭，好像是示意他可以自行決定做法。

得到父親支持的喬吉對一旁的瓦爾騎士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瓦爾先生，你的渠道裏是不是又得到了什麽消息。”

“其實我拜托的那些人倒是沒有什麽有用的新消息傳過來。”瓦爾騎士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話音一轉道卻又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不過培羅神殿倒是有消息說，這段時間暴政之神與陰謀之主的信徒在露西亞和科魯茲上蹿下跳的頻繁活動。我想這兩國的公使會不會受到了那些家夥的影響做出了這些顯得過于沖動的舉動。”

“那到不至于，想要影響那些公使不外乎勸誘、誤導、假傳消息。這樣的話即便使用了神術之類的能力也是難以長久的保持。在本國的确定消息傳過來後，一切都會恢複原狀的。如此一來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變成了一場鬧劇。”坐在位置上的博勒姆子爵，拱起雙手十指交叉的握在臉前。從那被雙手遮住的嘴裏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而直接對兩國的高層直接下手？如果他們有那個能耐現在就不會還是非主流的教會了。而且光光是暴政之神也就罷了，既然陰謀之主也參合進來了那就大不相同了。後者可不會做出這種明顯白費力氣而又很可能讓自己掉進去的陷阱的。”

‘畢竟外交上真正的關鍵便是國與國之間實力的比拼。想想看當初中國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的這段時間內的遭遇便可以清楚的知道。國與國之間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你以為那些外交官想簽那些喪權辱國的條約嗎？那還不是當時坐鎮中央裏的那些家夥們逼得。所謂的簽約外交官還不是個橡皮圖章，你不簽就換人來簽，當然簽完後還有可能被當做替罪羊來吸引仇恨。’想到這裏的喬吉絕對确定，科魯茲王國與露西亞王國這兩國的次番做派之後肯定有着別的什麽意思。

要知道諾汗公國的實力可不像某鞑子國那樣軟弱可欺啊。如果拿地球上的一個國家來形容的話比較相似應該是剛剛打贏了普法戰争的普魯士。或許綜合國力比不上老牌的王國，但真的要兵戎相見起來恐怕還真沒有人有較大的把握穩贏。

至于之前說過的人口消耗戰，這可是建立在諾汗被動防守的基礎上，而且時間上也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若果讓諾汗的北風騎士團沖殺出去，怕是可以在這兩國的土地上玩千裏行了都。對這樣一貫奉行先軍政策的國家進行訛詐，若果在穿越前的話沒有大殺器前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而且諾汗手裏可不是沒有大殺器啊。

想到了大殺器喬吉下意識的看了瓦爾騎士一眼。

‘那看來這八成是某種程度上的試探了。瓦爾先生之前單獨出去的時候好像還是有所斬獲的。這麽說來倒還是有着這麽一種可能。’喬吉似乎猜測到了一種的可能性。

為此喬吉用帶着不怎麽确定的語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這會不會是一種試探，試探公國對于之前的那次襲擊的看法。”

“對于襲擊的看法嗎？那為什麽兩個王國的人同時都來了一樣的做法。”好一段時間裏都沒有存在感的巴特騎士發出了這麽一句疑問。看樣子這一位在政治上的敏感性還真是不怎麽好說啊。

“那麽喬吉你有什麽看法。”博勒姆子爵将手上平放在書桌上身子微微向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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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吉将腦袋轉向了瓦爾騎士，開口詢問到：“瓦爾先生！聽說因為我的傷勢，您曾經單獨外出進行過大範圍的搜尋，而且還有所收獲。那麽對于最後落網的敵人，您認為他有辦法把襲擊那天夜裏的消息傳回敵方的國內嗎？”

“你說傳遞消息！那是肯定的了。對方怎麽說也是黑鉛階位的神職者，傳遞那天晚上的消息這種事情絕對是沒什麽問題的。何況那家夥身上還有不少的法術物品，身家豐厚的讓人稍稍覺得有些吃驚呢！不過他絕對沒辦法了解到具體的的戰況，只是知道戰鬥失敗了而已。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那家夥無論是自己進入小鎮，還是使用神術探測但是在鎮子裏的我一定會察覺的。”瓦爾騎士說着還有舌頭稍微舔了一下嘴唇。讓人覺得好像有點土匪山大王的感覺。

博勒姆子爵笑罵道：“居然是能讓伊索爾德都覺得吃驚的戰利品呢！過幾天倒是要好好的見識一番了。看樣子屬于我的那一層也不會太少吧。”

房間裏的其他三人都用略帶灼熱的目光看着瓦爾騎士，後者受不了這樣的目光連忙解釋到：“喂！喂！喂！你們可別這樣看我。我吃驚的只是，這些法術物品是以對方的身份和實力可沒那麽容易就得到的罷了。并不是說我對那些物品本身感到吃驚啊。”

感覺到有便宜可占的巴特騎士搓着雙手兩眼放光的說道：“但不管怎麽說，黑鉛階位的神職者都不容易得到的法術物品。大夥還是很想見識一下的，如果合适的話可要出讓給我們啊。不過先說好了我可給不起什麽高價位。”

瓦爾騎士望着優先起哄的巴特騎士，用略帶調侃的語氣開口答道：“我就按市價的七層出讓。不過科布多，我可是聽托馬斯說了關于那個食人魔手套的事情。就算是七折優惠現在的你也買不了多少吧，而且這次你可別再賒賬了你的還款能力實在令人擔憂。”

聽到這句話的巴特騎士立馬就像放久了的白菜一樣蔫了。

“咚！咚！別再讨論這些不相關的事情了。反正那些魔法物品又不會飛了，過幾天在看還來得及。話說合适的話我和喬吉也買幾件。現在先讓喬吉把他的猜測給說完吧。”博勒姆子爵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書桌，發話把已經有些偏了的話題轉回到正軌上來。

得到示意的喬吉繼續起自己剛才的話題：“剛剛瓦爾騎士可定了消息的傳遞，也就是說隐藏在幕後的黑手已經知道自己之前的行動失敗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前來試探公國的态度。至于為什麽是兩個國家的一起來。可能這兩個國家相互之間試探和滲透恐怕都已經進行很久了。這次的襲擊不管是哪個王國組織的，另一個王國肯定多多少少也收到了風聲。恐怕是看到一方前往議政廳之後，才跟進的吧。至于聯姻的提議倒很可能是早就做好的試探方案。”

“你是說襲擊那兩個王國都清楚？這怎麽可能。”巴特騎士立馬叫出聲來。而無論是一旁的瓦爾騎士還是坐在位子上的博勒姆子爵都皺着眉頭好像在認真的思索着這個問題。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喬吉也不好開口打斷他們的思路。畢竟自己想明白了和聽別人說明白是兩回事。特別是之後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兩者的反應可就會大不相同的。

一之時間書房裏顯得十分安靜，喬吉全身放松兩眼緊閉好像實在養神。而巴特騎士雖然好像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但也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身旁皺着眉頭思索的兩位。

“噼——啪——”的燈芯的燃燒聲在此時表現得格外的明顯。按喬吉的感覺來說時間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博勒姆子爵首先舒展了那緊皺的眉頭而後饒有興致的觀察着書房裏幾人的表現。

很快的瓦爾騎士似乎也有所收獲，最起碼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也說明着什麽。

“好吧！看樣子能想明白的心裏恐怕都有自己的答案了。那麽我現在要說的是，今天晚上談話的內容和以後可能談論的相關內容不要透露給出了我們在場的四位以外的人知道。”博勒姆子爵看了臉上還是有些迷糊像的巴特騎士一眼說：“特別是你科布多，小心點不要被人給套了話去。當然如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明後連天可以來問我或者喬吉。”

頓了一下博勒姆子爵接着說：“對于這次事件的處理很可能關乎公國未來幾十年的國運。所以在議政廳裏做出最後的結論之前不要再公開場合發表任何言論。特別是伊索爾德，你應該明白自己在公國裏的分量的。你的任何決定都很可能影響到一大批人的決定，甚至影響到別國的判斷。好了話就先說到這裏。伊索爾德、科布多你們兩位路上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喬吉留下了，我們父子兩有好久沒有一起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