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是先吃飯好呢？還是先吃了她好？

王文凱回答很确定，先吃了她。

宋喬回身安放湯勺，就感覺背後有一只大手，放到了他一直想放的地方，宋喬突然受了驚吓，湯勺掉落在茶幾上，金屬與玻璃板想碰撞，發出清脆的響動。

宋喬直起身，某人眼睛紅紅的像小白兔，小白兔目光無害，某人目光卻很兇殘，宋喬哆嗦，“文…….文凱…….這裏不行。”一想方秘書一定在外面還沒走，窺視屋裏的動靜，說不定一會進來送個咖啡，茶水之類的。

王文凱手放下，走到門旁，‘咔嚓’輕輕一聲響動，宋喬聽在耳朵裏，吓得魂都沒了，往沙發上躲，嘴裏央求道；“文凱，這裏是辦公室，有人來。”

“放心，中午休息沒人來。”

說完，王文凱把茶幾猛地往後一拉，宋喬本能扶住湯罐，彎腰功夫，重心失衡，撲倒，趴在沙發上，随後，就聽砰砰兩聲，宋喬的靴子一只摔在牆角，一只砸在門上，砰地一聲，宋喬的小心肝打顫，腦袋裏想着門外的方秘書，就這樣被王文凱上了。

“乖，吃點東西，你不是沒吃飯嗎？”王文凱哄着宋喬，手裏舉着湯勺，喂到她嘴邊。

“不吃。”宋喬賭氣坐在沙發上，衣衫已整理好，一臉怒容。

“寶貝，聽話，吃飯。”王文凱窩了一勺米飯，放在她嘴邊。

宋喬一扭頭，“就不吃。”想想真委屈，一會這個屋門都出不去了，太丢人了，送上門來讓人欺負。

方秘書肯定聽見了，盡管王文凱把甩掉的靴子撿了回來，哄着她穿上，她氣還沒消。

“好吧！你不吃我也不吃了。”王文凱放下筷子。

過一會，宋喬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快吃吧！一會涼了。”

王文凱樂了，還治不了你？

吃完飯，宋喬收拾好飯盒，提着要走，王文凱道；“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宋喬嘟着嘴，始終不高興，念叨沒臉出門，王文凱拍着她的臉道；“想太多了，誰知道剛才屋裏發生了什麽，你不過叫兩聲。”

宋喬驚悚，“我大聲叫了嗎？”

王文凱認真地看着她的臉，很肯定地道：“你叫了，叫了兩聲。”

宋喬捂臉，真該死，太羞死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宋喬苦着臉，“我叫很大聲嗎？”

王文凱一陣正經地道；“聲音是挺大，不過還好，這層樓能聽見，樓下大概聽不見，這層樓也沒多少人，也就二三百人。”

宋喬崩潰，抱頭，“太丢人了！”

王文凱繃不住哈哈大笑，扯下她捂臉的手，“逗你玩的，你沒出聲。”又不懷好意地笑，“我看忍得挺難受。”

宋喬擡起頭，“你沒騙我？”

“沒騙你，放心，沒事。”王文凱安慰道。

“你不好意思，一會我送你出去。”

宋喬同王文凱一起出辦公室，方秘書果真在，臉上沒什麽笑容，宋喬羞愧，都不敢正眼看她，跟王文凱一起等電梯。

王文凱還撩了下她的頭發，小聲道；“放松點，自然點，沒人能看出來，你看你現在這張臉，反倒讓人懷疑。”

宋喬只好咧咧嘴，笑比哭還難看，大白天，在辦公室做那種事，王文凱還沒完沒了。

宋喬一路低着頭，快步走着，真有像做賊的感覺，讓人抓包，有員工跟王文凱打招呼，都覺得王副總面帶微笑，比往日溫和不少，平常王副總是不怎麽笑的。

直到上車，王文凱笑着道：“還生氣？我認錯，不過我不後悔。”

宋喬轉頭望着窗外，不搭理他，這人只顧着自己舒服，不知道她臉小。

宋喬執意要回家洗澡，耽誤上課她也要洗澡，否則她不舒服一下午，王文凱有同感，道；“我也回家沖個澡。”

能不能別跟着我，我現在正生氣，宋喬蹙眉。

兩人一前一後往家走，進來家門，宋喬換拖鞋，去卧室，從抽屜裏找出換洗的內衣褲，拿着進浴間，發現自己前天洗澡把電源拔了，沒有熱水，新家有兩個浴間，另一間浴間水溫是熱的，怎麽辦？兩人都要洗澡，王文凱看看腕表，“我下午一點半有個會，不然我們倆一起洗吧？”

宋喬怒目，想什麽呢？

王文凱笑着解釋道；“我沒別的想法，怕你一會上班遲到。”

宋喬轉身去廚房喝水，遲到我也認了，也不跟你一起洗，王文凱也不謙讓，面帶笑容進浴間洗澡。

王文凱放水，調試好水溫，還沒到三分鐘，宋喬就在門外敲門，催他，“快點，我要遲到了。”

王文凱在裏面喊，“那你進來吧！”

宋喬對着浴間門運氣，不一會，王文凱出來，光着上身，穿一條短褲，宋喬忍不住瞄了一眼，肌肉勻稱、肩寬、腰細，臀翹、腿長，标準身材，胸前還挂着幾滴水珠，超級性感。

宋喬掉轉臉，不敢再看，王文凱想逗逗她，看時間來不及了，穿好衣裳，宋喬已經進裏面洗澡，王文凱站在門口，打聲招呼，“我先走了，不等你了。”

宋喬沖沖便出來，下午第一堂舞蹈課，頭發用幹毛巾擦拭，來不及吹幹，松松挽起，梳個小丸子頭，匆忙套上衣裳，出門，取車，緊趕着去幼兒園，時間緊，開車速度比往常快了。

到了幼兒園，正好一點整，舞蹈課有二十幾個小朋友，大多女生，有幾個小男孩，宋喬感覺□□酸脹，動作不到位，只好讓小朋友們這節課練習以前學過的，她從旁指導，心裏埋怨王文凱，誤人子弟，舞蹈班學費很貴的。

第二堂美術課，不受身體狀況影響，宋喬讓小朋友們自己畫，發揮自由想象空間，她走到安娜身旁，安娜畫得很認真，宋喬看安娜畫的像是一個房間，裏面有兩只小熊，一大一小，宋喬俯身和氣地問；“安娜，老師猜猜，這只大熊，是爸爸對不對，要是對安娜就點下頭？”

半天，安娜點下頭，宋喬指着那只小熊道；“這只小熊，是安娜對不對？”

過一會，安娜又點點頭，宋喬之所以猜中，是因為她每次都看見安娜的爸爸來接安娜，從來沒看見過安娜的媽媽，安娜的爸爸極有耐心，看上去就像那種父兼母職。

宋喬同情這個孩子，身體有缺陷，又沒有母親，她猜安娜沒有母親，不過看那父親極好，溫文爾雅，脾氣也好，還有耐心。

宋喬自己有孩子，特別能體會一個帶孩子的艱辛，何況是一個父親帶着個女孩，可想而知那個叫柏濤的男人的不容易。

安娜家住在跟宋喬一個樓，宋喬猜那個男人應該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因為她住的小區，房價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下課，回到辦公室，看見李佳，李佳上英語課剛下課，問：“玩得怎麽樣？”

宋喬道：“挺好。”

李佳道：“等忙完這幾天，我也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兩人正說着，園長推門進來，笑着道：“正好你們倆都在，跟你們說一下，有人反映你們倆工作太散漫，影響不好，以後要注意，這裏有幾張溫泉票，你們兩個一人兩張，跟愛人和對象去吧！”

兩人聽園長之前批評的語氣，心裏老大不高興，一聽有泡溫泉的票，來了精神，一人拿了兩張，宋喬看看票面，一張三百多塊錢，是月亮溫泉小鎮，李佳問：“園長，怎麽沒聽說過有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新開發的景點，我們園裏一個孩子的家長投資建的，送我們園三十張票，別人有的一張都撈不到，你們倆一個人兩張，可別說出去啊！”

領導器重，格外青睐，兩人能不知好歹，打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批評兩個人，又籠絡一番，這是領導藝術。

園長走了，宋喬和李佳就猜是誰在園長哪裏告黑狀，擺明嫉妒。

李佳道；“我看就是哪個劉麗，她自己不正經上班，讓園長抓到幾次，一定是她咬出來我們。”

“還有孫美琴哪個賤人，嫉妒我們。”

“我覺得像是…….”兩個人一頓分析，推理，最後鎖定目标，這女人堆裏是非多。

偵破工作耗費時間，時間過得很快，快到下班時間，兩個人正分析在興頭上，沒注意進來一個人，宋喬說半天口渴，端起杯子喝水，剛喝了一口水，咳嗽幾聲，差點沒嗆水，王文凱站在她面前，手裏捧着一大抱花束。

李佳扭頭看見，驚奇地道；“王總，今天怎麽這麽有空，送花，太浪漫了。”

王文凱笑着把花束推到宋喬懷裏，“不許在生氣了。”

意思是花都給你買了，算作賠罪。

宋喬低頭看一大抱粉色花朵，人家都送鮮花，送玫瑰，王文凱送絹花，太能敷衍了，剛想表示不滿，突然發現每個花朵裏探出一個小腦袋，原來是卡通花束，宋喬看了看，稀奇地問：“這花裏面是白兔？”

王文凱搖頭，意思是連這個都沒看出來，“你再好好看看。”

“睡兔。”

“傻瓜，是小豬。”

宋喬盯着一只圓胖胖的小家夥仔細看，耳朵扁扁的，兩個鼻孔，厚厚的紅嘴唇，嘟起的嘴能挂上油瓶，閉着眼，懶懶的睡相。

王文凱笑着道；“你看，這像不像你？”

“你這送花是哄我開心還是來氣我的？”宋喬啪地一聲放到桌上。

“誰是豬？”本來氣消了，又來氣了。

李佳湊過來，看一眼，又看看宋喬，宋喬此刻嘟着小紅嘴，李佳笑道；“別說，真有點像。”

“你是誰朋友？”宋喬朝她兇道。

這時，李佳男友熊平進來，“佳，我媽今天炖魚，讓我們回家吃。”

看見王文凱打着招呼，“王總來了。”

王文凱跟他寒暄兩句。

李佳扯着男友走了，走時，還回頭朝宋喬做了個鬼臉，宋喬看她明顯學小豬的樣子，氣哼哼的。

王文凱看李佳和男友走了，湊近她，“別生氣了，你說是小白兔就是小白兔好了。”

宋喬轉頭，不理他，宋喬現在有點小作，愛生氣，戀愛中的女人通病。

“那我可走了，我出差，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我。”王文凱要往外走。

宋喬反應過來，一把扯住他的手，小聲道；“你又要出門，去幾天？”

“去很久。”

“很久是多久？”宋喬有點急了。

“不想讓我去是嗎？”王文凱忍着笑意。

宋喬點點頭，“那你還生氣嗎？生氣我可要走了。”王文凱一本正經地道。

宋喬搖搖頭，小聲道；“不生氣，你就不去了嗎？”

“當然，不生氣我就不去了。”王文凱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喬小粉拳錘他，“你太壞了，你騙我。”

兩人鬧了一陣，王文凱道：“原來是打算我去，後來有變化，取消了。”

宋喬歡欣，氣也不生了，王文凱道；“今晚陪個很重要的客人，可能要很晚回家。”

宋喬的大眼睛一汪水似的，含情脈脈，“等你，早點回家。”

王文凱走了，宋喬抱着那束花，親了親，甜蜜地笑了，她不是真生他的氣，就是想讓他哄她。

接了然然，宋喬想有陣子沒去看她爸，問然然，“想沒想姥爺？”

“想姥爺。”然然童稚的聲音道。

“那媽媽帶然然去姥爺家好不好？”宋喬低頭問兒子。

“好！”

宋喬開車帶着然然回娘家，沿途路過熟食店，買些熟食給她爸帶去。

她爸家住的是舊樓，沒有小區，一幢幢樓房緊挨着，樓前道旁停着私家車，排成長隊，本來道路狹窄，車過時極容易堵，宋喬是新手，不敢快開，跟着前面那輛轎車，緩慢移動。

車子到她爸家樓前，宋喬想找個停車的地方，樓前橫七豎八停着車子，宋喬只好把車開到樓房東側，有個空位，緩慢地往裏進，樓頭有一對男女，好像正在吵架，宋喬一看，女孩子是宋姍，那個男孩子，是陸陽，宋喬心想，宋姍跟陸陽還沒斷。

兩人吵架聲傳來，“我不會跟你去你家那破地方，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陸陽聲音小，聽不清說什麽，看樣子大概是想勸說宋姍跟他走，宋喬搖搖頭，陸陽這個男孩子挺老實的，不知喜歡宋姍什麽，這時，宋姍想走，陸陽扯着她不放手，兩人拉拉扯扯，最後宋姍用力甩開陸陽，一眼看見宋喬。

宋喬停好車子，下車，然然自己下車，陸陽也看見宋喬，不糾纏宋姍，跟宋喬打招呼叫了聲，“姐。”樣子有點局促。

宋喬對陸陽道；“怎麽不上去？”

陸陽瞅瞅宋姍，深感委屈，“姍姍她不讓我上去。”垂頭喪氣地道；“阿姨不同意我們交往。”

宋姍撇開陸陽，眼睛盯在宋喬的車子，道；“姐，你買車了？”

走到跟前，繞着新車，看了兩圈，羨慕地道；“姐，你這部車子是進口的，要七十多萬耶，姐夫給你買的吧！“

宋喬嗯了聲，當着陸陽，不好給宋姍臉色，家醜不外揚。

“我就說不能是你自己挑的，你不懂行，姐夫可真大方。”宋姍摸着宋喬的車子，掩飾不住嫉妒。

宋喬領着然然往樓裏走，陸陽站在那裏，看着宋姍，眼裏流露出自卑，痛苦。

宋姍斜了他一眼，“有本事你給買部這樣的車子，我就嫁給你。”一副拜金女挑釁，宋喬聽見，替陸陽難過，最能打擊男人自尊的莫過如此，這男孩愛得如此卑微，承受女友公然的蔑視，若是一個強勢男人，早掉頭離開，陸陽竟然懦弱得不發一言，看着宋姍趾高氣昂回去，想攔着她，不敢或是自卑。

宋喬進門，她繼母耿淑娴正在廚房裏做飯，以為是女兒宋姍，道：“你還跟他多說什麽，不是都分手了，怎麽還來纏着你不放，就他那個家庭條件，還想找你，離他遠點，讓別人看見以為你有男朋友，我跟你舅和你姨她們說了，讓他們給你介紹對象。”

轉頭看是宋喬，塌着眼皮，沒搭理她，宋姍随後進門，耿淑娴拉住她去屋裏母女倆嘀咕。

宋喬進了他爸住的屋子，宋之雲正躺在床上，看見女兒，道：“你來了。”

看見然然，宋之雲有點笑模樣，“然然也來了。”

然然叫了一聲，“姥爺。”覺得新鮮各處看看，這年紀的小孩好奇心強，屋裏有變化比大人觀察都細。

宋喬問；“爸，你吃飯了嗎？”宋喬把買的熟食放到桌上。

宋之雲态度挺冷淡地道；“我等你姑送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還沒送來。”

宋喬微微皺眉，“爸，你閑着自己做點飯，你不願意做飯，就自己出去吃，我姑身體也不好，還要照顧我姑父，你就別麻煩我姑給你送飯了。”

宋之雲像是很不滿地道；“共用一個廚房，我不想看見她，自己出外面買飯我也不願意動彈。”宋之雲每月退休金四千多元錢，沒有耿淑娴娘倆拖累，經濟上寬裕了，宋喬不用給他生活費，他一個人足夠吃喝。

宋喬勸道；“爸，你多出去走走，鍛煉身體，總躺着對身體不好。”

宋之雲嘆口氣，“我天天跟她生氣，身體能好嗎？她故意氣我，跟我過時，不吃好的，現在娘倆吃飯，天天炒幾個菜，鍋碗瓢勺弄得山響，這不是故意氣我，沒有我她們娘倆過得更好。”

宋喬道；“爸，你們都分開了，何必生閑氣。”

宋之雲咳聲嘆氣，“原來在一起的老同事都享天倫之樂，就我是孤家寡人，文凱最近怎麽沒來？”

宋喬道；“文凱他忙。”

正說着，丁薇來了，手裏提着飯盒，進門看見宋喬道；“姐，我在樓下看見你的車子，知道你來了。”

把手裏提着飯盒放到桌上，“舅，你快起來吃飯吧！一會涼了。”

宋之雲方起來，坐在桌前吃飯，等宋之雲吃完飯，丁薇要回去，宋喬道：“一起走，我送你。”

宋喬帶着然然和丁薇出門，宋喬道；“你回去跟姑姑說，不用天天送飯給我爸，樓下賣什麽吃的都有。”

“我舅現在挺可憐的。”丁薇道。

宋喬心想，她爸就想搬去她原來的房子住，她一直沒答應，她爸很不滿意，文凱已經做得夠多了。

宋喬先送丁薇，到家，翻翻冰箱，找出切片面包，蘸着果醬吃了，又喝了杯熱奶，解決了晚飯。

然然有了自己的活動空間，王文凱買了幾個大型玩具，宋喬過去看看，然然玩興正高，也沒空搭理她。

八點半，給然然洗漱上床，宋喬坐在平臺上，泡一杯咖啡，放音樂，享受浩瀚的夜空下，這份一個人的寧靜。

十點多，王文凱還沒回來，宋喬回卧室靠在床頭看書，等王文凱。

宋喬看着看着，眼皮合上，迷迷糊糊中，聽見門響，趕緊出去，一看王文凱回來了。

王文凱走路有點搖晃，宋喬趕緊上前扶住他，“文凱，你喝多了。”

王文凱視線模糊，暈暈乎乎，道；“今晚喝了不少酒，好像喝多了。”

宋喬扶着他坐沙發上，王文凱一挨到沙發，一頭倒下。

宋喬看他挺難受的樣子，心疼，去盥洗間擰了熱毛巾，幫他擦手、臉，又解開他襯衣扣子，給他擦前胸，王文凱醉眼朦胧，一把抓住胸前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想我了？”

明顯的醉話，醉酒之人宋喬還是順着他說，哄道：“想你了。”

王文凱閉眼笑了，“我就知道我不回來你睡不着。”宋喬想說，我都睡一覺了。

王文凱表情很可愛，此刻像一個孩子，很滿足。

宋喬忍不住親了下他的唇角，以為他酒醉不知道，王文凱突然睜開眼，斜斜地看着她，宋喬好像偷吃被人抓包。

擦完上身，宋喬拿過睡袍，想給他換上，王文凱喝多了，不肯配合，宋喬又弄不動，好容易哄着他換上睡袍，擰熱毛巾，擦大腿，擦到大腿根，往哪個凸起敏感部位瞄了一眼，臉熱心跳，便不好意思，草草抹了一把。

丢下毛巾，宋喬去廚房泡了一杯葛花茶，這是宋喬特意準備的解酒茶，怕王文凱喝多。

宋喬一手托着王文凱的頭，擡高點，另一只手端着茶杯，“乖，喝茶。”

王文凱嘴角邊含笑，閉着眼，“我不乖。”

宋喬捏住他兩腮，打開他的嘴，把茶水給他灌下去。

王文凱喃喃道；“宋喬，等我酒醒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宋喬哄他進卧室，王文凱倒在床上，閉着眼睛，說了句，“今晚，我想你…….”

宋喬仿佛吃了糖般的甜，心說，他這是酒後吐真言嗎？

“我想起你像小豬一樣的睡相。”

宋喬翻了翻眼睛，後面的話能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