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柳姨娘的打算

第二天趙嬷嬷就從衛家回來了,衛氏懷着身孕,衛何氏不放心,想着趙嬷嬷最是穩妥,就讓趙嬷嬷回來了。

趙嬷嬷回來看到衛氏蒼白着臉躺在床上,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吩咐了身邊的人盡心的服侍衛氏。

柳姨娘自從知道衛氏跟白銘文因為争執,動了胎氣,心中就得意的不行,就算白銘文沒有來芳華苑,也讓她喜上眉梢。

白蓉看着柳姨娘的喜慶勁兒,覺得她有些太沉不住氣了,便忍不住潑她冷水:

“娘,您這樣高興,等會爹爹看到可是會生氣的。”

雖然這樣說,也沒止住柳姨娘的愉悅的神情。

“你爹爹來了我自然不會這般。”

正說着話,門外就進來一個丫頭,見到柳姨娘後,福了福身道:

“姨奶奶,含玉姐姐有些發燒,是不是請五爺過來看看?”

說話的丫頭是跟着含玉一起從大房過來的,名叫冬晴,白銘文未受寵幸的時候,一直跟她為伴,兩個人關系自然好些。猶豫含玉還不是白銘文的姨娘,冬晴也就繼續喊她姐姐。

于是,柳姨娘就有些不舒服了。

只見她收起了愉悅的表情,一臉不快的瞥了冬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生病了就吃藥,五爺是大夫嗎,還能治她的病不成?”

說完見到冬晴惶恐的低下頭,心中更沒好氣,揮揮手呵斥道:

“還不趕緊退下,沒得在這兒礙眼。”

冬晴應了聲是,就急忙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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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想到含玉心中還是膈應,口裏嘟囔着:

“發個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真當自個兒是主子不成,哼,最好病死她,也省得我日後動手!”

白蓉也聽到了柳姨娘的嘟囔,又忙說道:

“娘,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給誰聽到都不好。”

柳姨娘拉過白蓉,嗔了她一聲:“小人精。”

之後又看向門外說道:

“娘心裏有分寸的,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自然不會讓她那麽輕易就去了,咱們且等着吧,下面的事,衛氏的那個妹妹會做的很好。”

冬晴回了房間後,看到含玉在床上躺着,自然滿腹委屈。

她本就不是芳華苑的人,也不是大房的人,只因是當初跟着蔣姨娘一起回來的,便被許氏諸多的嫌棄,一直在韶年院做着粗使丫頭的活計。

當初柳姨娘跟許氏表明要丫頭的因由時,許氏就将含玉推了出來,冬晴無論各方面原因,自然是不能跟含玉比的,不過模樣也不算很差,含玉知道還要帶一個人過去的時候,就提出了冬晴。

果然,來了芳華苑後,因為含玉受寵,各方面待遇都比在許氏那裏強出了許多,含玉對她也很是照顧,因為知道含玉日後肯定會被擡為姨娘,冬晴心裏便一直拿她當主子,今日在柳姨娘那裏吃了排頭,心中自然叫屈。

含玉在床上躺着,看到她臉色陰郁的進來,便知道柳姨娘又借故發難,便說道:

“早說了讓你不要去,那位什麽性子,來了這麽久,咱們還不清楚麽。”

冬晴撇了撇嘴說道:

“我只是替姐姐委屈,這一番姐姐遭了這麽大罪,現在連個問候的人都沒有。”

含玉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起來,因為傷在頭部,加上發燒,臉上有些異樣的潮紅,只見她聽到冬晴的話,唇角泛起一絲笑,冬晴看得迷茫,卻不知她在笑什麽。

不一會,便聽含玉說道:

“如今夫人因為五爺的魯莽,險些滑胎,這時候五爺定是抽不出身過來的。你放心吧,她如今也不會對我怎麽樣,夫人還在,我對她還有用處。”

冬晴走過來,握住了含玉的手,微皺着眉頭,關切的說道:

“含玉姐姐,你怎麽不跟五爺求個名分呢,依着五爺對您的寵愛,心裏是肯定願意擡你做姨娘的,也好過現在身邊沒有個侍候的人。”

冬晴如今是芳華苑的丫鬟,并不是含玉的丫鬟,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做,并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含玉。

含玉聽到冬晴說完,反握住她的手說:

“好妹妹,我知道你關心我,以後擡姨娘的話不可在外頭提起了,如今正值家裏老太太氣頭上,夫人又險些出了事,這個時候我若是出頭,定然死的很慘。”

冬晴臉色白了白,也想到了含玉所說的情況,鄭重的點了點頭。

含玉知道,真正攔着白銘文不讓他擡姨娘的,是柳姨娘,衛氏對這院裏的姨娘們不聞不問,何嘗放在心上過。

前些時候柳姨娘借口夫人有身孕,攔着白銘文不讓她擡自己姨娘,又以通房不能有孕為由,一直給自己安排着湯藥。

如今擡姨娘的話更是不能說出來,一旦白銘文提出了,含玉想起白老夫人的手段,就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

怕就怕,柳姨娘會提出來。

含玉的擔心不無道理。

晚上衛氏那邊安頓好了,白銘文就有些擔心含玉這邊的情況,都兩天了,也不知道芳華苑這邊怎麽樣了,趁着下人們沒注意,就出了玉笙院的門,向着芳華苑走去。

都這個時候了,柳姨娘也沒料到白銘文會來,披上衣服去門口迎了迎他。

見到他之後,發現他的眼睛不停地往含玉的房間飄,心中當下就怒極了,幾個深呼吸,強忍了下去。

拉着白銘文就進屋去,白銘文被柳姨娘拉着,自然不好意思跟她說起是來看含玉的,便随着她進了屋。

進屋之後,柳姨娘柳姨娘殷勤的問候着他,白銘文總是心不在焉,柳姨娘對含玉的憎恨更是越演愈烈。

幾個心思起落之間,只見她神色哀傷的說:

“都是妾身不好,沒能護住含玉,才讓她遭此大難,爺不如擡舉了她,等含玉有了姨娘的身份,別人看在五爺的面子上,也不會再為難含玉了。”

白銘文微微遲疑說道:

“你前些時候不是說,怕夫人心中不快,不好擡你院裏的人做姨娘,如今夫人胎象不穩,這時候擡含玉姨娘,妥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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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呦,真看不出,還有點腦子。

衛氏:他一直有,不過是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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