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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弦素來冷靜自制,面對身後女人突然的貼近,修長幹淨的手指夾着薄薄的紙牌被他随意抛擲在桌面上。
随着他側頭一動,姜寧的身體等于是完全貼近了男人胸膛前,等擡起腦袋,距離太近,她眼睫顫下,對視上傅北弦那幽暗的視線。
下一秒,姜寧也不慌,反而眯起了清亮的眼眸說:“傅總,晚上好啊。”
傅北弦對她的出現,只是訝異了一秒,俊美的臉龐已經恢複如常神色,嗓音低涼磁性:“你來做什麽?”
“帶你走……”
就在姜寧說完這句話,傅北弦薄唇似笑了一下。
而桌上,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也扔了牌,忍不住調侃起來:“傅總什麽時候外面養了這麽一位……保密工作做的到位,唉,兄弟我都想取取經驗,不介紹一下?”
傅北弦身邊除了出席應酬偶爾會帶女秘書外,很少看到他和哪個女人有親密互動,今晚突然殺出來一個,讓在場幾位都忍不住想要八卦。
姜寧揚起臉,朝剛才那位年輕男人笑了笑:“我還沒被扶上位呢,不好意思,今晚先把傅總借走啦。”
沒有人能把小情人這個人設賣的這麽理直氣壯,這也讓葉盼盼的臉色變得很精彩。
姜寧壓根不把這個女人放眼裏,而是對心思深不可測的傅北弦,故意在他耳旁說:“傅總,你不跟我走,小心我打電話給你家裏的傅太太告狀哦,說你聚衆賭博,還叫了小明星小網紅。”
傅北弦深潭般的雙眼看着她傲嬌揚起下巴,像是永遠都能看透她的小把戲。
而作為一個成熟的紳士男人,又似乎很能包容她這個年齡的幼稚,薄唇輕吐,磁性的嗓音緩緩:“去把這個包廂的單買了。”
“啊?”姜寧看向他俊美如斯的臉龐。
什麽買單?
“想當傅總的小情人……”傅北弦似乎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意思,薄唇默念了一遍,兩根修長的手指拍拍她白皙的臉蛋,又将擱在桌上的黑色錢夾子扔到她手上:“你要有端茶倒水,伺候金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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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去死吧。
買完單,姜寧也不管牌局有沒有結束,她把傅北弦的錢夾子和車鑰匙都拿走,最後拿走他手機的時候,這男人終于起身了。
相攜離開之前,姜寧不忘記回頭,用眼神挑釁了一番僵硬着現場的葉盼盼。
真的是把平時劇本裏,喜歡作妖的小白花女配演的活靈活現。
卧槽???
我屮艸芔茻!
剛才那個真是傅總嗎?
不會是被什麽鬼東西附身了吧。
不不不,相信科學。
衆人紛紛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葉盼盼恨得顧不得剛做好的美甲,指尖狠狠地掐進掌心,咬牙切齒:“果然是個小賤人!”
旁邊有女伴悄聲問:“盼盼,你認識她嗎?是傅總的女朋友嗎?”
“什麽女朋友,不過是小情人而已,這種女人怎麽可能配得上傅總的正牌女友。”
葉盼盼嗤笑,在女伴好奇的眼神下,雖然有所顧忌,還是意味深長的提了句:“我上周還看她上了星耀傳媒董事長的車子,懂了嗎?”
女伴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瞪大眼:“天……”
長得美真能為所欲為?
竟然能在這兩位商圈大佬之間左右逢源,不過能勾搭上這兩位圈內最潔身自好的男人未免太……
葉盼盼雖然嫉妒姜寧快要嫉妒死了,畢竟她也盯上姜董好久了,偏偏姜董連個眼神都對她欠奉。
可她也不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還是提醒道:“這件事情不要跟別人說,不然傳動姜董耳中,我們都完了。”
女伴:“我懂,我懂!”
不單單她懂,包廂內絕大多數人全都閉緊了嘴巴,心有餘悸。
對于旁人的反應,姜寧他們并不在意。
夫妻兩人一路沉默回家。
姜寧率先一步邁入客廳,臉蛋上的表情淡淡的,就那麽坐在沙發上。
手指強迫症似的撫平裙擺上的折痕。
保持之前離家的姿勢。
看着男人緊随其後,在玄關處,扯下鎖骨中央本就松散的領帶,若無其事的走進客廳。
傅北弦進門就嗅到了客廳內淡淡的柑橘香水味,很甜,神色略略放松。
姜寧越看越氣,冷哼一聲:“要不是今天去你公司試鏡,傅總看來都忘記有我這麽一個老婆了吧?”
“四遍電話都不接,傅總真是大忙人!”
“也是,傅總一分鐘一個億,老婆什麽的,哪比得上錢重要。”
她靠在沙發上,很有氣勢的叭叭叭說了一通,卻見男人若無其事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等她說完,男人語調不輕不重:“哦?你現在不是小情人嗎?”
簡言之,小情人管不了金主的行程。
姜寧:“?”
重點是小情人還是老婆嗎,這男的會不會抓重點,虧他還高材生呢,真為他的母校抹黑。
看着她氣鼓鼓的粉頰,傅北弦眼底一暗,突然問她:“這幾個月,在外面玩得開心?”
還想繼續盤問男人的姜寧,一臉懵逼。
媽呀,這是要興師問罪???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姜寧心虛的抿了抿紅唇,臉蛋上卻故作平靜的睨着他,怼道:“你是在問傅太太,還是你的小情人?”
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姜寧突然冷靜下來。
來硬的似乎不行……
這狗男人完全不按套路走。
還是得聽木木的,要哄。
姜寧不斷地在腦海中說服自己,哄男人是情趣,情調,還是她演藝圈的未來。
不能任性,不能任性。
傅北弦見她沉默下來,覺得空氣悶得慌,指尖覆在喉間,順勢解開領口的兩粒扣子,主動退一步解釋:“今晚的酒局只是朋友聚會,有幾個人推不了。”
見他解釋,姜寧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幾十秒後,她先一步移開視線,卷翹的睫毛低垂,将視線落在撫平了的裙角。
瞪得久了,眼睛有點酸。
傅北弦此時在樓梯中間位置回身,長指繼續往下解着扣子,動作放肆中帶着讓人着迷的薄涼。
面對千嬌百媚的老婆,仿佛跟塊石頭沒差別。
眼看着傅北弦上樓,姜寧原地想了想,嗯……哄他的機會來了。
于是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
浴室門口。
傅北弦停下腳步,終于看向跟了他一路的小尾巴,安靜片刻,垂眸:“你還打算跟我一起進去洗澡?”
姜寧放棄問他什麽意思,眼珠子一轉,有了心思。
她踮起腳,從敞開的浴室門,看到了裏面那個諾大的浴缸,細滑柔軟的小手覆在男人紐扣散亂的胸口處。
只要到了夏天,姜寧的手腳都比普通人的溫度要高上許多,簡直就是個小火爐。
尤其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的熱氣還沒有徹底消散。
此時覆在傅北弦的胸口,存在感十足強。
她的眼線畫得是微微向下的,紅唇濕潤,配着她無辜的表情,更顯得年輕天真,純粹的像清澈的泉水一般,無論多黑的墨水撒下去,都能被她中和的清亮純澈。
檀口輕輕張開,随着她手指的小動作,輕飄飄的吐出來:“也不是不行。”
“不過……沒想到你喜歡鴛鴦浴。”
傅北弦:“……”
兩人視線交纏着,主卧的燈光開的不是很亮,昏黃的光線,只有男女兩人的空間,卻平添無限暧昧與遐想。
看他無言以對的樣子,姜寧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一城,得意的翹了翹唇,就準備見好就收。
畢竟,點到為止才是夫妻情趣的根本。
誰知,她剛準備轉身讓路,卻被一雙大手箍住了纖薄的肩膀。
她身上的小裙子是半裸肩的,本就敏感的皮膚因為男人的逼近而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別鬧,我怕你受不住。”
男人溫熱的呼吸随着他彎腰在耳邊說話的動作灑在姜寧身上。
姜寧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
直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在她眼皮子底下關上,姜寧才邁着已經麻酥酥的腿往卧室的懶人沙發的上撲過去。
淺棕色的裸熊狀懶人沙發是最不符合這高級裝修的東西,是姜寧讓人特意定制的,全世界只此一個。
所以特別受她的寵愛。
将臉埋在軟綿綿的裸熊頭上,瘋狂蹭蹭,姜寧無聲的發出土撥鼠尖叫。
她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蠢了!
怎麽會被一個直男給撩到???
浴室水聲停了,傅北弦擦着烏黑短發朝她走來,剛準備提醒她去洗澡。
卻見她急沖沖站起來,一把推開他往浴室裏走去。
傅北弦身上黑色的真絲睡袍被她這麽一推,搖搖欲墜,幸好男人及時扶住了滑落到腰下的細帶。
才堪堪免了自己差點原地曝光的悲劇。
她這麽急?
姜寧從浴室裏出來時,已經半夜零點。
卧室的窗簾半開着,男人斜倚在床上,手裏拿着薄薄的文件,正在寫什麽東西。
她将身上那甜美系打扮全都換了下來,此時穿着一件跟傅北弦身上同色同款的真絲睡袍,領口開的極大,幾乎完整的露出半邊精致圓潤的肩膀。
烏黑的長發披散在纖薄的後背,有幾縷滑過白皙的肌膚,不經意貼到了秀美的脖頸處。
随着她走動,香甜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個大床周圍。
香味太過清晰,惹得傅北弦緩緩擡眸,眼底帶着幾分驚豔。
認真誇獎:“這身很适合你。”
姜寧正坐在床邊往小腿上抹身體乳,聽到他這話,臉上沒什麽表情:“……”
原來老男人喜歡的不是乖巧小甜甜。
夜色微涼,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折射進來,灑滿半個床鋪。
就着月光,姜寧偏過身,看着傅北弦的睡姿,覺得自己今晚什麽事都沒幹成,白白生氣這麽久,也不知道會不會長皺紋,不能就這麽算了。
傅北弦睡覺的時候,動作極為标準,幹淨的手指在腹部交叉,雙眸微微阖着,氣息均勻。
幾分鐘後,兩人蓋着的薄被下,突然有一個小小的鼓起——是姜寧不安寂寞的小腳踩在男人安靜的腳背上。
黑暗中,男人閉着的眼眸,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
高大的身形撐在她身側,本來狹窄的薄被中,更逼仄了。
姜寧主動摟住男人的脖頸,紅唇勾着,在他耳側吹氣兒:“聽說傅總最近腎不好,傅太太打算驗驗貨。”
男人又低又啞的嗓音清晰逼人:“你想怎麽驗?”
窸窸窣窣十幾分鐘。
男人本來光潔的額角布滿汗水,薄唇抿的極緊,瞳孔在黑暗中幽幽的翻湧着。
偏偏女人不知死活,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說一部電影多麽多麽的好。
傅北弦額角青筋不斷跳動。
隔着黑暗對上他的眼神,姜寧趁着這個時候要挾:“我要當《複合》電影的女二號。”
她自己也忙得夠嗆,卻沒忘了重要的事情。
談個‘夜光劇本’,她可真是累壞了。
要是傅北弦不答應的話……
姜寧見他不說話,小腳踩着他的腳踝,不疼不癢的踩來踩去:“我要……”女二號的角色!
話沒說完,男人徹底沒了耐心,薄唇覆下,将她掃興的話徹徹底底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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