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能求你嗎?
這個問題邢仲晚還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一時間病房裏頭的氣氛非常尴尬。邢仲晚能怎麽辦,說好,他真沒想過會和一個男人發展出什麽特別的感情,說不好,祁勻那傷心的樣子又着實會讓他心疼。
但現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談論他和祁勻關系,而是他的眼睛。
邢仲晚想了想,語氣也軟了下來,“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再讨論這個問題可以嗎?”
祁勻慢慢的轉過頭,看着天花板,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把手給我!”
邢仲晚一愣,将手伸了過去,祁勻一把握住,指尖摩挲着那細膩的肌膚讓邢仲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都好久沒摸你的手了。”
咦!邢仲晚猶如一只炸毛的貓,要不要這麽肉麻。
祁勻閉上眼睛,緊緊的握住邢仲晚的手,“終于能好好的睡覺了。”猶如呓語的一句話,卻讓邢仲晚感到一絲心酸。
他全身放松下來,“我就在你身邊,你安心睡吧。”
過了一會,祁勻穩穩的呼吸聲傳來,邢仲晚發了一會呆,想将手從祁勻手裏抽出來,掙脫了好幾回都抽不出來,又怕力氣大将祁勻弄醒。邢仲晚打了一個哈欠,無奈的彎**子趴在祁勻的病床邊。
門外,陳瑛看着雙手交握的兩人,神情複雜。這幾天邢仲晚不在,祁勻的反應讓他不安,短短幾天就憔悴了許多。
不說話,不吃東西,也不配合治療就是他這幾天的狀态,這和從前的祁勻簡直是太不一樣了。以前的祁勻無懈可擊幾乎找不到他的弱點,現如今邢仲晚就像一把刀在祁勻的保護殼上劃了一道口子,而這道口子現在到底有多深,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第二天,祁勻出奇的平靜,和昨晚的脆弱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邢仲晚見了他的主治醫生,雙方敲定下來一個初步的手術時間,邢仲晚回病房,打開房門就看見祁勻背對着自己坐在輪椅上,巨大的落地玻璃倒映着他蒼白的面容。邢仲晚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來,祁勻默默地轉過頭對他笑了笑,“和醫生談好了?”
邢仲晚很仔細的打量他,陽光下的祁勻亮閃閃的,把他那一身戾氣消去不少。他想,祁勻其實是害怕的吧,剛才醫生和自己說的一切可能手術失敗的結果讓他聽得頭皮發麻,祁勻不可能不知道。
祁勻一直是淡漠疏離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不會疼,不會傷心,也不會害怕的。
但是邢仲晚知道,祁勻無措的時候會垂着頭眼睛****,也會在洗澡的時候暗喽喽的擦着進水的眼睛,只要害羞就會先紅耳朵。他眼裏的祁勻就是這樣的,一只挖了全身的刺赤裸裸躺在你面前的小刺猬。
Advertisement
那股心酸的麻癢又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五髒六腑。
“祁勻,要把頭發剃光呢,也不知道你頭型好不好看,能不能駕馭光頭。”
邢仲晚想開個玩笑逗他開心,祁勻卻只是淡淡的側過頭,對着他,嘴角彎起,“晚晚,我還想背着你進祁家,我不會死。”
邢仲晚頓住了,良久沒有說話。
祁勻安安靜靜的坐着,那雙眼睛始終沒有焦距的落在邢仲晚的身上,這雙眼睛如果能看得見該有多好看。
邢仲晚起身,抓着祁勻的輪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邢仲晚帶着祁勻去了寺廟。求了一支簽,邢仲晚找了解簽的師傅,大吉。邢仲晚樂的那明媚的眉眼讓身邊一衆祁勻的随從傻了眼,一個個低着頭不敢看這個少奶奶。
“祁勻,大吉哎,你肯定能好。”
祁勻聽着邢仲晚聲音裏擋不住的喜色,忍不住笑了,“你還信這個?”邢仲晚道,“很靈的,以前每年回江南我媽總會帶我來。啊,你在這等我會。”
說完邢仲晚轉身進去,找到了廟裏的小師傅供了一盞平安燈。希望祁勻的手術可以順利。
從廟裏出來,邢仲晚将求來的紅綢綁在祁勻的手腕上。祁勻擡着手,“這是什麽?”
邢仲晚将他的袖子放下來,“能給你帶來好運的。”
祁勻摸着手腕上柔軟的綢帶,“謝謝你,晚晚。”
邢仲晚走到他身後推着他的輪椅,“我們回去吧,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祁勻仔細想了想,“雞絲粥。”
邢仲晚爽快道,“沒問題。”
祁勻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撫上手腕上的綢帶,眼底一片黯然,如果真的能求,我能求你嗎?
祁勻出院了,手術定在半個月後,國內和國外的團隊會聯合做這個手術。祁勻一直很淡定,每天定點的複健,按時的吃藥。反觀邢仲晚他倒更像是要手術的那個,總感覺有些煩躁。祁勻飯吃的少了怕他哪裏不舒服,吃的多了又怕他不消化,連祁勻都忍不住問他,晚晚,你怎麽了?
邢仲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這股沒來由的煩躁讓他急需找個發洩口。
可巧有人撞在了槍口上。
祁四來了。自從知道祁勻身邊有個女人,他就急切的想來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麽樣,竟然能讓他親自開口要求結婚,還害了自己母親被罰禁足。說起來,祁勻對他身邊的女人向來是不在意的,就連他出事前的那個未婚妻,被自己睡了這麽多回,綠帽子都戴到天上去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竟然會主動要求結婚,祁四怎麽能不好奇。祁勻越是藏着掩着,他就越想親自見見,要是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給搶過來,那可就好玩了,他就是見不得祁勻好,祁勻難受,他祁四才開心。
要打聽到祁勻在哪裏并不難,一得到消息祁四就急不可耐的來了,剛進院子就看見躺在躺椅上午睡的邢仲晚。邢仲晚散了半長的頭發身上蓋着風衣,看起來是睡過去了。祁四走過去,俯**子,一看魂都快飛了,這就是祁勻的女人?祁四整個人興奮了起來,他撩開邢仲晚臉上的頭發,整個人愣住了。
邢仲晚突然眼睛一睜,手一伸,人一個挺身将祁四重重的撂倒在地上。
狹長的眸子冒着冷氣,“你是誰?”
祁四被突然摔在地上又疼又怒,一聽邢仲晚的聲音當場呆了,這麽漂亮?竟然是個男人?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