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最愉快的小夥伴（1）

在艾斯上船過了一段時候之後，墨撒的暴風雪氣場終于是消失了——只可惜她的直屬上司一番隊隊長馬爾科仍然享受這個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可以享受的待遇。

與此同時，我們的海賊新秀，人稱“火拳”的波特卡斯·D·艾斯義無反顧的走上了暗殺他發誓要打敗的男人、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長、號稱是世界最強的男人，愛德華·紐蓋特。

雖然到目前為止，艾斯還沒有傷到人家一根汗毛，但是憑着被打到海裏都不服輸的性格，整個白胡子海賊團送上了一致的祝福——“新人，別作死了，我們天天到海裏撈你都覺得累啊。”

艾斯理都不理，在暗殺的道路上蹦跶的很歡樂。

你看，在新世界裏難得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海賊團的大家都在甲板上鬧騰，白胡子正坐在他專用的大椅子上享受暖洋洋的光線——此時，艾斯抓着一把大斧子從暗處跳了出來，大叫着掄起斧子。白胡子頭也不回，反手一擊，艾斯就像一枚子彈被打了出去，直直落進了海裏。

“喂！那家夥掉下去了！”

“明明不會游泳……”

“誰去救他上來吧。”

“艾斯？又掉下去了？”墨撒聽到聲音，腦袋從手上的書裏擡起來：“那謬爾隊長，麻煩你去把艾斯救上來吧！”

“明白。”老好人那謬爾“撲通”一聲跳進海裏去了。

令人費解的是，墨撒和艾斯之間的感情升溫的很快，沒幾天就以好友之稱勾肩搭背。馬爾科對此的理解是青春期的小孩之間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共同話題什麽的，交朋友很正常。薩奇則是奚落馬爾科要是能有艾斯的一半的話說不準就不用享受冰山版墨撒的暴風雪買一贈一。

“咳咳！咳，呼——謝謝。”艾斯很快就被身為魚人族的那謬爾救了上來，已經是習慣性的和這個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魚人道謝。

“艾斯，今天就先放棄暗殺老爹的事吧。”墨撒熟練的幫着那謬爾把艾斯扶到一個箱子上坐好，拿起一邊的毛巾幫着艾斯擦幹頭上的水——惡魔果實能力者從海裏出來，只能等到身上的海水蒸發幹淨了之後，才能活動：“那謬爾隊長，今天也是辛苦你了。”

“嘛，小事情。”那謬爾擺擺手：“艾斯，我真的勸你不要再挑戰老爹了。”

“啧！”艾斯也只是回頭撇撇嘴。他的眼睛不是白長的，這段時間他不是沒看出來這群家夥對那個白胡子是有多麽的愛戴。

“墨撒，看好艾斯。”那謬爾也知道艾斯的脾氣，也就和艾斯走得最近的墨撒囑咐了兩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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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今天還是休息一下吧。”墨撒溫和的說：“難得有個好天氣，還是先好好享受一下吧。”

“但是我很不甘心啊。”艾斯完全是把墨撒當成了自己人，小孩子脾氣的發牢騷：“那個白胡子，真的是個怪物！上次我趁着他睡覺的時候偷襲，居然都可以把我打飛出去！”

“老爹可是世界最強的男人哦。”墨撒仔細的把艾斯後頸上的海水擦拭幹淨：“我想艾斯你也明白的吧，這條船上沒有一個人是老爹的對手。”

“連你都打擊我。”艾斯郁悶的撐着下巴：“上次我的船員也勸我不要和白胡子對着幹了……”

“我覺得這可是明智之舉呦。”墨撒拍拍艾斯的肩膀：“襯衫也脫下來吧，趁着還有太陽趕緊曬幹淨。你的船員在船上好像混的還不錯的樣子，都已經加入到各個番隊裏了。”

“那群家夥看我被打的這麽慘，可是開心的要命。”艾斯扒下濕透了的襯衫：“墨撒，那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有什麽是我可以幫上忙的話，請說吧。”墨撒貼心的幫艾斯晾好衣服，看背影那是叫一個賢惠。

“你們，為什麽叫他老、老爹？”艾斯盤起腿，別扭的問。

“呀，這個啊。我想個人有個人的理由吧。”墨撒手一頓，又坐了回去，翻開書本：“我叫白胡子老爹，只是因為他肯收留我而已。”

“收留？”

“說起來，艾斯還不知道呢。我之前是海軍本部的準将，叛逃到了白胡子海賊團。”墨撒笑着說道。

“噗！海、海軍？準将？！”艾斯不出墨撒的意料一頭栽在了地上：“墨撒嗎？！準将，那也算是很厲害了啊！”

“啊，我有一半是走後門的。我哥哥也是海軍。”

“這種話說出來不太好吧……”一向遲鈍的艾斯也覺得那裏不對。

“叛逃海軍之後，我無路可走，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到了莫迪·比克號上，成了白胡子海賊團船上的一員。”墨撒諾有所思：“不過這些事情早就在報紙上說了個徹徹底底了，艾斯，你為什麽不知道呢？”

“這個，我從來不看報紙的。”艾斯讪笑着撓頭。

“是這樣啊。嘛，其實我覺得有一個老爹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墨撒說：“小時候我也希望有個父親一樣的人。”

“诶……墨撒，你的父親，過世了嗎？”艾斯傻愣愣的問。

“是哦，在我還沒有出生前就死了。我的母親生下我的第二天就因為緊急狀況被推上了戰場，也死了。”墨撒很平和的說：“我的哥哥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家，一直到我十歲那年。”

“墨撒，你……”

“這種狀況在我這種海軍世家非常常見，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很普通的喲。”墨撒翻過一頁紙張：“所以老爹說可以收留我的時候，我很開心吶。家人，家，我小時候是多麽希望擁有這些東西啊。

“只是一句家人，我也覺得真的很開心。”墨撒微眯着眼睛，帶着笑意看着艾斯：“要說原因的話，也只有這些了。一個人的意見也只是片面的，艾斯，我想你可以盡量多問一下大家，這個問題。”

艾斯抿了抿唇，突兀的問：“墨撒，你恨你的父親嗎？”

“嗯？這可真不像是你會問的問題啊。”墨撒有點驚訝的說：“為什麽這麽問？”

“你的父親丢下你和你的母親和哥哥，結果你的母親被迫上戰場，你的哥哥十年沒有回家。”艾斯用與他不相符的冷淡口氣問到：“你不恨他嗎？”

“為什麽要恨他呢？”墨撒反問：“我的父親，他作為一個海軍，完美的結束了他的一生，我的母親也是一樣，我不覺得他們的人生留下了什麽遺憾。海軍和海賊都一樣，随時都會死，他們盡到了他們的責任。我父親的死，和我母親的死、哥哥的離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艾斯，如果有人說你父親的壞話，我想你會毫不猶豫的上去給那家夥一拳的吧。這是人的天性，也是一個孩子潛意識的表現。假設你很讨厭你的父親，但是聽到有人說你父親的壞話卻又和那人打架，前後的表現就矛盾了。這就是一個人愛他父親的表現。

“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揣測自己是否恨一個人，倒不如想想自己是否愛一個人。恨一個人，就很容易把對方行為目的扭曲；愛一個人，則是可以從客觀角度合理的分析對方的所作所為，是否代表對方也愛你。

“而且，人的一生也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我覺得我的父親非常偉大，因為他盡到了自己一生所有應盡的責任。判斷一個人是否偉大，我認為應該要從這個人是否做到了各方面的承擔責任來看，這是做人的基本。

“嗯，哥爾·D·羅傑，我們從這個海賊王來講起吧。”墨撒難得打開了話匣子，拉着聽得一愣一愣的艾斯說：“艾斯，你想想看，如果海賊王有個家庭的話，會怎麽樣呢？”

“咳！咳咳，怎、怎麽樣，我哪裏知道啊！”艾斯差點咬到了舌頭。

“巴苔裏拉島，曾經有傳言說海賊王在這個島上留下了一個孩子。”墨撒說：“海軍在處決了海賊王之後，立刻在這個島上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在這期間，所有出生、未出生的孩子都被處決了。一年多之後，海軍才撤離了這個島。”

“一年多？！”艾斯驚呼。

“對，這樣，海軍才徹底根絕了謠言可能帶來的結果。”墨撒雙手交叉握在一起：“艾斯，你假設一下，如果真的有這個海賊王的遺腹子，并且活了下來，他或者說她，會覺得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假設、這個！我怎麽知道！”艾斯像是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起來。

“我想，他應該會覺得他的父親很偉大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遠房親戚家，沒更文很抱歉，拍磚的話不要打臉，咱臉大。

于是這章滿滿都是對話……

【小劇場】

馬爾科【搓手臂】：“墨撒啊……”

墨撒【散發暴風雪氣場】：“有什麽事嗎，馬爾科隊長。”

馬爾科【往手裏哈氣】：“那個……”

墨撒【暴風雪呼呼的吹】：“請說。”

馬爾科【牙齒打顫】：“上次的事情……”

墨撒【暴風雪速度快了一倍】：“怎麽了。”

馬爾科【淚流滿臉還被凍了一臉】：“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