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招蜂引蝶
“戲法?”有人嘲弄地說道:“難道街頭戲法,也能成為殺人的方式?”
“就是,不過是愚弄人的而已。”
木梓衿只是輕輕一笑,眼眸流轉之中,似顧盼生輝。“請皇上允許我準備幾樣東西,我親自掩飾了之後,便可明白驸馬爺到底是如何隔空點燃煙花的。”
皇帝微微點頭。
寧無憂立刻轉身給了寧濤一個眼神,寧濤立刻走出了靈堂,回來時,手中已經提了一個木箱子。
他将木箱子交給木梓衿,木梓衿将箱子放在地上,随即打開。
衆人好奇地朝那箱子看去,只見那箱子裏竟裝滿了蝴蝶,箱子一打開,蝴蝶也沒有飛走,而只是乖巧的繞着箱子飛舞。衆人不由得想起行宮失火之後,一具屍體之上,也是蝴蝶盤旋不去的妖異之事,還有便是公主生辰宴那晚,那外教坊之中的琵琶舞女,跳了那個驚世之舞樂時,滿廳飛舞翩跹的蝴蝶,猶如仙境。
一妖異,一仙姿,都讓人難以忘記,印象深刻。
木梓衿伸手,輕輕地撥開一些蝴蝶,從箱子中拿出一個錦囊,錦囊一起,那些蝴蝶竟跟随着錦囊而動,木梓衿将錦囊放在棺材上,蝴蝶便繞着棺材飛舞。
衆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這是為何?”皇帝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地問道。
此時蝶舞翩跹,繞着木梓衿于棺材飛舞,此情此景,既詭異,又妖冶,對人們的沖擊無比的震撼!
“皇上請看下去。”木梓衿指了指棺材之上,一朵用素紗绾成的花,那是裝飾棺材用的白花。木梓衿将錦囊放在上面,蝴蝶便飛了過去。
過了一陣,木梓衿将那朵白花摘下,快速地摩擦搓揉,很快,那白花竟然開始冒出黑煙,接着又燃氣幽藍色的明火。木梓衿快速地将白花放在地上,那幽藍色的明火如鬼火一般搖曳升騰,很快,便将白花燃燒殆盡。
靈堂之上鴉雀無聲,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木梓衿。
“這這是為何?難道,剛才,剛才是惡靈帶來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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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那棺材內的人,化作了惡靈,變成了蝴蝶……”
對于無法理解的現象,世人總愛解釋成鬼神或者異端邪說。
木梓衿又将那個香囊放進了木箱之內,蝴蝶又飛回了木箱之中,她将木箱合上,衆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才漸漸平息。
“前些天,王爺帶我去西市看了玩耍,西市之中,有一個會弄蟲蟻的人,可以馴服世間魚蟲鳥獸聽其指令。”她站起身,将香囊舉起來,說道:“我便趁機向他讨教了,如何讓指揮蝴蝶的辦法。所以,他就給了我這個香囊。”
“這香囊裏面是什麽?”有人問道。
“那弄蟲蟻的人告訴我,凡是世間魚松鳥獸,總不過為繁衍生息。到了一定的季節,蟲獸會為繁衍,會追随異性散發出的特有的氣息,或者是為了尋找食物,而不斷的追随食物移動奔波。”她見手中的行囊颠了颠,說道:“這香囊之中,就是弄蟲蟻的人,趁着蝴蝶發情時,從蝴蝶身上提取東西,還混合了蝴蝶最喜歡的花蜜,經過無數次提煉,濃度相當的高,只是這樣,便可以讓蝴蝶聞到氣息飛過來。若是遇到高溫,将氣息催化出去的話,會吸引更多的蝴蝶。”
“原來如此。”皇帝點點頭,“那,為何被蝴蝶沾過的東西會起火?”
“這不過是個簡單的戲法。”木梓衿說道,“世間有行走江湖變戲法的人,能夠隔空變出火來,甚至能夠淩空掌握火球飛動,其實也是利用了世人少見的一種礦粉而已。而有些煙花作坊,會用這種礦粉制作煙花,這樣燃燒起來的煙花,顏色缤紛璀璨,豐富多彩。但是這種礦粉不見空氣還好,若所見了空氣,就很容易自燃。”
“不過是一些江湖見不得人的低賤伎倆,堂堂的驸馬爺,又怎麽會用這些見不得的方式來引火?”謝瑾瑜冷聲說道。
“越是不可能的方法,才越是難以被人發現解釋。”木梓衿笑了笑,“世上沒有那個人在謀殺人的時候,不用些奇特的方式掩蓋殺人方式的。”
皇帝眉頭緊蹙,冷聲問道:“既然驸馬是想殺人,那他想要殺死的人是誰?”
木梓衿微微頓了頓,看向寧無憂。寧無憂看向她,對她微微地笑了笑,點點頭。
“驸馬想要殺的人,是昭陽公主的貼身嬷嬷!”木梓衿說道。
昭陽公主微微一笑,頹然倒在軟椅上。
謝瑾瑜雙眼陰鸷危險,陰冷地說道:“公主的嬷嬷對驸馬和公主忠心耿耿,他為什麽要殺死她?”
“我說過了,驸馬是為了報仇。”木梓衿看向謝瑾瑜,清晰地說道。
“報仇?”
靈堂之上鴉雀無聲,連火盆之內紙錢燃燒的“呲呲”之聲也漸漸變得虛弱。
“公主的嬷嬷,到底和驸馬有什麽仇恨?”有人問道。
木梓衿慢慢地看向昭陽公主,昭陽公主微紅的眼睛毫無情緒地看着她。“因為,昭陽公主的嬷嬷,殺了孫婉!”
話音一落,靈堂之的人瞬間一愣,心頭詫異不已。
“原來孫婉是……是公主的嬷嬷殺的,害得我背了那麽久的黑鍋。”寧浚驚訝又帶着些欣喜地說道。
“空口無憑,你有什麽證據?”皇帝也是疑惑,“孫婉死了,怎麽會和公主驸馬有關?你又如何能夠證明,是公主的嬷嬷殺了孫婉?”
木梓衿輕輕地咬着唇,沉思了一瞬說道:“第一,我之所以知道孫婉是被昭陽公主的嬷嬷殺死,是因為,我在照顧孫婉的奶媽的屍體內,發現了一塊玉石。”
“玉石?奶媽的屍體?”皇帝不解。
“回皇上。”木梓衿看向皇帝,欠身行禮,說道:“孫婉和她的奶媽失蹤被殺害之後,其屍體被戶部的人帶到了義莊,可是後來,孫婉的屍體卻不見了,但是奶媽的屍體卻被戶部的差役扔到了亂葬崗之中。我……我去過亂葬崗,查看過奶媽的屍體……”
“你竟然去過亂葬崗?還随意檢驗破壞死者的屍體?”有人質疑。
“皇上,”寧無憂蹙了蹙眉,淡淡的開口說道:“孫婉的死牽連到本王與先帝的預言,所以本王必須查清事實真相以破除對本王的謠言,所以便讓紅線調查此案,她去亂葬崗檢驗奶媽的屍體,是本王的授意。”
“既如此,就不算是不道之罪。”皇帝點點頭,示意木梓衿繼續說下去。
木梓衿松了一口氣,又說道:“我及時查看了奶媽的屍體,發現她與孫婉一樣,都是中毒而死,并且,我在她體內發現這枚玉石。”她俯身,從木箱外拉出一個暗格,将玉石從暗格之中拿出來,“王爺曾對我說過,每一塊玉石,都有其特殊的紋理,産地,以及加工雕琢的玉器師傅,所以,根據這塊玉石,便可判斷,這玉石到底是何人持有。而王爺讓人調查之後,追查出這枚玉石竟是出自公主府。”她說完,将玉石用手絹包裹好,放在木箱之上。
“當然僅僅判斷這玉石出自哪裏,不足以判斷出殺人的兇手。可是,之後又發生了行宮煙花爆炸的案子,那場爆炸之中,公主的嬷嬷被大火所燒,我在檢查她的屍體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一枚玉石。而那枚玉石,與在孫婉奶媽屍體內發現的玉石一模一樣!”她又将從嬷嬷身上發現的玉石拿出來,将兩塊玉石作對比,“我想,奶媽體內的玉石,是公主嬷嬷玉石上的吊墜裝飾,她在殺害奶媽和孫婉的時候,奶媽掙紮或者情急之下,将嬷嬷配在腰間的玉石咬了下來,并且吞入了腹中。這也許是奶媽留下來的線索!”
“那麽孫婉的屍體又是怎麽消失的?”
“是啊,有人說,是……是賢王殿下偷走了孫婉的屍體。”
寧浚陡然大怒,“我為什麽要偷走孫婉的屍體,她只是到我府上彈了幾次琵琶而已。”
“也許是……這個,也是聽民間流言,說是賢王殿下因為殺死了孫婉,又害怕被查出來,所以幹脆将屍體偷走了。”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一派胡言!”寧浚咬牙切齒,撩起袖子怒氣沖沖地就要沖過去,一副要跟人家打一架的架勢。“你哪只眼睛看見本王偷走孫婉的屍體了,那天本王根本都沒有去過義莊!”
“八弟!”寧無憂臉色一凝,看向寧浚,雙眼微微眯了眯,寧浚張牙舞爪嚣張的模樣立刻委頓下去,微微垂下了腦袋,嘀咕了一聲,退回到寧濤身後去。
“孫婉的屍體,是在義莊的人嚴密的看守下消失的。義莊之中,只有一個出口,若是想要将屍體堂而皇之的搬出去,的确不可能。”木梓衿見安靜了下來,解釋道:“但是也絕對不是世間流傳的詐屍或者是被賢王殿下帶走。”
“不是賢王殿下,那又是誰?”有人疑惑地開口問,“聽那看守義莊的官吏說,他只看見過賢王去過義莊。”
“看守義莊的官吏?”木梓衿冷冷一笑,“像義莊之內的官吏,能有多少機會看到高高在上的賢王殿下呢?”
“那孫婉的屍體是誰偷走了?又是如何偷走的?”皇帝問道。
“偷走孫婉屍體的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驸馬!”木梓衿淡淡的說道。
靈堂之內轟然一聲,衆人議論紛紛,詫異不已。寧浚臉色更是精彩多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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