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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孟真被郝澄壓在身下的一瞬間,下意識就伸出手準備反擊。
但他根本動彈不得,先前亂動的手也被迫交握在一起,牢牢的被郝澄用一只手壓住。
感覺到他的掙紮,郝澄将他的兩只手攥得更緊,身體也和身下的男人更加貼合,甚至有些不耐地呵斥了一句:“別亂動!”
天氣并不算炎熱,實際上還有些涼,但他因為生病卧床的緣故,如今身上只着亵衣,郝澄不是在外頭走,便是待在廚房,穿得也很單薄。
兩個人緊密的靠在一起,相隔的阻礙不過是兩層薄薄衣料,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女子抵在胸膛上的柔軟。
明明對方身上的味道清新好聞,但這樣毫無安全感的姿勢,卻引起了江孟真不好的回憶,他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仿佛心裏的那根弦随時都會崩斷。
江孟真下意識掙紮,可女子的身體牢牢的壓在他的身上,他一動對方就貼得更近,以至于他甚至能夠聽得到對方的心跳,感受到她的溫度和身體的起伏。
因為失控的場面,江孟真眼中迅速醞釀起一陣風暴,但這書生明明是十分單薄的身體,力氣卻出乎他意料的大。偏偏他又因為那一陣陣的腹痛,虛弱得根本沒有抵抗力。
他對付人從來靠腦子,這一刻他痛恨自己沒學防身的武術,以至于面對懸殊的武力,一時間他的計謀和算計都成了一片空白。
江孟真從來沒有這麽清楚認識到,男女之間的差異,即便是他不虛弱,也不能掙脫身上的女子。
他的思維高速地運轉,試圖在郝澄發難之前用言語逼退身上的女子。
但他卻有些驚恐的發現,郝澄并沒有他想的那麽好掌控名和利,對方并不那麽在乎。
昔日他嫁給武力更高的魏亞楠的時候,都未曾過這種糟糕的感覺,魏亞楠羞辱了他,所以她早在幾年前他的推動下死了,如今墳頭草也三丈高。
試圖以孝壓制他折磨他的魏老太爺,如今不過是被高高捧起,毫無實權的存在。
他連她們都不怕,自然不會怕郝澄。有些威脅的話,他誠然可以說出口,也定然能讓自己全身而退。但那些話一旦說了,他走出這裏,郝澄和他也徹底撕破臉。
理智告訴他應該如何做,但另一種奇怪的感情卻拒絕讓他将那些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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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孟真仿佛認命了一般,也不掙紮了,身體在郝澄身下軟了下來,只是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掩飾住他眸光中的詭谲。
但郝澄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樣,對他做些什麽過分的事情,只瞧他安分下來,便起身從他身上起來。
除了必然的觸碰,對方甚至很刻意的避開關鍵部位,俨然又重新變成了先前那個,十分溫和守禮的書生。
只是她的手仍舊按壓着江孟真的手,分明是擔心一松手,這男人又開始發神經。等到她坐穩在床邊的椅子上,便忙不疊把對方的手松開。
她的動作之快,像是方才,她手中握的,不是觸感極佳的溫香軟玉,而是容貌醜陋帶着劇毒的蛇蠍。
她再三呼氣吸氣,利用深呼吸平複了心緒,但語氣顯然不如先前溫和:“方才我無意冒犯,還請公子莫放在心上。”
江孟真直起身來:“你說無意,可确實冒犯了我,只一句無心,便想輕輕揭過,未免太容易了些?”
郝澄不怒反笑:“那孟公子想如何?”
她特地将孟字咬字咬得極重,意在諷刺江孟真怕是連真名也沒用,待她毫無真誠之意。
不怪她生氣,她自認和對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往高了說,也能稱得上對這人有救命之恩。
結果對方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步步相逼,甚至要敗壞自己名聲。
她頓了頓,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繼續道:“我不知到底是哪裏招惹了你,我有什麽值得你這般費盡心思的地方,公子盡管說出來,我悉數改了便是,你……”
她還有一大堆抱怨的話要說,結果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就說了這麽幾句,對方居然哭了。
不是那種梨花帶雨的哭,就是眼淚珠子很沉默地往下掉,江孟真似乎刻意壓抑着哭聲,但正是這樣的對照感,反而更加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而且方才因為他掙紮的緣故,她這才發現江孟真的衣衫都被扯開一些,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胸口。
那亵衣皺皺巴巴的,簡直就好像是他剛經受了一番蹂躏,事後當着糟蹋他的禽獸哭一樣。
這要是突然有人闖進來,她的名聲肯定全毀了。看到江孟真眼淚珠子往下掉,郝澄就感覺自己的氣焰頓時萎了。
那片露出來的瓷白肌膚實在是辣眼睛,她忙不疊地湊過去,迅速地把對方的衣衫攏好,才跌回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好好說話,你莫要再哭了。你說吧,我身上到底有什麽讓你圖謀的?我都給你還不成嗎?”
明明被糾纏的是她,她都為了他背井離鄉,房子都不要了。雖然吧,那房子也不值幾個錢,怎麽看該哭的人都是她。他哭啥呀,她都沒哭。
“我不姓孟。”江孟真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題,反而說了句聽起來牛馬不相幹的話。
郝澄保持沉默,并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江孟真止住眼淚,仰頭瞧她,沙啞着嗓音道:“但我也不算騙了你,我姓江,名孟真,子皿孟,真誠的真。”
郝澄滿頭黑線,這麽取假名字,未免也太不走心。而且她喚他假名字的全名,不就等于親切的喊他孟真。
“那江孟真,江公子,郝某有什麽地方值得您這麽煞費苦心的。”
說錢財吧,她全部的身價還抵不上江孟真的那把金葉子,随便出行都能帶這麽多錢,而且江孟真的肌膚,連那種比較柔軟布料的衣物,都能輕易磨破他細嫩的肌膚。
想來對方肯定是大富人家養出來的千金公子,圖她的財肯定不可能。
江孟真定定看着她:“你方才說,我想要什麽,你都能給我,是這樣嗎?”
方才她是說了類似的話沒錯,但對方這麽問,郝澄還是立馬起了警戒心:“你要我的全部家産也不行,傷害身體發膚的也不行。”
原諒她一時腦洞大開,有些狗血武俠裏,有些人就圖謀人家胳膊腿,甚至是眼睛,或者一張臉。
江孟真卻從床上起來,湊了過來,郝澄很清楚,他的武力值不高,要争鬥,他肯定打不贏自己。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地抓住椅子的把手,甚至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江孟真和她靠得越發近,她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的瞳孔裏清晰的倒映着一個小小的她。
郝澄的手從握住把手改成拳,如果江孟真一有威脅到她的動作,她立馬反過來将人制住。
但江孟真的動作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将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你肯給嗎?”
他的眼裏只她一個,眸中波光潋滟,好似細碎的星光。
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美酒一般讓人微醺。椅子哐當一聲翻到在地上,郝澄砰得關上房門,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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