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蕾塔再次見到賀奔的時候,天色剛剛黯淡成一片深灰。

幽黃色路燈下,賀奔正醉醺醺地摟着一個火辣辣的妞從一間地下酒吧的出口走出來,春風滿面,一如既往地又帥又騷。

已是深冬,像這種沒有風的天,空氣依舊凜冽刺骨。

賀奔仍然穿着她離開時那件劣質的大紅色羽絨服,因為穿着時間太久,紅色暗沉偏黑,剪裁縫隙裏夾着幾根陳舊的白羽絨,像漂黃的雞毛。他那條據說很潮的褲子比剛買時更破爛了,露出他肌肉繃緊的長腿,而他吊兒郎當地挂在胯上,似乎根本不在意保暖不保暖。他那頭五顏六色的長發因為很久沒染,色彩斷斷續續,像禿了羽毛的鹦鹉。

然而,這都不妨礙他泡妞,也沒有阻止任何一個女人瘋了一樣喜歡他。

賀奔的肮髒邋遢充滿了恣意的叛逆不羁感,這種落拓和放肆在他站在表演臺上用死嗓獸吼時會放大無數倍。他每次演出都在像不分好壞地親手将一切徹底撕裂在所有人面前,于是你能輕而易舉地将他跟那些裝模作樣扮成朋克的小喽啰們區分開來。

他讓你覺得下一秒就是毀滅,而再下一秒便能重生。

他是一團原始的、粗糙的、獸性的炸藥,狂亂而猛烈,簡單而直接。

他曾經是蕾塔的男人。

辣妞的表情像極了當年的蕾塔,眼神裏藏都藏不住的只有一個念頭——我喜歡這個男人,我要據為己有。

蕾塔來不及細想,便已然習慣性地沖過去,反手給了那女人一個耳光。

三個人同時愣住。

“哪來的瘋婆子啊。”賀奔不耐煩地拉住她的手。

熟悉的、充滿砂礫感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蕾塔如同挨了一記悶棍,下一秒眼眶便泛起克制不住的潮紅。

她戴着一個巨大的、幾乎遮住她整張臉的口罩,扮相是如今最主流最時尚的模樣,與往日千差萬別。別說旁人,她自己照鏡子都認不出來自己。可是,賀奔沒認出她,她依舊難過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滾。

辣妞見她被賀奔抓住,又看她柔柔弱弱的模樣好欺負,擡手便一個耳光回了過去:“哪來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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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塔其實打架很猛,讀書的時候跟女生對撕不把人弄哭不罷休,後來她跟了賀奔組了樂隊玩搖滾,常常出沒地下酒吧演出,曾經鬥毆時用摔破的啤酒瓶子差點搞出人命,霸道潑辣的作風和低沉不羁的唱腔使她小有名氣,誰見了她都要叫聲“塔姐”。

可現在她挨了個耳光,屁都沒放一個,還沒出息地哭了。

賀奔手臂一勾将辣妞重新摟進懷裏,似乎怕耽誤了值千金的*,匆匆道:“走了走了。”

“我是蕾塔。”蕾塔将口罩胡亂摘了下來,跑到賀奔面前抓住他的臂彎。

她突然覺得好笑,兩個人做了十幾年的情人,如今她需要這般生硬地作出自我介紹——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她想破頭皮給自己取名雷塔,覺得非常酷,而他偏要邪惡地道“加個艹吧”,她氣急敗壞地不應,他便不依不饒地問“要不要艹,真不要?”

想着想着蕾塔就笑了,她知道自己哭得淚眼迷蒙連賀奔的臉都看不清,這時候笑肯定很吓人,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笑,笑得眼淚都流進了嘴裏,又苦又鹹。

等她哭完了笑完了,眼前就只剩賀奔一個人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她蹲在地上,仰視着賀奔因為大量酒精和通宵達旦而略微浮腫的臉,可是他依舊是那樣好看啊,那斧鑿刀削般的輪廓,她迷戀了整整十五年。

“猴子六和狼仔又去打牌了?”蕾塔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如往日般閑話家常。

“沒有,他們已經離開北京了。”賀奔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語氣,就像一個耄耋老翁回憶自己年幼時遺憾過的傻事那般帶着自嘲和釋懷,“我們的樂隊……上周解散了。”

蕾塔依舊蹲着,天不知何時已然黑透,漸次亮起的霓虹燈光串成一片,她一時竟覺得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正逐漸傾塌,齊齊向她壓了過來,窒息感若繩索般勒住她的脖頸。

蕾塔顫抖着張了張嘴,終于蒼白地道:“對不起。”

“沒關系,如果我是你,或許我也會像你一樣選擇。”賀奔扯了扯嘴角,一如既往是無所謂的語氣。

“對不起,我回來好不好,我們把他們叫回來好不好……”蕾塔猛地站起來,“我們在一起,一直一直唱下去,唱到再也唱不出聲音了,好不好……”

“我以為我們都是不會回頭的人……但我發現,我們還是不一樣。”賀奔動容,擡手摸了摸她中規中矩的長發,笑了笑揉亂她柔順的發絲,“你或許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是我把你帶壞了……算了,明天我也要走了,你好好加油。”

“我不要……”這個熟悉的動作讓蕾塔瞬間哭得幾乎崩潰,“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對不起,真的……”

“你傻麽?老道什麽歉,我如果對你好,你死都不會離開我們的吧。”賀奔的笑容終于泛起了幾絲苦澀,“但我改不了,你認識我這麽多年,你知道我他媽的就是狗改不了□□,我就是喜歡泡漂亮妞,我就是個人渣,你跟我在一起,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什麽都不能給你,我們的音樂……也永遠不會變成唱片,沒多久就不會有人再記得了,大家最終還是要各奔東西,找份工作謀生。”

蕾塔哭得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搖頭。

“好了,哭哭啼啼娘到死,一點都不像你。”賀奔鼓勵似的拍了拍她不停抖動的肩膀,“好好幹,無論唱什麽,至少你還在唱歌,我以後還不知道能做什麽,或許就……像我爸那樣,去給人開個車?不知道有沒有人敢坐啊,哈哈哈哈……”他本想逗樂,可是越說蕾塔哭得越厲害,他幹巴巴地笑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道:“我走了,再見。”

***

顧銘再次去見白梓萱之前,特地精心準備了一份異常豐盛的大餐——幾乎囊括白梓萱所有喜歡的主食、配菜、小吃、甜點。

反正千錯萬錯,好吃的沒錯,她再不理他,也總會理這些好吃的。

白梓萱的确理了,但只理了這些食物。

她的病房飄着各類美食的誘人香氣,已然演變成了廚房。

“老婆,最近感覺有沒有好點兒?還疼不疼啊?”顧銘坐在床邊噓寒問暖。

吃吃吃。

“……你還生氣啊?”

吃吃吃。

“這麽久了還生氣,小氣鬼。”

“嗝。”

“哎,我又沒跟你搶,你吃那麽快做什麽,快喝點水。”顧銘輕輕拍着她的背部,體貼地端了杯水遞過去。

“咕咚咕咚”。

“萱萱,你總要說怎麽才能原諒我吧?”顧銘無奈地道,他這回真的有些搞不懂:為什麽隔了這麽久,她不但沒消氣,反而半個字都不跟他說了?

“我已經跟姨姨說了。”白梓萱吃飽了,終于騰出嘴巴來講話。

顧銘見她終于開了金口跟他說話,不由得松了口氣,習慣性地蜷起食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小壞蛋,又跟我媽告我的狀啊。”

“我跟姨姨說,我要跟你離婚,姨姨同意了。”白梓萱認真地道。

她說得太過平靜,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就如同說“我今天要吃金槍魚三明治,姨姨同意了”一般,以至于素來反應機敏的顧銘也硬生生傻愣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她的話,臉上讨好的笑意瞬間化為受傷的神色,繼而演變為憤怒——

“白梓萱,你究竟在胡鬧些什麽!”

“我才沒胡鬧呢!我問過姨姨了,我問你是不是跟加蜜姐姐有很親密的關系,姨姨說是。”白梓萱憤憤地嘟着嘴道,“你欺負我傻、騙我,讓我當全世界最笨最笨的笨蛋,還以為你真的只喜歡我一個。全世界就你最壞了,姨姨反正不會說謊!萱萱最讨厭騙子了!最最最讨厭!”

顧銘徹底怔住,一時啞然無聲,思緒紛雜——白婉瑩到底為什麽要這樣說?她這個當媽的到底有多見不得他跟他的萱萱兩個人安安穩穩、好好的才會這樣說?

可……她似乎,也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萱萱,你聽我說——”顧銘雖然用了三流言情八點檔最常用的開頭語,卻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能說些什麽,只是尴尬地半張着嘴,像個突然失聲的啞巴。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話了!”白梓萱抿着嘴唇将小臉扭到一邊,細細數落顧銘的不是,“你跟我結婚,還跟加蜜姐姐好,你也欺負加蜜姐姐了,你是壞人,我不跟壞人當一家人!”

“無論你聽不聽得懂,我都是為你好!”顧銘面色鐵青,嘴唇微微顫抖。

他要怎麽解釋?

如何解釋這些年随着他的金錢和地位日益攀升,他被貼上各式各樣的标簽符號大肆宣傳,機場和大衆書攤上經常能看到以鵬程或者他的名字為标題作噱頭賣點的口水書,他被媒體形容得完美無缺的外表,他三十出頭的年齡,他波瀾起伏又如傳奇般的創業經歷,以及重中之重的——他未婚,他的婚姻已然成為一項幾乎是全□□動一般的飯後八卦。他們熱衷于議論以他的身家履歷會娶什麽樣的女人,猜測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會有怎樣的愛情,甚至不乏有人試圖與他來一場浪漫邂逅。

他很早以前便深思熟慮過這個問題——若他公開表示自己已婚,無良的媒體肯定會刨根究底地挖白梓萱的身份經歷,白梓萱的父母在國際上都能當之無愧“著名”二字,那場災難又轟動一時,歷史記載得清清楚楚,她必然會被所有人知道“智障”這一事實,到時候必然又各種各樣惡意抨擊輪番而至;若他不僅未婚還沒有正在交往的女性,那麽他身邊出現的任何女人都會成為鏡頭捕風捉影的焦點,長此以往,白梓萱的暴露也是遲早之事。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隐婚,并将公衆所關注的焦點分散成一盤散沙。如果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以至于百花齊放讓人眼花缭亂,便不會有人在意他哪天是同白梓萱一起出行,即使有人留心,也不會太當回事,畢竟分母很大,她只占了“分之一”。可是,若真的同時與太多女人接觸,他又着實顧不過來,所以才有了鄧佳甯的存在。鄧佳甯的作用就類似于一道玻璃窗,即替他阻隔了太多不必要的情感麻煩,又沒有徹徹底底的遮擋作用,同時,在他的鼓勵支持下,她又是一線藝人,媒體也更喜歡挖掘她的感情生活,将焦點彙聚在她的神色。他只要與鄧佳甯保持不遠不近的關系,這一切便完美得天衣無縫。

他不在意傷害任何人,在他眼裏,處于弱勢的人被碾壓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态,更何況你情我願,他并無意做強盜。

只是最初規劃這些時,他只是一心給白梓萱建立一個不被任何外人打擾的烏托邦——她可以肆意妄為,她可以讓這個世界是任何她喜歡的樣子,她可以讓全世界的規則按照80的智商來運轉,她可以一直傻傻地快樂下去。然而,他根本沒有預料到他的婚後生活會處在這般尴尬的境地。過分安逸又恣意的生活逐漸讓單純笨拙的白梓萱認為她無法掌控的他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威脅,她開始怕他、躲他,愈來愈少地與他接近,兩個人童年建立起來的親密感情似乎不堪一擊。在這樣進退維谷的情況下,要說顧銘完完全全沒有被外界千絲萬縷的柔情所誘-惑,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理虧,便理虧在這一點。自制力使他潔身自好,但他曾經純粹無比的感情,的确摻和了不少雜質,畢竟他不是聖人,他有他的七情六欲。金錢所帶來的繁華奢靡、浮華榮耀就如同千萬條毒蛇吐出的信子,沒有人能夠不沾染半點污穢地踏過去,即使是顧銘。這些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了解,就像沒吸過毒的人很難體會個中滋味那般。

顧銘從來沒懷疑過自己所作所為的正确性,而此刻,他感受到了此生中最嚴重的挫敗感——他不得不承認,他曾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只不過是理想化的空中樓閣,盡管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可他此時到底要如何解釋?

白婉瑩的早年經歷決定了她對全部男性群體的不信任感,再加上白家與顧銘之間難以消除的過節,白婉瑩對他早就有所猜忌,自不會相信這些;而以白梓萱的理解能力,能想明白這裏面複雜的因果關系才奇了怪了。

可即便他失敗了,充其量也就是白梓萱不那麽喜歡親近他而已,為什麽竟然到了選擇離婚的地步?

他們到底為什麽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

顧銘眉峰蹙成幾座小山,眯着眸子,粗略地回憶了一下,事情的起因,難道就是因為讓給了趙琴一套房麽?其實他不過是不想讓外人知曉白梓萱究竟享有怎樣誇張的特權罷了,尤其是那些心思細膩又妒忌心旺盛的年輕女人們,越多的人留心白梓萱的存在,情況便越難掌控,一套房而已,讓了便讓了,他有的是更好的給她,逞一時之快又有什麽好處呢?

顧銘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他瞠目而視,反複考量着白梓萱連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的模樣,心中陡然生憤:“白梓萱,你即使離婚,也沒別的去處!”

“我去哪,用不着你來管!”白梓萱一副心中早有打算的模樣,“我跟姨姨一起走,姨姨比你懂得都多呢。”

“我媽在這個城市有工作,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整日無牽無挂、無所事事?”顧銘毫不留情地打擊她,“辭了工作,又拿什麽養活你這個敗家大小姐。”

“姨姨都答應我了。”白梓萱得意,“而且,我離婚之後還能跟別人結婚呀。”

顧銘聞言,登時感到胸口如同被挖了一下,再怎麽克制,怒火也愈演愈烈,口不擇言:“你以為誰會要你?除了我,這世上誰會喜歡你這樣不讓人省心的笨蛋!”

白梓萱瞪大了眼睛僵在那兒,下一秒便淚眼朦胧地嗚咽出來:“哼!你怎麽這麽壞!你怎麽這樣瞧不起人!萱萱偏要找個比你好的男人結婚去!”

顧銘自知失言,見她噙着淚花格外委屈,頓時心裏不是滋味兒,比剛剛還難受,又聽她口口聲聲要找別的男人,怒意摻和着傷心齊齊湧出,他猛地一伸手臂将她按進懷裏:“你上哪找比我好的?先別說有沒有,就算有,你這麽笨,也找不到!”

“哼!萱萱長得美,肯定能找到比你帥的,還比你錢多!走着瞧!”白梓萱在他懷裏掙紮着,氣得那雙纖細柔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地。

顧銘聽她信誓旦旦地這樣說,心窩疼得像被利刃捅了幾下似的,可又覺得她可愛得好笑,都不忍心再打擊她:“是啊,萱萱那麽美,我愛還來不及,怎麽會騙你?”他說着便合攏手臂将她死死圈在懷裏,放低了語氣柔聲道:“世界上最最美麗最最聰明的萱萱老婆,別不要我好不好?你不喜歡我做什麽,我都改。”話音未落,便看到她扭動身子時,衣服口袋折起翻出,瞬間“嘩啦啦——”掉出一大堆現金和卡,現金倒是沒多少,但他那些卡,基本上都是可以無限制刷的。

白梓萱一時慌了,趁顧銘不明所以地愣神,大力推開他便跑下床去将現金和卡全部撿起來,還怕他搶似的藏在身後。

顧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猛地想起上回吓唬她的話,想來她是信了離開他會“買不起漂亮衣服、吃不起美食甜品、住不起大房子”之後,小腦袋瓜裏琢磨的根本不是留在他身邊,而是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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