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怨氣

姜辛又氣又疼,粉拳緊握,指甲把手心都掐疼了。

她真想揪着章賢的衣領子,左右開弓給他兩個大耳瓜子,等把他打得豬頭脹面,再問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眼睛是不是瞎啊?你什麽樣的媳婦娶不着,你非得盯着我姜家,非得盯着我做什麽?我自認配不上你還不行嗎?你行行好把我放了行不行啊?”

誠如這兩個小丫鬟所言,燕城什麽樣的閨秀沒有?就是燕城太小,可放眼整個大周,不憑仗章家之勢,就是以他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以說連京城的名門貴女都由着他性兒的挑選。

幹嗎非要禍害她?

她自知高攀不起,一退再退,怎麽就躲不開他的荼毒了呢?

到這會兒,姜辛也隐隐明白,為什麽剛才章姝對自己态度那麽惡劣了,想必有替邵嫣然報打不平之嫌,還有替他三哥不甘不平吧?

可惜她白長了一顆抱打不平的俠義之心,這種自以為是又一味護短的人天生就長了一雙看不清形勢的眼,分不清好賴,又偏私狹隘的以為她家裏一切都是好的,說句難聽話,就是她家茅房都是香的,是那麽與衆不同。

也不想想,未必誰都矢志一心,以為章家就都是好的,非得削尖了腦袋嫁過來。

別人怎麽想姜辛管不着,可她對章家沒有一點兒好感。

現在還來得及,章家打的好算盤,可畢竟還沒正式向姜家提出來。不行,也許這會兒章老太太就在和祖母說什麽。

怪不得要把自己攆出來。

越想越氣,姜辛轉身就要下山。

不防身後有人說道:“家裏下人嘴碎,背後論人是非,活該死後下拔舌地獄,還請姜二姑娘勿怪。”

姜辛吓了一跳,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低叫一聲,問:“誰?”

轉回身時,就見章哲穿着一件普通的灰棉長袍,手裏都是白漿,腳旁還有一只木桶。若不聽聲,還以為是哪個做工的下人。

姜辛真是有氣發不出來,想着剛才丫鬟所說,明明他在府裏,章老太太卻假辭他出門會友去了,就是說不出的憤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自己心思龌龊,就把旁人也想得和她們一樣。

Advertisement

他章家兒郎再好,她姜辛也不稀罕。

何必撒這種瞞天大謊,如今謊言被揭穿,就不怕她們被人看輕了麽?

章哲也是,背人偷聽,還涉及他家隐秘,蔫眯着得了,幹嗎非得跳出來吓人?說到底也是護短,連兩個丫鬟他也要代為求情,還真是好個大善人。

姜辛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又不幹章六公子的事,我可當不得六公子的道歉。”

章哲被噎了下,卻不改從容篤定的微笑,道:“姜二姑娘說得是,我這就叫人把那兩個丫鬟綁過來,由她們親自向姜二姑娘道歉。”

這是不怕把事兒鬧大啊?他是篤定她生性膽小,在章家吃了虧也不敢聲張吧?

姜辛也惱起來,既然章家不要臉,那她也不要了,索性嚷起來,看看到底是誰更沒臉。橫豎她也沒想着和章家修好,那就索性撕破臉,看看章賢還有什麽顏面非要娶她。

一瞬間,她想起新仇舊恨。章府的丫鬟們訓練有素,向來很少有能被人抓到的過失,可背了人,她們的嘴和刀子似的,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怎麽能夠傷人,她們就怎麽做。

但真計較,誰能做證?

如果真要鬧到章老太太和祖母跟前,兩個丫鬟拒不交待,她還要自己将剛才的話一一重複一遍麽?好像她有多恨嫁一樣,連聽個小話都是和她的親事有關。

姜辛不是怕丢自己的臉,她是怕丢祖母的臉。

她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叫自己母女在姜家連立足之地都毀掉。

想到這,姜辛神色清冷的道:“道歉就不必了,和兩個丫鬟計較,我姜辛自認還沒那麽小肚雞腸。”

姜家雖不是什麽名門貴族,但好歹也是燕城富戶,這點骨氣還是有的。怎麽說她也是個千金小姐,和個奴才打嘴仗,計較她們說什麽,有失身份。

不管章老太太作何想,總之這件事是章家理虧,章哲也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他願意怎麽肅清後院,懲治下人,那是章家的事。

如果他昧着心腸,一心要維護章家,那她也沒什麽可說的。

姜辛朝着章哲福了一福,轉身就走。

章哲瞪着姜辛的背影,目瞪口呆。

就沒見過這麽不識趣的人,好說也是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行事怎麽這麽出人意料?上回救她被她咬了一口,這回替她出頭她還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平時看着也柔柔順順的,哪知卻是個小辣椒,一言不合,立即撂臉子。瞧她這模樣,倒像自己欠了她百八十兩銀子似的。

啧,啧,都說好人難做。

可他還偏做了。

章哲大步搶先,一伸手将姜辛攔住,似笑非笑的道:“姜二姑娘受了委屈,總是章家不是,讓你含冤受氣,我自認也做不出來這麽沒品的事,要怎麽做姜二姑娘才能消氣?”

他道歉不行,讓那兩個始作俑者來道歉,還不行,那要怎麽才行?

姜辛微微蹙眉,心裏很是不得勁,她原意是跟章家不論誰都不過多搭理的,可怎麽三番五次碰上章哲呢?

他也不似從前那般倨傲、疏離,面上永遠一副溫和樣,可骨子裏都透着清高,怎麽現在就總帶着那麽點兒“死皮賴臉”的勁。什麽大不了的事,也值當他這麽斤斤計較?

姜辛退後半步,息事寧人的道:“六公子言重,原也不是什麽大事,過去了就過去吧。”我不計較了,惹不起躲得起行不?

看她圓睜着黑黝黝的眼睛,滿是戒備,章哲的怒火就一陣一陣往上拱,她當他是什麽人?他是那種沒事要跟小姑娘們獻殷勤的主兒嗎?

章哲自诩好脾氣,這會兒也怒了:有什麽條件你說,我還不信,你今兒能獅子大開口,敲小爺的竹杠。

“那可不行。”他目光咄咄的盯着姜辛,忽的笑道:“怎麽能讓你帶着怨氣走?”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