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保镖(一)

A市說起來很大,人口上千萬,有為溫飽奔波的升鬥小民,也有豪車大宅的富豪人家,因前頭很是出過幾個頂頂有名的市長,市容規劃得極好,車道寬闊綠樹成蔭,又有靠海之利,一年四季總少不了來旅游的外地客。

這麽個地方有錢有勢的人自然是不少,更有那些個耳目靈通的閑着沒事聊些八卦,顯得自己比別人見多識廣,最近最大的八卦自然是首富陸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被人給捅傷了,捅傷的地點也蹊跷,竟然是一間連鎖酒店,有心人開始編排出了一堆的故事,偶爾有一個兩個提起來陸公子是幫朋友捉奸的,倒沒人信了。

輿論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此刻正躺在醫院VIP病床上,拿着IPAD玩游戲,說起來他也算是福大命大的,那人沒捅到要害,汪思甜拿毛巾給他捂住了傷口減緩了流血,又及時叫了救護車,A市最好的外科醫生仔仔細細的給他做了緊急手術了,出了手術室明确的告訴吓個半死的韓豔燕,只需要靜養就行了,連預防感染的抗生素都只開了七天份的。

兒子醒了,韓豔燕哭天抹淚不說,把汪思甜一頓的罵,“那個小丫頭片子看着就是不靠譜的,竟然沒查清楚就讓你上去捉奸,她連塊老皮都沒磕壞,把你傷成這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活個什麽勁兒!”韓豔燕倒也沒誇張,他們倆口子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原來沒錢的時候倒也夫妻恩愛,等到有了錢,陸先生就開始有些花花心思了,韓豔燕被人串叨着要移民,還提了個話頭陸先生就應了,一家三口移民出去,剛蹲完移民監陸先生就說要回國料理生意,趁着韓豔燕不注意就包了個小的,韓豔燕是誰啊,早就在公司安插下耳目,收到點風影兒馬上就回國抓奸。

他們夫妻眼看就要過三十周年了,可這三十周年裏,倒有十五年是在你包二奶我捉奸中渡過的,現在韓豔燕也不捉奸了,一是年齡大了管不動了,二是他們夫妻有了君子協定,在外面有女人可以,不能生孩子。三是韓豔燕手裏捏着的股權、動産、不動産多心裏有底,四嘛……是她留給自己的殺手锏。可是這手裏的依仗再多,最大的依仗還是兒子,沒了這個獨苗苗,她這些個謀劃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媽,我好着呢!您不是給我批過命嗎?我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命。”陸天放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個魔星!你那生意再不許做了!”

“媽,我這次純屬意外,走在路上還有人讓天上掉下來的人給砸死的呢,我已經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你這說的什麽渾話……你真不是被那個姓汪的給勾引住了?”韓豔燕到現在還覺得兒子是借着開公司追女孩。

“不……不……不是。”陸天放說得有點心虛,他本來不是那麽俠義的人,真遇上有人拿刀子沖過來了,要是他媽擱跟前他可能還會救他媽,要是身邊是別人……他第一反應肯定是跑,死道友不死貧道,可是那天是汪思甜在他跟前,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汪思甜在他面前被人殺了,直接把她推進了衛生間。

可別看他睡過的女人多,感情上卻是一片空白的,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汪思甜是什麽感覺,就是看不見她怪想的,想着跟她一起做事業,那怕是捉奸玩,也比他之前胡混有成就感。

因此他一改平時三分鐘熱血的勁兒,直接駁了自己老媽的建議,“媽,我這次是輕敵了,下次我查得清清楚楚的多帶些人去捉奸。”誰能想到那麽一對平平常常的白領夫妻,女人居然做得當“大嫂”的夢呢?微信搖出了身上一堆紋身,曬出來的照片是一群紋身兄弟在一起吃喝玩樂的“大哥”就勾搭成奸了。

“大哥”帶着出入各種高檔“場所”,到處都認識人,到處都有面子,還見過“大哥”修理小弟,更覺得自己這個大嫂“威風八面”,在酒店幽會“大哥”說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她馬上把身份證獻了出去,“大哥”長得霸氣,在床上更是野獸,自然是越來越如膠似漆,家裏面的錢全拿去給“大哥”放貸,掐着老公的工資卡每月“賞”零花錢給老公的時候,覺得這男人真是窩囊得沒邊兒了。

自家男人捉奸的時候她唬了一跳,更害怕的是“大哥”竟然從枕頭下面抽出一把刀來,直接砍殺了出去,把她留在了裏面。

這事兒本來不是查不出的機密,只因委托人前頭只說要時間地點去捉奸,吞吞吐吐的不想把事做絕沒了夫妻情份,汪思甜也托大了,以為只是普通的奸夫,陸天放更沒有經驗,兩個年輕人一沖動就把事情辦成了這樣。

“你還想捉奸!捉你個頭!”韓豔燕想要伸手去戳兒子,看了看兒子因為失血變得蒼白的臉色,又沒舍得下手,“你警醒點吧!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你死呢。”所謂財帛動人心,陸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苗,別說是老不正經養得那一大一小,就是現在看着好的親戚都不知道起了多少回旁的心思,這些原來只是個影子,陸天放差點因為人命官司折在裏面的時候,韓豔燕看見的可都是殺過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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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且死不了呢。”陸天放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媽,你多少天沒去做美容了?臉上皮膚都幹了,快去做美容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噠吧。”

“還不是為了你個讨債的!”韓豔燕看着兒子沒事了,摸摸自己的臉是有些幹了……“你就聽媽一次吧,別幹那個什麽偵探社了。”

“是信用調查公司。”陸天放笑嘻嘻地說道,終究沒有松口,韓豔燕知道自己家的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到大他打定了主意要幹的事誰也攔不住,自己逼急了他,最多他明面上點頭答應了,背地裏該幹嘛幹嘛……

“伯母好。”汪思甜拎着親手給陸天放炖的豬肝湯站在門口向韓豔燕打招呼。

韓豔燕攏了攏身上的短款紫貂上下打量着汪思甜,這丫頭長得頂多占個清秀,氣質倒是滿清純的,可是能夥同幾個同學把後媽給踢流産了,又在少管所裏混了四年的,能是什麽好相與的?自己家的傻兒子八成是被人騙了,她冷哼了一聲,理都沒理汪思甜,“兒子,媽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去吧去吧,快去做美容買衣服。”陸天放笑嘻嘻地趕人。

韓豔燕搖了搖頭,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

“你媽挺年輕的。”韓豔燕應該至少有五十歲了,可瞧着就像四十剛出頭的樣子,雖然兒子躺在醫院,依然打扮提粉光脂豔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皺紋。

“嘻嘻嘻……”陸天放覺得與有榮焉,“除了年輕你沒覺得我媽長得漂亮嗎?我長得像我媽。”

汪思甜看他變着法的誇自己覺得這人臉皮也實在是厚,“這種誇人的話應該是別人說比較合适吧。”

“客觀事實,誰都不能否認。”

“你媽媽确實長得漂亮,你嘛……”汪思甜實在不想漲陸天放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說起來他長得确實好看,雖說是個纨绔,氣質卻不流氣,“你就差些了。”

陸天放長嘆一聲,“你瞎啊!!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今年最紅的小鮮肉楊洋!”

“嘔……”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韓豔燕離開了陸天放的病房,卻沒有去什麽美容院,而是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了自家老公的公司,兒子受了這麽重的傷,老東西看了一眼知道沒有什麽大事,就直接回公司上班了,這事兒她可不能忍!

本地首富陸鳴鶴此時也在辦一件大事,他已經年過五十了,雖然做為企業家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做為一個男人卻已經是年過半百也應該多考慮身後事了,人奮鬥一輩子為了什麽?什麽理想啊,追求啊,金錢啊,女人啊……最終都敵不過兒子兩個字,他雖然表面上對陸天放不假辭色,年齡越大對唯一的兒子就越在乎。

可惜他這個兒子……實在是不争氣,學無所成又不會經營,日後也就是個每年等分紅靠遺産過活的二世,幸虧雖然愛花錢,但不愛賭不愛/嫖不吸/毒……不敗家。

聽說這個不敗家的兒子被人捅了,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兒子是不是惹了什麽不能惹的人?或者是他的仇家報複?知道是兒子搞出來的什麽信用調查公司惹禍……真是……

他打了幾通電話自然就有上面的領導催促着警察抓人,那個跑了的奸夫本來就是榜上有名身上有命案的亡命徒,聽見有人踹門以為是警察來了,拿着刀就殺了出去,這種人就算沒他的催促,年根底下犯下血案,也是省裏甚至公安部要督辦的大案要案。

陸天放出了手術室人就已經被抓住了,知道自己捅“死”的不是警察那人還長出了一口氣,怎知道自己捅死的是更不能惹的煞星。

審問他的人不停地逼問他知不知道捅傷的是誰?有沒有人給他錢收買他?

連跟他同一個號房的獄友都話裏話外的套他的話,得到明确答案真是意外之後,等待這小子的只有死刑判決了。

至于那個委托人和“□□彐”他露出怒意,自然有人替他收拾,可那個惹禍的汪思甜,他卻拿不準應該怎麽辦……

還有……這次兒子是誤打誤撞受害,下次萬一真仇家上門呢?或者比仇家更可怕的“親”人……唉……孩子生少了啊,要是他有兩三個兒子……許就沒這煩惱了。

他在辦公室裏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有次跟幾個老總一起吃飯,在席間遇上的一個人……這人是開保安公司的……好像還給了他一張名片。

韓豔燕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剛撂下電話,陸鶴鳴看見老婆來了,笑吟吟地站了起來,“怎麽沒在醫院陪兒子?”

“兒子沒事兒了。”韓豔燕眼睛掃了一眼老公的辦公桌,除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和他最心愛的德牧的照片之外,沒擺別人的照片,看來他眼裏還是有她的。

“你啊,平時對兒子管頭管腳的,他多吃了碗飯恨不得都曬朋友圈去,怎麽他開了偵探社這樣的事竟然不和我說?讓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以為他只是小孩子貪玩而已。”這兩夫妻,自從韓豔燕不再明火執仗的抓二奶,感情竟然好了起來,少年夫妻老來伴,他們現在更像是一起并肩戰鬥的老戰友。

“那小子……也就只會玩了。”說到這裏,陸鶴鳴還是有點生氣,不過生氣歸生氣,兒子大方向上沒問題他還是很滿意的,有一度他覺得兒子要廢了,誰知道竟然沒出大差錯……唉……還是老爺子底子打得好啊,“你今天來不是來報平安的吧?”韓豔燕其實不大愛來公司。

“不是。”她搖了搖頭,“我想着還是要給他找個保镖之類的跟着他才放心,畢竟咱們就這一個兒子。”

“嗯。”陸鶴鳴沒想到妻子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這麽想的,已經聯系了一家保安公司,正準備面試。”

“我跟你說好了,必須是男的,不能找女的。”有些保安公司會訓練一些漂亮姑娘,明面上是保镖+秘書,實際上……

“知道。”陸鶴鳴點了點頭。

“早說了讓你做生意要厚道,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對生意又不是打仗,非要你死我活的……”

“我當年不是年輕嘛……”老了知道留手了,但仇家已經結下了。

“還有那些個親戚……”

陸鳴鶴知道妻子還在因為陸天放當初差點進監獄時,那些上蹿下跳的“陸家人”生氣,“我不是聽你的了嗎?只給錢不給工作。”給錢也是救急不救窮,他又不是開銀行的……在妻子面前維護那些人,并不代表他不記仇,他們家三代單傳那些親戚又哪是什麽正經親戚呢,連他兒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你曉得道理就好。”陸鶴鳴到底沒意識到,妻子心裏最在意的是那兩個正在育齡的二奶……為着兩夫妻的“君子協定”那兩個表面上“不争不搶”的女人,已經恨毒了陸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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