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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不愧跟沈老将軍一脈傳承, 進步神速, 非常适合到戰場上發揮。江紹之近期把沈縱單獨拎出來進行一對一的專門特訓, 小夥子氣血旺盛, 雖然被一次一次的打倒, 但堅持下的時間肉眼可見的增長不少。
江紹之跟沈縱兩人從泥水上滾過,劇烈喘氣之後,沈縱爬起, 屈膝坐在江紹之身邊,泥水沿着他線條利落的下颌滾落,他遲疑稍瞬, 問:“江隊, 能冒昧問你,怎麽跟自己的omega培養感情嗎。”
江紹之眼神平淡:“喜歡就別傷害他, 還有——”
“寵着。”語氣一貫的天經地義, 即便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變化,也感受到江紹之言辭裏的真摯, 絕非假話。
沈縱搖搖頭:“對方一直拒你于千裏之外怎麽辦。”
江紹之覺得沈縱在問廢話, 眼神裏帶了點嘲弄:“我的omega不會拒絕我。”
本想取點經的沈縱無形被喂了一嘴的狗糧,能讓自己omega強烈抗拒的,沈縱直覺他大概會是第一個。他以前對江紹之略有耳聞,戰場上的殺神,沒想到私下裏對omega毫無底線, 他是不是也要學學。
沈縱休息好, 體力重新回複後, 對着泥潭點了點下颌,躍躍欲試:“江隊,還來嗎。”
江紹之高冷拒絕,到休息場地從他的外套掏出通訊器。童青鶴發來好多條消息,跑C大校園裏玩去了,冷漠的眼眸驀然柔和,江紹之注視泥潭裏打滾訓練的新兵,撥通號碼。
一個陌生的聲音,江紹之皺眉:“你是誰。”
“啊,剛才撿到的通訊器。”
江紹之捏緊手指:“人在哪。”
“不知道,剛才好亂,太多學生跑了還沒理清究竟發生什麽事。”
江紹之轉身就走,迅速跟另外的教頭簡單交待幾句,手裏啓動部隊的武裝車,直奔C大。
瘦高個的速度異常迅速,跑出C大範圍界限,朝前方植被蔥郁的密林裏跑。
童青鶴被瘦高個扛在肩膀,一路颠簸,手臂火辣辣的一片,痛覺趨于麻木,好像在上邊燒了把火似的,疼得他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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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吐出點東西,思緒混沌,體內仿佛同時灌進了冰和火,時冷時熱,呼吸急促,咽喉好似讓什麽緊緊扼制。
“你是誰……”童青鶴艱難地發問,聲音輕細虛弱,究竟問沒問出口他也不清楚。
冷熱交替的身體好像處于一種洩氣的狀态,氣球被戳出一個口子,氣體便源源不斷的洩露。
這片密林是聯邦唯一一塊也是最大的一塊天然植被保護地,馥郁的草木林葉氣息與漸漸發散的茉莉香混合,轉而被覆蓋,空氣中浮動着若隐若無的信息素氣味,除了标記他的alpha,只怕尋常人難以在這麽大一塊密林中尋人。
林內地勢不利于開車進入,植被聳立如同傘狀的巨大頂端恰巧方便對飛行懸浮器的掩飾目标的追蹤。警衛只好啓動生命探測儀進行地毯式的搜救過程,被抓走的人他們暫時無法确定身份,因此短時間把消息通報上去後還沒把回複批下來。
江紹之立在密林外,額際經脈劇烈抽動。他直連基地,把自己手上的隊下令調過來,讓醫療車即刻等候,上頭剛下達逮捕文件,抓走童青鶴的人,是從制藥室出逃的一個藥人。
藥人身上都是毒,萬一把童青鶴傷到哪裏……
江紹之按捺暴躁,果斷踏入密林,目光大範圍四掃,用通訊器對他的兵發送指令。
林內巨獸嚎叫,召喚出來的窮奇比往時大了三四倍,江紹之一躍而上,追尋殘留下的蛛絲馬跡,拍了拍窮奇的臉,讓它感應。
一絲不易察覺的茉莉香慢悠悠鑽進江紹之鼻腔,窮奇打了個噴嚏,迅疾沿着茉莉香飄散的方向狂奔。巨大的林被遮天蔽日,樹幹接連,分岔小口十分的多,而且風随時會順着岔口改變方向,給他的追蹤添加難度。
常年不見光的林內充斥着腐爛枯葉的氣味,沖鼻的味道沖進童青鶴鼻腔,他驅離昏迷狀态稍稍掀開眼皮,潛意識告訴自己還在被迫出于移動的狀态,而且身體越來越高的溫度和漲潮般牽起的湧動昭示他開始發情了。
一波連着一波結合熱詭異的湧起,童青鶴渾身猶如螞蟻爬過,鑽心的燒熱麻癢。
他的發情期正确時間是來年的七月,而今卻陷入發情前的結合熱狀态,整條手臂仿佛脫離了他的身體,出現的異常狀态最有可能是被眼前的人刺傷後刺激産生的。
童青鶴迷糊地思考,他的臉在急速的前行動撞到對面肩膀,一股藥味嗆進鼻腔,午間跟紀晚的小八卦忽然躍進腦海,童青鶴止不住顫抖,好巧不巧地被從試藥室逃離的藥人劫持了。
“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牙齒哆嗦地問,人如篩糠抖動,即将發情的omega對其他alpha異常排斥,這名藥人是個alpha,因受童青鶴洩出的信息素影響,也控不住釋放出氣息,夾着藥味,讓人十分的想要逃離。
“你是omega。”這是挾制他的藥人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嘶啞粗噶。
接着童青鶴感受到另外一股不同于自己的熱度,不由膽戰心驚,幾乎咬緊了牙齒告訴藥人:“我已經被标記了——”
藥人步伐不停,跑動間擡起童青鶴軟軟的一條手臂,忽然張開嘴在上面一咬,童青鶴慘叫,手臂讓齒尖咬破之後,短短十餘秒鐘,體內産生的反應比原先翻漲數倍。
童青鶴眨了眨熱到模糊的眼睛,淚水漣漣,不能自抑的漬出蔓延在眼角,他喉嚨發出痛苦的悶哼,似乎有東西沿着四肢百骸流竄,扯撕他的骨頭。
細長軟乏的後頸的被藥人拎起捏了捏:“你發.情了。”
藥人手指都在冒汗,分泌出的汗液攜帶強烈的藥效,像病毒滲進童青鶴的皮膚,貼在頸後腺體周圍,一點一點滲入。
濕潤的部位受到藥物猛烈的刺激,腺體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紅色,最敏感的頸後産生極強的反應,童青鶴痛苦的嗚咽,像一只拉着腦袋吊死的的動物。
而藥人似乎對這項折磨他的方式樂享其成,并不急着對他做什麽,頻繁的用攜帶藥效的汗液不斷擦拭他的肌膚,藥人把童青鶴拎進一個窄小适合藏匿的石洞裏,童青鶴在發情,藥人卻視而不見。
童青鶴摔在地上,顫悠悠地抱緊自己。他像一條拍在岸上的魚張大嘴巴急促呼吸,朦胧中看着朝他走近的人,嘴裏嗚嗚咽咽的,眼淚逼出更多,本能恐懼地避開。
藥人伸手撥了撥他,一方石洞內飄散開omega的信息素。
很清新的茉莉香。
藥人将兜在頭上的帽子摘下,昏暗裏閃着幽幽的瞳光,默默注視童青鶴,對他的痛苦冷眼以待,盡管是個alpha,面對開始進入發情狀态的omega,卻漠然的不為所動。
童青鶴感覺自己仿佛游離在生死的邊緣,痛不欲生,欲不如死,這股被藥物激起的發.情狀态催動他亟待被自己的alpha安撫,又或者着做點能讓他轉移注意力的事。
“救、救我……”支離破碎的聲音虛弱地響起,他聽到藥人冷漠的開口,“別怪我,要怪就怪他們,今天我對你的做的一切,不及他們施加在我們身上的痛苦。”
藥人屈膝看着他的反應:“是死是活看你的命。”
視野間的一團黑影越走越遠,童青鶴被徹底抛棄在洞中。身體的溫度滾燙火熱,洞內的寒氣與他交互碰撞,頸後的腺體熱、麻、癢、疼,放大的疼痛侵入腦神經,他艱難地翻過趴在地上的身軀,仰躺蜷縮,洞內堅硬的碎石磨在脖子後脆弱敏感的腺體。
童青鶴嗚咽,似乎尋找到釋放這種難受的出口。他竭力探長脖子顫抖地挪動,讓碎石磨在異常脆弱的地方。冰涼尖銳的石塊刮破皮膚,好像有鮮血滲了出來。
童青鶴無神望着黑洞洞的空間,眼睛濕潤。安靜到以為自己死的時候,哼唧哼唧的聲音輕輕響在耳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小考拉用爪子碰碰它的臉,考拉寶寶精神也不好,但它還能爬。
小考拉慢吞吞挪動身體爬出洞外,碾過層層鋪滿的枯腐枝葉,嘎吱嘎吱,唧唧叫個不停發出求救的聲音。
窮奇嗷了一嗓子,幾乎在江紹之反應回來的一瞬間就往唧叫的聲源跑。飄散的信息素比剛進林子時濃了些,氣味可以随着流動的風四處流動,聲音卻不會改變它的方向。
窮奇趴低身體讓江紹之把小考拉撈起來,慢吞吞的精神體急得在他懷裏團團轉,脖子伸長一下就唧一聲,江紹之托起它的絨毛厚厚覆蓋小屁.股,放在掌心親了親,利索的從窮奇身後跳躍,朝着隐秘的方向跑。
洞外周圍纏繞着許多密集的藤蔓荊棘,江紹之緊了緊懷裏的考拉,洞口不深,但是很窄,濃郁的信息素夾着淡淡的血腥湧進江紹之鼻腔,他一頓,幾乎看都沒看,追着氣息的源頭,準确把躺在地上意識已經迷離的人抱進懷裏,親吻他濕潤的眼睛。
江紹之嗓子死死地壓抑,後槽牙緊抵:“童童。”
他的omega在發情,而且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被迫發.情。垂在掌心的頸軟軟的搭着,一片濕潤。
江紹之一身熱汗,釋放的沉香交織成密集的網,裹圍着昏迷狀态的童青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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