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春花秋月何時了
高大人笑:“一定一定。”
兩人互相誇談了一番,喝了茶金老爺便拱手告辭了。
李修齊走了出來,高大人将提籃遞了過去,李修齊垂眸瞧,一籃子的金條!不出他所料,這個金老爺果真是前來賄賂的。
“下官聽說金老爺在這幾個月可沒少訛百姓的銀子,王爺,是不是趁這個時候讓金家吃個教訓?”
李修齊将提籃的水果一個個拿了出來,估摸着這大致有一千兩黃金,他點了點頭,“嗯,”
“下官知道該怎麽做了。”
換了身衣服,帶了四名侍衛李修齊便快馬趕往最近的沽陽縣,不到三個時辰便抵達沽陽縣縣衙門口。
李修齊利落的下馬,身後的侍衛連忙接過缰繩,門口當值的官差見五人浩浩蕩蕩,緊忙上前厲喝:“站住!什麽人!”
李修齊身後的侍衛亮出印鑒,兩名官差看清後瞪大眼,跪下行禮,李修齊大步流星的進了沽陽縣縣衙大門,兩名官差趕緊小跑着跟上他身後。
“小的不知是九王爺駕臨,多有得罪,請王爺見諒。”
李修齊:“你們縣官大人呢?”
兩名官差對視一眼,欲言而止,李修齊停下腳步,“怎麽?是有什麽不能說麽?”
官差被他冰冷的語氣吓到,磕頭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縣官大人他...此刻正在春滿樓喝酒。”
沽陽縣知縣與洛阜縣知縣正在春滿樓摟着姑娘酒酣耳熱,紙醉金迷之際,忽房間被敲了敲,沽陽縣知縣眯着眼睛醉醺醺道:“誰啊!”
老鸨子站在門外高聲:“陳大人,衙門裏來了兩名官差說要找您。”
“不見!屁大的事也找老子回去,都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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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趕緊道:“好的,好的。”她一轉眼便見那兩名官差已經是上了樓,身後還跟着一位身着華貴,器宇不凡的俊美公子,以為是來尋歡作樂的郎君,頓時兩眼笑成花。
“喲~這是哪裏來的公子,長的可真俊俏,可點了姑娘?我是春滿樓的朱媽媽,公子看的面生啊,第一位來我們春滿樓吧...我們春滿樓啊最出名的就是春花、秋月、何時、了了四位姑娘,那可是四裏八鄉遠近出名的花魁...”
朱媽媽只覺貴客上門,便是一個勁喋喋不休,李修齊愣像是沒有瞧見她也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大步流星,忽然在一間房門前停住。
朱媽媽一瞧,揮着手裏的羽扇道:“這縣官大人可在裏面呢...公子您...”她話還未說完,那兩位官差道:“禀告王爺,縣官大人就在裏面。”
聽清了官差所說的是什麽,朱媽媽猶如晴天霹靂愣在當場,李修齊伸腳一把踹開房門,兩名知縣酒頓時醒了一半,身旁陪酒的四名姑娘連忙拍着半露的酥月匈,“誰啊!這麽大膽!”
李修齊慢慢走進屋子,沽陽縣知縣定眼望去看到他身後的官差,大聲咒罵:“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敢擅...嗝...擅闖本官的房間,不要命了是吧。”看到李修齊,犯着迷糊道:“喂!你哪位啊?”
門外偷看的老鸨為他捏了一把汗,兩名官差簡直沒眼看,洛阜縣知縣瞧見李修齊,似是不敢置信,他在景順帝登基時,進京朝拜觐見,當時見過當今九王爺,自是認得他。
他瞪眼眨了眨仔細瞧,酒全醒了,自個被吓的魂飛魄散,哆嗦一把松開摟住花魁的手,連忙跪地:“下...下下下下官見過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沽陽縣知縣似還沒反應過來,面上還是一副醉生夢死的表情,遲鈍的瞧了跪在地上的洛阜縣知縣一眼,調笑道:“你說...你說九王爺?王爺...王爺在哪呢?”
一轉眼對上李修齊帶着戾氣的雙眸,張大嘴反應過來,這是當今九王爺?頓時腿發軟趕緊跪下,“沽陽縣知縣陳陽波見過九王爺!”
身旁的四名女子本還眼睛發直的盯着李修齊,聽此話一個激靈全都撲到地上,香肩發顫。
“好!很好!酒都醒了沒?”
兩名縣官瑟瑟發抖,“回王爺,醒了!”
李修齊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手指敲了敲桌子,“都起來吧,坐下。”
兩名縣官頭埋在地上不敢動,李修齊:“怎麽,本王叫不動你們?”
話剛說完,倆縣官立馬站了起來,苦着臉讪讪道:“下官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李修齊擡眼望過去,一個個衣衫不整不成樣子!身為父母官自己窮奢極侈,百姓窮困潦倒衣食無着!李修齊壓下自己的怒氣,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肴飯菜,“酒肉滋味怎麽樣?”
沽陽縣知縣顫着嗓音道:“還...還行。”
外面喧嚣鼎沸,房間裏沉寂無聲,李修齊手指慢慢的一下一下敲着桌子,也将兩位縣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右手支起下巴眯起眼睛道:“別緊張,本王來這裏是有事情與陳知縣談,只是沒想到還有另外收獲,汪大人竟也在這。”
被點名的洛阜縣知縣汪旭堯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粒,他點頭道:“是...”
“這樣也好,也免得本王還得親自去一趟你哪。”
王爺為何要親自來找他們?李修齊說得輕飄飄,聽在他們耳裏卻是膽戰心驚。
汪知縣大着膽子道:“不知王爺找下官何事,可命下人來就行,何苦勞煩王爺跑一趟,下官深感慚愧。”
“你還知道慚愧!不止你們兩!還有州依縣知縣袁宏義,你們三真是好樣的!”李修齊聲音提高了幾度,那四位花魁跪在一邊心驚肉跳。
李修齊掃了一眼汪知縣,開口道:“汪大人。”
“下官在!”
“你來猜猜本王是為了什麽事過來找你們。”
汪知縣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悄悄與陳知縣對視一眼,這三個縣都圍繞着鐘陵縣,答案顯而易見,他猶疑道:“下官沒猜錯的話,王爺您是...是為了鐘陵縣洪災之事。”
“看樣子汪大人腦子還在。”
“是是是...”
“鐘陵縣汛情嚴重,你們三幹了什麽,大白天不在衙門當值為民盡責,卻在這裏花天酒地,誰給了你們的狗膽!”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下官知錯了!”兩位縣官又雙雙跪到了地上。
汪知縣立表決心:“下官立刻派人趕往鐘陵縣救災,并自願捐贈一萬白銀!還望王爺您恕罪!”
李修齊冷峻的臉色緩了緩,陳知縣只得硬着頭皮,“下官也自願給鐘陵縣災民捐贈白銀一萬兩!”
一動口就是一萬兩白銀!朱媽媽眼睛在放光,李修齊緩了語氣,“都起來吧,若是讓本王知曉你們以後還是胡作非為,小心自己脖子上的腦袋。”
目的達到了,李修齊自是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了,兩位縣官跟在他身後,朱媽媽見人都出來了,給後面的四位姑娘使了個眼色。
春花、秋月、何時、了了四位姑娘立刻笑着上前,盡快這位九王爺有些可怕,但這能接近王爺,能飛上枝頭的機會不是想有就有的。
她們攔住李修齊,一左一右摟住他的胳膊,嬌笑:“王爺您急匆匆的來,不如在我們春滿樓好好休息休息,幹嘛着急走呀。”
李修齊低頭看了一眼左邊的紅衣女子,忽得皺了皺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紅衣女子秋月連忙給他扇了扇。
李修齊一把推開她,“滾!”
另一邊的何時自覺的将自己的手也拿開了,李修齊擡腳便離開了這另人窒息的地方。
魏家剛用完晚膳,金玉蘭正幫着收拾碗筷,洗完手出來便瞧見出門的李元熹,她望了一眼房間內正專注看書的魏千瑤,便蹑手蹑腳的跟了上去。
李元熹剛出魏府,便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他拐過街角,餘光看到跟蹤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玉蘭,他心裏嘆息一聲,擡腳往錢莊走去。
金玉蘭見他進了錢莊,躲在一旁清晰看到李元熹拿出一張銀票,掌櫃的遞給他一袋碎銀,她滿臉問號,李大哥換銀子幹什麽?
換完銀子,李元熹擡腳回魏府,快到之時,他停下腳步,清楚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開口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後面。”
金玉蘭背靠樹後深呼吸,心裏暗驚,是說她嗎?不是說她吧?她緩好氣,慢慢從樹後探過頭,便對上了李元熹的雙眸。
她沖着他讨好的一笑,然後讪讪的走了出來,“李大哥,你早就發現我了?”
李元熹沒有回答,卻問:“你跟着我做什麽?”
說起跟蹤,金玉蘭便急忙道:“我看到你進了錢莊,李大哥,你要銀子做什麽?若是急用銀子可以與我講...”金玉蘭說完感覺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李元熹有些無奈又好笑,他堂堂七尺男兒要向一個小姑娘要錢?
“要銀子自然是拿來花的,不要問太多。”
“可是...”
“沒有可是,這麽晚你出來也不怕撞見壞人。”
金玉蘭笑:“這不是有李大哥你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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