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桑萸吓了一跳, 她笨拙地端着水走出角落。

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顧寅眠淡淡睨她一眼。

他扯開襯衫領口, 踉踉跄跄着, 腳步不穩地走向沙發,中途絆到什麽,掉了只棉拖。

顧寅眠懶得撿,幹脆甩掉另只拖鞋, 就這麽赤着腳繼續往前走。

如此不羁随意。

顯然是醉了的模樣。

因為顧寅眠醉了,桑萸反而不那麽尴尬了。

把水杯擱在桌面,桑萸追着他背影走到沙發。

男人眉間堆簇着疲憊和倦怠,像有化不開的愁結。他唇色比尋常更紅了些,潋滟着水光,臉頰卻很白,若沒有周身的濃郁酒味, 根本看不出他醉酒的痕跡。

桑萸轉身,想給他兌杯蜂蜜水。

手腕卻被蒼勁有力的手攥住。

顧寅眠陡然睜開的眼睛在這瞬間變得幽深而清醒。

“雕塑系那個男生, 有繼續騷擾你嗎?”

“……沒有。”猝不及防撞入他深琥珀色的眸,桑萸一陣心窒。

顧寅眠捏着她腕的力度重了些, 眼神鎖住她臉,是警告的意思:“說實話。”

桑萸悶聲答:“蘇霂偶爾會來找我,但沒有給我造成困擾。”

顧寅眠松開手,扯唇笑, 喉間似有嗤意:“是嗎?那你有沒有同他約會過?”

之前那股難堪屈辱的感覺又回來了,桑萸搖搖頭,耳根發燙。

“學校其他人呢?”

這句話問的不清不楚, 桑萸卻懂,他是問她這段時間還有沒有遭受非議和攻擊。

“沒有,很早就沒有了,我在學校很好。”桑萸掙開他手,“哥哥,我去給你倒蜂蜜水。”

“對不起——”男人突然極輕地說。

桑萸怔了怔,眼眶微微發熱,她轉身小跑進廚房。

為什麽顧寅眠要說對不起呢?是為那晚的事嗎?

明明他的每個字都是對的。

大概是看她那晚哭得可憐兮兮,還總躲着他,所以顧寅眠才道歉的吧?

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為了刺痛她的敏感神經而道歉。

桑萸打開蜂蜜罐兒,舀了兩勺兌入溫水,攪拌均勻。

清澈的水在玻璃杯裏打着旋兒,桑萸定定看着中心的漩渦,突然好恨這樣沒用的自己。

顧寅眠是為了她好。

不是不知道。

她卻因為自尊心受損,不斷地躲着藏着,還別扭着。

端着蜂蜜水走回落地窗下,桑萸把水遞給他:“哥哥,喝水。”

顧寅眠眼底籠着迷蒙的水色,他接過玻璃杯,頓了半秒,仰頭一飲而盡。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

有兩滴水珠沿他嘴角滾落,途經脖頸鎖骨,最終滾入胸膛。

他襯衫扯得太開。

桑萸迅速錯開目光。

“哥哥,我扶你上樓。”垂眉不敢看他,桑萸也不确定顧寅眠是否會接受她的提議。

“好。”顧寅眠竟然聽話地把手遞給她。

“……”

握住男人厚實寬大的掌心,桑萸順勢将他從沙發上拉起來。

顧寅眠幾乎高她一頭。

他的重量壓在她肩,伴随撲面而來的濃烈酒香,桑萸腿軟了下,又很快恢複鎮定。

兩人貼得極近,衣服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

擱在往常,桑萸肯定很難察覺,但此刻,她的感官好像被無限擴大,她還聽到了強烈的心跳聲,卻分不清是她的,還是顧寅眠的。

“大哥你怎麽喝了那麽多酒?”桑萸臉頰酡紅,好像醉酒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不知不覺。”兩人走上樓梯,顧寅眠挺直脊背,把傾斜在她身上的重量收回大半。

“張叔送你回來的嗎?”

“嗯,我醉了,不能開車。”

桑萸覺得喝醉酒的顧寅眠話好像多了一點。

也就一點點而已。

推開房門,桑萸把顧寅眠送回柔軟的床榻。

他的房間仍舊是老樣子,绀藍與淺蟹灰互相交織着,像是能給人寧靜的大海。

看着倒在床上的男人,桑萸頗有些為難。

襯衫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西褲卻還好好挂在他腰間,皮帶的金屬扣在燈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哥哥,你能自己換衣服吧?”

“應該能。”

“……”

桑萸臉頰更紅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顧寅眠指腹摁住眉梢,無意識舔了下嘴角,無形間散發着性感:“等等,幫我拿件睡衣。”

雙腳退回,桑萸拉開衣櫥,緊張地從裏面翻找睡袍。

櫥櫃裏都是男人的貼身衣物。

鼻尖冒出細密的碎汗,桑萸視線不敢亂瞟,匆匆挑了件深藍色的。

她走到床邊問:“這件行嗎?”

顧寅眠手肘撐起上半身,眸光落在她白皙的正握着他睡袍的小手上。

他從喉口深處發出一聲低啞的“嗯”。

“那……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顧寅眠似乎嫌燈光刺目,手背遮住眼睛,便顯得唇色更明豔了:“暫時沒有。”

“哥哥晚安。”桑萸把睡袍平整地放在他床上,有點慌地離開房間,飛快跑回自己卧室。

拍了拍燙乎乎的臉頰,桑萸呼出一口熱氣。

她突然有點get到了室友們對顧寅眠的評價。

在宿舍裏,室友們曾不止一次的在宿舍熱烈讨論過顧寅眠。

她們對他非常有興趣。

陳露盈言辭鑿鑿說顧寅眠是她在現實中見過的最性感的男人,不止皮囊骨相好,舉手投足間還散發着對女人的致命誘惑力。他是那種介于霸道與儒雅之間的男人,柔則斯文,剛則敗類,特別欲。

桑萸總覺得她們說得誇張,她的大哥為人正經正派,哪裏就斯文敗類了?

林宜沒好氣數落她說:“都怪你家哥哥對你太好,你是他妹妹嘛,他對你肯定既溫柔又寵溺,要是對待他喜歡的女人,還不就搖身一變,變成斯文敗類了?”

是這樣嗎?

桑萸遙想了下。

覺得好荒唐。

顧寅眠對他喜歡的女人會是那樣……嗎?

揉了揉臉頰,桑萸有些糊塗了。

揮去顧寅眠方才一幅幅性感的畫面,桑萸坐到床邊,拿起手機,把伯母之前給她的紅包轉給顧寅眠。

上次她答應過他的,但之後,她好像便單方面的和顧寅眠展開了冷戰。

像完成了一件埋在心底的大事,桑萸輕松地躺回被子裏。

她抱着手機。

指腹在屏幕鍵盤敲動,又不斷點擊删除鍵。

應該要說點什麽才好對嗎?

反反複複的考量,桑萸決定以最簡單的方式。

【哥哥你的紅包[可愛]。】

點擊發送。

桑萸不指望喝醉的人給她回複,她抿着唇,望向窗外的幽暗。

讓那件事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嗎?還是應該給顧寅眠一個答案?

可她的答案是什麽呢?

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答案是什麽呢?世界瞬息變化,陳浩初喜歡她是假設,不喜歡她也是假設。同理,她喜歡或不喜歡陳浩初也是假設,姑祖母的心意不會變化或會變化更是假設。

桑萸想,顧寅眠可能不是想找她要個答案。

他只是希望她為自己而活,而非努力去迎合別人、努力去滿足他人的期待。

周一去學校,桑萸特地換上了顧寅眠給她買的衣裳。

一條簡約大方的米色棉質裙,小V領,掐腰,裙擺松散,胸前往下是一排精致的小紐扣。

自然惹得室友們唏噓連連。

陳露盈大咧咧說:“桑萸你最近開竅啦?越來越美了有木有?再這樣下去,你都要取代孫柔成校花啦!”

桑萸最害怕聽這樣的話,她緊張地繃直身體:“你們不要取笑我。”

陳露盈聳了下肩,她承認她這話誇得有水分。桑萸美得并不張揚明豔,她是舒适平和的美,加上性情內斂不愛出風頭,與校花系花這種高調的頭銜确實不匹配。

陳露盈又說:“我覺得孫柔最近挺折騰的,在學生會和戲劇排演上出盡了風頭,好像拼命要證明什麽,她在班上也一副看不慣你的高傲樣子,所以說桑萸啊,你能引起人家的嫉妒,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與她肩并肩了。”

韓月潔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桑萸尴尬得不知該怎麽應對,幹脆沉默。

同林宜和韓月潔在岔路分別,桑萸與陳露盈走進畫室。

正坐在窗下和幾個男生聊天的孫柔收起笑容,淡淡看了眼桑萸。

她們是同班同學,不好冷漠以對,桑萸主動對孫柔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

畫畫的時間大多是枯燥而充實。

桑萸中途提着小吊桶去換水,遇到出來清洗調色盤畫筆的孫柔和許韶靜。

“桑萸你這條裙子挺好看的,在哪買的啊?”許韶靜笑着問。

“星光百貨那兒。”店的名字桑萸一時想不起來。

“哦哦,那兒的衣服好像都挺貴吧?”

“有貴有便宜。”孫柔用手擠去毛筆裏的水,她溫和地看了眼桑萸身上的連衣裙,雖是半途插話,語氣卻很友善,“這家店的風格我也很喜歡,是S&N的吧?很适合你。”

桑萸笑笑,說了聲“謝謝”。

許韶靜露出驚訝的表情:“孫柔你喜歡這種風格?沒見你穿過诶。”

孫柔擦淨手上殘餘的水漬:“我媽愛給我買這種款,說看着乖巧淑女,招人喜歡。”

許韶靜恍然:“這種風格看起來很秀氣大方,無公害的類型,但孫柔你長得太漂亮,總覺得你和這樣的風格不搭。”

“什麽呀!其實我很喜歡桑萸身上的這條裙子,但我穿着沒她好看。”孫柔和許韶靜清洗完準備走了,她揮揮手,對桑萸說,“桑萸,我們先走了啊。”

“再見。”桑萸仍是淺笑着。

走遠了些,許韶靜心底癢癢的,她是真心喜歡桑萸身上穿的裙子,便打聽問:“孫柔,桑萸她那條連衣裙多少錢呀?你知道嗎?”

孫柔嘴角彎彎:“S&N的裙子貴的幾千,便宜的幾百吧!有時候打折只要五六百的樣子。”

許韶靜臉上流露出幾絲窘迫,五六百對于窮學生來說也不少了:“我感覺桑萸變好看了,她家是不是挺有錢的?我有幾次看到她哥來接她,開的不是寶馬卡宴就是蘭博基尼。如果她家真有錢,那她在學校挺低調的。”

秀眉輕挑,孫柔不以為意:“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她真的哥哥,長得又不像。”

“不會吧?”許韶靜下意識就聯想到一些不幹淨的龌龊事。

“我開玩笑的,”孫柔眼底冷意頃刻消散,“桑萸那麽乖,估計就是最近追她的人多了,小姑娘開竅了,喜歡打扮了吧。”

“哈哈是吧?”幹笑兩聲,許韶靜不好再跟孫柔深入聊下去,雕塑系蘇霂的事兒鬧得全校皆知,就算追孫柔的人多的數不清,但人嘛,往往都有劣根性,尤其女人,很貪心的。孫柔雖然表面不說,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會介意讓蘇霂和桑萸吧?

連着上了幾天課,周三傍晚,桑萸坐在水池邊給顧襄伯打電話。

爺孫倆也就聊聊日常,随便說些話題就能挺樂呵。

笑着挂斷電話,桑萸收到了林嘉樹發來的訊息。

他請她幫忙推薦幾本适合看的藝術書籍。

猶豫片刻,桑萸把蘇珊·伍德福德編著的整套藝術史讀本推薦給他,又推薦了幾本豐子恺先生的作品。

林嘉樹回複她【好的,謝謝學姐】,還附加了個笑臉表情。

雖然林嘉樹上次的話頗有歧義,但可能他就只是跟她開個玩笑吧?

桑萸很快便将這件事抛諸腦後。

暑期将近,整個寝室都在為期末考做準備。

熄燈前簡單聊了會兒天,宿舍歸于沉寂。

桑萸把手機調成靜音,極快陷入酣眠。

淩晨四點左右,桑萸渴醒。

她舉着亮起的手機屏幕,從床鋪爬下來喝水。

當清潤的水劃過幹涸喉口,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桑萸精神地翻了翻手機。

除了公衆號的幾條閱讀提示之外,竟有顧寅眠發來的消息。

桑萸迅速點開。

第一條是昨晚十一點半發來的,【你們宿舍樓幾點鎖門?】

那時她已經睡着。

第二條是淩晨兩點左右,【沒事,你睡吧。】

第三條才發不到二十分鐘,【醒了給我打通電話。】

桑萸心猛地往下沉。

一定是出事了,依照顧寅眠的性子,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抱着手機沖進衛生間,桑萸鎖好門,在昏暗裏撥通顧寅眠的號碼。

鈴聲嘟嘟,她的心也跟着一陣陣顫栗。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很漫長,電話終于被接通。

桑萸搶先問:“哥哥你怎麽了?”

電話那畔有細微的嘈雜聲,顧寅眠嗓音格外疲倦,沙啞啞的,透着隐忍:“我沒事,是爺爺,他剛做完開顱手術,人還躺在ICU。”

ICU?桑萸身體晃悠了下。

她思緒都懵了,腦袋空茫:“很嚴重嗎?怎麽會這樣?”

那邊沉默了會兒說:“怪我昨天回的晚,爺爺在書房暈倒,多虧沈姨發現。”

桑萸腿是軟的,她虛脫般滑坐在地上:“脫離危險了嗎?”

“暫時還沒。”

“你一個人守在醫院嗎?”

“嗯,還沒同龍鳳胎說,時間太晚,怕他們在學校鬧事。爸媽已訂好機票,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我馬上就來醫院。”

“不急,桑萸。”他聲音很低,“我讓張叔去接你,路上小心。”

“我會的。”

喉口像是冒出一團團火,灼得生疼。

桑萸毫無知覺地走出衛生間,怔了兩秒,她蠻力擦淨淚痕,盡量不發出聲音地換好衣服。

室友們睡得沉,并未被她吵醒。

四點過十分,寝室樓下的鐵栅門鎖着沒開。

桑萸抱歉地敲響宿管的門,說明情況,請她提前讓她出去。

宿管看小姑娘眼睛紅紅,她安慰地拍拍她肩,讓她別着急,還有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桑萸感激地點點頭。

天未透亮,校園籠罩在霧氣中,桑萸匆匆跑出校門,等了會兒,張浩全的車來了。

他載着她直奔醫院。

路上桑萸的身體一直在抖。

她母親走時她還很小,哭哭鬧鬧也就過去了。

她爸爸桑岩是為救人而犧牲的,所有人都跟她說爸爸是英雄,可桑萸自私的并不想要他做英雄。

爺爺桑寶學去世時桑萸已經懂事,很多殘忍的畫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桑寶學渾濁的淚,記得他暴瘦嶙峋的身體,記得他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記得他毫無生息地躺在白色病榻……

一張張臉走馬觀花的在眼前飄過,桑萸難受地捂住眼睛。明明昨天她才同爺爺通過電話,明明還好好的,怎麽能說病就病了呢?

汽車馳騁在霧間。

近在咫尺的醫院像是一頭野獸,靜靜蟄伏在朦胧之中。

桑萸推開車門,埋頭沖進醫院。

頂層廊道幽靜,空氣裏充斥着濃烈的藥水味,冷白的光照在白牆,堆砌出森森然的氣氛。

回憶像冷水,直灌入心肺。

桑萸恍惚了一瞬,差點軟倒在地。

她扶牆穩住情緒,深呼吸數次。

顧寅眠還在等她呢!

桑萸往前走了幾步,轉角進入長廊,一眼便看到孤寂寂坐在長椅上的男人。

顧寅眠頭埋得極低,雙手交握抵着額頭。

很疲憊也很虔誠的姿勢。

桑萸腳步虛浮,如游魂般沒有聲音地靠過去。

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喊出聲:“大哥。”

顧寅眠擡起頭。

他雙眼熬得通紅,漂亮的眼瞳周圍彙集着數道血絲。

表情卻很鎮靜:“你來了?路上累不累?”

桑萸強撐着搖頭,可鼻尖的酸澀根本無法控制,她連忙轉過身背對着他。

顧寅眠看向小姑娘抽動的雙肩,沉默不言。

他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惶恐和害怕。

對她來說,并不會因為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而習慣,傷痛是累加遞增的。

她的父母,她的爺爺……

再到重症病房還未脫離危險的顧老爺子。

正因如此。

他才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他不能瞞着她。

顧寅眠疲憊地起身,許是坐得久,頭腦一片昏沉。

待那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消失,顧寅眠幾不可察地嘆了聲氣。他伸出雙臂,從背後将桑萸整個人都緊緊摟進懷裏。

懷裏的人僵硬又柔軟。

顧寅眠閉上眼睛,将下颔抵在她肩窩裏,黯啞地吐出兩個字:“別怕。”

別怕,還有我在。

桑萸呆滞着,沒有動。

她視線落在那雙橫亘在她腰間的手,然後緩緩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她知道,他們是在互相安慰,他們是在互相汲取力量。

顧寅眠不是一臺機器,他當然也會有撐不住的時候啊!

害怕被鎖,寫得真是超級小心翼翼了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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