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學車

施小木有些躲着慕喬，這一點光是施媽媽都感覺出來了。

跟着施爸爸早出晚歸地去武館一個星期了，完美地避開了和慕喬所有的見面機會。

每次看着慕喬家的門，施小木的心裏就亂糟糟的。總結出來，導致自己心裏亂糟糟的，都是因為慕喬。躲着不見了之後，果然好多了。

躲了一個星期了，施媽媽直接把她打包送到駕校學車了。

當然一起的還有慕喬。

慕喬重生前就買了車，學車對他來說有些多此一舉。但是施小木重生之前，一直被慕喬稱為馬路殺手。

科目一兩個人都很輕松的過了。等到科目二實際上手的時候，施小木就悲催了。

施小木已經無數次搞錯了油門和剎車的位置。倒車入庫的時候，一腳油門就出去了。一旁指揮的教練和慕喬都一臉懵逼。

教練：“她這是要幹嘛去？”

慕喬：“恩，可能要回家了。”

施小木：“……”

施小木七手八腳地把車到回來，一聽到這段對話，條件反射地想要擡腿踹過去。一擡腿又踩到了油門，吓得她直接嚎了出來。

施小木：“啊啊啊啊！”

教練：“她這是又趕着回家？”

慕喬：“恩，趕着回去殺豬。”

施小木：……

施小木第三次試的時候，教練直接扒拉着她的車窗指揮她下車。“好了，別忙了，來來來，我們一起把他擡進去。”

施小木：……

教練最後有些忍無可忍了，“施小木，是叫施小木是吧，我覺得你就是我當教練道路上的一個劫。過去了，我就能成仙了。過不去，學費就要還給你了。”

施小木：……

“我陪她練吧。”慕喬左右看不過去了，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施小木瞬間就感覺到後背僵硬了，連頭也不敢回。

慕喬隐約察覺到她的心情，避開這幾天她躲着自己的這件事，開口。“施小木，我一直以為你數學差，沒想到你這剎車油門還不分啊。你脖子上那玩意是增高的嗎？”

施小木一聽這話，揚了揚拳頭。“狗蛋，信不信我揍你！”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原本尴尬的氣氛，煙消雲散了。

“左剎車，右油門。記清楚了。”慕喬淡淡囑咐。

施小木點頭。

開始踩離合的時候，施小木沒控制好，車子一抖一抖的。抖完，施小木還納悶地轉過去問慕喬。

“感覺我特麽在日【bi】車。”

慕喬：“純潔點。”

施小木轉過去鼓囊。“難不成還日【bi】你啊。”

慕喬：……

慕喬滿臉黑線，打開車窗看了一眼位置。“你稍微開出去一點，重新來一遍。”

施小木：“踩油門？”

慕喬：“對。”

施小木默念了幾遍“左剎車，右油門。”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嗖地一聲沖了出去。一旁坐着休息的教練有那一瞬間，心肌梗塞。

偏巧正前方還有個學員在慢吞吞地走路。

施小木及時踩了油門。頓時，前後四個人都汗流浃背。

教練喝完了礦泉水瓶裏的最後一口水，把瓶子一丢往他們這邊走來。

“嘿，兄弟們，刺激嗎！？這就是女司機，我特麽在旁邊看着都覺得刺激。”

慕喬：……

施小木：……

學員：……

“行了，施小木是吧，我給你十塊錢，你麻溜地去買兩瓶老鼠藥。你一瓶，我一瓶，喝下去死了拉倒。”

施小木剛從懵逼裏出來，看到教練遞過來的十塊錢，滿臉糾結。“你不是說，度過了這個劫，你就能成仙嗎？”

教練：“對，但是我發現，你這個劫非常不好渡，一不留神還要搭進去自己這條命。”

施小木：“度不過不是能退錢嘛。”

一聽退錢，教練就不開心了。“我這不是舍不得退錢嘛，反正都要搭條命，還不如買瓶老鼠藥喝下去拉倒。不用提心吊膽。”

施小木：……

“我這原本看慕喬教着輕松，幹脆把你們兩都弄到我這班來。現在看，施小木啊，要不換個教練來教你？他年紀大，不怕你折騰。我還年輕。”

施小木：……

慕喬：“算了，休息一下吧。”

施小木點頭開車門出去。一旁的教練一看慕喬，頓時樂了。“嘿，兄弟，你這還沒系安全帶啊。”

慕喬冷靜地回答：“我已經做好了和她同歸于盡的準備了。”

教練親自給他開了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情是家裏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還是咋的，想殉情？來來來，那個施小木啊，買三瓶老鼠藥吧，三人死一起得了。”

施小木：……

最後，當然施小木是沒買老鼠藥。用着教練給的十塊錢，買了三瓶水。剩下是七塊錢全進了自己的兜。

三個人坐在遮陽棚下唠嗑。

“施小木，我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想讓我放棄當教練的。你也是第一個敢把我剩下的零錢揣在兜裏的。”教練說完還瞟了一眼她的褲兜。

施小木安心喝着水。

“行了，一會我把錢退給你行吧。慕喬這技術，我基本不用費心。你這技術，我也不敢費心。”

“我才不走！我在家帶着無聊。”這會輪到施小木不肯走了。

“得了，我算是知道什麽叫做，請佛容易送佛難，什麽叫做寧缺毋濫。”

這塊遮陽棚下，聚的人越來越多。旁的還有學員看着眼紅，半開玩笑道：“陸教練，你還請人喝水呢。”

教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施小木和慕喬。“你懂什麽，這兩是精英。知道什麽是精英嗎？”

對方很配合地搖頭。

“這男的，基本不用我教，到時候直接拉出去考試，我坐收錢就行。至于這女的，我特麽這是提前賄賂她呢，以後萬一真被她拿了駕照，讓她以後上路的時候看着點，千萬別撞我。”

所有人：……

施小木心裏草泥馬都來回奔騰了好幾遍了，教練！你去當段子手好不好！當教練委屈了吧！

說完教練還安慰她。“咱這就是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哎，你握拳頭緊張什麽？你緊張個屁，将來緊張是我們！不對，應該是慕喬，以後他坐你的車，有得緊張了。是吧？慕喬。”

慕喬看着施小木那緊握的拳頭，往後退了一小步，默默勘測周圍的地形。

施小木沒給他逃跑的機會，主動上去挽着他的胳膊。“你們聊着，我和慕喬就先練到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感情多好，走路的時候，施小木死死挽着慕喬的胳膊。抱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整個人往前拖。慕喬隐約間都能感覺到施小木的某個部位，在蹭着他。

走出去沒多遠，施小木就憋不住了，上去就把拳頭送到了慕喬的肚子上。

“打我幹什麽。”慕喬蹲了下來。

施小木拍了拍手，一副冷漠臉。“這是遷怒。”

慕喬：……

不遠處教練的聲音還能傳來。“哎呦我去，這閨女還練過呢，行了行了，散了吧，一會過來打人就不好了。”

施小木：……

慕喬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不過施小木的心結倒是暫時解開了。兩個人恢複了正常關系，回去的時候，天氣熱，公交車上人多的不行。

施小木和慕喬擠着公車，司機還在源源不斷地攬客。滿車廂的異味，讓施小木有些難受。

不經意間，發現有人碰了一下她的屁股。施小木轉過去，瞪了一眼慕喬。“你摸我幹嗎。”

慕喬一愣。“我什麽時候……”

還沒說完，兩個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環視周圍，密密麻麻站着不少人，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施小木皺着眉頭，捏響了指關節。

慕喬直接把施小木轉過來，自己擠到她身後去，一手扶着旁邊的豎杆，一手扶着一旁的座椅。用整個人把施小木和人群隔離了開來。

于是乎，少女心又跑出來了。

貼着慕喬的身體，立刻僵硬了。耳邊也紅了一半。19歲的慕喬還不太高，施小木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輕輕淺淺地打在自己的後頸。大概是碎發不小心蹭過他的鼻尖，慕喬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施小木側過頭去。原本打在後頸的呼吸，轉移到臉上。

施小木整張臉都反正紅色。

慕喬微微垂下眼簾，就能看到施小木的側臉。施小木的五官很好看，嘴巴小小地，微微張着呼吸。頓時就變得心猿意馬起來，也學着她側過臉。

不過沒過幾分鐘，慕喬就能明顯感覺到有一只手順着他的腰正往他的屁股去。

轉過頭去，瞪了他一眼。對方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沖他讨好地一笑。慕喬皺着眉頭，往施小木那邊蹭了一點。

“怎麽了？”施小木明顯感覺到了。看了一眼慕喬的表情，又看到了那只手在往慕喬屁股去的路上，蹭的火氣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