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1)
虞菡到達和安惠惠約定好的飯店後拿着裝了可可的貓籠下車。
安惠惠今晚在一家火鍋店訂了包廂,和她那位之前撿到可可的同事一起說是要請虞菡吃飯, 還問能不能把可可帶出來給她們看看。
虞菡和安惠惠說自己這段時間都住在梅園, 原本是要她們過來的,可是這兩個女生又不是很喜歡梅園周圍那嚴肅的畫風,于是只能提出那樣的請求了。
火鍋店現在人還不是特別多, 而安惠惠和她的同事一早就在這裏等候了, 很顯然, 她們特別想撸貓。
服務員引虞菡去了包間, 安惠惠和她的同事看見虞菡……手上的可可眼睛簡直都放出了光。
她們把窗戶打開,而現在包廂裏還沒有架火鍋,可可聞着也不會不舒服。
“你怎麽才來呀?都巴巴的等了你一小時。”安惠惠湊到虞菡身邊接過她手上的貓籠,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可可露在外面的爪子:“可可還記不記得我呀?”
虞菡把小西裝的外套脫了,她裏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顯得精明幹練。
她從包裏拿出幾包可可喜歡吃的小零食遞給安惠惠,并沒有在意她剛剛說的那句稍微有些埋怨的話,笑道:“哪是巴巴等着我呀?我去了一趟事務所辦了點事所以遲了, 耽誤你們聚衆吸貓, 真是不好意思。”
安惠惠的同事名叫柳欣,她笑着道:“還是辛苦你照顧可可了。”
“那麽客氣做什麽, 可可挺可愛的,以後還想撸貓我帶出來給你們看看就是了。”虞菡端起服務員剛剛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口,安惠惠已經把可可抱在了懷裏。
可可的大眼睛還顯得有些呆,像是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幹嘛,可是安惠惠喂她吃零食的時候卻又伸着脖子和肉墊去夠。
安惠惠喜笑顏開, 抱夠了之後就交給柳欣,虞菡在旁邊看着也是笑得很開心。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貓毛,安惠惠問虞菡:“我看你朋友圈,怎麽,要結婚了呀?”
平時虞菡其實很少和別人說起自己的私事,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學霸,似乎根本就不會想談戀愛這件事一樣。
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心裏一直住着一個男人,她追随那個男人的腳步已經多年,現在終于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喜不勝收的要公諸于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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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菡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求婚是接受了,不過我爸那邊不是很同意,所以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吧,到時候真的要結婚了……別忘了給我封個大紅包呀?”
“放心,咱倆這麽多年的交情我絕對給你封個最大的紅包!”
二人聊着聊着又從虞菡結婚這件事轉到了她家的布偶貓身上,安惠惠實習的一段時間特別忙,每天都要跟着導師跑病房,虞菡家多了一只布偶她到現在都只見過照片,感嘆神顏的同時也很可惜自己居然不能摸一摸。
“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從梅園搬回去了,到時候請你們來我家做客。”虞菡對這些事情一向大方,二人連忙道好,可可終于開始感覺不對勁,不再随便給撸,朝着虞菡的懷裏去了。
虞菡撓撓可可的下巴,看外面天色慢慢黑了,道:“要不先點菜?我好久沒吃辣了,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安惠惠調侃:“你以前可是吃辣狂魔啊,放心,等下點個鴛鴦鍋,我今天和柳欣出來過嘴瘾的,你看着就好了。”
她顯然也是知道虞菡的胃病,也不敢讓虞菡那麽放肆。
虞菡叫司機來把可可先送回家,安惠惠和柳欣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可可的爪子之後和可可說了再見。
可可還對着她們“喵”了兩聲,可沒把這倆貓奴給樂開花。
終于上桌,安惠惠點了兩瓶啤酒,虞菡低頭突然給陸長淵發了個微信:今天和好朋友出來吃飯,可不可以喝酒呀?
陸長淵沒有立馬回,但是安惠惠卻給虞菡也倒了一杯啤酒,還問:“你家長準你喝酒嗎?”
“我正在問。”虞菡這笑容簡直甜得能膩死人,安惠惠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始和柳欣說自己這個好友高中有多放蕩不羁,後來卻突然轉了性開始喜歡上了學習,現在看來都是因為男人。
她這副調侃沒有讓虞菡多反感,甚至笑得更歡暢了:“哎呀,幹嘛說我的八卦,事業愛情兩手都要抓,這才是雙贏嘛。”
此時陸長淵回了微信:等散席我去接你。
虞菡挑挑眉,回了微信之後舉起酒杯:“祝你們早點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這杯我先幹了,算是當姐妹的不仗義,可能要先你們一步嫁人了。”
安惠惠和柳欣也舉起酒杯,安惠惠道:“借姐妹吉言,等我畢業之後我絕對找個會計和他一起謀財害命。”
“姐妹果然有志向。”
啤酒其實也喝不醉人,但是虞菡屬于只要稍微沾一點酒精就上頭的那種,剛吃了幾口菜她臉上就開始泛出淡淡的粉紅色,火鍋倒是不辣,北城人很少能吃辣椒的,所以店家做了些許改進,聞着很香,但是上口絕對不會讓客人辣到昏厥。
安惠惠叫店家給她來了一份幹的蘸料碟,那才叫辣,嘴巴都紅了,可她還是吃得停不下來。
“要說我吃辣還是菡菡帶的,那時候我記得她帶我去了一家特別厲害的川菜館,哇那個辣度我真的這輩子也忘不了,她還在那裏吃得開心。”
席間安惠惠總是會說一些她和虞菡以前的事情,柳欣很有興趣得聽着,覺得這兩個人的友情可真是有意思。
她給虞菡又倒了一杯啤酒,看見虞菡正單手撐着桌子安安靜靜的聽安惠惠說話。
柳欣發現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等長得漂亮而且有攻擊性的女子,虞菡的氣質很特別,是那種見一次就忘不了的那種,原本以為她是那種很冷漠的人,但真正和她相處的時候又覺得她是很随和的一個女孩子,簡單點說就是魅力十足。
和這種人做朋友會很舒服,但是若是要當起了敵人,怕是會非常的難纏。
柳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想到了這些,她給虞菡倒完啤酒之後虞菡說了一聲謝謝,笑眼彎彎,雙頰粉紅,仔細看去便是一片豔色,像未盡的晚霞,美不勝收。
散席之後虞菡叫自己的司機送她們回家,而她則是在火鍋店門口等着人。
司機原本還有些不放心,但是看見不久從一輛車子上下來的陸長淵時心裏便已經了然,虞菡笑道:“送完這兩位你先回家,告訴家裏人說幫我留着門。”
柳欣看見了慢慢朝虞菡走過來的男子,能看得出來他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保養的卻特別不錯,成熟英俊,臉上雖無表情但也能感覺到他看着虞菡的時候眼底分明是充滿愛意的。
安惠惠也看見了陸長淵,她感嘆一聲,笑笑:“真好。”
和安惠惠柳欣揮手再見之後,虞菡轉過身,手上還搭着她的那件西裝外套,陸長淵看見她這副打扮,道:“今天去事務所了。”
虞菡臉上有些醉意,夜色撩人,她挽着陸長淵的手臂靠着,聲音有些小:“是啊,去事務所了,給老師打下手,而且到時候我可能要去B大教書了哦,我今天聽安惠惠說我小時候有多皮,突然就感嘆居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說我現在這麽乖,是不是都是因為你?”
陸長淵扶虞菡上車,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的時間不過八點四十,他叫司機開車去了一個地方,虞菡沒聽太清究竟是什麽位置,她就靠着陸長淵的手臂,唇角一直微微上揚,還沒事擡頭去看一眼陸長淵的側顏,笑得滿足。
她分明是沒醉的,陸長淵伸着手臂把她抱在懷裏,還沒事會用手去摸一摸她的臉蛋。
“陸叔叔,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我養的那幾只貓,看見你就想粘着你,也喜歡你撫摸我的感覺,你說我上輩子如果真的是貓,是你最愛的那一只嗎?”
虞菡擡手覆上陸長淵觸摸她的手背,陸長淵被她的天馬行空逗笑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上輩子我不知道,不過這輩子,你是我最愛的。”
被他這一句話就惹得花枝亂顫的虞菡覺得這老男人可算是開竅了,這麽久了居然也開始學會了說情話。
陸長淵抱穩了她,不知道為什麽只是一句話而已就惹得她這麽大的反應,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開口問什麽,只聽她道:“陸叔叔,以後這樣的話多說一點,我可喜歡聽了,你說一句,我就能高興一天。”
在他身旁虞菡就總是一個孩子,陸長淵帶虞菡去了一家很大的甜品店,虞菡沒問陸長淵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只是很興奮的點了一塊蛋糕以及奶酪面包和奶茶後就興高采烈的和陸長淵去了二樓落座。
“陸叔叔你真的好懂我呀,我晚上吃了辣正好想吃甜點來中和一下。”虞菡看着這附近,發現居然都沒有人往這甜點店裏面走,心裏有些奇怪。
陸長淵坐在虞菡面前,笑着解釋:“這是紀燃他女朋友新開的一家店子,招牌還沒裝好,暫時試營業,我先帶你來看看。”
虞菡“啊”了一聲,臉上是驚喜的表情:“燃哥也有女朋友了啊,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陸叔叔你是不是讓人家又去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了啊?”
店員此時把虞菡剛剛點的甜點和奶茶端上來,虞菡說了一聲謝謝之後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蛋糕。
她半眯着眼睛感受口中的絲滑綿軟,像是很滿意的一樣點了點頭,陸長淵一直坐在虞菡對面看着她吃蛋糕的模樣,目不轉睛。
虞菡突然擡手,勺子上有一口蛋糕,她遞在陸長淵面前,愣了一會突然想起:“我忘了你不吃甜的,算了。”
她剛準備收回手,卻被陸長淵抓住了手腕,他輕輕俯身吃掉了那一口蛋糕,陸長淵有些不習慣這種甜膩味,稍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咽下去了。
很難想象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居然也會有跟着小女孩一起吃蛋糕的一天。
二樓的落地玻璃窗邊,虞菡慢慢吃着甜點,她一直盯着陸長淵看,臉上原本因為喝酒而稍微泛起的粉紅慢慢減退下去,半塊蛋糕吃完虞菡稍微有些累了,她靠在椅子上,見陸長淵也一直看着自己,眼中的情緒似乎有些莫名的複雜。
“怎麽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呀?我又惹你不高興了嗎?”
虞菡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委屈,她拿着紙巾擦了擦唇,陸長淵道:“下午你去城郊西區平房見到了葉鶴銘?”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用質問的語氣,可虞菡還是聽出了一絲不尋常來,她沒有吃剩下的蛋糕,而是喝了一口奶茶後點了點頭,沒說一句話。
“以後盡量離他遠一點。”
虞菡抿了抿嘴,擡手把臉頰旁邊落下的幾縷頭發別在耳後,她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陸長淵道:“聽我的話就好了。”
虞菡嘆息一聲,她轉過頭往窗外看去,路邊經過的人正在慢慢變少,夜也越來越深,她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站起來道:“叫服務員幫我把剩下的打包吧,我在車上等你。”
她這脾氣來的突然,但是卻隐忍着不發作,像是在學陸長淵一樣。
他不告訴她原因,那她也不會告訴他為什麽生氣。
陸長淵只當這是小孩子突然使性子,叫服務員幫他把面包打包之後又點了一些她剛剛看了好幾眼但是沒有點的甜品,一起帶走了。
陸長淵上車後和司機說去梅園,虞菡一直看着窗外沒理陸長淵。
她心裏悶着氣,倒不是氣陸長淵說要她不要和葉鶴銘接觸過多,而是氣他的隐瞞。
明明都已經是求過婚的人了,卻不願告訴她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要做什麽,做一些事的原因的是什麽。
陸長淵大概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應該哄人,可是他從來沒哄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做。
即将到梅園的時候,陸長淵讓司機在一處停了車,車子停在路燈下的樹蔭裏,虞菡轉過頭去看陸長淵,發現他的臉隐藏在陰影下,對司機道:“你先下車,去周圍看看。”
“是。”
虞菡問:“怎麽,有什麽話要和我說麽?”
要不然也不會突然讓司機下車,還讓他去周圍看,擺明了就是要支開司機。
“在生氣?”
“知道你還問。”
這下她可算是願意理陸長淵了,可臉還是別向窗外。
陸長淵一只手搭在虞菡前面的駕駛座上,慢慢靠近虞菡,看着她有些別扭的小臉,難得的嘆息了一聲,語氣淡淡的:“如果我說我吃醋,你會原諒我嗎?”
虞菡回頭,鼻尖觸碰到了陸長淵的臉,她垂下眼,好像因為這句話,心跳有些加速。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厭你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當然,司機、保镖除外,他們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可是那些和你同齡或者比你年長幾歲的男人,他們每次看見你就像是餓狼在森林裏看見了獵物,他們看你的眼神就像是我看着你一樣,癡迷,眷戀,想把你握在手裏,讓你無法逃離。”
陸長淵摘下了眼睛,放在衣服口袋裏,突然變得像是有些惆悵:“我老了,而你還年輕,外面大把的青年那麽觊觎你,我沒有安全感,所以想讓你離他們遠一點,是我做錯了嗎?”
虞菡咬了咬唇,不知為何,她好像突然就感到了內疚。
陸長淵重新坐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而虞菡此時卻感覺他像是在惱她,就和剛剛的她一樣。
也是,這種理由哪個要面子的男人願意就這樣說出來啊。
虞菡在心裏痛恨自己的不懂事,她和葉鶴銘原本也不算太熟,陸長淵派人在暗中保護她,知道她和葉鶴銘見面這件事她也不是很介意,懂得他這樣做的緣由,也就默許了。
沒想到他居然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吃醋,晚上還帶她去甜點店,是在讨好嗎?
第一次見陸長淵因為一件小事和她解釋這麽多,虞菡的臉上陰雲散盡,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伸手去握住陸長淵的手,陸長淵沒什麽反應,她咬了咬唇,主動翻身湊過去,跨坐在了陸長淵的腿上。
在黑夜中陸長淵能看見虞菡亮晶晶的眼睛,他們之間離得很近,他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以及她輕緩的鼻息。
虞菡整個人貼在陸長淵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上在他耳旁輕聲道:“是我錯了,我耍小孩子脾性,我應該理解你的,可是……你的占有欲能不能收斂一點點?就和你很多年前說想把我關起來一樣,簡直壞得不可理喻呢。我是人,又不是小寵物,我有正常的交際圈子,而那位葉檢察官也只是我在工作上才會遇見的人,誰不知道我已經接受你的求婚了呀?給自己一點安全感,也給我一點信任,好嗎?”
陸長淵沉默了一會兒,他擡手握着虞菡的腰,他笑了笑,“口才了得。”
“你教得好呀,比起雲老師,教我在律師這條路上如何走更遠的是陸叔叔,不是麽?”
虞菡在他身上晃來晃去的,陸長淵突然摁住她的臀,讓她不要再亂動。
陸長淵的呼吸慢慢變得有些灼熱起來,聲音也有些啞,道:“你天資聰穎,不需要我教也能自學成才,我的意思你明白便好,別鬧了,我叫司機來送你回家。”
虞菡沒有道好,她緩緩起身,擡手把陸長淵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随後往後撩了一下微卷的頭發,嗓音魅惑:“先不回,趁着司機沒來,我想做點壞事,陸叔叔配合我一下吧,嗯?”
“怎麽配合。”
陸長淵的襯衫已經被虞菡解開,領帶也被扔在了一邊,她吻了吻陸長淵的唇,手放肆的在他胸口撫摸着,還有繼續往下的跡象,虞菡低頭用唇碰了碰陸長淵的喉結,似有若無的氣息讓陸長淵腦子裏的那根弦差一點就要崩斷。
“讓我在上面一回,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不問為什麽,好不好?”
陸長淵突然擡手捏住了虞菡的下巴,語氣危險:“小壞蛋,現在是談條件的時候?”
虞菡擡手點了一下陸長淵的唇,此時卻笑得清純:“那就不談了呀,以後陸叔叔要做什麽,乖乖告訴我為什麽就好了,我也省得問了。”
只聽陸長淵冷哼了一聲,擡手将手指沒入虞菡的發絲中,讓她低下頭來與自己親吻。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裏傳來一聲悶哼,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很安靜。
虞菡跪在真皮座椅上,膝蓋都有些被磨破了皮。
她眼角紅紅的,似乎落了淚,身後的陸長淵把她抱起坐在腿上,她鎖骨處是兩個清晰的吻痕。
“陸叔叔……我說了輕一點,你就是不聽。”虞菡的身子一片雪白,顫抖得靠在陸長淵身上,像一灘牛奶。
陸長淵胸口有些紅,他身上的肌膚是誘人的小麥色,與虞菡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擡手摸了摸虞菡的小腿,幫她一點點揉,又往上滑到膝蓋,吹了吹氣想讓她舒服一點。
虞菡擡腿動了動,陸長淵從一旁拿了衣物一點點為虞菡穿上,虞菡現在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的極樂中,身體還有些微微發顫。
“你自己惹得火,不收拾了我怎麽舍得放你走。”
把二人都收拾好之後陸長淵開了窗,想讓車子裏的氣息往外面散一點。
虞菡把自己襯衫的扣子扣好,想着這幾天可能都要把自己包得嚴實一點了,再看陸長淵,他不僅是喉結被她種了幾個小草莓,臉上也被她親出了一個淡淡的痕跡,那個位置就算是戴墨鏡也掩蓋不了。
突然就笑了起來,虞菡用手背捂着嘴,想掩飾自己的笑意,被陸長淵一個眼風掃過來她忍不住終于是大笑了起來。
“陸叔叔,你明天要怎麽上班呀?”她還故意問了這種問題,明明就是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陸長淵擡手捏了捏虞菡的臉,力道不算很重,他語氣有些無奈:“照舊上班。”
“那別人要是問起你呢?”虞菡似乎很好奇他會怎麽解釋。
想了想那些只要一見到他就自動切換嚴肅精英模式的下屬,陸長淵道:“他們不敢問,就算有人問起……我說被一只小野貓咬了,應該會有人信我的。”
“小野貓?那家貓是誰?帶出來給我看看,我要和她比一比,看是家貓甜還是野貓香。”
她這副嬌縱的樣子倒是把陸長淵惹得很開心,司機上車之後職業素養十足,沒說一句話,開車繼續往梅園方向走。
到門口之後虞菡親了陸長淵一下,幫他重新戴好眼鏡,扶正後道:“你也早點回去,到家給我打電話,我想……聽着你的聲音睡覺。”
“好。”
陸長淵手上拿了一個袋子,裏面都是面包,虞菡接過,沒忍住道:“你這是要把我養胖?”
“你太瘦了,胖一點摸起來舒服。”
虞菡臉稍微紅了紅,她哪會不知道這老男人在暗示什麽,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進去了。
脫下鞋悄悄開了門進了客廳,虞菡腿有些無力,客廳裏面很黑,她憑着記憶走到樓梯口,又一步一步走完樓梯,回屋之後她放下心,感覺像是做賊一樣。
她的房門關上後,客廳裏面一聲嘆息,虞右清慢慢站起來,也回了屋。
虞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她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脖子和鎖骨,慢慢撫摸過去,那都是陸長淵吻她時留下的淡淡痕跡。
把頭發吹幹後躺上床陸長淵的電話才打來,虞菡接聽,床頭燈的暖光輕輕撒在她的臉上,她笑得像個小女孩,臉頰上散了些許柔軟的發絲,她緩緩纏在手上,像是此時心裏的情愫。
“我還怕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已經睡了。”陸長淵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依然磁性低沉。
虞菡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她的呼吸很輕軟,道:“再晚我也會等的,對你我一向很執着。”
“那現在睡覺了,女孩子不要熬夜。”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床頭的小鐘,已經将近十二點了。
虞菡想起以前她喜歡打游戲,那年暑假被送到醫院裏去,剛睜開眼就看見了陸長淵,那時候她瞬間就想起了他,而他的眉眼之中露着些淡漠,對他而言,她只是一個需要管束的叛逆少女罷了。
可是現在他居然用這樣柔情似水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虞菡感覺自己的夢好像醒了,周圍的一切如此真實,她這麽多年的付出有了回報。
“你也早點睡,不要熬夜看報表了,老男人更要注意保養。”
陸長淵擡眼,他笑了笑,把手裏的文件放下,站起來走到書房的窗邊,眺望着外面的夜色。
“好。”
虞菡剛想說晚安,她腦海裏好像突然閃過什麽,她道:“陸叔叔……城郊西區的那一塊地皮,是陸氏承包準備開發的嗎?”
陸長淵眉頭輕輕皺起,“嗯”了一聲:“有什麽想問我的?”
“殺人案會對陸氏有影響嗎?”
“有一點,所以我叫手底下的人把進度提前,西區平房下個星期就會開始拆遷。”
虞菡咬着唇,腦子飛速運轉着,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遺漏了什麽。
從之前的資料中來看,委托人說自己只是為了抄近道所以路過了西區平房,而西區平房外部道路監控也顯示那時候他身上沒有帶包,所以那麽長的一把西式菜刀,他究竟是怎麽放在身上的?
委托人進入西區的時間為五分鐘,這五分鐘裏就是檢方判斷委托人的殺人時間。
莫非真正的罪犯在殺了人之後聽見了委托人的腳步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想着栽贓陷害,而那時候他又能藏到哪裏去,還是說他原本就是西區平房的原住民?
城郊西區的原住民并不算多,只有十幾戶而已,那天晚上他們有的出門,有的則在睡覺。
而且警察一口咬定已經找到了犯罪嫌疑人,自然不會再去這周圍仔細搜查。
“陸叔叔,雲老師有和您聯系過嗎?”
“有,前段時間向我要了拆遷戶的具體名單。”
“我知道了。”
她能想到的雲正青又怎麽會想不到呢,可是就算是要打時間差,沒有具體證據證明委托人無罪,這場官司又要怎麽贏。
陸長淵似乎能感覺到虞菡的心神不寧,他回頭看了一眼文件,那是西區平房的拆遷企劃案,他手裏握着一支鋼筆,文件最下方還沒有簽字。
“虞菡,你是刑辯律師,律師不是正義的使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職業,不要讓自己承擔莫須有的責任,抓犯人,審判犯人,是警察和檢察官的事,證明自己的委托人無罪,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虞菡原本提着的一顆心也因為這句話慢慢放松下來,她輕輕的嘆了一聲:“是啊,我們不是正義的使者,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便可,可是有時候我看見受害者家屬那麽悲切,他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在助纣為虐一樣,那樣憤恨,恨不得吞我入肚,我甚至會想,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
陸長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虞菡傾訴:“陸叔叔以前和我說過,做為刑辯律師,就要淡化心裏的那一腔正義感。刑辯律師并不是沒有是非,無論對錯,只要委托人給錢,我們就接。而是太多的人不懂法,不明白法律究竟是什麽,就算是受盡非議,我們也要站在法庭上維護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益。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就算是死刑犯,也享有最基本的生命權。”
“你能想清楚這些是再好不過的,我很欣慰你能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虞菡,你很優秀。”
而他會一直保護好她,做她的護航使者。虞菡選擇的這條路很難很險,但不能因為艱難就不去做。
陸長淵能聽見虞菡的呼吸聲,她沒有再答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陸長淵對着聽筒道了一句晚安,又等了幾分鐘,才挂掉了電話。
他重新坐在辦公椅上,揭開鋼筆的筆帽,在那份文件下簽了字。
一個星期的時間,作案人應該會十分驚慌而又興奮的收拾東西,準備前往陸氏為他們準備好的新住房中,那時候他一定會出門丢棄一些以後用不着或者沒有時間丢棄的的東西,比如……缺了一把西式菜刀的刀具盒子。
虞菡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枕邊的手機已經沒電,趕緊沖上電之後洗漱。
換了一件寬松的裙子,虞菡拿着手上的面包袋子下樓給保姆,她發現家中兩位都已經用完早飯出門了,虞菡叫保姆幫自己熱面包,再準備一杯牛奶。
虞菡上樓拿了手機,剛準備給陸長淵打電話的時候卻接到了雲正青的電話。
“喂,雲老師。”
“在家麽?現在來西區,我這裏缺人手,有事情要你做。”雲正青的聲音有些不急不緩,虞菡應了一聲“好”,把手機充電器拔了之後化了一個淡妝趕緊出門。
家裏的保姆剛把面包熱好,虞菡滿臉歉意的叫她重新幫自己裝幾個到袋子裏,把準備好的牛奶一飲而盡後拿着袋子出了門。
虞菡在路上吃了兩口面包,突然就覺得沒了食欲,面包是她喜歡吃的,可是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越想越煩。
司機把她送到西區之後她叫司機和她一起下車,看了雲正青的具體定位,她發現雲正青居然在西區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裏,虞菡尋着定位找過去,果然發現雲正青正在店裏吃着一盤春卷。
叫司機先回去,虞菡坐到了雲正青對面,從袋子裏拿了一個剛剛沒吃完的面包,開始慢慢嚼起來。
“您不是說這裏缺人手?怎麽只叫我一個人。”虞菡擡眼看了一眼菜單,對店員道:“麻煩您給我來一份豆腐腦。”
雲正青放下筷子,笑着道:“面包配豆腐腦,果然中西結合,味道肯定很銷魂。”
虞菡突然來了胃口,吃完一小塊奶酪面包之後把袋子打開給雲正青看:“昨天陸叔叔給我買的,您也吃一點吧。”
雲正青看了看,搖搖頭道:“糖分太高了,也就你們年輕人喜歡吃這種。”
店員端來了豆腐腦,虞菡又拿了一個面包吃起來,她發現好像被陸長淵說了之後也不是很注意吃下去的東西到底會不會長胖了。
虞菡嘗了一口豆腐腦,點了點頭後聽得雲正青道:“你是我的副手,我不叫你叫誰?”
把豆腐腦和面包都吃完後虞菡拿了一張紙擦了擦嘴,雲正青叫店家來結賬,他剛準備拿錢包,但是虞菡卻微信付款比他要快了一步。
“啊,新東西真是搞不懂。”
虞菡把手機收好,笑着道:“到時候我教您怎麽用,我吃飽了,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等。今天陸氏會派人過來帶這裏所有的住民去安置他們的新住房看房,等他們的車子走了,我們再去那裏面看看,現在出去只是打草驚蛇。你叫你的司機把車開得遠一點,這麽豪華的車停在這裏,一看就很奇怪。”
“行,您是我老大,您說什麽我都聽。”虞菡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先去別的地方轉一圈,等下給打他電話了再過來。
虞菡和雲正青在早餐店大約等了二十分鐘,虞菡擡手看了看表,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九點零一分。
陸氏的車子準時到達,一輛中型巴士停在西區平房的路口,西區平房裏的居民大約五分鐘之後才湊齊,他們的組長點了名之後上車,巴士就這樣開走。
雲正青站起來道:“西區平房內一共設置了兩個垃圾車,你如果不想動手就叫你的司機來,找和那把刀相同品牌的盒子,或者刀具,如果沒有發現就直接來找我,手機帶好,随時保持聯絡。”
只見雲正青從公文包裏拿出兩雙手套,遞給虞菡一雙,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早餐店。
虞菡跟在雲正青身後問:“您為什麽就确定罪犯會在今天丢棄與兇器相關的東西呢?”
“山人自有妙計。”雲正青什麽也不說,虞菡搖了搖頭跟在雲正青去了一處垃圾回收車旁,她捂着鼻子眯着眼睛往下看,眼睛瞬間瞪大。
她回頭大聲對雲正青道:“老師!這裏!”
雲正青轉身連忙跑過來,看見安安靜靜躺在垃圾車裏面的刀具盒子,刀盒上面的商标和兇器刀身上的商标一致,以及周圍那些被剪碎但是沾有暗紅色血跡的衣服,他慢慢笑了起來,并且開始為虞菡解釋。
“這裏的住民家中都沒有通水管,所以他們平時洗衣服的話都會去這附近的一處井邊,但有時候路過孩子或者老人都會去井邊看看,罪犯如果想要洗衣服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而這段時間因為陸氏要開發這裏,又出了那樣人命關天的案子,所以很多人都會抱着好奇心往這邊看,罪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委托之後我對這裏的十二戶居民一一排查,傷口的位置,刀口插進去的力度與方向,是一個起碼一米七五以上的成年人才能造成的,按照當時受害者的出血量,在罪犯殺害受害者的時候受害者的血很有可能會噴濺到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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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