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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一類,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但是想起那丫頭,他忽然又覺得這樣子的放過她也不好,當下就道:“如此,佛經你應該也會繡了?”
“公子也喜歡佛經麽?真巧,我也極為喜歡呢!既然公子已經開口了,那麽我定然會幫公子繡一幅的,屆時還望公子不要嫌棄才是。”陸明月心下歡喜的不得了,這公子看起來冷冰冰的,行事竟是這麽的直接,當下對自己的魅力更加的深信不疑。
容瑾不等她歡喜完,擡腳就走,這樣低級的玩意兒,當真是不值得他看一眼,能看上這樣的女人,容少卿也是越發的生冷不忌了。
被容瑾惦記着的容少卿此刻剛剛潛入陸淮安的書房。那日他潛入這房裏明明就已經把那幅山河圖拿到手且交給爺爺了,為何陸家竟然能夠再拿出一副山河圖,更讓他詫異的是就連容瑾也說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容少卿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窩又來賣萌辣= ̄ω ̄=(○` 3′○)
☆、捉賊
“小姐,二小姐在院外求見。”
看着窩在軟榻上看書的陸明珠,紫竹不覺放低了聲音道。
“如今已過了亥時,她來做什麽?”陸明珠蹙着眉将書頁翻得呼呼啦啦作響,思索了兩息,由紫竹伺候着穿了鞋襪去了外間的軟榻上繼續看書。
紫竹見此便知道,小姐這是準許二小姐進來了,當下走到門口和院子裏的守衛打了個招呼。
陸明月進來的時候看到陸明珠這樣慵懶的躺着,手裏掂着本書,好像就跟沒看到她似的,心下當即很不舒服,都是陸家的女兒她陸明珠憑什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有個做主母的娘嗎?還是個空架子主母有什麽了不得的?不過,想起張氏的交代,陸明月擠出一個笑臉,在陸明珠身邊坐下,一臉嬌甜道:“大姐姐這是在看什麽書?”
陸明珠不語,如今獵物已經上套,她正準備着休息一會兒就去驗收成果的,陸明月卻在這個時候來了,是巧合還是有意的?陸明珠眼角餘光掃過陸明月不自然的神色,悄然勾起唇角。
“大姐姐,你和我說會兒話吧?我睡不着。”見陸明珠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陸明月嘟着嘴巴撒嬌道,邊說還邊伸手挽住陸明珠的胳膊搖晃着。
“孫子兵法你看麽?”
陸明珠帶着笑意的目光落在胳膊上柔弱無骨的玉手上,眼底一片冰冷,彎着嘴角道。心下卻狠狠的賭咒:總有一天,她要剁了這賤人的手!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覺得肮/髒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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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是張氏爬床生的庶女,為了防止她遭到正室夫人宋氏的毒手,張氏将她貼身教養,因着張氏的奴才身份,她并沒有讀過幾本書。先前陸明珠啓蒙請了先生,陸明月卻是仗着張氏受寵,又害怕教書的先生受了宋氏的賄賂故意将她養廢,故而不曾進一次學堂。要讀什麽孫子兵法,她怕是連字都認不全。
這些陸明珠不會不知道的,她一定是故意取笑她的!
“我看不懂這些的,倒是要麻煩大姐姐為我講解一番了。”陸明月心裏恨得要死,卻還是不得不的裝出一幅笑臉,一派乖巧可人的樣子巴巴的看着陸明珠,眼底滿是祈求。
“是嗎?可惜我并不怎麽有心情與你講解一番的。”陸明珠眯眼笑了笑,小白花的演習技術又高了一個段數,張氏調/教的還真不錯。
“大姐姐,我,我知道我讀書少,懂得不多,可是……”陸明月說着說着竟是嘤嘤哭泣起來。
“紫竹。”陸明珠不耐煩的皺眉。
一聽到紫竹的名字,陸明月立刻想起上次也是在這裏,她心裏委屈忍不住哭出來被紫竹掌嘴的事情,現在想來臉頰還隐隐作痛,為了不再挨打陸明月當即止了哭聲。
“這樣就對了,”見她止了哭聲,陸明珠這才放下書,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也知道,近來我性子不是很好,以後在我跟前,萬莫再做這種沒有規矩的事情,記住了麽?”
“大姐姐我記下了,以後定然不會再犯。”陸明月嘴唇動了動,有心想要找回面子,卻又害怕陸明珠會讓紫竹再次教訓她,只得低聲應道。
“回去吧,我乏了。”陸明珠揮了揮手,一臉困倦的樣子。
“大姐姐若是不喜歡我,我,我這就回去便是。”陸明月果然是張氏教養出來的,一刻都閑不下來,臨走之時還狠狠地作了把死。
陸明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扯開一抹殘酷到極致的冷笑,“告訴陸伯,讓人看好那邊的院子,有任何異動直接給我綁了關進柴房。”
“是。”
紫竹看了眼陸明月的身影,心下感到十分的不喜,二小姐總是如此,明明小姐什麽都沒說,她卻總是擺出一副被小姐欺負了的樣子,沒得惡心人。
看着紫竹出了院子去尋陸伯,陸明珠帶着院子裏的守衛悄無聲息的去了陸淮安的書房,那裏早有她早先預備下的護院密布在周圍。陸明珠早已下了命令,對于那些鬼鬼祟祟之輩,只許進不許出,等着她來捉便是。
見陸明珠帶人趕過來,領頭的護院低聲道:“小姐,方才的确進去了個人影,大家夥都睜大眼睛守着,并沒有瞧見他出來過。”
“做得很好,明兒個去陸伯那裏每人領五兩銀子。”得了準信,陸明珠心下有數,當即大方許諾。容少卿啊容少卿,你還真當我們府上由得你随便進出了麽?不扒掉你一層皮,我就不是陸明珠!
外面這麽大動靜,容少卿武功不弱,自然是聽到了,正準備從側面的窗戶處用輕功走掉,卻聽外面又來了一人:
“陸小姐深夜帶人來此,想必是為了書房進賊一事吧?正巧我們爺方才路過只是瞧見了,便吩咐我前來幫忙,陸小姐如若有用得到在下之處,盡管開口便是。”
來人正是得了容瑾的命令,來“幫助”容少卿的木一。
都是一個府裏,容少卿自然知道木一武功十分了得,自己那點功夫壓根兒不是木一的對手,看來容瑾那個賤人一定是派了人跟在暗處監視着他的,就是不知道容瑾到底知道了多少?!
沒等容少卿想明白,一道陰風從背後而來,他急忙揮袖抵擋,卻被打到了牆角,捂着生疼的胸口吐出一口淤血,目光驚懼的看着面前的黑影,嘶啞道:“你是誰?”
“山河圖在哪裏?”
低沉冰冷的女聲從黑影身上傳來,她擡腳踩在容少卿的腿上。
“我不知道什麽圖。”容少卿疼的倒吸口氣,咬着牙開口道。
“不知道?”女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容少卿,白皙的指尖踮起他的下巴,借着月光盯着他的臉打量片刻,眼底出現一抹興味,“小白臉長得倒是不錯,難怪那麽喜歡勾搭女人,的确有兩分資本。”
容少卿呼吸瞬間亂了,這女人簡直堪比蛇蠍,嘴上說得有多溫柔,腳下的力道就有多狠,他甚至覺得自己這條腿恐怕要廢了,可恨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讓他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不知道?不知道你三更半夜的潛入陸淮安的書房做什麽?”女子下手極狠,一個用力便讓容少卿如願以償的聽到了咔嚓聲。
“我自然是跟着你來的。”腿上傳來的徹骨之痛讓容少卿的心裏泛起了殺機,但是他也知道,完好的自己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更別說斷了一條腿了,為今之計,就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待來日讨回來。
“跟着我?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女子顯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當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從窗戶跳出去就準備離開,不想卻是被早已拿着一個□□袋等在那裏的陸府家丁套了個正着,當下心裏暗恨,陸淮安果真狡猾似鬼!
木一早在剛來的時候便提醒過陸明珠,書房裏不止容少卿一個人,是以陸明珠當下就做了決定。一面命人在窗戶下面準備好麻袋等着,一面又讓木一在房頂候着,不管從哪裏都是沒跑,除非木一武功不到家,抓不住人。
女子剛被套進麻袋,還沒掙紮腦袋上就被陸明珠舉着棍子狠狠地敲了上去,當場昏迷了。周圍的護院們的後腦勺發疼,大小姐下手當真是賊狠!
敲女人悶棍的正是陸明珠陸大小姐,好容易逮着機會發揮一下,陸明珠早就暗搓搓的舉着棒子躲在窗戶下邊兒等着了,見有人入套當下就狠狠一棍子敲上去,可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惡氣!
“綁好了,關進柴房。”陸明珠丢了棍子,眉眼彎彎道。
“咳。”看了眼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容少卿,木一咳了一聲,探個書房都能倒黴成這個樣子,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陸明珠瞧見這邊兒異狀,當下不由得十分好奇,往裏邊兒一看,頓時滿臉的興奮不客氣地道:“來人,綁起來關進柴房。”
木一:總覺得一股兇殘的氣息撲面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有事,暫時先這麽多啊!如果能擠出時間,窩立馬給大家補上!
聽說每天賣萌,有益于身心健康,不知道真假,所以我窩來了,你們懂得哦!~(@^_^@)~ (づ ̄3 ̄)づ╭?~
☆、危險
“小姐,今日一早老爺派人來傳話,說是抓錯人了。”
翌日一早,陸明珠正在妝臺前挑揀首飾的時候,紫竹忽然在她耳邊低語道。
聽了這話,陸明珠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什麽變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道了,而後從首飾盒子裏翻出一只翡翠镯子戴在手腕上,“我昨日已是下了禁口的命令,爹爹怎麽會知道?”
昨夜抓了人她才知道,除去容少卿,竟是還有一個黑衣女人也在打着山河圖的主意,對此,陸明珠是越發的好奇這幅山河圖裏隐藏的秘密,心下決定今日要去審問一番的。
“這……奴婢也不知道。”紫竹一直守在外間等陸明珠醒來,倒是忘了去打聽,這會兒聽到陸明珠的問話,心下十分緊張。
“那個女人呢?醒了沒有?”
抓錯了?陸明珠心下暗自揣測,應該說的是容少卿那個人渣吧?畢竟是父親的外祖家,不好弄得太難堪,沒得傷了情分。這樣也好,反正那人渣也沒讨到好處,斷了條狗腿應該能讓他安分一陣子。
“……小姐,被放走的,正是那個女賊。”
紫竹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小姐很重視那個女賊,如今人被放了,小姐會不會大怒?
“誰下的命令?”
陸明珠臉上倏然浮起一抹冷意,人證物證俱全之下抓的人竟也說放就放,那女人到底什麽身份?
“是,是老爺下的命令。”紫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爹爹?”
陸明珠蹙眉看着紫竹,此事為何會捅到爹爹那裏?昨個晚上她可是當着府上所有人的面封了口的,是誰這麽大膽竟敢罔顧她的命令?
紫竹被陸明珠看得心肝發顫,腿都軟了。
“我昨日已然下了那樣的命令,竟是還傳到了爹爹耳朵裏,看來有些人還真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一大早就聽到這樣的消息,陸明珠頓時胃口全無,由着紫竹收拾停當便去陸淮安房裏請安了。如若那傳話之人是爹爹自己的人還好,可如若不是,她定要割了他的舌頭喂狗!
陸明珠到的時候,宋氏正端着粥一勺一勺的喂給陸淮安,兩個人之間溫情流轉,看起來甜蜜異常,這讓陸明珠覺得,張氏果真還是關起來的好。
“爹爹,母親。”陸明珠笑嘻嘻的看着兩人,眼底滿是促狹。
宋氏被這一聲吓得差點打了碗,面頰紅得如同抹了胭脂,沒好氣的瞪了眼陸明珠,将碗塞進陸淮安手裏道:“你自己吃吧。”
宋氏受家族教養,自然做不出大庭廣衆之下的親密事,更別說當着女兒的面和夫君卿卿我我了,當下羞的出了房門。
只剩下兩個人,陸明珠也不掩飾自己的來意了,問過了陸淮安的身體狀況,便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昨天抓的盜賊身上,“聽說爹爹把那賊人放了,這是為何?”
陸淮安看着女兒的臉沉默了片刻,嘆口氣道:“這件事情太過危險,為父不想讓你牽扯到裏面。”
“可是我已經牽扯到裏面了。”陸明珠眨了眨眼,笑眯眯道:“父親還不知道吧?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已經去書房查看過了,我們府上丢失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幅山河圖,而且我也知道了,現如今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我們府上,打着這幅山河圖的主意。”
經歷了上輩子,陸明珠是怎麽也不可能讓自己永遠被庇佑在父親的羽翼之下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想護的陸家周全,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是必須的。
“如此我也不再瞞你了。”陸淮安重重的嘆口氣,“那副山河圖裏究竟有什麽秘密我也不知道,但那副圖乃是你爺爺傳下來的,他臨終之前告訴我說,一定要保護好這幅山河圖。如今觊觎這幅圖的人很多,可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我也不曾摸索出來。”
爺爺?陸明珠眯了眯眼,如若是爺爺留下來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牽扯到了極大的事件了,而能夠讓容家,甚至比容家更顯赫的人盯上,那麽……陸家就真的危險了。
容家老爺子乃是三朝元老,位居丞相之位,且容家在宮裏已經有一位寵冠後宮的貴妃,因此容家的勢力不容小觑,而比容家更為顯赫的……陸明珠眯着眼,比容家更為顯赫的,除了後宮裏幾位既得寵又娘家根基雄厚的,便只有朝堂上的人了,這個範圍很好确定,要防範麽……陸明珠想了想,與其費勁心思的防範,倒不如給他們找點麻煩,讓他們沒時間再盯着陸家盯着山河圖!
“昨日你抓的那個女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如若我們真的将她扣下,那麽陸家将會招來大禍。”陸淮安為了息事寧人,也為了不讓女兒陷入危險之中,只能簡單的提點,旁的卻是再不能夠多說半個字的。
“我知道了,爹爹就好好休息吧,早些養好身子,給那些想害我們的人瞧瞧爹爹的厲害。”陸淮安這裏套不到消息,想來容瑾那個人定然是知道的,陸明珠告了辭,便去了容瑾的院裏。而陸淮安說的那個女人身份不一般,為了避免引火上身還是放了?呵呵,如今被人摸到了家裏,還不算是招來禍患了麽?爹爹這樣想,未免太良善了。
陸明珠并不知曉,不是陸淮安良善,而是那女人背後的人,他惹不起,更不敢招惹,所以就只能将人放了。
翠園。
“你如今真是越發的出息了,在陸家待了十幾年,沒有抓住陸淮安的心,套出山河圖的秘密,竟然還被陸明珠那個小丫頭給關了起來。”低沉沙啞的聲音自鬥篷下冒出來,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猶如毒舌攀爬上脊背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辦事不利,求主子責罰。”張氏低着頭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更不敢看一眼來人。
“責罰?”那人冷笑一聲,“若是責罰你有用,我早就要了你的賤命!”
張氏吓得如墜冰窟,她雖然嘴裏說着“求主子責罰”的話,心裏卻并不以為主子會責罰自己,畢竟她打入陸家已經這麽多年了,有很多事也只有她做起來才會毫無破綻的,是以她總以為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但如今現實卻告訴她,并非如此。
她對于主子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張氏怕了,怕哪一天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盡快取得陸淮安的信任,弄清楚山河圖裏面的秘密。”那人冷眼看着跪在腳下的張氏,眼底透出十分的不耐,沒用的東西,十幾年的時間竟然連男人的心也沒抓住,真是愚蠢透頂!
“謝主子恩典,屬下定不不會叫主子失望。”張氏松了口氣,既然主子還要用到她,那麽她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接下來只要她能夠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定然不會有事的。
門外,不小心聽到裏面談話的陸明月如遭雷擊,娘親是別人派到父親身邊的……陸明月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顧不得許多,轉身跑出去。她一直以為母親只是宋氏的貼身丫頭,因為愛慕父親才會千方百計成為父親的妾室和宋氏争寵鬥法的,卻是不想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娘親不愛父親,嫁給父親只是為了取得父親的信任,幫着別人算計陸家!陸明月心裏那個溫柔善良柔弱可欺的母親的形象瞬間被徹底打破,整個人崩潰的躲在假山的縫隙裏抱着雙腿大哭起來。
她不敢想,如果有一天,父親知道了母親的一切,她又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陸明月心裏對張氏充滿了恨意,為什麽要背叛父親?為什麽?如若只是為了主母之位,也斷不該出賣陸家出賣父親的!母親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陸家出了事父親會是怎樣的難過嗎?她就沒有想過如果事情被揭開,她和子峰又該如何自處嗎?
陸明月想要将這一切告訴父親陸淮安,可是,張氏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親自陷自己的母親于不義,陸明月狠不下心,張氏再如何也是生了她養了她十幾年的母親,可如果不告訴父親,萬一以後真的出了事可怎麽辦?陸明月十分的糾結。
而這個時候,木一正在彙報着翠園裏發生的一切,陸明珠正坐在容瑾的對面,纖細的手指間夾着一顆白玉棋子,笑眯眯的看着對面清貴逼人的男子:“既然你已經幫了我這麽多,想來也不介意在幫我一點的,張氏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要我幫你可以,你拿什麽報答我?”容瑾面無表情地擡頭看着對面滿臉狡黠的少女,低沉的聲音裏絲毫沒有以往的冷意。
“表叔。”陸明珠眉眼彎彎,笑得乖巧純良。
容瑾本來面無表情的臉更加的沒有表情了,像是一尊冰雕般,冷得滲人。陸明珠搓了搓胳膊,抽着嘴角笑道:“那自然要看表叔您想要什麽了。”
瞬間改口什麽的,陸明珠毫無心理負擔,與小命比起來,節操什麽的完全可以自己吃掉,惹怒了容瑾那可就是要分分鐘□□掉的!
陸明珠的妥協很有用,下一刻容瑾的臉色就變好了很多,甚至還心情很好的道:“等我想起來再說。”
人情賬最容易欠,卻最難還,容瑾面上雖然不顯分毫,心裏卻打得一手好算盤。
就這樣,陸明珠掉了陷阱還不自知。
便是在這時,房裏又進來一人,陸明珠扭頭一看竟是木九,且木九的手裏還拎着一個人,且還是她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昨夜,那個被她敲了黑棍的女人。
看到這個場景,陸明珠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容瑾這人雖然妖孽,但是以這段時間來看,他幹的每件事都是極合她的心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窩按時來賣萌(○` 3′○)(づ ̄3 ̄)づ╭?~然後不要臉的求個收藏!
☆、拷問
“她怎麽了?”
之前這個女人被陸淮安放了,陸明珠雖然心頭起火,卻并不好向陸淮安發洩,然而到底是憋着一股子火氣的,這個時候再見到這女人,當下笑得十分的純良燦爛,起身就跑到木九身邊,一臉好奇的問道。
“之前她不是仗着自己身份很吊,威逼你爹放了她麽,我們家爺就覺得若真的将人放了,你定然是會不高興的,這不,就派我去把人給逮回來了嗎?”看着陸明珠一臉燦爛的樣子,木九搓了搓胳膊,這陸家大小姐簡直就是自家爺的翻版啊!瞧瞧那明豔無雙的小臉,再配上這樣燦爛的笑容,加上那森冷刻骨的妖異眼神,活脫脫妖孽啊!
“做得真好。”
陸明珠笑着拍了拍手,也不知是對着木九說的,還是對着容瑾說的。她端了杯涼茶走到那個女人跟前蹲下,一點一點澆到那個女人的頭上,然後就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女人的臉,等着女人醒來。
“是你?”女人一睜開眼就看到陸明珠,當下冷笑出聲,輕蔑的看着她道:“怎麽,陸淮安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
“那你是誰?”陸明珠一臉天真無邪的看着女人道。
“我……你竟敢瞞着陸淮安把我抓起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陸淮安是當真沒把你教好!”女人忽然轉了話題,冰冷銳利的目光似要刺進陸明珠的心裏。
“啪!”
女人話剛說完,陸明珠就甩手給了她一巴掌,隔着帕子捏起她的下巴,森冷的目光猶如閃着寒光的刀鋒,一寸一寸的刮過她的臉:“我爹有沒有教好我是你一個奴才能夠置喙的嗎?你便是在高貴,在別人跟前也還是一條狗,如今看來還是條沒有被主子教養好的瘋狗!”
“你!”
陸明珠這樣直白的羞辱讓女子面色猙獰,目露殺機,如果可以動彈,恐怕她此刻就已經把陸明珠殺掉數十次了。
“我?”陸明珠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緊,成功的看到女人吃痛的神色,她挑眉輕笑,邪肆流轉,“我怎麽了?嫌我說的難聽了麽?可惜你也就配得上聽這樣的話。”
一而再的被羞辱,女人氣得臉色鐵青,卻又拿陸明珠毫無辦法,心裏嘔得得快要吐血卻只能死死的瞪着陸明珠。
看着女人眼底的嫉恨,陸明珠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柔,她湊近女人,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是不是在想着,待日後要怎樣報複回來?”
陸明珠靠的這樣的近,女人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噴出的呼吸,整個人敏感的抖了抖,卻是不再開口了,她倒不覺得陸明珠敢對她做什麽,除非她不想要陸家的人活命了!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但是,看到陸明珠這樣的舉動,容瑾的臉瞬間就黑了,幾乎是一個呼吸間,他就閃到陸明珠身邊将人拉進自己懷裏,冷着一張俊美妖孽的臉道:“她既然敢一個人夜闖陸府,自然會有些本事的,你靠得這樣近,莫要遭了她的暗算。”
木一:我看到了什麽?不不不,我一定是眼瞎了!
木九:連女人的醋也吃,二爺真是夠了!
清冽的冷梅香入鼻,陸明珠嘴角抽了抽,容瑾不是有潔癖麽?他這樣的抱着她算個毛?不怕待會兒回去洗掉皮麽?心裏腹诽着,陸明珠也沒忘了正事,一下子掙脫開來道:“木九是你的人,難道你的人還會出差錯麽?”
拍拍馬屁什麽的,應該不會惹怒他的吧?
“嗯。”
懷中空蕩蕩的感覺讓容瑾有些不悅,然而這點子不悅在聽到陸明珠的話的時候又消失殆盡,于是他在桌邊坐下,看着陸明珠的審訊游戲。
“我們來說一說,你的主子到底是誰呢?”陸明珠回到女人跟前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是要自己告訴我,還是要我逼你呢?”
“逼我?哈哈哈哈,你敢麽?”女人絲毫不懼怕陸明珠的威脅,反而很是輕蔑的挑釁道。
“啧,你這是看不起我?很好,那我們就試試看吧。”陸明珠意外的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阿九,快來,該你了。”
上輩子在容家待了那麽多年,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比如說,她認識了木九,而且和木九相處的很是不錯,如若不是木九私底下送給她的藥物,她也不可能那麽輕松的幹掉容少卿的那些小妾的,只可惜小妾永遠不嫌多,舊的去了還有新的,外邊更有排着隊要進容家當妾的,所以最終小妾沒鬥死,她卻是先死了。
這個時候再想起上輩子的事,陸明珠竟然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随即她搖了搖頭,笑眯眯的看着容瑾,要用木九,必須先經過容瑾的同意才行,可不能再惹怒了這妖孽,不然把她的事搞黃了她哭都沒地方哭!
容瑾微微颔首,如若不是為了幫這丫頭,他又何必派木九去不留痕跡的把人給弄回來?
得了自家爺的準許,木九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懷裏掏出一堆藥瓶,像他這樣天賦異禀的神醫,最缺的就是幫他試藥的人了,如今眼前正好有這麽現成的一個,不用的那是傻子!擰開一只黑色的小瓶子,木九捏着女人的下颚就把藥倒進了她的嘴裏,然後一臉興致勃勃等着女人的反應。
陸明珠同樣抱着胳膊,一臉趣味盎然的看着女人,“待會兒疼了可別怪我,沒辦法,誰讓你不乖呢?不聽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呦!”
陸明珠話音剛落,女人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美麗的容顏扭曲的十分可怖,臉上的血色盡數消失,嘴唇也青紫交替,整個人不停地抽搐着,額上已是汗珠滾滾。
偏生陸明珠和木九對視一眼,竟是齊齊露出十分感興趣的表情蹲在女人身邊,木一見此不由得惡寒,木九這個變/态這是終于找到知己了麽?而且還是陸家小姐,他竟然不怕被爺打死!
容瑾袖中的指尖微微顫抖,心裏恨不得捏死木九,卻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倒是安安靜靜的坐着,并沒有讓人察覺出他的異常。
“美人兒,你考慮清楚了麽?看,這裏還有許多寶貝兒在等着你呢!”陸明珠托着下巴歪着腦袋看着女人,眉眼彎彎的樣子乖巧極了。
桌子上堆積的藥瓶,少說也有十數個。
“我……說。”女人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兩個,說完便昏了過去。
陸明珠有些遺憾地看了眼木九,撇嘴道:“都怪你啦,一上來就用這麽厲害的藥,我都還沒玩夠呢!”
——!
所以藥效太好怪我咯!
木九嘴角抽搐,心下同樣十分的遺憾,誰知道這女人竟然這樣不耐扛?只是這樣的程度就招了,他都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呢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趕上了!這樣也算是沒斷更。
☆、恨意
陸明珠窩在軟榻上,翻着手裏的供詞,眉眼彎如新月,“紫竹,容家的大表哥爹爹可曾說要怎麽處理了麽?”
“放跑” 了一個,但是不是還有一個容少卿的麽?但是……一想到容少卿,陸明珠心裏的小算盤又熄滅了,上輩子是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容少卿是個怎麽樣的人她最了解,只要沒有抓到現行,永遠別想他低頭認罪的,此事只怕只能不了了之了,說不得還要欠他個人情,只要一想到這些,陸明珠心裏就膈應的不行。
“聽說表少爺被那女賊打斷了腿,老爺已經派人将表少爺給放出來,而且還給請了大夫,正在房裏養着呢。”紫竹去前院找管家陸伯去了,故而對陸明珠抓人的事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聽說那位表少爺被賊人打斷了腿,心下很是詫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陸明珠狠狠地捏着小剪刀,容少卿這個不要臉的果真這樣做了!分明是潛進了爹爹的書房想行竊卻被人截了胡打斷了腿,得要多厚的臉皮才能把自己标榜成一個抓賊不成反被打傷的正人君子?容少卿,這可是你自找的!
如陸明珠所料,容少卿被人抓起來之後,就有人通知了陸淮安。知道此事,陸淮安自是要詢問一番的,畢竟事關山河圖,而且容少卿還是他外祖家大房的嫡子,必是要問個清楚的。
而容少卿一口咬定了自己是無辜的,只是瞧見了有人偷偷進了府上,便跟了上去,誰成想竟然是個賊,而他想要抓住此賊卻被打斷了腿,還向着陸淮安深深地表示了歉意,沒抓到那個賊人,他愧對陸淮安。
對于容少卿的說法,陸淮安心裏自然是懷疑的,但是不管怎麽着既然人家已經這麽說了,而且态度這麽的誠懇,他也只能将人放出來并請了大夫給他治傷。
“大姐姐你在麽?”
就在陸明珠沉思着捉摸着法子整治容少卿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陸明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嬌柔可人的聲音瞬間喚回了陸明珠的神智,她收了小剪刀,将木九送來的供詞放進袖子裏,從小榻下摸出一盤棋擺好,這才出聲道:“進來吧。”
陸明月一進來,陸明珠就發現她變了,神情恍惚,看起來就像受到了什麽驚吓一般,陸明珠覺得奇怪便問道:“怎麽了?可是被容家表哥的事吓着了?”
“啊,是,是有一點。”陸明月驚得心髒差點沒跳出來,當下回過神結結巴巴的道:“大姐姐,你說什麽人,那麽狠,将表哥的腿都給打斷了?”
府裏遭了賊,怎麽就沒有偷到陸明珠房裏?那樣的話看她以後還怎麽做人!陸明月有些恨恨的想着。
“我也不知道呢,總歸不是好人罷了,不然怎麽會三更半夜得到我們府上偷東西呢?左右爹爹已經派人去查了,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大事的。而且,我們擔心也沒用,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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