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眼睛

曹容兒見狀,伸手要來扶。.pbx.柳語機警卻又不着痕跡的扶着雲懷袖後退半步。神情恭謹,語氣恭順:“王爺,容夫人,王妃身子虛弱,見不得風,奴婢送王妃到內室休息……”

雲懷袖一咳,柳語就明白這是撤離的意思——

“下去吧,好好照顧王妃!”夏侯景睿目光微微一閃,難掩憂心的望着主仆兩人緩步往內室而去。只嘴角凝着的笑意,淺薄而冰涼。

“王爺,王妃究竟是何病?”曹容兒忍不住問了。

“聽說是出身時落下的頑疾,怕是無法根治……”收回目光,似惋惜般搖搖頭,朝她伸出手:“她需要靜養,我們不打擾她休息了,走吧!”

精雅舒适的房中,重重紗幔漫漫深深,與外界隔絕成另一個世界。

“柳語,走了嗎?”桌上小鼎中燃着氣味清淡的熏香,幾縷輕煙幾不可見的舒漫着袅繞着,她無聊,伸手去揮,輝斷了一截,下一瞬那煙又絲絲縷縷的合在了一起。她卻覺得格外有趣一般,樂此不彼的玩着。

柳語躲在窗邊,掀了紗幔的一角,眼也不眨的瞧着外面的動靜,半晌,松口氣:“小姐,他們走了——我還以為王爺昨晚說的今天過來看你只是随口說說呢,想不到竟然真的來了,他來就來吧,還帶上別的女人,小姐你說他是什麽居心呢?”

雲懷袖唇角輕揚,淡漠笑道:“你管他有什麽居心,錦蘇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房門突地被人推開,一抹嬌小身影極快的閃了進來:“小姐,你猜的沒錯,這院子裏,又多了一雙眼睛……”

雲懷袖直了直身子,收回玩耍輕煙的手,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自信笑容:“果然是夏侯景睿的人麽?”

相貌清秀的女子搖搖頭,為難道:“未免打草驚蛇,我不敢太過靠近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咱們院子裏,眼睛越來越多了……”

“錦蘇,之前的眼睛究竟是誰人的?”柳語摸不着頭腦,試探道:“小姐,你說會是三公子嗎?”

“不是小哥哥!”雲懷袖不緊不慢的答道,手指頭無意識的叩着桌面:“當然也不可能是大哥跟二哥的人……那麽,我們來猜猜,究竟都有誰會對我感興趣呢?”

“會不會是老爺?他怕你受欺負什麽的……”柳語咬着指甲,皺眉繼續猜道。從嫁過來開始,這不惹人注目的院子裏,便布滿了視線。奇怪的是,他們并不妄動,只在暗處安靜的看着她們。

起先不以為意,以為是府中得**的女人們怕小姐的到來會讓她們失去王爺的**愛所以讓人注意她們的動靜,小姐也沒放在心上,由得那些人折騰,只是這麽久了,那些人還蟄伏在她們周圍是什麽意思呢?

“不是!”錦蘇語氣輕緩卻肯定:“雲家人的氣息我都聞得出來,這些隐在暗處的人,沒有雲家的氣息!應該是我們從未打過交道的人,因為陌生的緊!”

柳語扁扁嘴,針對錦蘇的自信:“你是狗鼻子咩?”

錦蘇翻翻白眼,不與她一般見識,只看向沉默的雲懷袖:“小姐,我們要跟三公子說嗎?”

桌上小鼎中的輕煙依然歡快的袅繞,雲懷袖伸手揭了鼎蓋,随手拿了一旁的銀簪子撥弄着鼎裏的玫瑰瓣屑沫:“不要跟他說,他會擔心!”

柳語不安的動了動,飛快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錦蘇:“小姐,這危機四伏的……咱們能應付得來嗎?”

每天被那麽多雙眼睛盯着,沐浴睡覺都膽顫心驚,生怕有人闖進來或者第二天被小姐錦蘇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搬了家……想起來便覺得恐慌,虧得小姐與錦蘇還能當做無事一般!

“應付不來也得應付——”屋子裏的香氣驟然變的濃郁起來,那濃郁的味道,在密閉的空間,熏得人幾乎要暈厥過去。她這才扔了手中的銀簪,将鼎蓋重新蓋好。

擡起頭來,清冷杏眸,耀着堅不可摧的決絕光芒:“若有人膽敢傷害我雲家一人,不管那人是誰,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那些人,若真是沖着她來的,她絲毫不懼,可怕就怕,他們的終極目标會是雲家——

從賜婚到出嫁,這事來的措手不及,讓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她便被擡進了夏侯景睿的府邸。小哥哥從南疆匆匆趕回來,只來得及告訴她——萬事小心!

那時候,她心裏便隐隐覺得不對,有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可怕感覺。夏侯景睿大約與她一樣措手不及,她剛進門,他便尋了她身子不好需要靜養的名目将她發配到意竹堂,所以,這場婚事中,他恐怕也算是受害人。

那麽,皇上賜婚他們這兩個并不相屬也沒有相屬之意的人,意欲為何?當真因為頭痛親弟弟的浪*蕩不*羁,中意她的賢良淑德,想要借由她改造他?光是這樣想想,便覺得可笑——夏侯景睿是什麽樣的人,他做人兄長的都改造不了,憑什麽指望一個素未謀面的弱女子?

而隐在意竹堂的人中,可有皇上的眼睛?如果有,皇上究竟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雲家?夏侯景睿?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的!爹娘與哥哥們因為她嫁給聲名狼藉的夏侯景睿已經擔心憂慮的不得了了,如果再讓他們知道她如今的處境……

“小姐,你的意思是……”柳語大驚失色,倒抽一口冷氣,不安的跑上前,顧不得許多,用力抱了她的胳膊:“你擔心有人對雲家不利?”

“我只是這樣猜想!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雖然這樣安慰柳語,可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準的有時令自己都害怕!“不會有事的……”

善良的二老,疼愛她的哥哥們,都不會有事的——

“小姐,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錦蘇上前,拉開咬唇驚懼的發顫的柳語,鎮定問道。

“顯然,大家都在觀望——”觀望着她,亦或是觀望着別的什麽,所以暫時,她與雲家都是安全的!“我們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牽一發而動全身——在所有謎團與疑問沒有解開前,雲家上上下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之前,她,不能有絲毫閃失!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