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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也不一定。我們女性本來就不可能完全領會男性的想法,不說的話就只能靠摸索了。”

“對哦,他太沒有存在感,反倒讓我們忽視了。”香取深思,三只也都安靜下來,顯然意見統一。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妮露哈皮地舉手,兩只被拍飛的跟屁蟲立馬跟上蹦蹦跳跳。

史塔克啊……不熟的人好尴尬啊,不過就像赫利貝爾說的,或許也會有意外的收獲也不一定。哪怕只是聊聊天,也好,去走一趟看看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調戲的小豹子你們喜歡滅~~

☆、這說了等于沒說

史塔克住的很偏僻,也許這是為什麽當初藍染将我交給他。破面了的虛向人類接近,不僅僅是表象,也有心理,所以他們開始習慣規則,也向往虛夜宮/內沒有夜晚的白日。而史塔克,卻是這其中另類的存在,他帶着莉莉妮特居住在塔的頂端,虛夜宮的假頂之上。

這突然要對一個不熟悉的人出手,完全是靠一時沖動,完全沒有心理建設,于是我選擇了一層層爬上去,爬到後來,就連想都懶得想,只是郁悶為什麽這塔修的那麽高,明明可以瞬步,偏偏有時候這脾氣一上來吧,就是死心眼。

哼哧哼哧爬到頂的時候,我直接踹開了門,早先醞釀的各種打招呼的方式一個沒用,直接沖裏面吼:“日啊!沒事住那麽高做什麽,有本事你上天那!”

史塔克一如當日我離開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依舊是慵懶地蜷曲着修長的腿半躺在窗臺上,手裏捧着書。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懶懶道:“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這渾身沒力的話如同一盆涼水,瞬間把我身體內的暴躁澆滅。

我将大叉的腿一點點收攏,機械地擺了個poss,幹笑:“哈,哈,我來,那個啥……”咋說?我來試探一下你是否對我這種類型的女性/感興趣?我不小心對你一見鐘情?我……這不過就是換一個人,可是完全說不出口啊。最後話到了嘴邊,我腦袋一個靈光,脫口道,“啊,我來感謝一下上次你幫我的忙,這麽久沒來看你真是過意不去呢哈哈。”

“這就不必了,我只是怕麻煩而已,并沒有特意要幫你。”史塔克目不斜視,輕輕翻過一頁書頁,別說擡頭了,眼神都沒朝我瞟一眼。

我尴尬地将poss收回,找了個位置堂而皇之地坐下:“話不能這麽說嘛,你雖然是無心的,但對于我而言卻不同,怎麽着也要表示一下誠意。”

“唔,實際上我也攔不住你,你不必特意道謝的。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這人也太不會聊天了,有這麽轟人的麽,我當沒聽明白,左顧右盼:“咦,莉莉妮特呢?”時機挑的不好,要是莉莉妮特在,絕對會給我創造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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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史塔克一個相反,莉莉妮特很喜歡熱鬧。本來大人的事兒輪不到小孩插手,要不是她偶然撞見了香取,我也不會特意去勾搭她。不過這小丫頭片子野起來野得很,通常三五天才能看見她一次,其餘時間要不是和我們避之不及的史塔克相親相愛,就是混跡八卦大流。可以說虛夜宮沒有她莉莉妮特不知道的事,就連我什麽時候洗澡,洗多久,用了什麽沐浴露,藍染幾時睡覺幾時起都知道……

“撒,去哪裏玩了吧。”他心不在焉,修長的帶着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揭過一頁書頁,将我的視線吸引。

什麽書這麽好看?如同被誘/惑一般我一步步走向窗口,等到我身體的陰影将史塔克籠罩,他終于舍得遞給我一個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将書合起,右手撐住窗臺,矯健地從我邊上的空隙躍下。好不容易要呈現在我眼前的書本就這麽從我眼前消失,讓我心裏癢癢的。

人都有個通病,欲望和力量成正比,當我不用顧忌的時候,對事物的好奇止也止不住。于是,我一個側踢腿,在史塔克招架住我的時刻迅速旋轉到他握着書本的一側,一個假動作就把書搶到了手裏。

史塔克沒想到我動手動腳竟然只是孩子氣地搶一本書,露出一絲錯愕。

我哪裏管他想什麽,直接翻開了書,然後,我僵硬了。

我确實沒有定義這本書究竟是個啥,但我以為這裏面會是很正經的東西,再不濟,也是類似于如何教育或者看圖寫字啥啥的(因為莉莉妮特)。然而……我偷瞟一眼,某只完全沒有被發現的尴尬樣,只是垂垂頭嘆了口氣,我再看一眼書,再瞟一眼,某只淡定地坐了下來,再瞟一眼書角那個小小的折痕。剛剛是看到這裏吧?是看到這裏吧?

哆嗦着手将書本合上。這本書的內容我非常熟悉,不是一般的熟悉。因為當初香取偷偷摸/摸跟我讨論說床笫之事的尺度要多大這群老古董不會覺得太庸俗淫/穢,反而能讓人臉紅心跳。沒錯!這本書就是香取的得意作之一!可是它被包上了一層白的書殼!

史塔克竟然看小言!史塔克竟然擺着正經臉看小言!史塔克那麽着急看我走是因為正到精彩處根本停不下來!

好有反差萌啊,我的尴尬統統不見了有木有?什麽距離感神聖感統統消失無形了有木有?

我輕咳一聲,将書遞給他:“你不怕被莉莉妮特看到麽?”

“嘛,她上次搶了本聖經,就對白皮書沒興趣了。”史塔克沒有一絲羞澀,淡定地接了過去,翻了翻,找到那頁折痕,再小心地合上,“說到這個,雖然只是滿足好奇,但可以請你幫我保密嗎?她看到這些不太好。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些建議。”

“恩?”

史塔克也沒理會我究竟答不答應,徑自開了口:“聽莉莉妮特最近八卦,我也大概明白你想問什麽。”史塔克撓撓頭,露出愁容,“實際上,這事情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他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我,聳了聳肩,将後半句話吞了下去,“你為什麽不直接問他呢?”

!!!

但是什麽?但是什麽啊?說完整會死啊。我抓狂,正想反問,一聲輕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史塔克史塔克,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哦。哈哈哈,太搞笑了。那只蠢豹子被那個沒胸沒屁/股的傻女人給調戲了,正在到處找人幹架呢哈哈哈,整個虛夜宮都知道了,笑死我了。”

歡快的腳步聲蹦跶到門口,那笑聲張揚放肆,終于像被扼住一般卡在喉嚨,一個個頭還不到我肩膀的小女孩面色驚恐,一只食指顫悠悠地舉了起來,對着我晃了半天,然後轉身就跑。

我眯了眯眼,将拳頭捏的嘎吱響,一個瞬步就到了她身後,提起她的衣領咬牙切齒:“莉莉妮特,你和我說說,沒胸沒屁/股的傻女人是誰來着,恩?”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放開我,史塔克,快救我~~”莉莉妮特四肢揮舞。

史塔克尴尬地将手遮住雙/唇,輕咳一聲撇開目光:“嘛,女孩子的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明哲保身啊,夠自覺。

“那我先走了,史塔克。這只家夥我幫你帶走好好教育一下。”我提溜着不安分地掙紮的小丫頭片子,朝史塔克揮揮手。

“喂,誰是家夥!”莉莉妮特咆哮。

“呃,不要太晚送回來。”史塔克猶猶豫豫。

“史塔克……”莉莉妮特淚目,苦哈哈地盯着史塔克,确定他不出手相助後,将可憐兮兮的目光轉向了我,我回以奸笑,她一個哆嗦,頓時焉了。

能逮到這只野丫頭是意料外,教訓人我是不會,直接将她往三刃宮裏的軍師團一扔,自然有人“寵幸”她。對上一幹人等閃亮亮的眼神,我縮縮腦袋,拍下手,聳聳肩,攤手,頓時收來一群鄙視的眼神。

“我去,好不容易這野丫頭也在,你竟然還不見成效,果然也只能騙騙純情的葛力姆喬了。”香取蹂/躏着莉莉妮特的臉,嘆息着搖頭,一群人附和。

“哈?傻……咳,雛森姐姐啊,你是去調戲史塔克的?早說嘛。”莉莉妮特掙紮,“一次不行,我們再戰,有我在,這次保證不成問題。實在不行,我們就來硬的,史塔克對我不設防的。”

我黑線,莉莉妮特你這麽污真的好麽,你和史塔克不愧是一家的,他不應該防着你,他應該和你一起探讨才對!

頭痛地聽着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将面前的涼茶喝了個幹淨,我果斷遁走,本來晚上就夠上火的了,白天聽她們吵來吵去感覺更上火了。

☆、若你無心就放手

這麽個拐彎抹角地測試直男的方法到這裏本來算是告一個段落,可打死我也沒想到,平常除了日常寒暄的藍染,今天竟然破天荒地開口詢問起我的行程來。害的我一個激動,難道說是我調戲小豹子的事情傳到他耳朵裏了?這麽說來,是不是代表他有那麽點吃醋捏?

我收起星星眼,裝模作樣:“啊,還能幹什麽,去小豹子那裏串串門什麽的,今天的小豹子特別可愛呢。”

斜眼偷瞄,藍染面上沒有一絲異色,伸出手溫柔地順了順我的頭發,讓我心情不爽的同時七上八下。在靜靈庭的時候我是蠻喜歡他揉我腦袋的,自從我到虛圈後,我頭發就沒有再束起來,他這樣的動作讓我覺得我是一只寵物,他高興了就順順我的毛,不高興了,就不理會我。

我喜歡他我愛他并不代表我要遷就他,剛剛內心的一點興奮瞬間熄滅,我伸手将他的手壓下,撇開頭,冷淡道:“難得你竟然關心起我來,放心吧,我對你想做什麽沒興趣,要搗亂現在也不會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裏了。”畢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算我再如何地急不可耐,也不會忘記初衷。

“你在生氣嗎?”藍染朝我伸手,我撇開臉,他卻撫上了我的耳廓,将我的頭發順在耳後,手指卻留戀在我的耳根輕輕揉/捏,“為什麽生氣?因為我把你帶了回來卻不關心你?等我做完了我的事,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別碰我!”不同于之前的輕柔,我用力地揮開他的手,怒視他,“藍染惣右介,我不是你的玩具!任你呼之則來揮着則去!夠了,我不想和你玩這種猜你的心思有多深的游戲了!我不會再摻和你還有屍魂界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給我出去!”

沒錯,老娘不幹了!呀呀個呸的,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麽!我直接把盟友市丸銀帶走,讓他去山本老頭面前透透藍染的底把卧底坐實了,啥事兒都跟我沒幹系了,愛幹嘛幹嘛!什麽态度麽!一個大男人這麽不幹脆,看我讨好他很開心麽!我去他大/爺!讓他欺負我,詛咒他被萬人壓!

送你一個中指。

吼了一通果然覺得心情舒爽,整個人還沒放松下來,就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緊緊附着在我的身上,扼住我的喉嚨。不是殺氣,讓人說不出來,但從心底感到膽寒。

我緩緩擡眸,他臉上揚着笑,低垂的眸瞳卻如大海般深邃,讓我不由自主地後退。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對上一頭森林之王,怎麽逃也逃脫不開,怎麽反抗都毫無用處。

我剛剛叫嚣的脾氣頓時煙消雲散,冷汗從額頭凝聚,順着輪廓留下,滴向地面。我緊張地珉珉幹澀的唇,賠笑:“啊,我忘了,這裏,是你房間,呵呵,我,我先走了。”

說着,我腳尖一轉,丢開外套,使出了逃命技能——空蟬,朝着門口狂奔。(空蟬,高級瞬步,此能力發動需要舍棄最外層飾物。)

我使出吃奶的勁,手才剛觸碰到門把,拉開可容我通過的縫隙,門就被一股大力給用力推上,與此同時,我整個人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中,頭頂左側,是一只我熟悉的大掌。

“誰讓你離開了?”

露琪亞曾說,市丸銀的聲音如同蛇一般黏/膩膩冰冷冷,纏繞在喉嚨讓人動彈不得。殊不知市丸銀不過玩耍,而身後這個人卻将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他發怒了,怒地讓人膽顫,怒地讓我不敢動彈。能不怒麽,這世上,我大約是第一個這麽指着他罵的人,如果有個地洞,我真想立刻馬上鑽進去。

地洞?

我竟然被吓傻了,有虛無,我可以直接走啊,他追不上來也沒法追上來。

探手摸上腰間,還沒觸碰到,腰部就被一股大力拉扯,我急忙轉身。藍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提着手裏的虛無:“我發現了呢,沒有它你跑不了是不是?”

我牙一咬,探手去抓,只要碰到刀,只要碰到刀就好!他卻看出了我的意圖,将刀順手一扔,扔在了遠遠的角落裏,與此同時,朝我邁了一步,将我壓制在他和門的狹小空間內,無處逃竄。

他撩/開我因為冷汗而微微濕/潤的劉海,指腹輕輕劃過的我的臉頰,将汗水擦幹,然後停留在我的下颚,将我的頭擡起,令我不得不正視他:“怎麽了?剛剛不是說的很起勁?現在怎麽不說了?”

大拇指暧昧地撫上我的唇,輕輕摩挲,他的棕色眸瞳倏地加深,逐漸暗沉,那是我從小豹子眼中看見的——情/欲。

他俯身,毫不客氣地攝取我的唇,發洩着他被我沖撞的怒火。我顫抖着,只覺得嘴上火燒火燎地疼,卻不敢動彈不敢吭聲。他很快察覺到了,将我顫抖的身體擁住,從發洩轉而溫柔,緩緩深入,仿佛要将我融化在他的懷抱裏,融化在他的唇中。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于這一處,柔軟滾燙的唇/瓣從我的唇上移開,沿着我的脖頸一寸一寸劃過,留下火熱的印記,然後含/住我的耳/垂,舔/弄挑逗,帶着魔力,将我渾身的力氣抽走,我軟倒在他的身上,張嘴輕輕/喘息,忽而他重重吮/吸,無可抑制的嘤咛聲從我口中吐出:“恩~~”他渾身一顫,輕輕離開我的耳/垂,緊接着,身體一輕,他抱起我大步朝着床鋪而去。

自從我第一晚睡了個腰酸背痛後,藍染房間裏的硬床就換成了軟床,他将我往床/上一抛,壓住我的腿就開始寬衣解帶。

剛剛的迷/情混亂在看到這一刻後,突然清醒了。我不是不知情/事的未成年,見到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我困惑了那麽久的事情今天終于得到了答案,但此時此刻的我,絕對不會想着繼續。

他上身已然脫地一幹二淨,露出精壯的身材,眼看着下面的束縛也要解開,我不由瞪大了眼,掙紮起來。他眉頭一皺,直接欺上我的身,将我揮舞的雙手抓/住,置于頭頂,張嘴含/住我的耳/垂,只是剛剛一瞬,他就抓/住了我的敏感,令我的身體酥/軟,任憑他掌控。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也不空着,順着我的衣領滑了進去,沿着我的肌膚一寸寸劃過,将衣衫撕裂,将阻礙我與他親密接觸的所有障礙掃除。微冷的空氣與他火熱的胸膛貼上我的肌膚,引起我一陣戰栗。

“恩~~不要這樣……”

“不要什麽~我知道你喜歡~”

終于,他将礙事的衣服全部掃除,我身上的,他身上的。他那高昂的熾/熱緊緊貼在我的大/腿內側,輕輕跳動,而因為肌膚相親,他的喘息聲漸漸加大,不知何時放開了我的手,細細地緩緩地摩挲我的每一寸肌膚,親吻着我每一處細膩。

我慌了,我真的慌了。我能明顯地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可我不想,我從心理上克制,但卻沒有一絲力氣去抵抗。我想要的是真心,是愛,而不是這胡亂的一/夜/情。我真的摸不透他,藍染惣右介。女人有時候很軟弱,只是執着地想從戀人嘴裏聽到一聲愛語,我知道這很矯情,以藍染的守身如玉來說,這樣已經算是有所表示,可我就是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給他。

在他貼上我入口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哭了,他的動作頓住,被情/欲染上的幽深暗沉的目光看向我流着淚的臉,閃過慌亂。他擡手替我拭淚,卻又很快撇過頭,靜靜趴在我的身上,長長的吐氣,過了許久,才從我身上爬起來,仔細地給我掖好被角,進了洗浴/室。

我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卷着被子就離開了他的房間,等到來到冰冷的許久沒來的自己的房間後,心跳才緩緩平複,軟/綿綿地滑倒在地。

手輕輕擡起,劃過臉頰,藍染替我拭淚留下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那裏,我抱住膝蓋,将頭埋入,嘴角揚起,又哭又笑,也不清楚究竟是因此難過,還是因此喜悅。但我發現了——藍染他,其實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哪。

☆、重回最初的軌跡

紅着眼睛在床/上翻到清晨,好不容易才半夢半醒地睡過去,等到肚子不滿地叫嚣,頭腦昏沉地醒來,看看時間已經中午。頂着一對熊貓眼頭腦空白了好半響,我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會突然到了一個“陌生”房間。

習慣真可怕,沙地石碓我都睡過,這才香玉軟枕了多久,一離開竟然讓我直接失眠起來。紅着臉不去想昨晚的事情,給自己拾掇一下,可長時間不住在這裏,房裏連一身合适的衣服都沒有。打開門,意外看見門外的飯菜,還有一套折疊整齊的衣服,心裏一暖,等滿足了腸胃穿戴好了衣服,才後知後覺心虛地響起被我遺忘在藍染房內的虛無。我要是他,有我這麽個主人也是夠夠的了……

确定了藍染的位置,我鬼鬼祟祟摸/到他房間,正準備潛入,就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

“藍染大人吩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麽一板一眼的聲音,原來是烏爾。我看着幾乎融化到他蒼白的手中的銀灰色的刀,一把搶過,抱怨道:“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不知道人吓人,呃,鬼吓鬼也吓死鬼的麽!”

烏爾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薄唇輕輕開合:“不做虧心事,怎麽會察覺不到我來了。”

眉角抽/搐,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竟無力反駁。将刀挂在腰間,我輕哼一聲,轉身就走。烏爾也不再說話,但也不離開,就這麽靜靜地跟在我身後。

“喂,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麽,難道打算移情別戀?”我終于忍不住停住腳,郁悶開口。我這邊的心理建設還沒做好,有個人這麽跟着,真的……很心煩。

烏爾一愣,差點就這麽撞了上來。奇怪,太奇怪了。有那麽一瞬我還以為是藍染讓他看着我,可仔細想想,又不對,真擔心我亂跑,不用特意把刀還給我。而且烏爾雖然臉不紅心不跳,可怎麽覺着就是哪裏有問題,難道是太呆了導致的錯覺?

“不說話就別跟着我。”我兇巴巴地吼了一句,擡腳就走,衣袖卻被輕輕地拽住。

這種小媳婦式的扭捏一點都不适合你啊烏爾,尤其是在你帶着面具一樣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身體站得筆直,偏偏伸出了一只手弱弱地拉住我的衣袖的情況下!完全沒有覺得扭捏,而是膽寒啊親!

“你……”

烏爾吐出一個字,頓住了。

“我?”我糾結地看着他,仿佛化成了兩座石雕。這種“深情對望”是什麽鬼啊,我郁卒,開始扯他的手,他的手卻好像被釘在了我的衣袖上,完全不動分毫,于是我又徘徊在究竟要不要撕衣袖上。

仿佛醞釀好了,或者是因為我的小動作,他終于将剩下的話行雲流水地吐了出來:“你去下三刃宮,諾伊特拉在挑釁。昨晚妮莉艾露不見了。”

我摔袖,怒吼:“你是不是傻啊,這種事早點說啊白/癡,裝什麽小媳婦。走,一起去。”

烏爾不論是和赫利貝爾還是妮露都沒有深交,三刃宮出事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現,畢竟這種內鬥很平常。可他偏偏擔心香取有事,這才叫我去看看,畢竟赫利貝爾還沒有破面,憑着阿帕契她們根本招架不住。不過……這是很難以啓齒的事情麽?有必要這麽吞吞吐吐的麽ORZ!

事情說清楚了就好辦多了,我們一路急奔,越靠近諾伊特拉嚣張的靈力就越明顯,細細感知一下,香取并不在三刃宮,反倒是在史塔克的塔頂,看樣子是在發現妮露不見後做的緊急措施。要是被諾伊特拉發現,為了防止這個好戰的大嘴巴亂宣揚,也只能滅了他。

最糟糕的情況沒出現,但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等我們到的時候,赫利貝爾幾人已經重傷躺地,而諾伊特拉的腳堂而皇之地踩在赫利貝爾頭上,叫嚣:“怎麽了?這不是三刃宮麽?哦,對了,妮莉艾露不見了,所以你們這些垃圾也不行了哈哈哈。明明只是女性,還妄想壓制我?女性就應該乖乖聽從男性的話就夠了!”

媽蛋,這渣滓。

一腳踢飛某螳螂,我飛身上前狠狠踩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揪起他的頭發,罵道:“臭不要臉的東西,長得跟個筷子一樣還敢穿這種衣服,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麽?弱者就只要乖乖的站角落裏哭泣就對了!嗯哼~妮露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打不過就背後使陰招?”

“那個白/癡一樣的女人不配站在這裏!”

“閉嘴!”我甩開他的頭發,俯視他,要不是知道妮露會沒事,果斷剁碎他。這麽說起來,難道說?我垂目,“啊,難道說這是因愛生恨?”

諾伊特拉細長狹小幾乎只見眼白的眸瞳倏忽瞪大,突然怒吼道:“祈禱吧,聖哭螳螂!”

刺目的白光将他籠罩,我啧了一聲,閃退開,看着歸刃後的諾伊特拉,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恩,四只手對四只腳,其實也滿有愛的。囧了一下,管他有沒有愛,先收拾了再說。

正待上前,他卻蹬腳破開了牆壁,咻地蹿走了……

“喂,臭螳螂,是男人有種不要跑啊~!”

逃竄的身影蹿地更歡了……

其實,這些破面意外的都有有趣的一面啊。我挑眉,也懶得追上去,回身查看了一下赫利貝爾她們的傷勢,看起來重了些,但大多是皮肉傷。失去了妮露,赫利貝爾也終于下定了決心,當天就找藍染完成了破面,立刻頂替了妮露的三刃位置,将蠢/蠢/欲/動甚至找上門來的其餘幾刃統統打了回去。沒有因為被欺淩而被藍染招安的赫利貝爾,并沒有香取最初所言的那麽死忠,但欠下了這個人情,重義的赫利貝爾勢必會為了藍染赴湯蹈火。

似乎一切,又重回了最初的軌跡。

不久,烏爾和牙密前往現世,正式向屍魂界表明了開戰信號,以冬獅郎為首的死神小隊集結現世。葛力姆喬不滿烏爾,偷偷帶着侍從官前往現世,被東仙強制帶回,被毀去一臂,實力大減,六刃的位置被露比替代。

曾經熱鬧的六刃宮冷冷清清,露比并沒有讓葛力姆喬讓出六刃宮,似乎有意讓他沉浸在失敗中。我拉開厚重的門,還沒看見人就聽到一聲怒吼:“滾出去,我不是說誰都不要進來麽!”

我輕輕關上門:“我都不能來麽?”

葛力姆喬霍然回頭,再看見我的一刻碧藍的眸瞳猛地收縮,随即撇過頭,輕哼:“怎麽,你也來看我落魄的樣子?”

“我可以幫你恢複手臂,除掉露比。”我走到他的面前,昔日衣冠濟楚的葛力姆喬在我那一日戲耍後就換上了放/蕩不羁袒胸露乳的衣服,将他的野性毫無保留地釋放,将他的俊美更完美地襯托。令我尴尬了好一陣,反倒是他不甚在意,甚至直白地表達他對我本來就有好感,怎麽可能對我的勾引無動無衷。可是現在,張揚的笑從他的臉上消失,一只空蕩蕩的袖子就這麽貼在身側,将他整個人籠罩在孤寂之中,似乎誰都無法踏足。

“不需要,犯了錯自然有代價。你出去。”

我珉唇看他,轉身輕輕離開,帶上了門。

“呀咧呀咧。雛森小妹妹,不過只是個虛,你要是因為他暴露了的話,我會很為難的。”市丸雙手插袖,懶懶靠在一邊。

“暴露?”我挑眉看他,“聽牆角可不是好的習慣。走吧,去我房裏說。”

市丸将軟/綿綿的身體一點點拉了起來,笑着跟了上來,剛進屋,就迫不及待地附耳詢問:“雛森小妹妹,恢複手臂是怎麽回事?我好好奇呢~我可不認為熟知一切、靜觀其變的你,只會始解。”

“也是,畢竟某只的始解和卍解有很大的不同。”我斂神輕笑,不動聲色。

“嘶~~被人看穿的感覺,真是糟糕呢。我該慶幸我站對了隊伍麽?”

“好了,別鬧了。”我不适地推開市丸,拉開距離,“你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和我搭讪,也不怕藍染找你?”

市丸苦惱地将臉皺成了一團,突然散開,好像變魔術一樣又恢複了那張笑嘻嘻的狐貍臉:“嘛~藍染隊長在研究崩玉,不讓旁人接近。自從雛森小妹妹從藍染隊長的房裏搬出來後,藍染隊長可是很賣力地部署呢~”

直接忽略某句話,我直奔主題:“廢話少說,得出了什麽結論?”

“恩~~”市丸不說話,開始賣關子,我也不着急,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他投降般吐了口氣,“雛森小妹妹真是不好玩。藍染隊長準備對那個叫井上織姬的女人下手,利用黑崎一護的沖動性格吸引屍魂界的戰力,然後封鎖虛圈,前往現世。”

“現世?”藍染的目标是靈王,靈王在靈王宮,打開靈王宮的只有王鍵,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和現世有什麽關系,我疑惑,“難道說王鍵在現世?”

市丸眯起眼:“你不知道麽?最初的王鍵誰也不知道在何處,藍染準備根據古籍方法,用重靈地制造王鍵。”

“白/癡嗎?!重靈地怎麽可能造地出王鍵?!”我脫口而出,等說出口連我自己都怔了怔,我怎麽會這麽肯定。我沉下慌亂的思緒,“這個姑且不論,決戰地看來就在現世了。屍魂界肯定也打算放手一搏,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讓‘反叛’的我們恰到好處地‘歸隊’。”

“你就這麽肯定屍魂界會贏?我在藍染身邊這麽久,他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我輕笑一聲,給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因為浦原在。”沒有盡力的藍染,根本不可能贏得過費盡心思周密策劃的浦原。更別說藍染還放任了黑崎一護這個對他而言相當危險的人物,呃,這麽說自己認的小侄子好像不太合适。

見市丸面上尤有疑色,我嘆了口氣,安慰道:“別亂想了,你都上了我這艘賊船了。到時候看情況,我會提醒你的。”

市丸哭喪着臉,任命地搖搖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盡:“你也太不靠譜了,我怎麽覺得我已經後悔了呢~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矜持統統都靠邊

我站在高高的塔頂,注視着這座龐大的虛夜宮。這短短的幾個月,不知不覺地,我似乎已經把這裏當成了家。在這裏,只要不太過分,我就可以任意妄為,可以随心所欲,什麽都不用考慮,可平靜的日子終于在井上織姬來到虛圈的一刻徹底被打破。

“桃子,你一定!一!定!要幫我看好小烏。我跟你說哈,在我們老家,都說小烏和那個大胸瑪麗蘇是官配。哼,她也不瞅瞅她那樣,憑嘛勾搭我家小烏,不就是有胸,臉也不錯,頭發也順滑麽!除此之外有什麽好的!磨磨唧唧的,柔柔軟軟的,矯情矯情的巴拉巴拉……”我被香取扯着,頭昏腦漲地聽她叽叽咕咕。

一聽說井上織姬來到虛圈,香取竟然直接把雷打不動的史塔克給念叨地親自跑下來,請我上去,這功力可見一斑。

我瞅着窗臺上已經自覺帶上耳塞沉入書中世界的史塔克,暈頭轉向地揉了揉腦袋,打斷香取的長篇大論:“聽你這麽說,她優點好像也蠻多的哈~而且你也沒比她好多少嘛,你又懶,又膽小,又粘人,又啰嗦……”

手臂被猛地甩開,香取指着我鼻子怒:“你這家夥竟然胳膊肘兒朝外拐!你難道忘記當初大明湖畔與你海誓山盟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難道忘記當初亞馬遜森林裏與你同甘共苦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難道忘記當初毅然投入曹軍大營為你身處水深火熱的香取蓁澄了嘛?你難道忘記……”

“停!”這家夥越扯越遠了,“我會幫你看着的,行了吧?別鬧了哈乖。”

我還在現世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井上,雖然知道小一護交的朋友肯定不會不堪,但畢竟隔着一層,相比我更親近香取,所以井上在我心裏的印象直接一落千丈。更別說,拽拽的小豹子似乎很喜歡她的能力,藍染也對她禮遇有加。

在見面後,我就更不喜歡她了。也許有的人什麽都好,但緣分這種東西很奇怪,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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