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沈氏集團總部——
姚瑾庭搭電梯直接到了十七層,迎面剛好碰上了走過來的助理薛鄂。
“你好,我找沈總。”姚瑾庭開門見山的說。
“您是??”薛鄂看着眼前的人有點眼熟。
“我是姚瑾庭,沈總在麽?”
“您好您好!我是沈總的助理薛鄂,您叫我小薛就行。”原來是姚二少爺,薛鄂趕忙上前與對方握手:“沈總正在會客,姚先生,您跟我們沈總是約好了麽?”
姚瑾庭搖搖頭:“事出突然,并沒有,麻煩薛助理幫忙轉達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薛鄂面帶微笑的點頭:“您坐在這邊稍等一下。”
不出片刻,薛鄂就回來了,臉色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姚先生,沈總這邊有重要的客人暫時脫不開身。”
姚瑾庭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嘴角邊扯出很好看的弧度道:“沒關系!我可以等他。”
“姚先生,這這…不太好吧”薛鄂略有尴尬的笑着。
姚瑾庭不再說話,溫和的看他一眼,便低頭翻看手裏的雜志,大有一副見不到人決不走的樣子。
這可為難了小助理,硬着頭皮又跑回老板的辦公室,戰戰兢兢的跟沈傾說外面的人不肯走,說要一直等見到他為止。
聞言,沈傾終于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助理說:“樓下的安保是擺設麽?”
薛鄂哭喪着臉,他怎麽可能讓保安請姚二少出去?心裏的小九九轉啊轉的也沒轉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門口有了動靜,三聲敲門後,女秘書将姚瑾庭帶了進來。
薛鄂愣住片刻,就在心裏罵秘書是個沒長腦袋的!
女秘書冤枉啊!她只是去一趟財務部回來,看到前臺坐着一位帥哥,對方跟她說有要事找董事長,她就自然而然的引領進來。
只能怪她吃的鹽少,沒有薛鄂那兩把刷子。
沈傾看着進來的男人,沉下臉冷聲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薛鄂沖着秘書使眼色,拉着她走出了辦公室,他要跟這小丫頭好好的說道說道。
姚瑾庭打量着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西裝革履,蓄着一頭烏黑茂密的短發,劍眉下是冰冷孤傲的雙眼,猶如深潭一般。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紅唇,整個人身邊圍繞着帝王般的氣息。
沈傾是個耐看的人,姚瑾庭心裏想。
“你有事?”沈傾看着站在那裏的男人,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
姚瑾庭直視他的雙眼,淡淡道:“是有關暖暖的問題!”
沈傾心裏一震,面上波瀾不驚:“你兒子關我什麽事?你是不是閑的?”
“沈月秋為什麽三年前改名換姓離開沈家?”
姚瑾庭走到他前面,手放到辦公桌上,俯下身眼神銳利的看着他,柔聲道:“沈傾,你告訴我,暖暖為什麽會是你們沈家人托付給我的?說實話,我想知道真相!”
霎時間,沈傾的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往下沉,他心裏腹诽着,姚瑾庭是怎麽知道沈月秋的存在?到底是哪裏除了漏洞?!
他站起身,神情煩躁的越過姚瑾庭來到窗邊,說話的溫度依舊冷淡:“沈姨早就離開了沈家,她做任何事都與我們沈家無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姚瑾庭看着他狡辯的模樣笑道:“她一個婦道人家,如果沒有沈家的幫助,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改姓改國籍?”
“那又怎樣?和你有什麽關系?”他轉過頭看着姚瑾庭,陽光照射他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嗤笑一聲道:“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那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閑扯,門在那裏,慢走不送!”
姚瑾庭不以為意,無視他的逐客令,一臉氣定神閑的說:“沈傾,這幾年我一直在想,暖暖到底是誰托付給我的,我承認,最開始找這個人是想看看他有什麽目的,順便給他一點教訓,我氣他把未滿月的暖暖在天寒地凍的日子裏交給我,差點要了暖暖的命,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想找到他,不論他是誰,我只想跟他當面說聲謝謝!”
“他不需要你的道謝!!”沈傾有點氣急敗壞,他見都不想見你,他恨不得……等一下!他剛剛說了什麽?我ca!這姚瑾庭敢拿話套他?
姚瑾庭看出他的異樣向他逼近,神情漠然帶着些許的探究:“沈傾,你知道是誰,對吧?”
這不是疑問句,這是肯定句。
沈傾自然反應的往後退了一步:“姚瑾庭我勸你去看看醫生,你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的是你,這麽多年來我從沒跟哪個女人有過牽扯,只有你,難道是……”
沈傾讓他看的心裏發毛,忍不住拔高聲調:“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別妄想男人會給你生孩子!”
姚瑾庭驚愕,他沒說男人可以生孩子啊!沈傾想到哪裏去了!
“沈傾,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沈傾知道自己一時情急會意錯了,有一股火直沖腦頂。
“你……”
他突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倒,姚瑾庭手疾眼快的将他抱在懷裏,看着他額頭冒着虛汗,臉色蒼白,關心的問道:“沈傾,你沒事吧?”
還不是被你氣的!沈傾手腳發軟,想掙開對方摟着他的胳膊。
他低血糖突然犯了,神啊!他這輩子最丢臉的模樣是不是都被姚瑾庭看去了。
姚瑾庭低頭看着對方脫力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将人抱起,懷裏的人瞬間臉色鐵青:“你發什麽瘋!快放我下來!”
抱着他的人無視他的怒吼,直接走向沙發将他輕放下來,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塊糖果,剝好皮後,塞進他的嘴裏。
姚瑾庭看着他錯愕的表情,微微一笑:“吃這個會好一點,暖暖生病時,每次都要先吃一塊糖果才肯喝藥。”
感情拿他當兒子了?
沈傾努着嘴,想把嘴裏的糖一口氣吐在姚瑾庭臉上,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你兒子總生病?”沈傾身上的力氣漸漸回升,掙開了握着他手的人。
“小的時候是小藥罐,不過現在沒什麽大毛病了!謝謝你關心他。”
“誰關心他了?你少自作多情!”沈傾神色不自在的別開臉,不想與他說話,保不準會被氣的英年早逝。
姚瑾庭柔聲道:“沈傾,你不想說,我就不會逼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你的什麽心意?這話說的容易讓人誤會,沈傾在心裏犯嘀咕,悶着頭不發聲,過一會兒,轉頭看向他:“你還不走?”
姚瑾庭看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無奈道:“你好點了麽?還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你當我是女人麽?”沈傾冷着臉問他。
姚瑾庭眨了眨眼睛笑了:“你是不是女人我當然最清楚了。”
這話說的暧昧,沈傾想到了什麽老臉一紅,怒道:“還不快滾!”
姚瑾庭起身,看着躺在沙發上的人臉色慢慢轉好,目光溫柔的注視他一會兒說:“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輕笑了聲轉身開門離去。
姚瑾庭走後,沈傾呼出一口氣,全身麻木,手裏捏的都是汗,他将手搭在眼睛上方,頭腦一片昏暗,姚瑾庭為什麽會知道沈月秋?
他內心惶恐不安,被恐懼和緊張完全占據,有種上刑場要被人當衆扒皮的感覺。
緩過神來後,他撥通了手裏的電話,聲音低沉的可怕:“沈姨在哪裏!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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