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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擔憂他啦!這真是個好消息。

“小姐,小姐,府上出了刺客,老爺叮囑你好好待在房裏,先不要出來。”陸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陸明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紫竹,随即轉向容少卿,“表哥,你說會是什麽人?”

“總歸不是什麽好人罷了,表妹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容少卿想拉住小表妹的手,但是很可惜,為了躲避這個人渣的鹹豬手,陸明珠早就坐到了他夠不着的地方。

容少卿這話一出,陸明珠差點笑噴,她忍着笑意只是抽了抽嘴角,一個被人打斷腿的人有什麽資格保護她?真是好笑,把她當成那些大門不邁的無知少女了麽?

前院裏,容瑾負手而立,神情冰冷淡漠的看着園中的打鬥,整個人散發着濃濃的寒氣,令整個院子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刺客有兩批,木一和木九,以及陸府的護衛們都陷入了困戰,陸淮安看着容瑾冷漠的如同冰雕的神情,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些刺客竟然全都是沖着容瑾來的!容瑾他究竟得罪了什麽人?

陸淮安并不知道,這裏發生混戰的時候,容少卿和陸明珠那裏也迎來了一批刺客,情況甚至比這裏更危急。

就在容少卿剛放了豪言壯語要保護表妹之後,守在門外的陸伯被人打傷了,七八個黑衣人沖進屋子,朝着容少卿而去。

陸明珠見狀第一時間就退到柱子後,悄然無聲的看着容少卿的護衛與刺客打作一團,她不由挑眉,果然,容老爺子是極為看重容少卿這個孫子的,看這些護衛的身手都很不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些刺客裏,竟然有一個人是沖着她來的。

陸明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刺客的眼睛,她總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很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咣!”

一道寒光隔開了揮向陸明珠面門的長劍,被容瑾派來暗中保護陸明珠青橙閃身出現,将陸明珠護在身後,與刺客糾纏起來。

“抓活的。”

捏着袖子裏的小剪刀,陸明珠眯了眯眼,對于沒能問木九弄點小寶貝防身表示很遺憾,下一次一定不能忘記了。不過沒關系,待會兒抓到膽大包天的要她命的人,她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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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很遺憾,本來準備加更的,但是沒有突破60,表示明天20點如果突破70,窩要加更!!!(*  ̄3)(ε ̄ *)PS:這一章窩暴露了好多的東西,好舍不得啊!

☆、動怒

刺客事件結束的時候,陸明珠已經回到房裏,正捏着小剪刀,磨着後槽牙,等着青橙的到來了,對于那位與衆不同,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刺客,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究竟是誰了。

但是,陸明珠左等右等,就是沒有青橙的影子,卻是等來了一臉驚慌擔憂的宋氏和虛驚一場的陸淮安,有心想要出去看看情況,也沒辦法出去了,只得給紫竹使了個眼色,而後與陸淮安夫婦坐在屋裏。

想起方才那會兒的驚心動魄,紫竹拍了拍胸口,方才如若不是小姐拉了她一把,只怕此刻她早就成了刺客的刀下亡魂了。不敢多想,紫竹徑直奔向容瑾的院子。

陸明珠叮囑過,在容瑾離開之前,如若她脫不開身,可以去向容瑾求助。

是以在紫竹剛到的時候,木九就攔住她了,他笑得溫和無比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頭道:“你家小姐吩咐你來的?”

“是。”大概是木九的笑容太溫和,聲音也很溫柔,紫竹慢慢地放松下來,看着木九勉強一笑,“我家小姐如今不得空,差奴婢來問一聲,青橙姑娘抓到的那個刺客如何了?”

想起陸明珠下令杖斃翠園守衛的情景,紫竹猶覺得腿軟,心下不由得祈禱姑娘可一定要把那殺千刀的刺客給捉住!

“原來是這樣,”木九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裏面,“如今人正在裏面,我們家爺正在審問,”看了看紫竹單薄的小身板,還有蒼白的臉色,木九摸了摸鼻子,好心提醒道:“不過看在姑娘是陸小姐身邊的人,我勸姑娘一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主子此刻正處于最危險的狀态,誰進去誰倒黴,裏邊那個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家夥,下場已經可以預見,他實在不敢去看,吓到了這小姑娘,陸明珠怪罪下來,受罰的還是他。

紫竹聞言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甚至往後退了一步,偏生這個時候,屋內傳出一聲凄厲的嘶吼,聲音裏那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人猶如身臨其境,紫竹吓得臉色發白,差點叫出來。

木九捂着紫竹的嘴巴,在她耳朵旁低聲道:“噓,別叫,這刺客嘴硬得很,不動點硬的他是不會招的,我們家爺這會兒可正在氣頭上,你千萬不要驚動了他,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紫竹看着木九的眼睛,點了點頭。

屋子裏,木一手裏握着一把匕首站在刺客跟前,靜待容瑾的命令,眼底滿是躍躍欲試的光芒,狗膽包天的玩意兒,竟敢刺殺到他家爺的頭上,如若知道了他家爺的名頭,呵呵,那畫面有多美,木一表示他簡直不敢想象。

容瑾坐在桌邊,臉色冰寒,眸光幽深,眼底折射出冰寒的光芒,水色的薄唇抿成一道鋒利的弧度:“在他死之前,問出來。”

“是。”木一二話不說,握着匕首就刺上了此刻的肩胛骨,一旁的青橙不自覺地縮了縮,木一這個變态,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忙了點,明兒補上。

☆、争吵

“爺,人死了。”

木一神色凝重,任他使出了千般手段,卻還是沒能夠從那個刺客嘴裏問出一句話,爺怕是要生氣了。他也沒有想到,那刺客竟然嘴硬至此,都到了拆骨剝皮的地步了竟然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簡直又臭又硬!

容瑾站在窗前,神色冷漠無波,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聽他淡薄寒涼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所以你是來告訴我,你什麽都沒問出來人卻被你玩死了?”

“屬下失策,請爺責罰。”木一沒敢為自己争辯,這些刺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來頭定然不小,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活口,卻什麽都沒問出來,他的确很失職。

“不必了,”容瑾睫毛顫了顫,聲音裏透着一股心驚的冷意,“把屍體送到鳳鸾宮。”

除了那個女人,容瑾不作他想。

當年被他和姐姐打壓到了這樣的地步,念着那一絲微薄的血緣才放她一條生路,不想她竟是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來!很好!姐姐不能夠動手殺了她謝家滿門,謝家和他卻是毫無瓜葛的!

“是。”

木一心下松了口氣,爺竟然沒有責罰他,想來應該是被那位惹怒了吧?

“明天回府。”

容瑾修長如玉的五指微微握緊,明天必須回容家收拾有些老鼠了,可是……容瑾的眼神落在東南方,那丫頭怎麽辦?他總不能把人也帶走吧?更何況,以那丫頭的性子,怎麽也不可能會同意的。看得出,她讨厭容家。

容瑾的眉蹙到一起。

“阿嚏!”

陸明珠狠狠地揉了揉鼻子,又裹了層衣服,“哪個王八蛋在說我壞話,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戳死他!”

“小姐,您這是着涼了,還有,如若被夫人聽到你這樣子說話,定然是要生氣的。”紫竹嘴角抽了抽,小姐最近越來越愛說髒話了,而且說得非常順口,這還是她們溫柔端莊的大小姐麽?

“你不說,我不說,母親怎麽會知道?”陸明珠挑眉得意地笑了,“表少爺那裏怎麽樣了?我讓你送的藥送去了麽?”

“表少爺被刺客刺了一劍,傷在肩上,木神醫去瞧過了,并無大礙,只需養養就好了。”紫竹有些厭惡這位表少爺,聽伺候這位表少爺的丫頭們說,這位風采非凡的表少爺溫柔和善風流多情,如今傷了胳膊斷了腿卻還是不忘招惹這些丫頭,就沒見過這麽……紫竹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哦,那就好。張氏那裏有什麽動靜?”

瞧着紫竹的神色,陸明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倒也不傻,沒有被容少卿的美/色/迷/昏了頭,心思缜密,性格冷靜,很适合跟在她身邊幫着處理一些事。

“張姨娘那裏,奴婢總覺得有些安靜的過分了,而且,二小姐和子峰少爺這些天也沒怎麽出門。”紫竹也覺得奇怪,張姨娘平日裏可是沒少到小姐這裏找事的,因為夫人不夠得寵的緣故,就連一個小小的姨娘也敢三天兩頭的找嫡小姐的麻煩,紫竹對此很看不慣。在她看來,張氏成為姨娘之前是夫人跟前的奴才,成為姨娘之後說得好聽點就是個妾,直白點也還是個奴才,竟然敢這樣子對她們家小姐,沒有規矩到了極點。

“是嗎?”陸明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想起前些日子裏陸明月勾/搭容瑾的畫面,她簡直都要為她的勇氣鼓掌了。容瑾這樣喜怒無常,動辄就要人命的男人她也敢下手,膽子大的簡直突破天際!

而且,那樣愚蠢的理由真難為她想得出,陸明珠覺得,張氏定然把美貌和腦子都遺傳給了一雙兒女,不,或許陸子峰連腦子也沒有。

“對了,爹爹這兩天怎麽樣?”憑着陸明珠的經驗來看,張氏在陸淮安心裏的地位并沒有上輩子那樣的得寵,也許她可以借着這件事狠狠地推一把,替母親徹底幹掉張氏。

“老爺這幾日一直歇在正院。”紫竹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當下回答得十分利索,只要夫人得到老爺的寵愛,張姨娘就翻不出什麽風浪,小姐這邊也就不會有什麽事兒了。

——

“竟然沒有殺掉那個小賤人,這些刺客簡直太沒用了!”自從得到了陸明珠安然無恙的消息,陸子峰整個人就異常的煩躁,在屋裏來回走動。

“住口!”張氏吓了一跳,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被人聽到了傳進你爹的耳朵裏你還想不想得到陸家了?”

“娘,我就是說說都不行嗎?!”陸子峰氣的很,在陸明珠院裏受到的屈辱他一直記恨在心裏,就等着找個日子報複回來,結果卻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這讓他怎麽咽的下心裏這口惡氣?

“你老實跟我說,那些刺客跟你有沒有關系?”張氏臉色驟變,兒子頭腦簡單,沉不住氣,遠不如女兒省心,仔細想一想,他還真有可能會勾結外人做出這樣的事。

“竟然真的和你有關系?”陸明月氣得沖到陸子峰跟前,簡直恨不得給他兩巴掌,真是只會拖後腿的東西!可是想到陸子峰的性格,陸明月無力地摁着太陽穴,疲憊道:“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先不要去招惹陸明珠,我如今正要和一位大人物接上頭,如果我能夠入了他的眼,整個陸家遲早都是你的,區區一個陸明珠到時候還不是你手裏随意揉搓的東西?你那麽心急做什麽?你差點就壞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嗎?你什麽時候能夠動動腦子,遇到事情和我們商量一下?”

“噓,這件事說也不準再提,千萬不要被人聽到了,都給我爛到肚子裏,記住,府裏的刺客和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還有,子峰,這段時間你就先忍忍,娘這裏有些錢,你出去散散心,你想報複陸明珠,娘會幫你的,只一點,不許再給我添亂,知道嗎?”張氏從袖裏掏出一疊子銀票,心下也是被吓得不輕,如若這件事被發現,不僅她們母子三哥要被掃地出門,就連主子那裏都不好交代,弄不好就會連命也沒有了。

“我知道了,”連着被兩個女人說教,陸子峰不耐煩的接過銀票,丢下一句就出了院子,去找往日的那群狐朋狗友了。

“娘,子峰他怎麽能這樣?”陸明月氣得發抖,差點就壞了她的大事還有理了?說兩句就甩臉子,像什麽樣子?還有沒有把她這個姐姐放在眼裏了?

“月兒,你也要體諒子峰,他畢竟是你弟弟,他還小不懂事,等他大一些自然就會懂得我們是為他好了。”張氏并不覺得兒子有什麽錯,唯一的錯就是沒沉住氣,勾結了府外的刺客。至于其他的,只要兒子長大了,懂得多了,自然就會好的。

“等他長大了?等他長大到幾歲?我也只比他小了一歲,我都能做到他為什麽做不到?整日的等他長大了長大了,他到底要到幾時才能長大?你就慣着他吧,早晚惹出禍事來。”陸明月氣得眼眶通紅,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怨氣都爆發出來,她紅着眼朝着張氏吼道:“我體諒他誰體諒我?我馬上就要十三了,該相看人家了,你就沒有為我考慮過嗎?一個姨娘的女兒,誰會看得上?你為什麽要做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你為什麽這麽沒用?連累我也相看不到好人家!如今我好不容易自己找到了,你們卻還要給我拖後腿,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吧?”

“月兒,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雖然是個姨娘,可你摸摸良心,自己過得比陸明珠差了多少?”張氏真是一口氣憋在心裏,她沒想到自己寵愛了多年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看自己的,“你在等些日子,宋氏她活不了多久了,沒了宋氏,陸明珠就不足為懼,到時候娘再和你爹爹說說好話哄他開心了,把娘扶正,到時候你就是陸家的嫡女!不用再看陸明珠這個小賤人的臉色!”

“真的?”陸明月喜極而泣,如若真的是這樣,那麽她和那人的可能就更多了一份,這樣想着,陸明月的心裏升起一股甜甜的喜悅。

☆、中毒

容瑾終是走了,沒能夠帶着陸明珠一起走,他一路上都冷着臉,雖然他從前也是這幅樣子,但是木一就是覺得,自家爺一定是因為陸小姐沒有答應他的請求生氣了,沒看到眉毛都蹙起來了麽?

陸明珠看着容瑾和容少卿的馬車先後離去,低垂的眼底意味不明,捏了捏袖子裏的小剪刀,容家,她是早晚都會去的,但那是在解決掉張氏以後。

“珠兒?怎麽了?舍不得你表哥了?”陸淮安回身看到女兒低着頭不語的樣子,不由得揉了揉她的腦袋,關切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擔心。”陸明珠蹭了蹭父親的手心,有些擔憂道:“表哥是來看你的,可是卻被打斷了腿,還被刺客傷到了,爹爹……容家會怪罪你麽?”

“珠兒在擔心爹爹?”陸淮安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慈愛,“別擔心,容家到底算是你曾外祖家,再說了這事也怪不得我們,不會有事的。”

陸淮安的話,陸明珠也猜測到了,容家不僅不會怪罪她們,還會感到不安,這樣就很好,只要容家感到不安,就一定會有所動作。

陸明珠要的就是容家的動作,這樣她才有機會讓容家徹底浮出水面,成為衆矢之的。

“真的?”陸明珠歪了歪腦袋,小臉上的表情有些迷惑。

“當然了,別擔心。”陸淮安心裏十分熨燙,女兒長大了知道擔心他這個父親了,很好。

“老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父女倆剛進了大門,迎面就跑來一個小丫頭,小丫頭滿臉大汗,神色慌張,看起來十分的焦急。

“怎麽了?我娘怎麽了?”陸明珠面色一變,一把抓住小丫頭的手腕厲聲問道。

“夫人,夫人她,她吐血了。”小丫頭手腕被抓的生疼,面色發白,卻不敢掙脫。

“吐血?”陸明珠整個人都蒙了,丢下小丫頭就沖向宋氏的院子,娘親好好的怎麽會吐血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娘會不會有事?陸明珠亂極了,她還沒讓娘親過上好日子,怎麽能夠出事呢?

陸淮安心下一跳,顧不得許多,沖向正院,宋氏好端端的怎麽會吐血?木九前些日子才給她請過脈的,明明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吐血了?一瞬間,陸淮安的心裏閃過無數種猜測,卻沒有付諸于口,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他不能操之過急,打草驚蛇。

陸明珠趕到的時候,芍藥正守在宋氏身邊,她撲到床榻邊緊緊地握住宋氏的手,眼淚早糊了一臉,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娘,娘你怎麽了?你別吓我,別吓我,娘。”

“陸伯,立刻派人去把木神醫追回來。”宋氏就那樣無聲無息的躺着,臉色蒼白,嘴唇泛紫,一眼便知道是中了毒的。他和宋氏同吃同住,他好好的,宋氏卻中了毒,陸淮安眯眼,下毒之人到底是沖着他來的,還是說宋氏只是一個警告?

陸淮安想靠近一點,看看宋氏的情況,陸明珠忽然從袖子裏抽出小剪刀,将宋氏護在身後,眼睛發紅毫無焦距的看着陸淮安,狠戾的吼道:“都走開!不許過來!誰都不許過來!”

“珠兒!”陸淮安沒有防備,差點被剪刀戳到,擡眼看到女兒的樣子,頓時覺得心疼無比,生怕陸明珠傷到自己,急忙喊道:“珠兒,我是爹爹,我是爹爹啊!”

“走開!我不管你是誰,都給我走開!出去!全部都滾出去!滾出去!”陸明珠紅着眼,捏着剪刀的五指骨節發白,眼底滿是防備與恨意,“都給我滾!滾出去!”

宋氏如今毫無生氣的樣子觸發了陸明珠最不願面對的記憶,盡管她一再的告訴自己那些都只是上輩子發生的,可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恨,恨自己,恨張氏,最恨的還是陸淮安。

母親的悲劇和他們都脫不了關系的。

上輩子陸淮安冷酷無情的畫面還在腦海盤旋着,陸明珠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殺了他。那些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她清楚,這輩子陸淮安尚且沒有做出對不起母親的事,如若她這個時候傷了陸淮安,母親醒來只會更加的傷心。

“都出去!”

陸淮安看清楚了陸明珠眼底的恨意,心下十分的震驚,珠兒的恨意是沖着他來的,那樣的深刻那樣的濃烈到了化不開的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讓珠兒變成了這個樣子?

屋裏面,除了陸淮安以外,其他的人全都退出去了。

可是這樣還不夠,陸明珠心底那種殺意蠢蠢欲動,越來越難以克制,甚至她看着陸淮安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殺意,“我再說一遍!滾出去!全部都滾出去!出去!”

“珠兒,你看清楚,我是爹爹,我是爹爹啊!”陸淮安不敢出去,陸明珠這個時候依然甚至不清醒,他怕她會傷到自己,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她。

“我不管你是誰,滾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你!”陸明珠恍若未聞,爹爹?這樣的稱呼已經完全不能夠觸動她的心了,自從陸淮安拉着宋氏一起為陸家殉葬,獨獨保下張氏母子的時候,父親對于她來說就已經是個陌生人不如的存在。

“陸尚書還是先出去吧,陸小姐受了刺激,神智不太清醒,很容易傷到別人,如若陸尚書不介意,可否交給在下處理?”木九看着狀若瘋癫入魔的陸明珠,心下十分驚詫。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很難想象總是一臉明媚可人笑着算計別人的陸明珠會變成這個樣子,陸淮安到底做了什麽?

“這,木神醫,就麻煩你了。”

陸淮安心裏亂的很,他不明白珠兒為什麽那麽恨他甚至想要殺了他。珠兒自小都在他和宋氏的寵愛下長大的,從未離開過府上離開過他的視線,如若真要說有什麽時候是他不能時時看着的,就只有他病了的這段時間,難道說還有什麽是他沒有查清楚的?想到女兒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經受了極大的刺激,陸淮安寒着臉進了書房。

而這個時候,張氏聽了小丫頭的報告,面上笑得志得意滿,宋氏這個賤人壓在她頭頂這麽多年,如今總算是快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沒賣萌,總覺得少個啥子,今兒想起來了,補上:(*  ̄3)(ε ̄ *)(ˇ?ˇ) (○` 3′○)

☆、入魔

木九看着昏倒在床榻邊的陸明珠,輕手輕腳的繞過她,搭上了宋氏的脈。不是他不憐香惜玉,也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他敢用腦袋保證,這會兒他要是敢碰到陸明珠一根手指頭,爺一定會廢了他的兩只手,這樣的結局太慘烈,木九表示自己無法承受。

容瑾進來的時候,看到床邊的陸明珠,俯身抱起她放在一邊的軟榻上,“她怎麽了?”

“陸小姐受了刺激,神志不太清醒,我點了她的睡穴,半個時辰便會醒來。”木九蹙着眉,宋氏中的毒很是罕見,偏偏不巧的是,他早年跟着師父學醫的時候遇到過,解倒是能解,就是麻煩了點。

“刺激?”

容瑾眯眼,看了眼宋氏,神色晦暗不明。

木九沒吭聲,他在考慮着宋氏到底是怎麽中毒的。這種毒有個美麗的名字,美人醉,能夠讓中毒者在無聲無息中睡過去,并且屍身永不腐爛。但是,中了這種毒的人一般是不會像宋氏這樣“吐血”的,而是會慢慢地嗜睡,最終沉睡不醒,他覺得十分奇怪的是宋氏究竟為什麽會吐血?

屋內的溫度越來越冷,木九哆嗦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急忙跑到陸明珠跟前給她診脈,一搭上陸明珠的手腕木九的臉色就變了,據他所知陸明珠就是嬌養着的大小姐,但是為什麽……脈象顯示陸明珠身體裏竟然有着無比渾厚狂暴的內力正在破壞着她的筋脈,如若再不想辦法制止,只怕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陸明珠就會筋脈盡斷七竅出血而死。木九不敢耽擱,十指如飛,用金針封住了陸明珠身上的穴道,将那些狂暴的內力截斷。

想要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一切,需要耗費極大的心神,木九做完這一切,已是渾身大汗,整個人猶如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着容瑾面無表情的神色,松了口氣道:“陸小姐的情況比較糟糕,有一股雄厚的內力在她的體內流竄,肆意破壞着她的筋脈,如今屬下只是暫時将它們封住了,暫時還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

容瑾眼神瞬間冷下來,陸明珠的體內怎麽會有內力?就連陸淮安也沒有半分內力,她怎麽會有?這絕對不可能。容瑾的目光從陸明珠身上轉移到了宋氏的臉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爺,這次的刺客是三少爺與宮裏那位聯手,只不過,宮裏那位似乎急了,而三少爺卻是沖着大少爺來的。”木一得了消息,立馬又趕回來,看到門裏的情況,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退出房間。

“把消息透露給容少卿。”容瑾不怎麽在意,目前他還沒準備動容家,不過,既然有些人這麽迫不及待的給他制造機會,他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爺,這毒的來歷比較難尋,屬下可能需要離開京城去查。”木九思索片刻慎重開口。

容瑾颔首,良久,在陸明珠身邊坐下,“記住,只說你該說的,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要說。”陸府不安全,眼前太多,一個不慎,就會害了小丫頭的性命,這樣的風險他冒不起。

木九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門,轉身就撞上守在門口的木一,不由沒好氣道:“你不是派人在暗中看着的麽?怎麽還會出事?”

“我怎麽會知道?再說了,事情分明是發生在我們離開之後的好麽?”木一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心裏有些發虛,他前腳剛走後腳宋氏就出了事,下手的人擺明了是在暗中看着的,他竟然沒有察覺,真是好失職,不知道爺會不會跟他秋後算賬?

“去查。”

容瑾修長的指尖落在陸明珠的臉上,溫暖光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這樣想着,容瑾的眼神落在陸明珠緊閉的眼簾上,他想起了初到陸府的那一日,臺階上,女子笑顏如花,明媚奪人,眼神亮得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一如夢中的那雙眼。

在陸家待的越久,他就越發的覺得,他與陸明珠之間,定然有什麽東西是被遺忘了的。但是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地去弄清楚。如今他想做的,就是寵着她護着她,幫她做她想做的一切。

這樣的感覺來的很突然,卻不突兀,容瑾覺得新奇之餘,又忍不住的放縱着這種感情,從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對于他來說很重要,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表叔怎麽會在這裏?”陸明珠睜開眼就對上容瑾幽深莫測的眼神,心下一跳,低聲問道。

“你昏倒了。”容瑾的話依舊言簡意赅,他起身倒了杯茶,扶起陸明珠,送到她嘴邊,看着她乖乖地喝下。

“我昏倒了?不對,我娘呢?我娘怎麽樣了?”陸明珠忽然清醒過來,她記得她昏迷之前娘親中毒了,當下四下尋找宋氏的身影。

宋氏就在裏邊的卧室裏躺着,陸淮安正守在她身邊,聽到外面的動靜當下走出來,“珠兒聽話,你先乖乖躺着把身體養好,你母親這裏,有爹爹在,你就安心養病吧。”

“出去!你給我出去!誰讓你進去的?”陸明珠整個人再次陷入了魔怔,她下意識地就往袖子裏摸去,卻什麽也沒有找到,整個人就更加的焦躁不安。她一把推開容瑾,跳下床向着陸淮安沖去,“你給我出去,出去!不許你進我娘的房間!出去!”

“珠兒,你怎麽了?木神醫,木神醫!”陸淮安覺得女兒的樣子分明就是魔障了,為什麽木神醫說她沒事?如果真的沒事,那麽珠兒這個樣子怎麽解釋?

容瑾冰冷幽深的目光落在陸淮安臉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陸明珠對陸淮安的恨意簡直到達了一定的高度,甚至連她對陸淮安的殺意也毫不掩飾,這和以往的陸明珠很不一樣。容瑾伸手點了陸明珠的睡穴,将人抱起來,看向陸淮安道:“她受了刺激,神智不太清醒,需要靜養,我代陸兄送她回去。”

“那就多謝阿瑾了。”

陸淮安沒覺得讓一個男人送陸明珠回房有什麽不妥,畢竟容瑾也算是陸明珠的表叔一輩,外加容瑾平日裏寡言少語整日都冷着一張臉,十分具有壓迫性,往往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年紀。是以,陸淮安并不知道,此刻這個被他深深信任着的男人正打着他家寶貝閨女的主意。

對于陸淮安的識趣,容瑾點頭表示滿意,不再多言,抱着陸明珠就走了。

陸府後院,某間昏暗的房間裏,一道陰森詭谲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裏傳出:“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屬下已經根據主子的交□□成了,宋氏已經昏迷不醒,陸明珠體內的毒也被引發了。”女人的聲音裏透着扭曲的興奮,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很好,接下來,你要慢慢的接近陸淮安,趁着這個時間取得他的信任,早日弄清楚山河圖的秘密。”那道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淮安如今已經對屬下起了防備之心,要想取得他的信任,恐怕沒那麽容易。”女人猶豫半響,有些忐忑道。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然我要你做什麽?”

那聲音冷極了,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放任你養尊處優的生活了幾十年,如今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想一想你如花似玉的女兒,想一想你前程似錦的兒子,你會發現,取得陸淮安的信任,一點都不難。”

這是明晃晃的警告,如若她不能夠完成這個命令,那麽她的一雙兒女就會有性命之憂,女人吓出一身冷汗,回過神才發現,那人早已經離開多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尊噠!收藏漲得越多,第二天掉落的更新就越肥!日常賣萌:(○` 3′○)(*  ̄3)(ε ̄ *)

☆、第 22 章

“老爺,姐姐這是怎麽了?”張氏一大早就以請安的名義來到主院,見陸淮安臉色不怎麽好,當下心裏十分快意,老爺臉色不好,就說明宋氏這個賤人不好了,那麽離她上位的時間還遠嗎?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張氏換上一副嬌柔無害的模樣,神色間滿是擔憂的看着床上的宋氏。

“閉嘴!”陸淮安頭也不擡的冷喝道,替宋氏掖了掖被腳,起身冷眼看着張氏,“你來這裏做什麽?”

“老爺,我……”見陸淮安面色不好,張氏的話頓時咽回肚子裏,一臉委屈的看着陸淮安咬着嘴唇道:“妾身是來給姐姐請安的。”

明明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偏生還要做出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兒姿态,陸淮安被張氏惡心不輕,當下就更沒有好臉色了,不耐煩地看了張氏一眼,“夫人這裏你以後不必再來了,好好待在你的院子裏,沒事別出來瞎晃悠。”看着就堵得慌。

“老爺。”張氏一聲拐了三個彎兒,直把陸淮安惡心的起雞皮疙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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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