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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低呼一聲,被強擄進了空間有限的馬車內,萱兒頓時胸口亂跳,大驚失色,扒着宇天珏盈握自己腰肢的手掌低叫:“你幹嘛呀你?”不成想一擡頭便和宇天珏的臉龐來了個親密接觸,幾乎是貼在一起地欣賞了他那帥得棱角分明如同刀削出來的五官,一下子弄了個大紅臉!
不行,這人身上的邪性氣息太濃重,在他的地盤太危險,還是溜之大吉吧!于是身子猛然一掙,扭身拔腿便要跳轎!豈料腿還沒拔出來就被這危險分子一下踩住了她的腳,那腳便硬是活生生的拽不出來跳不下去了!
萱兒惱羞成怒道:“你是要買奴才還是要拐賣人口啊!光天化日之下,唔……”叫聲戛然而止,掙紮的動作也霎時僵住,這危險的男人居然點了她的穴!
宇天珏把她按在側邊的椅子上坐好,命令外面道:“走。”人馬起程,萱兒欲哭無淚,和宇天珏在馬車裏大眼瞪小眼地被帶走了。
宇天珏像在研究什麽有趣的東西似的看着她,說:“只要不亂叫,我就給你解穴如何?贊成就眨一下眼。”
秋水般動人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宇天珏滿意地在她胸前穴位上一點,萱兒嘴角一咧,不安分地開口欲呼,就見宇天珏唇瓣噙着自得的弧度,陰險地握拳捏起他手掌的骨節,發出慎人的咯咯的響聲,然後他慵懶地拾起小茶幾上的一只青瓷茶杯,手掌不過輕輕一握,像玩兒一樣,那只質地相當不錯的瓷杯就在她錯愕的注視下被捏成粉末了!
天啊,這是個高手!比他們上官家家衛的武功厲害不知道幾百倍!
萱兒的眼睛瞪圓,警惕地盯着他的大拳頭頓時乖乖閉口,又乖乖地蹭回椅子上坐好,賠笑拍馬屁道:“大英雄,偉大的大英雄!你放心,我不會叫的!您看起來真面善那,我猜想您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宇天珏點點頭,“告訴爺,你叫什麽名字?”
“上官萱。”
“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奴才。你願不願意?”宇天珏的魔爪充滿威脅意味兒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願,願意……”他的意圖多明顯,她若敢說個不願意,他那充滿力量的魔爪會捏死她的。
不到半個時辰後,萱兒被帶到了天絕府,宇天珏前腳邁下馬車,她也蹦下去,見眼前的天絕府恢宏氣派,跟着他們走進去再看,面積大的讓萱兒四處張望的脖子都快斷掉了。
富豪的家就是不一樣,雖然沒建造得跟富麗堂皇的宮邸神殿一樣,可是處處風景都好像寫着貴氣逼人,用三個字形容,霸氣呀!
“跟我過來。”宇天珏說,穩健的步伐走在前面,萱兒一路跟在後面,風景欣賞夠了便低着頭盯着宇天珏的鞋子一邊思考事情一邊跟着走,宇天珏的步伐很大,她要奮力折騰兩條酸酸的小腿才跟得上,走啊走啊,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來,自己因為慣性來不及剎閘“哎呦!”一下子撞到了宇天珏的背脊上。
萱兒幾乎淌着眼淚捂住被撞痛的鼻子,這男人的身體是銅牆鐵壁做的嗎?撞一下而已,都能痛得眼冒金星!
“跟我進來。”宇天珏推開了身旁的房門,萱兒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在一座房子前了,房子上面挂和牌匾,恢宏的寫着兩個字,書房,萱兒擡腳跟他走了進去,裏面的布置十分雅致。
宇天珏在桌子前坐下,抽出幾張白紙,點了點桌上的墨硯,吩咐道:“過來磨墨。既然你答應做我府裏的奴才,咱們便立下字據契約。”
“哦。”萱兒湊上前給他磨墨,宇天珏拾起毛筆沾了墨水,在雪白的紙張上寫下一排排剛勁有力的字跡:上官萱自願賣身于天絕府為奴,期限一年,價錢紋銀五千兩,賞罰另算。賣身期間,人身自由歸宇天珏支配,并根據表現賞罰分明。入府預付一千兩,到期預付餘下四千兩,賞錢等随時分發,契約到期後憑自願與否選擇是否繼續續約。
此憑據一式兩份,宇天珏寫好之後把契約遞給她,“沒有異議的話,就簽字。”
萱兒一看這契約寫得簡單明了,亦沒有出格危險的規定,似乎留下做奴才沒什麽太大的不利,再者說,簽了字也不是自己的名字,做得不爽,她就找機會跑路!于是抓過毛筆,笑兮兮地在兩份合同上簽下“上官軒”三個字。
※※※※
五千兩雇一個奴才,總管陳甫生精得很,定眼一瞧就瞧得出宇天珏對這個俏小子頗感興趣,同時心中也不免好奇。按理說,像宇天珏這般有錢有地位,又處于春風得意的年紀,都應該娶幾房大小夫人了,可宇天珏卻一房都未娶,從未看他對哪個女子上心,今兒個卻對個小男孩感興趣,難不成,主子的性取向有問題?
合同一式兩份,宇天珏遞給萱兒一份,她伸手去拿,想着即将拿到手裏的千兩白銀,自是美得心底開花。全國首富啊,富得冒油,且看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真是标志的大富大貴相。她撲閃着大眼睛盯着宇天珏仔細看了又看,宇天珏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相視的瞬間兩個人都在算計着彼此。不料,宇天珏的手卻覆住她接過紙張的小手。
萱兒一驚,忙把手抽回來。
讨厭,最不喜歡別人亂碰自己,再說,她在馬車目睹過他手碎茶杯後,非常擔心一不小心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會被他粉碎!
宇天珏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從抽屜裏拿出一塊青綠色的玉佩,拉回她的手塞到她手裏,“上官萱,這個給你了,當個見面禮。”
萱兒一愣,視線落在潤滑冰清的玉佩上,見上面寫着四行細弱蚊竹的字跡,流水一般隽秀。
渌沼春光後,青青草色濃。
绮羅驚翡翠,暗粉妒芙蓉。
詩嘛,意思她看不懂,但這玉佩真漂亮,宇天珏好大方,小小奴才的見面禮都這麽貴重,一定可以賣很多錢吧!
“叫聲爺,我聽聽順不順耳。”宇天珏調侃。
萱兒嗓音清亮地說:“謝謝爺打賞。”
宇天珏又睨了她兩眼,起身踱步到她身側,高大修長的身形足足高出她快兩個頭,好似戲虐地俯身在她耳邊說,“五千兩,你也真敢要,你就不怕我把你買回來宰了?”
萱兒耳根一癢,忙退後兩步和他拉開距離,嘟着嘴唇說道:“大爺,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嗎,是你硬把我逮過來的呀!”她要跳轎子的時候可是他一腳踩住她,還點了她的穴、還不讓她叫、還摩拳擦掌、捏她的肩膀恐吓她!她可是被逼的呀!
宇天珏朗聲發笑,她那清麗無邪而又充滿警惕性眼瞳閃爍着探究的光亮,說話間一直都在對着他的眼睛,視線毫無畏縮,反而讓他的眼神晃了一下,問道:“幾歲了?”
“十三。”她幹脆利落地說。
還是孩子一個,他輕笑,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孩子的目光還是很純。這小姑娘倒是有靈氣,吉奴才出售?虧她想得出來。大城市這麽亂,一個小小的毛丫頭膽子可是不小,也不怕被人拐賣了。
他又說:“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麽本事值這五千兩。”
萱兒脖子一擡,峨眉一挑,笑融融地說,“我的本事,就是有幸能讓天底下最有錢的人看中,花高價買下來,又或者說,我運氣好,運氣就是一種本事啊。”
宇天珏一愣,轉瞬大笑,“小東西挺機靈,爺就喜歡你這颦勁兒。”
她怔了怔,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宇天珏又給了她一張千兩銀票就讓她把陳甫生叫進來,叫她去外頭候着等安排。
“爺。”陳甫生進了書房,見宇天珏手指悠然輕敲着桌面,神情十分快意,看來主子今天心情真是不錯。
宇天珏囑道:“明日起讓那小東西給我做侍從,把他單獨安排一個房子住。”
陳甫生愣了愣,單獨安排一個房子?什麽時候天絕府招進來的奴才能有這享受了,主子對那男孩子的待遇這麽高,這其中有什麽玄機?
“是,我這就去辦。”
陳甫生帶着思索退出書房,發現人不見了,四下望去定睛一看,竟發現那頑皮的小子正蹲在花壇邊上逗蟲子玩!太陽金燦燦的光輝有一束爍在他白淨燦爛的臉蛋上,讓陳甫生的思維霎時呆了一下,恍然。好俏的模樣,頗有朝氣。
“你過來!”他向他招手。
萱兒聽見召喚轉頭起身,扔下手裏的草棍走回去,陳甫生問:“你叫什麽名?”
萱兒笑呵呵地說:“我叫上官萱。”
陳甫生點點頭,說:“主子要你給他做侍從,從明天起主子的生活起居你都跟着辦,吃喝洗睡,行立坐卧你都要給主子服侍好。”
“哦。”
陳甫生轉身往前走,說,“先給你安排個住處,詳細的等安排好了再說。”
萱兒合上小嘴,摸着荷包裏的銀票心裏美美的,加快腳步跟上去。
陳甫生給她單獨分配了間小房,還帶個不大的小院子,萱兒暗暗感嘆天絕府住宿條件真牛,連下人都能住這麽好,可下午随陳總管參觀整座府邸的時候才知道,其他奴才都是住在一起的,最好的奴才也是兩人住一房,一人睡一間,能單獨住一個房子的奴才就她一個。
府裏新來個被宇天珏親自買回來的奴才,剛帶回來就被主子單獨賞了座房子住,這消息轉眼就傳遍了天絕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了上官萱這個人,萱兒還沒在房間裏坐穩板凳,外面就被一群圍觀的人給包圍了,傳來一陣叽叽喳喳議論紛紛的嘈雜聲。
“就是這,那個上官萱就住這,她可是主子親自買回來的,是跟主子坐一輛馬車回來的!”
“我聽和主子随行的人說,主子是花了五千兩買的他呢,還是買一年!”
“啥,五千兩買一年,他咋這麽貴?”
“聽說他自稱是吉祥奴才,大概主子圖吉利吧。”
“那五千兩也是天價呀,做一年奴才,出了天絕府可就變成有錢人了,真是沒天理!”
“陳總管說他已經被主子指為侍從了呢!”
“憑什麽他一來就是萱轅少主的侍從啊,真不公平,府裏面屬主子的侍從的待遇最好了,他咋這麽好命呢!”
“哎,這可能就是運氣吧,人比人氣死人啊……”
“呀,上官萱打開窗戶了,快看!”
萱兒推開窗子向外頭望了望,朝那群對她指指點點熱烈讨論的人投以友善燦爛的微笑,誰料他們都用排斥的眼神瞪她,好像她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一樣。感情給宇天珏做侍從還是件挺光榮挺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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