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P沒有金主(前世線)

冷戰三天後,傅堯诤終于沉不住氣了。

肖乃嶼這三天完全處于單方面主觀“失聯”的狀态。

事實上,Alpha第二天就耐不住打了電話過去,結果直接被對方挂掉了。

這幾天他放**段打過去的好幾通電話盡數被處以“挂機”和“關機”兩種酷刑。

他已經三天沒有收到肖乃嶼的任何消息了。

肖乃嶼就像一只風筝,傅堯诤僅僅靠着一根細線掌控着他,如今那根線被omega自己“割”斷了,他就抓不住肖乃嶼了。

兩人的關系太脆弱了。

肖乃嶼和大多數“金絲雀”不一樣,他從來沒有依傍過自己這個所謂的金主,他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社交圈,更有足夠生存的積蓄,這一切都是他離開得那麽幹脆的底氣所在。

他不是沒了傅堯诤就活不下去的菟絲草。

冷戰第三天淩晨,因為身邊沒人暖被窩更因為少了那股玉蘭的香味,第三次失眠的傅總終于意識到,離了對方活不下去的可能是自己——他可能會因為睡眠不足而猝死。

第四天,他讓助理開車去了劇組。

他跟劇方的高層打了聲招呼,便得了自由出入劇組的權利。

傅先生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換了一身裝束,還在臉上戴了一個口罩,扮作普通工作人員的樣子。他帶着自己的助理“潛伏”在一片稀疏的小樹林裏,小樹林的正前方是一片湖水,那裏正在拍一場水上遇襲的戲。

傅堯诤“躲”的位置剛好正對導演的機位,他雖然站得遠,卻可以通過導演監視器裏的特寫鏡頭看清三天不見的omega。

肖乃嶼臉上帶了妝,看不出臉色如何,也不知道感冒好全了沒有。他在工作狀态下格外專注認真,一邊配合着工作人員調整身上的繩索,一邊默背着劇本的臺詞。

這一刻的肖乃嶼和林遲疏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可傅堯诤依然有些移不開眼。

Advertisement

直到導演把特寫切到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身上時,傅總才不耐煩地移開了視線,随口問跟在身後的特助:“他是誰?”

特助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功課,利落地答道:“魏韌,拿過兩次萬象獎最佳男主,圈內圈外聲望都很高,他是這部劇的男主,肖先生是男三號,因為您給的五百萬,導演已經把肖先生的戲份加到和男二同等了,他跟魏韌的對手戲有二十幾場,現在在拍的應該是兩人在船上與刺客激戰的片段。”

傅堯诤酸不溜秋地道:“那五百萬是拿來買病假的,不是讓他來劇組加大工作量,還和這種老男人對戲。”

“...額”特助有些摸不透老總的意思:“要不我知會導演把肖先生的戲份删了?”

“......”傅堯诤不耐煩道:“算了算了,他愛演就演着吧,我看他能不能演出一朵花來!”

那邊,一切準備就緒,導演喊了一聲“action”。

肖乃嶼先是站在船的甲板上與魏韌演了一段文戲,至于臺詞內容是什麽,傅堯诤聽不太清楚,

只是導演沒有喊“咔”,說明這段拍得還算順利。

文戲過後,工作人員朝半個身子淹在水裏的幾位專業演員打了個手勢,緊接着,十幾個黑衣打扮的“刺客”跳上了船,象征性地耍了幾下刀槍棍棒,便朝兩位主角襲去。

魏韌立身不動。

肖乃嶼則展開手中的扇子,威亞立即配合演員動作,将之吊到2米的上空。

就在固定高度的那一瞬間,繩索卻忽然松了一下!

傅堯诤看得清清楚楚,omega在半空中猛地下墜了一截,盡管高度不足2米,但看着依然讓人心懸。

導演還未來得及喊咔,那整條繩索已經脫節了,不管工作人員怎麽使勁拉,都挽回不了omega下墜的趨勢。

撲通一聲,肖乃嶼直接落進了水裏。

“肖乃嶼?!”

傅堯诤從小樹林裏沖出來,快跑兩步想去救人,但站在船上的魏韌已經搶先一步跳下了水。一把撈起落到水中的omega。

那塊是淺水域,成年人站着最多淹至胸口,就算掉進去也不會有危險。

可肖乃嶼是從2米的高處忽然墜下,落水時難免迷糊了一瞬,幸好有人及時把他撈了起來,他只嗆了幾口水,神智卻很清明。

傅堯诤看到人沒事,又見周圍的工作人員一窩蜂迎上去關心對方,他悻然地剎住了腳步,暗責自己失态,那麽多專業人士在,omega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救。

他轉身回了小樹林。特助發現老總的臉色比來的時候還要陰郁。

肖乃嶼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冷顫,并沒有發現小樹林裏那道熟悉的身影。

“沒事吧?”魏韌扶着他關心道。

omega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着搖搖頭:“沒事沒事,謝謝前輩。”

“不客氣。”魏韌的手在他腰部拍了兩下才松開。

兩人一起涉水上岸,一大群工作人員朝影帝圍了過去,又是送毛巾又是遞熱水的,而肖乃嶼只從自己的經紀人手裏拿到了一條幹毛巾,他拿毛巾擦了擦臉和頭發,未愈的感冒迫使他連打了兩個噴嚏。

“着涼了?喝口熱水吧?”魏韌遞過來一個保溫杯,裏面的水還冒着熱氣。

肖乃嶼知道這是對方的私人杯子,沒有接過,只笑着說:“謝謝前輩,不過我那邊也有自己的水。”

“怎麽,嫌棄被我喝過啊?”魏韌善意地笑了笑,招呼自己的小助理拿了一個紙杯過來,他把裏面的熱水倒進了紙杯裏,而後再遞給肖乃嶼:“這樣總行了吧?”

對方做到這個份上了,肖乃嶼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劇組裏無形的等級劃分時刻壓迫在他們這種小演員頭上,魏韌即是影帝又是前輩,遞過來的水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往嚴重了說就能被扣上不尊重前輩的帽子,omega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伸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身體終于暖過來一些。

“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魏韌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衣服:“濕漉漉的,真會感冒的,導演那邊我來說。”

肖乃嶼連忙搖頭:“不用了前輩,我去換一身戲服就好了,還是不要耽誤拍攝進度了。”

“好吧,難得你這麽敬業。”魏韌沒再堅持,只說:“叫前輩多生疏啊,你叫我魏哥或者韌哥都行。”

“我——阿嚏!”

肖乃嶼一個噴嚏沒忍住,還好魏韌躲得快,沒被波及到。

“額,對不起...”omega尴尬極了。

“沒事。”魏韌笑笑說:“我怎麽聞到一股玉蘭花的香味?”

肖乃嶼立即捂住了自己脖頸後的腺體。

他剛才打噴嚏時沒控制好信息素,現在周身的香味有些太過招搖了。

“不好意思,前輩。”

魏韌不語,只陶醉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似乎沉浸在這清淡微酸的花香裏。

導演見肖乃嶼沒事,便跑去看威亞設備,工作人員正在修理。

“怎麽回事?!”

“一個零件松了。”

“你們好好檢查!還好吊得不高,下面又是水。”導演拿劇本拍了一下工作人員的頭,壓低聲音道:“要是摔出人命來,整個劇組都晦氣!給我把設備從裏到外好好檢查一遍!不要再犯這種致命錯誤了!”

“是是是,你放心。”

這個小事故劇組的人也沒放在心裏,肖乃嶼去換了身衣服就繼續回片場拍戲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睡了半個小時的午覺,醒來就發現身上有些發冷,起身時頭還暈了一會兒,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

“肖乃嶼準備了!”

場計在外面喊着,劉超也跑進屋裏催他。

現在是太陽最烈的時候,劇組為了趕進度把配角的外景戲都堆加到這個時間段裏,而主角則可以在下午三四點太陽沒那麽曬時再出外景。

“你怎麽了?臉這麽紅?”劉超也看出自己藝人的臉色不對了。

“可能,咳咳,有些發燒。”肖乃嶼的聲音已經有很明顯的鼻音了。

劉超小聲道:“那你還請假不?跟你金主說一聲,假就能請了。”

“什麽?”肖乃嶼混沌發暈的大腦沒能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劉超一臉壞笑地看着他,道:“別瞞哥了,你是不是在背後傍了個金大腿?你先前七天的病假,人家花了五百萬給你買下來了。這還不叫金主啊?”

“什麽五百萬?你在說什麽?”

“那五百萬剛好解決了劇組的資金空缺,導演這才給你加戲的!”

“???”omega暈沉沉的大腦反應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身邊能出得起五百萬的只有那個傅氏老總。

“我跟他已經分了。”他淡淡地道:“所以沒有金主,也沒有錢再買什麽假期了。”

劉超一下子皺起了眉:“你傻啊?!這個圈裏沒有背景你怎麽混出頭,你混不出頭我捧你還有什麽意思?!”

肖乃嶼道:“我走到今天也沒有靠過他。以後也不用依靠任何人!”

反正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有沒有人在身邊陪着,一點都不重要。

他只是需要适應一下,從過去一年虛假的甜蜜裏脫離出來,重回孤獨。

劉超失掉了一個翻身的絕好機會,對肖乃嶼的态度一下變了:“那你他媽就給我出去拍戲!沒人慣着你了還當自己是個角呢?!”

肖乃嶼習慣了他這種态度,并不出聲反駁,也想明白劉超前幾日對自己的殷勤态度不過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抱了個“金大腿”,現在“金大腿”沒了,自然就本性畢露了。

人性如此。

他整理了一下戲服,把撸上去的長袖重新放了下來,遮住了左手手腕處一道淺淺的疤痕。

39度的高溫天氣,肖乃嶼在大太陽下站了兩個小時。

聽到導演喊咔的時候,他的大腦立即一片空白,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以休息了。

導演似乎看出他身體不适,加之早上的意外對這個小演員也有點愧疚之心,這段戲一拍完就大發慈悲地讓肖乃嶼提前收工了。

肖乃嶼自己一個人走回了附近的酒店,他人有些暈,走幾步路就需要扶着牆緩一緩,因此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傅堯诤就這樣一路跟着他回了酒店,不知道是他僞裝得太好還是肖乃嶼真的不長心眼,跟進電梯了omega居然也沒發現自己。

他就這樣尾随其後地上了樓,肖乃嶼昏沉沉地進了屋,沒來得及合上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也不知道。

omega走到桌前去翻家庭醫生開的感冒藥,拿出一個小藥盒放在掌心裏倒了倒,什麽都沒有倒出來,他才發現藥盒空了。

他的病不僅沒好還加重了,可藥卻早早地吃光了。

這下他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撐不住了,只能試圖去叫酒店服務,剛邁出一步,眼前瞬間就黑了。同在一個屋裏的傅先生上前一步接住了對方軟下的身體。

他的手無意間碰了一下對方的臉頰才發現不對勁:“怎麽這麽燙?!”

燒暈過去的肖乃嶼根本無法回答他。

傅堯诤把omega抱到床上,而後開了房門囑咐在門口待着的特助:“去把秦醫生請過來,就說肖乃嶼又發燒了,我擔心是之前的病沒好全,讓他盡快來一趟。”

“好的,先生。”特助立刻去辦。

傅堯诤又折回浴室擰了把溫毛巾出來,疊成一絲不茍的方塊後搭到了omega額頭上,對方燒得無知無覺,傅堯诤就伸手揪了一下肖乃嶼發熱的臉頰:“這麽愛逞強,有本事就別病倒。”他又捏了兩下才放手,輕聲道:“又瘦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