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CP婚前答辯(寶寶回來啦)
工作人員合力将傅堯诤救上了岸。
肖乃嶼瘋了似地沖過去,聞夢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明明腳崴得淤青紅腫。
Omega撥開圍着傅堯诤的工作人員,便看見這只平日裏強壯如牛的A現在閉着眼,甚至鼻孔都不出氣了。
“喂!傅堯诤!你給我睜開眼睛!!!”
他一邊喊,一遍用力地給他做心肺複蘇,滾燙的眼淚随着按壓的動作抖落下來,一顆又一顆,全砸在alpha身上。
“不許死...我不許你死!!!”
他俯**,用最标準的急救姿勢做了幾次人工呼吸。
然而卻沒有任何效果,傅堯诤什麽反應都沒有,就跟木偶一樣躺着。
剛剛下水救人的工作人員看肖乃嶼急成這樣,心中有點不忍,覺得傅總這個苦肉計用過頭了——剛剛把人拉上岸時,金主就睜開了眼,小聲說自己裝的,讓他們配合一下,剛好三個人把他給圍住了,岸上的人都沒發現這個小動作,這個秘密目前只有下水的三個工作人員知道。
為了飯碗,他們也不敢說出實情來,只是看着omega快要崩潰的模樣,心中負罪感暴增。
導演也被蒙在鼓裏,見情況危急,火急火燎地打電話叫醫生。
在omega做第三次人工呼吸時,傅堯诤終于舍得給出反應,因為肖乃嶼的眼淚随着人工呼吸的吻混進了他的嘴裏,是鹹的,他才意識到肖乃嶼哭了,不敢再裝。
“咳咳——”他假裝咳了幾聲,而後才睜開眼,便看見滿臉眼淚的omega。
“......”肖乃嶼怔了怔,白着一張臉笑得傻傻地:“你活過來了。”
與此同時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飛快掉落。
傅堯诤雖然心疼,但還是假裝虛弱地說:“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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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我,我抱着你,我抱着你。”肖乃嶼一邊哭一邊把他抱到自己懷裏:“抱着就不冷了,不冷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醫生很快就來了。我...我不許你出事!”
“乃嶼,在我死之前,可以問你個問題麽?”
“你問,問吧...嗚嗚嗚...我一定都告訴你,還有我不許你死!!!”
“你最近,為什麽不理我?”傅某人簡直把“氣若游絲”的精髓給演出來了:“我被你冷了一個月,太難熬了,死之前,可以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嗎?”
肖乃嶼擡手堵住他的嘴,不想讓他把“死”字挂在嘴邊,繼而眼淚流得更兇:“...因為林遲疏。”
圍觀的劇組衆人:“三,三角戀???”
“啊?”alpha在腦中飛速回顧自己帶乃嶼回林家那天有沒有哪個地方做得不對。
肖乃嶼哭着說:“我看到你們的照片了,你還在背面畫了顆愛心,你還跟他是竹馬,你還給他寫過情書告過白,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會是一對兒,所以我算什麽啊,我太多餘了嗚嗚嗚...”
哪張照片?!
傅堯诤暫時還想不起來,只給他擦擦眼淚:“你誤會了寶貝,以前那些,以前那些都算不得數。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我...準确地說,不是同一個我,不是現在的我。”
肖乃嶼根本不能理解他的這句話,只一味地哭:“你在說什麽呀...嗚嗚嗚...雖然借口很爛,但是只要你活下來,我就願意相信,所以你不許死!”
“好好,我不死了,不死了。”這話說得過于中氣十足了。
傅堯诤到底不是專業的演員,沒有最基本的演員素養,不知道做戲要做足全套,一得意就暴露了。
肖乃嶼一眼就看出來了,一旁圍觀的人也發現了不對。
這兩人,“溺水”的那個,面色紅潤,救人的那個,看着反倒更虛弱些。
肖乃嶼皺着眉頭問:“你...是不是裝的?你沒有溺水?!你剛才故意憋着氣??!”
“我...”
“你又騙我?”肖乃嶼一把把人推開,傅堯诤重新摔回地上,石子膈得他後背一疼。
omega站起身,這下才覺得腳踝處疼得要命,連站着都十分艱難,但他還是氣得轉身要走。
“哎!乃嶼!”
傅堯诤一把把人拉住了:“我錯了我錯了,別生氣。”
“你就是想看我着急對不對?!每次都被你耍着玩!!”這些話明明是憤怒的質問,卻被omega說得軟綿綿的,像是要脫力一樣。
下一秒,剛才在水中就出現過的眩暈感再度襲來,肖乃嶼這回沒抵住,直接就要倒,傅堯诤一個眼疾手快接住了他軟倒的身體,見人已經昏了,心知玩大了,急道:“醫生呢?!”
在一旁圍觀了這場狗血大戲的劇組衆人又手忙腳亂地找醫生。
“醫生來了!”導演如及時雨一樣拽着一個醫生跑了過來。
——
肖乃嶼被抱回了劇組休息室,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屋裏只有醫生和傅堯诤。
醫生先給肖乃嶼看了右腳的傷,傷處完全裸露在傅堯诤面前時,他才明白小嶼崴得有多嚴重。
“腳踝都腫起來了。崴到的時候就應該好好休息,越動腫得越高。”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自己,他就不用跑得那麽急。
“我給他開點外抹的藥。”話說到一半,醫生又似乎想到什麽,問:“是被标記過了?”
傅堯诤答:“嗯。一個月前。”
醫生又收回了活血化淤的噴霧,道:“還是送醫院做個詳細檢查比較好,萬一懷孕了,這藥是不能随便亂用的。”
——
肖乃嶼在去醫院的路上就醒了,他發現自己被傅堯诤抱着坐在車後座上。
見他醒了,alpha便關心道:“腳還疼嗎?”
不提還好,一提便像是被提醒了一樣。
他擡手捂着自己的腳踝,那裏纏着紗布,悶悶地疼。
傅堯诤便想幫他揉一揉,肖乃嶼想起他的苦肉計,便不肯讓他碰。
傅總只能溫言溫語地哄着:“還沒上藥是會疼的,我給你摸摸會好一點。”
在前面充當司機的副導只覺得這位傅先生此刻真是溫柔耐心得不像話,根本不像靳氏高層傳的那麽不近人情還心狠手辣。
肖乃嶼看了一眼車窗外飛速略過的風景,坐直了問:“去哪啊這是?”
“去醫院。”傅堯诤的右手還是環在他腰上。
“我沒事了。”
“沒事怎麽會暈倒?”
大明星就轉頭看着他的眼睛答:“被一頭檸檬豬氣暈的。”
“......”alpha笑了兩聲道:“好吧,你說我是什麽就是什麽。”
偷聽的副導:啧啧啧,身家上千億的老總在心上人面前甘願承認自己是豬了都,啧啧啧,身家上千億的豬!!!
檸檬豬說:“不管怎麽暈的,都去檢查一下,如果真是因為我,我回去跪擀面杖。”
大明星不屑地:“呵呵。”
擁有A1駕照的副導将車平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肖乃嶼腳傷了走不了路,是傅堯诤把他抱下來的,一下車,原先聯系好的秦醫生就迎了上來。
omega被抱去做了一系列檢查,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在秦醫生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了,傅堯诤熟門熟路地開了秦羽揚桌上的一罐蜂蜜,給乃嶼泡了杯蜂蜜水。
肖乃嶼才喝了兩口,秦醫生便拿着報告進來了。
“恭喜了阿诤。你當爹了。”
“噗——!”
大明星把喝進嘴裏的蜂蜜水又噴了出來。
傅堯诤連忙抽了紙巾給他擦了擦嘴,雖然早有預料,但真的從醫生口中确認了,欣喜之情還是躍然臉上。
肖乃嶼卻是一臉懵然的,良久才把手搭到腹部,不敢相信裏面住了個孩子。
傅堯诤抱着omega重重親了兩口,又附身吻了吻他尚且平坦的小腹,輕聲道:“謝謝寶寶,願意給壞爹爹第二次機會。”
不管是不是上一世未能出生的那一個,他都心懷感恩,下了最重的承諾:“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從醫院拿了藥後,肖乃嶼便被帶回了別墅。
他被安置在床上休息,傅堯诤用特質的傷藥替他按揉腳踝後,才想起照片的事情。
他起身打開了床頭的櫃子,拿出了那本相冊。
這本牛皮封面的相冊有些舊了,但他沒舍得扔——這是父親送他的生日禮物。
傅堯诤不是念舊的人,長這麽大也就只有這一本紙質相冊,裏面裝着的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上一世這裏面只有各種全家福,父親去世後,這本相冊甚至沒有填滿過。
這一世,這本相冊卻因為乃嶼的加入而被填得滿滿當當,是非常厚實的一本回憶。
他把相冊交到omega手裏,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态:“這裏面哪張照片讓你不高興了?”
大明星聽醫生說懷孕後要平心靜氣,這樣寶寶才會好,便不打算再冷/戰了,連帶着原諒了傅某人下午的欺騙性行為。
看在對方認錯态度良好的份上,他才翻到相冊最後一頁,從一個不顯眼的夾層裏拿出了那張畫着愛心的照片,翻到底面遞到alpha面前:“那你解釋一下這顆愛心?”
傅堯诤接過那張照片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上面有十歲的林遲疏。
他重生回來後,整理過這本相冊,卻并沒有留意到這一張。
但是就算當時留意到了,也不可能扔的。
他把正面和反面都翻看了兩遍才發現問題所在——那顆愛心确實是他畫的,那時候他才十歲,給自己喜歡的所有東西都畫了這種愛心桃,實在是幼稚極了。
但這顆愛心并沒有任何特殊含義,他當時才十歲,哪裏懂什麽情情愛愛的?畫下這顆印記時也只是出于最單純的“喜歡”——喜歡爸爸媽媽陪自己出來玩,喜歡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手牽手,僅此而已。
父親還在世時,他确實就是這麽一個浪漫天真的小男生。傅家的重任全落到他肩上時,他才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
那時的他哪裏想得到,18年後,這個剛巧畫在牽手位置上的小紅心,居然讓自己真正的心上人吃了潑天大醋,還差點釀成大誤會。
他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十歲那年瞎畫的。作不得數,十歲的我和現在的我不是同一個人。”
肖乃嶼抱着蓋在小腹上的被子,心平氣和地問:“但是你以前确實喜歡過這個林遲疏,對不對?”
“...以前不懂什麽叫喜歡。”傅堯诤低聲道:“後來懂了也晚了。”
“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了。”omega又看了看照片裏的林遲疏,竟然覺得這人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複雜的畫面再度從腦海中飛速劃過,肖乃嶼鬼使神差地問:“你是因為得不到這個人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我嗎?”
“不是!”傅堯诤立即堅定地否認了:“你是你,他是他。我早認清這一點了。”
“那為什麽以前那麽喜歡,現在又不喜歡了?”
“......”傅堯诤用手包住肖乃嶼的腳踝,垂眸道:“喜歡他是從小養出的習慣,喜歡你卻是出于本能,習慣可以改可以戒,本能卻改不掉戒不了,只會越愛越入骨。”
“我是個特別遲鈍的人,花了許多時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弄明白這個道理...乃嶼,你不要嫌棄這樣愚蠢的我,好不好?”
肖乃嶼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隔着薄被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寶寶說,算你通過婚前答辯了。”
“婚前?”傅堯诤眼睛都亮了:“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有婚後了?”
“看你咯。傅總。”大明星拿過那張照片:“那你拿個貼紙把這顆醜醜的愛心貼上。”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把這個照片扔了呢。”
“這上面有你父親,我怎麽可能讓你扔了?”肖乃嶼笑着說:“貼上就好了,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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