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012

梅書語吓了一跳。

“難道這,也需要向您彙報嗎?”

梅書語木讷的臉上,露出了粉紅色,這花開一般的顏色,已讓她無從抵賴。

薛冰玩心更起。

“當然啦,我可是你的老板啊!”他抱起雙臂洋洋得意地這麽說着。

好讨厭,這種表情,每次都拿老板這個頭銜來壓我,有意思麽?

“不是。”

無論如何,就是不想順他的意,再則,賀真彥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珍貴的人,沒人有資格分享!就算是老板也不行!

“不是?”薛冰向麥克投去了一個眼神,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還真的相信了,笑得快要流出口水的樣子,真是叫人來氣。

不過,薛冰另有打算。

“那好吧,你去吧!”他笑眯眯地說。

咦?

他居然這麽爽快就答應了?

雖然很高興,但又總覺得有一點點隐憂是怎麽回事?

“那您自個兒呆着沒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能有什麽問題呀?再說了,麥克不也在這裏嗎?”

Advertisement

那倒也是。

不過那大個子,靠譜嗎?

“我會盡快回來的,最多不超過半小時。”

“沒事沒事,你盡管去吧!記得路上小心哦!”薛冰擺着手,繼續笑眯眯地把梅書語趕出了門。

梅書語前腳一走,薛冰就把麥克叫了過來,“麥克,我們跟蹤去!”

蝦米?

麥克差點吓了個跟頭。

“冰你要幹嘛啦?”

眼看着薛冰就要掙紮着跳下床來,麥克忙上去阻止。

薛冰罵他:“當然是去追梅書語啊你這個笨蛋!”

“啊?追她幹嘛?”

“去看看她跟什麽人見面吶!”

“可她不是說了和她的朋友……”

“你還真信吶?”

“不然怎樣?”

薛冰什麽也沒說,直接拿腳踹了一下麥克的屁股,“她鐵定是去見她的男朋友啊你這個傻瓜!”

“男、男朋友?”麥克傻眼了。

薛冰跳下床來,可是輸液管還挂在手上,于是他從角落裏把輸液架拖了出來。

“來,給你!”

“幹嘛?”

“幫我推着啊,不然我怎麽走啊!”薛冰理直氣壯地說。

麥克乖乖接過去了,兄弟倆貓着腰就這麽從病房裏逃出來了。

梅書語一口氣跑到了樓下,可是到處是一片漆黑,賀真彥在哪裏呢?她來回地找了一番,正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從她的右手方傳來了賀真彥的聲音,“梅書語……”

她扭頭望去。

賀真彥從一團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不禁輕喃出聲:“賀真彥……”

賀真彥穿着棉質的黑色兜帽衫,整張臉被大大的帽子包住了,但挺直的鼻梁與青白色的皮膚,卻在月色中閃閃發亮,他緩緩地向梅書語走近,而後站住,繼續用他那雙冷酷而又銳利的眼眸,緊盯着梅書語看。

梅書語感到一陣窒息。

就像數年前,她每每在校園裏和賀真彥遇上一樣。

她感到幸福。

又感到暈眩。

尤其是此刻,在以為賀真彥再也不可能屬于自己之後他又重新站到了自己面前的這一刻,她內心裏充滿了各種各樣又悲又喜的情緒。

“賀真彥,我……”

她想說點什麽,盡管內心十分無力,但賀真彥輕聲地打斷了她。

“先別說話,梅書語,先讓我好好地看看你……”

他說着,突然又上前了一步,而這一下,梅書語離他就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了。

梅書語無法呼吸了。

也不敢眨動眼睛。

賀真彥,賀真彥他怎麽了?為什麽感覺他的表情怪怪的?

就在這時,賀真彥向他伸出雙手,接着,他把她臉上的眼鏡取下了。

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賀、賀真彥,你想做什麽?”

她本能地感到慌張。

她害怕自己出醜。

她害怕賀真彥在看清她的真容後會嫌棄她。

她想伸手去搶回眼鏡,但賀真彥把拿着眼鏡的手藏到了背後去。

他繼續盯着梅書語,雙目一瞬不瞬,就在梅書語感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梅書語的後頸,把他那火熱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你走快點啦麥克,這麽慢慢吞吞的,人都要被你跟丢了啦!”薛冰一路抱怨地說。

麥克推着輸液架追趕着薛冰。

“可是冰你可以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哦!”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空關心我的臉色?放心啦,有這麽好玩刺激的事在等着我做,我才不會出什麽問……”可是話還沒講完,薛冰就捂住了胸口。

“冰!”麥克駭得大叫。

薛冰快步轉移到牆邊,靠在牆上,努力地調息了一陣子後,他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說:“沒辦法了,你來背我吧!”

“哈?那針怎麽辦?”

只見薛冰嗖一下就把手背上的針頭給拔掉了。

麥克又叫:“冰,不可以!”

薛冰皺眉:“叫那麽大聲幹嘛?想把醫生和護士都招來嗎?快點給我趴下……”

他聲音裏已透出無力。

但是冰的命令,麥克不敢違抗,他只得乖乖地俯下身,把薛冰背了起來。

薛冰的體重,簡直比女孩子還要輕。

麥克背着薛冰,由薛冰指揮,一路跑出了住院大樓。

“等一下!我好像看見梅書語了!”

薛冰突然用力地拍起麥克的肩膀。

“在哪裏在哪裏?”麥克情急地問。

“喏,就在那兒!”

薛冰剛把手指往前一指,表情突然間又僵住了,怎麽回事?是他眼花看錯了嗎?那個站在黑暗中和一個男人正在激情擁吻的女孩子,真的就是他那個平常像個木頭人一樣連笑都不會笑的梅秘書嗎?

“哪裏啊,我怎麽看不見啊……”

還沒找到梅書語的麥克繼續發出焦急的詢問聲。

薛冰低頭看了眼麥克,突然于心不忍起來,他想去捂麥克的眼睛。

“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要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可是麥克已經看到了。

麥克背着薛冰的手不知不覺地松脫了,薛冰讪讪地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

這一刻,薛冰為自己的好友,心痛如絞。

“麥克……”

但麥克只顧自呆呆地站着,沒有理會薛冰。

麥克失戀了,而且居然是以這麽慘烈的方式!這下叫我該怎麽去安慰他才好呢……

薛冰後悔不疊,早知道剛剛不要去跟蹤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讓麥克有所念想,現在可怎麽辦呢?

薛冰只得先想辦法把麥克給拖回來。

可是即使回到病房了,麥克也只獨自一人窩在角落裏發呆,都不肯跟薛冰說話。

唉,他那麽大的個子,白白淨淨的,平常看上去就跟顆大蘿蔔似的,可這會兒呢,這顆蘿蔔就像是被人從菜地裏硬生生地給拔出來後又扔在大馬路上曬了個三天三夜!整個變得又幹又黃的了!徹底蔫了!

怎麽辦?做為好兄弟,咱可不能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垮掉啊,于是——

“哎!麥克,對了,咱們來打游戲吧?我剛剛下的這個游戲特別特別好玩!怎麽樣?我們來對戰吧?要不?我先讓你三局?”

說着,薛冰還特別豪氣地伸出三根手指!

啊咧?居然不理我?

不怕,咱還有一招。

“不打游戲啊?那沒事兒,咱們可以出去吃東西啊!剛好我肚子餓了,還有,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嘗試一下大排檔什麽的嗎?燒烤啊,啤酒什麽的……”

诶?結果還是沒反應哎!

薛冰張開五指,在麥克眼前拼命地晃了晃,可這家夥,就跟得了白內障一樣。

薛冰不滿了起來。

他嘟着嘴說:

“不就一個女孩兒嗎?我就不信了,這普天之下,還能找不到一個比梅秘書更可愛的——”

他話還沒說完,麥克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領:

“冰,你說什麽呢?”

麥克的臉突然漲得通紅,額頭還跳着青筋。

他發怒了。

“說什麽?說你沒志氣喽!不就是被一個女孩子拒絕了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再說了,就梅秘書那種姿色的女孩子,還不是到處都一抓一大把……”

砰!

一道拳風突然呼嘯而至。

薛冰下意識地緊閉雙眼,但等待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于是他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緊接着,他驚詫地叫起來:

“麥克!”

他上去抓住麥克的手,只見麥克的手上一片血痕,而剛剛被他打到的牆壁則紛紛落下石灰。

“不要,不要說梅秘書的壞話呵……”

麥克顫抖着聲音說。

薛冰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絲悲哀的苦笑。

他在麥克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

——一個可憐的被人抛棄的身影。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