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季深深一邊打着哈哈,一邊去奪白一茅手中的照片。
白一茅手腕一翻,立刻躲開。
季深深瞪圓了眼睛:“你想幹什麽!掐着顏姐的照片是想要威脅顏姐嗎?”
什麽樣的照片還能威脅到她?
顏秾靠近白一茅的後背,白一茅沒有回頭,背脊緊繃,手指卻松了些。
她慢悠悠地捏住白一茅手裏的照片,輕輕一扯便落入掌中。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盯着她。
顏秾兩指夾着照片,輕輕翻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是什麽!
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照片上,一個赤~裸後背的女人正在回眸,黑紗纏繞着軀體,長發如雲,神情妩媚,昏暗的背景中,只有床頭燈提供一星半點的光亮。
那張臉的的确确是她的臉,但是……
“咳咳——”屋子裏雜亂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
顏秾轉頭看向門口的梁行淵:“你這是用誰的照片合成的?”
“合成?”
“什麽!合成!”
Advertisement
衆人紛紛發出或高興或悵惋的聲音。
顏秾把這張照片當作扇子扇了扇,笑問:“要不然呢?你們該不會以為是真的吧?”
她又低頭看了看。
這張照片粗看特別像她的私房私房豔~照,可仔細看,到底還是能看出些不同,至少她的胸要比照片裏的女人大。
“這都能認錯?我可真是要生氣了。”顏秾露出似真似假的怒容。
衆人尴尬。
“想不到行淵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周寒山輕聲說。
梁行淵垂眸,憂郁溫柔的眼中含着歉意:“我拍上個片子的時候,導演為了讓我早些入戲就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張照片,導演說:這次女主的顏值有些不夠,但好歹演技是在的,你就用這張照片找找感覺,這可是圈子裏都難得一見的美人。”
梁行淵垂下頭,劉海兒遮住眼底的神情:“多虧了你這張照片,我才能成功入戲,後來導演就把這張照片送給了我,要我留個紀念。”
季深深忍不住說:“不對吧,既然留作紀念,你怎麽還眼巴巴地帶來了?”
梁行淵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原本是放在行李箱,上個劇組前一天剛殺青,第二天我就直奔《孤島》的片場了,連行李箱都沒打開,到了這裏我才想起箱子裏還有不好的東西。”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他的态度懇切坦誠,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這張照片的鍋就從從容容甩到了那個不見影子的導演頭上,真不愧是影帝。
顏秾點頭:“為了入戲,我能理解,那這張照片我就收走了,雖然是合成的,但到底是我的臉。”
“應該的,”梁行淵嘆氣,“都怪我,我應該早些收拾幹淨的。”
顏秾笑了一下,雙手揪住照片中間,用力一撕。
“撕拉”一聲,她聽到有人心在滴血。
顏秾将撕成碎片的照片揣進兜裏,準備找個馬桶沖到下水道裏。
“好了,繼續。”
白一茅背過身子,默不作聲地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喬文的行李箱中除了衣物就是帶來的零食。
“好啊,你小子偷偷帶了這麽多零食過來,即便停水停電也餓不到你。”
喬文“嘿嘿”了一聲。
周寒山冷淡說:“就你這發福的模樣,你還吃?回頭把這些零食都送到我屋子裏來。”
喬文哭喪着臉:“周導,咱們這不是拍不成了嘛,你就讓我留着吧,再說了,這公館裏死了這麽多人,我得要留着這些零食排解壓力。”
邵嘉遞給喬文一個眼神——“你這小子怎麽這麽不上道?”
喬文領悟了什麽,立刻說:“好的,我等會兒收拾收拾就給導演你送去。”
周寒山點了點頭。
喬文抱着胳膊縮到了後面。
白一茅翻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可疑的物品。
梁行淵和喬文房間的隔壁是拍攝屋子,衆人經過時,白一茅突然出聲:“等等。”
他轉身打開了拍攝的屋子。
屋子裏又潮又冷,好像一根根鋼針往骨頭縫裏鑽。
白一茅穿的并不厚,卻像是感覺不到屋內的冷氣似的。
“你在做什麽?”邵嘉趴在門口問。
顏秾站在門口往裏看,只見白一茅徑直走向大床邊的床頭櫃,手電燈光在床頭櫃上晃了一下。
“我看那把道具彈簧~刀還在不在。”
顏秾說:“對,阮欽一直玩的是一把道具刀,怎麽從樓梯滾下去的時候就變成真刀了……你發現了什麽?”
白一茅讓開身子:“刀還在這裏。”
“那阮總那把真刀是怎麽得來的?”
“而且,那把刀……”白一茅似乎還想說什麽,目光在顏秾迷茫的臉上頓了頓,又沉默下來。
衆人從拍攝房間裏出來,穿過回廊,與拍攝房正對的是阮總的房間。
“自從阮總死後,我們還沒有看過他房間裏的樣子”
“進去看看,進去看看。”季深深催促。
白一茅扭了一下門把手,蹙眉:“鎖住了。”
“應該有備用鑰匙。”周寒山說。
“何必這麽麻煩,随便找個東西撬開不就好了。”
柔軟的女聲像是芳香的氣體從黑暗中絲絲縷縷傳來。
衆人扭頭望去。
顏秾正站在最後,手裏捏着一個紅皮荔枝,潔白的手指剝着豔麗的紅皮,晶瑩的荔枝肉在她的指尖顫了顫,她的指腹上沾着甜膩膩的汁水。
“荔枝?顏姐在哪裏找到的?”
顏秾揚了揚下巴,示意剛剛路過的拍攝房間:“那裏的水果都是真的。”
她低下頭,手指捏着那枚晶瑩剔透的果肉送進口中。
乳白的果肉蹭過紅潤的唇瓣,飽滿的汁水沾濕嬌嫩的唇舌。
不知是誰随着她吞咽的動作咽了一口口水,細小的聲音在安靜的黑暗中格外明顯。
顏秾端着濕潤的手指,留下的甜汁水兒在燭火下瑩潤于她的指尖。
她湊上前掃了門鎖一眼,語氣輕松:“這種門鎖很好開,你們給我照點亮。”
說着,她将衣服上的一枚胸針取了下來,用胸針針頭在鎖眼兒裏翻絞了幾下,只聽“咯噔”一聲,門鎖就被她捅開。
“顏姐你可……”邵嘉眼睛亮閃閃的,崇拜說:“還有什麽是顏姐不會的啊。”
“雕蟲小技而已,我上個角色就會這些小技能。”顏秾将胸針別回原處,從容地甩了甩手。
阮欽的屋子幹淨整潔,床上甚至沒有睡過的痕跡。
白一茅在屋子裏遛了一圈,又去浴室裏看了看。
“發現什麽了嗎?”邵嘉問。
白一茅:“沒有,去下一間。”
白一茅從顏秾身旁經過,顏秾的指尖一動,劃過他的手背。
他反射性地繃緊全身,飛快地掃了她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她曲起食指,低頭舔了一下,勾起唇角。
他定然發現了什麽。
不然,以他嚴肅認真的個性,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松下來。
阮欽房間旁便是周寒山和季深深的房間。
周寒山的行李都攤在床上,并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那他為什麽這麽反對翻看衆人行李呢?
顏秾撿起床上攤開的劇本,随手翻了翻。
“這劇本好像跟我拿到手裏的不一樣?”
“什麽?”季深深立刻湊近,捋着頭發探頭探腦,“哎,确實有些不一樣,這是誰?艾情的丈夫在劇本中不就是個背景板嗎?這個劇本怎麽還有他的戲份?”
邵嘉也湊了過來:“這個劇本……”
周寒山輕咳一聲:“這劇本是我自己改的,比原劇本增加了一場,艾情和她丈夫的戲。”
“那個背景板丈夫?”季深深翻看着劇本,發出驚訝的聲音。
周寒山點頭:“我本想跟你商量的,不過,島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一時沒倒出功夫來。”
季深深摸着下巴:“這個結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本來是想要誰來演丈夫這個角色的?”
周寒山抱着胳膊,神情冷淡:“我自己。”
季深深:“哈?”
“周導你!”邵嘉一臉吃驚。
顏秾想着劇本中的劇情,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他想要求複合的心意已經太明顯了。
顏秾望着手裏的導演版劇本,無奈說:“你等我看一看。”
周寒山抿緊唇:“不急,我本來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這是什麽?”白一茅從季深深的行李箱中抽出一個塑料袋。
季深深“啊”了一聲,急切地要去搶。
白一茅從容地一個轉身,将袋口打開,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蟄到了,猛地将袋子甩了出去。
袋子“嘭”的一聲撞在牆壁上,滑落下來,裏面的東西也掉了出來,那是一套淺粉色的女士內衣,細細的帶子上面是層層疊疊的蕾絲。
幾個大男人頓時後退了一步,就像是碰到了毒蛇。
“我靠,季編,你該不會也是……”邵嘉抓撓着頭發,一副瀕臨崩潰的表情。
“草草草!”喬文都快鑲嵌在牆面裏了,整個人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了。
“不是啊!”季深深抱住那一堆東西,紅着臉急促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的豔~照當然是假的,然而,屬于季編的危機來臨了。
季深深:顏姐,信我啊,信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當然,同樣的套路不可能用兩遍【微笑】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