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魅魔在異世界,作為深淵生物之一, 戰鬥力偏下, 很少打打殺殺, 長得非但不奇葩還十分貌美,按理說怎麽也應該混成個無害小白兔似的偶像派吧。

結果卻能在人類的危險排行榜中名列前十, 提起來必然要唾棄,大寫的臭名昭著!

白玉澤開始還很納悶,不過等後來他混熟了, 了解了些內幕, 便只能慨然長嘆, 魅魔們真是一點也不冤啊!

因為除了真身上陣,與各族的雄性個體啪啪啪以外, 魅魔還有一個神級天賦!

你沒空過來啊?沒關系沒關系, 咱夢中相會也是可以的……

麻蛋夠不夠bug?夠不夠可怕?

奪人貞操于千裏之外!

幸好她們也不是想入誰的夢就入誰的夢的, 不然整個異界大陸都成魅魔的後宮了。

要麽, 是被人召喚——比如有些色胚,寧願傷身也想爽一把, 千方百計學會魅魔的召喚法陣。這就相當于給了魅魔一個坐标, 雙方達成契約, 你情我願, 不亦樂乎。

要麽, 是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在異界大陸,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一點,據說很多媽媽吓唬自家熊孩子的時候, 都會說:“別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填!小心魔鬼找到你,在夢裏吃掉你的唧唧!”

算起來,魅魔們用第二種方法得手的概率并不高,白玉澤分析,主要是魅魔們廚藝太差了!做得誘餌放現代狗都不吃的,也就是異世界的地表還有超多人餓肚子,不然她們能釣到男人才有鬼了。這還要刨除一些不合要求的老人女人孩子,以及少量實在下不去嘴的成年男性。

白玉澤在面雕小人兒上動手腳,算是一時興起。

畢竟他都做得這麽精致了,聞先生得多變态才會咔嚓咔嚓當大蘿蔔吃掉啊!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偏偏他掉了一只腳,偏偏聞先生就把那只腳嚼嚼咽了……

幸虧他沒一鼓作氣全吃了,不然都夠白玉澤入他夢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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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澤渾身像着了火一樣,在持續地發着高熱。他自己知道,他這回的發情期來得前所未有的兇猛。一來,是年紀到了,二來,是因為他穿回來以後,終于不再繃着了,又恰好遇見了一個特別和他胃口的聞先生。

欲望使人變态。

白玉澤好像是一條妖嬈的蛇,在他的大床上一會兒扭成個S,一會兒扭成個太。鼻音哼哼唧唧半天,看看時間,剛到中午!再看看聞先生,精神抖擻!

真空罩裏的面雕小人被他擺在卧室床邊的櫃子上,在白玉澤看不見的時間裏,他甚至又去萬象練了會兒拳,練完喝一氣兒荷葉茶,再十分珍惜地吃了兩顆牛肉粒。

運氣不好,挑中的兩粒味道都十分奇葩,但他一粒沒舍得吐,扭曲着一張俊臉咽下去了。

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睡覺的。

白玉澤有什麽辦法?只好逼着自己轉移下注意力。

比如,開啓白家別墅中的魔眼攝像頭,看看那邊進展的如何了。

……

對龔如松來說,昨天是他人生中最晦氣的一天。

帶着從妹妹手裏摳出來的兩百萬,他用一百多萬連本帶息地還完了賭債,剩下的則全換成籌碼,想着老子總不會一直這麽背,算命的大師都說他財星高照了,等他再賭幾把,把之前輸掉的全贏回來!

開始的三把,的确是贏了的。

可是好景不長,不知從哪兒來了個小白臉,他又沒惹他,怎麽就盯着他一個人宰啊!

惹不起躲得起,龔如松喝了杯酒後,尿遁了。

到進洗手間準備放水這一段,他還有印象,但稍後他就失去了意識,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人正跪在馬桶前,臉頰被馬桶的邊緣壓出一個大大的紅印子,胯下濕漉漉涼飕飕的,他難以置信地低頭一看,竟然真的是失禁了!騷氣撲鼻!

龔如松死活認為他在洗手間受到了攻擊,有人給他下藥了!他尊嚴盡喪,找賭場經理大吵大鬧,結果就是被保安架着丢了出去。事後他又後悔,不該這麽沖動的,至少要等侍應生給他找條褲子換上啊……

回家以後,他還撞見了自己老婆,當時龔如松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洗完了澡,準備穿衣服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點癢。

撓了撓……手感不對。

低頭一看,他的左側腰不知何時,竟潰爛了巴掌大的一塊,看上去有點像燙傷,不碰就癢,碰了又有點疼,顏色和形狀都十分惡心。

龔如松自己家就是開私立醫院的,他火燒火燎地去做了個檢查。

找不出确切的病因。

跳腳罵了一頓廢物,他又轉到附近一家著名的三甲醫院,各項檢查做了個遍,結果出來——未知病毒感染,不排除有傳染性。

至于怎麽治,有沒有特效藥,專家大夫也找不到頭緒,只說再研究,給了他點殺菌消炎藥就打發他回去了。

龔如松折騰了一宿,淩晨剛剛睡着,他妹妹龔如梅又跟催死一樣給他打電話。

“你沒大嘴巴往外瞎說吧?!”

龔如松又癢頭疼,心情煩躁,見她上來就質問,也火了:“什麽瞎說,我瞎說什麽了?”

龔如梅聲音尖利:“白文昌昨天晚上一整晚沒回來,剛進了家門就臉色不對,問我白玉雪是不是我親生的!我罵他神經病,他硬扯了我一縷頭發走了!”

龔如松打了個寒顫:“你等會兒……他為什麽會突然懷疑這個?”

如果單單只是換子,扯破天也是夫妻矛盾。

但關鍵裏邊還牽扯着一條人命呢!要是白文昌堅持追究下去,他們兄妹倆都得坐牢!

也顧不得病了,龔如松連忙去往白家的別墅,跟龔如梅商量對策。

可是哪有什麽對策啊,等DNA對比結果出來,想抵賴都抵賴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夫妻感情的牌了,跟他哭,哭得越可憐越好,只說當初是愛他愛得一時昏頭,才做了錯事。讓他看在孩子好好養這麽大的份兒上,別再追究了,也免得讓別人看笑話。

一個死了快二十年的人,白文昌肯定連她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

權衡利弊,他會瞞下來的。

龔如梅先前也只是措手不及,慌了手腳,現在平靜下來,只覺得事情真沒自己想象的那麽糟。

然後她終于留意到她哥的異樣了,老是扭來扭去,跟屁股上紮了釘子一樣。就問他:“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龔如松含糊其辭:“燙了一下,有點癢,沒大事。”

他怕跟龔如梅說了是皮膚病,還有可能傳染,龔如梅能唠叨死他。

可能而已,哪有那麽多靠空氣就能傳染的超級病毒啊!他又沒跟她有親密接觸。

“哦,那你記得好好抹藥,別感染了。”龔如梅幹巴巴地關心了一句。

然後她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別讓我查出來是誰跟白文昌嚼舌頭的!哼,跑不了那幾個小妖精,是覺得白玉雪那死丫頭長得跟我不像嗎?表子的話白文昌也敢信!”

白文昌在外邊養得那幾個小情人,恐怕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好好地就替某只魅魔背了一口大黑鍋吧。

昨天晚上,白玉澤稍加引導,就讓白文昌做了個十分逼真的夢。

關于龔如梅年輕時候玩得多瘋,再也懷不了孕所以殺人換子的全過程……

龔如梅只以為她暴露的僅有換子這一樁,想着示弱打感情牌應該能含混過去。

但其實在白文昌的夢中,殺人換子只是鋪墊啊!關鍵在于有了“老婆表裏不一心狠手辣”的認知後,白文昌才能相信後面的自己被結紮的事實!

對正常人來說,殺人和結紮,前者比後者惡劣多了。

但對白文昌來說,死再多的別人,也比不上自己早踏馬成活太監了!

白玉澤還設想着,如果白文昌做一次夢沒當真,那他明天就再原樣做一次。

他倒是低估了白文昌的疑心病,也低估了白文昌的行動力。

說扯頭發就扯頭發!

寧殺錯不放過!

真錯了大不了給她買幾個包啊。

白玉澤懶得去查DNA結果最快多久出來,他看了一會兒,就百無聊賴地關上了魔眼攝像頭。看這幾個人渣狗咬狗,根本轉移不了注意力,只會影響心情。

睡又睡不着,他幹脆從床上爬起來,上上網,查了查自己那十五萬的簽字費還剩個五六萬,幹脆都花了吧。各種買買買,買的東西還都是同城的,這一天下午全耗在收快遞上了。

只是苦了那些送貨上門的快遞小哥——卧槽,怎麽也沒個前輩提醒一聲,說快遞員也算高危工種啊?

那是個男的!男的!

扛起直男的尊嚴來!

再看戳瞎狗眼了啊……

最煩人是有些大件還得進門安裝,苦逼的快遞員們可以管住自己的眼睛,卻沒法不呼吸吧?撲面就是陣陣馨香,幽幽袅袅,一點不會刺鼻,肯定不是香水之類,但真的特別勾人,特別令人躁動……

不能好了。

怕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惡事來,前後幾個快遞小哥都爆發神速,原本十分鐘才能安好的,五分鐘就搞定了,搞定完立刻走人!跟被鬼攆一樣!

白玉澤還把那十幾個大禮包全快遞出去了。

依然是快遞員上門收取。

鑒于前面那幾個的表現,這只特殊時期的魅魔總算做個人了,提前打包好,每個上面夾一張寫了收貨地址的字條,讓快遞小哥拿走慢慢填。

快遞小哥扛着那十幾個包裹,全程就跟夢游一樣地下樓了。

江小美是最早收到大禮包的粉絲之一。

她跟白玉澤同城,兩所大學離得特別近,現在快遞行業越來越發達,可不是寄個東西要等幾天的年代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跟幾個好友一起,在外面寫生。

聽見是快遞,立馬從草坪上爬起來,說:“你們先畫着,我得回去了。”

離她最近的郭小愛斜她一眼:“不就是個快遞嗎?怎麽,男朋友寄過來的?你這幅畫起頭的挺好的,那快遞又不會丢,等畫完了再一塊回去呗。”

江小美神神秘秘地一笑:“不是男朋友,是男神啊!哈哈,算了算了,我等不及了。”

另外一個小姐妹起哄道:“小美你可真行,都有那麽帥的男朋友了,還私下裏勾搭男神?就不能給我們留點好資源嗎?多吃多占遭雷劈哦~”

江小美一邊收畫具,一邊哼哼道:“得了吧,男朋友是男朋友,男神是男神。男朋友可以拿來用,男神卻只能遠觀不能亵玩!還勾搭男神,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她忍了半天,到底沒把男神是誰說出來。

白玉澤一夜之間紅到發紫,也許絕大部分人還不知道他叫什麽,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只要看過照片、看過動圖的,一準兒記住了那張臉!

帥到失聲啊!

她這幾個小姐妹,剛那會兒還讨論過她男神呢,還說不信他是隔壁學校的,不然以前怎麽沒見過呢?回頭有空了一定要去實地求證,當然要是能約來當模特就最好不過了。

廢話,誰不想畫這樣的模特呢?問題是請得起麽……

不告訴她們,是怕美食大禮包裏美食太少,她還得分男朋友一半,讓她們知道了哄搶一空,她得心疼死。

路上,江小美打電話給顧臨風。

顧臨風一聽是白玉澤的美食大禮包到了,哪還坐得住,趕緊開車過來分贓,生怕來晚了沒自己的份了。

他還給聞城打電話嘚瑟。

聞城一聽,大驚失色——誰準他現在就寄的?!

一想到其他人也可能收到了那種面雕小人兒,他暴躁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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