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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一會,單之傑帶她在一處酒樓前降落,萱兒方才落地,一時竟不适應,有種腳踩棉花的感覺。單之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一吐舌頭,俏皮道:“會武功真好,路都不用走,也不用花錢雇車坐轎子,既省人力又省錢!如果我也會功夫就好了!”
單之傑說:“學功夫是很苦的。”
萱兒一本正經地說:“日後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學一學。省着被人欺負,都沒有反抗和還擊的能力。”
單之傑一愣:“有人欺負你嗎?”
“有啊!還能有誰,就是……”她一頓,又把話吞了回去,“反正多學點本事,肯定沒錯。”
“不用等以後,你想學,我可以請師傅教你。”
上官萱欣喜道:“真的嗎?”可是,“學費會不會很貴?”
單之傑搖搖頭:“不需要學費。”
“那我一定要學!”
單之傑嘴邊又浮起一抹笑容,萱兒一對黑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煞是可愛。
上官萱跟随單之傑在飛花城城裏逛了半日,去了鬧市,大酒樓,逛了很多地攤,參觀了許多商鋪,而且逛了很多商鋪,都是宇家的。要知道宇天珏的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種類繁多,包攬諸多行業,包括地産,酒樓飯店,賭場,更了不得的是萱轅世家壟斷了全國的鹽,還有江南一帶所有漕運。那豈不是呼風喚雨,權勢傾天嗎!
到下午,萱兒回到天絕府,單之傑有事在身走了。
一進自己的閨房,宇天珏正坐在她房裏,身上散發着一股怒氣。
“之傑帶你出去了?”他挑挑眉,森然問。
“對呀,我們出府散心去了。”
“你求他帶你走的。”
“對呀,我只是讓他帶我出去玩玩。”
“玩得挺高興?”
上官萱打了個哈欠說:“還不錯。”
她累了,眼皮也酸,但愉悅的心情還沒有平複。她忍不住想着今天和單之傑并肩逛了那麽多地方,走了那麽多路,還念念不忘他帶她飛走的感受。想到他臉上溫和的笑容,他的眉宇,那挺直的鼻梁,那清澈而隐藏憂郁眼睛,她覺得單之傑是個非常友善且好交往的人,不像面前這個自大狂,小心眼到她出去一趟,就來質問找茬。
“我困了,我要睡覺。你問完了嗎?我要上床了……”萱兒慢悠悠地走到床邊,趴在床上輕吟了一聲,準備入睡。
宇天珏面若冰霜,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上官萱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得不可思議的沉,随即感到渾身不适,動了動身體四肢,猛地彈坐了起來,鐵鏈碰撞發出的脆響讓她大腦一蒙,自己的腳腕和手腕居然全被鐵鏈鎖住了!
“小玥!”她大叫。
小玥慌慌張張從外面推門進來,磕磕巴巴說:“小姐,你你醒啦……”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上官萱錯愕地瞪着自己身上的鏈條,“誰幹的?”
“是主子,萱轅少爺命令我們綁住您。”
“為什麽?”
“說是給你的懲罰,懲罰您,擅自出府,要綁您七天,誰也不許給您解開。”
“七天!”上官萱幾乎吼了出來:“混蛋,叫他來!我跟他沒完!”
“這……主子已經走了。”
她急急地問:“什麽時候回來?”
“要七日之後。”
“什麽?”上官萱眼珠險些跌落出來!
“主子外出辦事了,七日後才回來。”
“該死的宇天珏——啊!”萱兒大叫,這下真的氣結了!
“主子還吩咐,從現在起,誰都不準與你說話,誰都不準理你。小姐,您餓了就叫我,我出去了。”小玥說完,把房間的窗簾覆了三層,使得房間黑成一片,轉身便走,任憑萱兒怎麽叫她都不理會。
上官萱抓狂,只差喊救命了。
被關在房間裏七日,天昏地暗,萱兒已經被關得黑白分不清了。她心裏頭悶壞了,幾乎瘋掉。
當七日後,宇天珏終于出現在屋子裏的時候,萱兒已經滿眼血紅,馬上從床上跳下來,一跳一跳地跳到宇天珏面前,鐵鏈叮當作響,怒道:“放我出去宇天珏!”
小玥進門,把嶄新的衣物放在桌上便走,宇天珏一陣掌風将萱兒手腳的鐵鏈都震碎,說:“換好衣服。”
上官萱臉一白,恨恨道:“不換。”
“不要讓我動手。”
“你是個混蛋!”她委屈地搓着自己的手腕,又蹲下揉自己的腳腕,嫩嫩的肌膚上都有了紅痕。
宇天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至眼前,這才發現她眼角閃着淚水。他一愣,不自覺地松開了手裏的鉗制。
“不就是關我七天,我根本不怕,因為我是被關大的!”萱兒一跺腳,猛地鋪上宇天珏的手臂,狠命地咬了下去!
宇天珏吃痛,一把将她甩開,“看來,你确實難馴。”
硬碰硬不行,上官萱索性來軟的,嘴一扁,兩滴眼淚湧了出來:“主子,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一個弱小女子,背井離鄉無依無靠,若不是為了生存,哪裏會跑到街頭把自己賣到府上來當小奴才,生活艱辛,心酸不易啊,求您發發慈悲,給小的一條生路吧!”
“生路?”
上官萱楚楚可憐地點點頭:“嗯,生路……”
“既已賣身做我的奴才,大爺我怎麽要求你都不為過,你先把衣服換了,我們再探讨生路的問題。”
“衣服,等你出去以後我再換。”
“你的身子骨我又不是沒看過。或者,你想讓我替你代勞?”
“那就讓我臭死吧,反正你不會放過我,我活着也沒意思,我寧可被髒衣服悶死,發黴臭味熏死,我以後再也不想講話了,我打算自閉而死。還有,你囚禁了我的人,我也不要讓你有快感,我要做一只木偶,今天開始不吃飯了,我要絕食,罷工!”萱兒跳回床上,把被子一蒙,“讓我一覺不起吧!”然後再也不理他。
“你随便。”
她這種貪吃的家夥會舍得餓死自己,太陽會打西邊出來。宇天珏走向外面。
“等一下!”上官萱又叫住他:“給你個面子好了,我退讓一步,我決定以後不再擅自出府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學武功,之傑已經說好要幫我請個師傅教我。”
宇天珏睨起眼:“之傑?哼,他這麽情欲寡淡,對你倒是來者不拒。”
萱兒驕傲地說:“雖然我們只見了兩次面,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成為好朋友。”
“也好,你不但能和他成為朋友,日後還會做他的嫂子。”
上官萱翻白眼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也有條件,只要你再不和之傑一同出府,想學什麽武功你随意。”
上官萱一愣:“你……你這是什麽爛要求!”
“想出府只要求我,我可以帶你出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萱兒小拳頭緊緊攥住,心裏發誓,等我武藝高強,看你還怎麽限制我。
兩日後,單之傑就帶來了叫她武功的師傅,這師傅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有錢都未必請得動請得起。上官萱見了這老師傅,一上來就跪地大大地叩了個頭,懇求道:“師傅,您可一定要把我培養成才,我先說明一下,我的願望是要把輕功和點穴學到出神入化。”
那師傅一愣,見這是三歲的小女娃一本正經,慢慢道:“萱兒啊,不錯啊,是有個志氣的姑娘,不過這出神入化……目标有點大啊,往實際點說,短時間內教會你一些淺顯進攻防禦之術,是沒有問題的,點穴也是可以有的,輕功也是可又有的,但學到什麽程度,要看你個人的努力和天賦,要知道學習武功可是件吃苦的事,而且一定要有悟性……”
從這日起,上官萱就走上了學習武功的光榮之路,可這一學習起來,真的沒有想到,練習武術簡直是苦中之苦,起初,師傅什麽招式都不交給她,連續整整一個月,每天都讓她伸拳踢腿紮馬步,走路還要困砂袋,這是練家子的基本功,要練習穩固性和耐心。其實一個月已經很短了,介于她是女孩子,只是功夫的愛好者一個,不需要練得多了不起,不需要武功光宗耀祖,不需要武功闖蕩江湖,很快,次月,就開始教她一些花拳繡腿。但,讓人驚訝的是,上官萱學得非常認真和用功,她的熱情并沒有很快退卻,沒有被疲勞打倒,每日下了課程之後,她會利用好幾個時辰苦練,還找來幾個有些功夫底子的小奴才陪她對打。
因為大量的運動,上官萱的食量大增,睡眠也比過去更好了。
又過兩個月,師傅誇贊她的花拳繡腿已經學得不賴,打幾個半吊子的流氓已經富富有餘,又開始教她點穴和輕功。這下可不得了,因為練習輕功,天絕府的池塘每天都要被人“跳水”好幾次,因為萱兒到處找練習點穴的靶子,弄得下人人人自危,見了她就跑,但還是躲不過她的擒拿手。
後來,她又學了舞刀弄劍,師傅表揚說,“萱兒,你劍耍的不錯,頗有英氣!”
萱兒為這一句贊美,不禁愛上了劍法,練得更起勁兒了。
時光流轉,眨眼間,就過去了十個月。
皓月當空,晚間,上官萱還在院落裏練習。
宇天珏從進院子到現在快有一個時辰了,一會打拳,一會舞劍,一會喝水,一會擦汗,忙得不亦樂乎。
他沒有打斷她,站在那裏專注地看她練武。
雖然她的武功學得只是皮毛,但看起來很富有靈氣,自己練着練着還時而吼兩嗓子給自己助陣,真是太可愛了。
宇天珏發現,她最近的個子又長高了一些,人也更加豐盈了。
練到滿頭大汗,上官萱終于停止了,收起劍,往閨房裏裏走,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宇天珏跟他進去,她擡臂一擋:“我要沐浴,不要跟着我。”說完,大步走進閨房。
突然間一股力量把她後扯,萱兒身不由己跌進宇天珏懷裏,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只手鎖緊她的腰,重重地、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萱兒一驚,腦中轟地一聲,思慮全部抽離了她的大腦,險些空白,下意識地要推開他,宇天珏不耐地将她的手制在身後,萱兒難以發力,用力踢向他!
這無恥的男人奪走了她原本要獻給她喜歡已久的男人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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