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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在永華宮裏安插了人手不成?
“娘娘千萬息怒,莫要被有心人算計去了,惹怒了皇上可是得不償失的。”
“哼!都出去吧!本宮要靜一靜!”容貴妃深深地吸了口氣,閉着眼揮揮手,既然姚貴妃這個賤人搶先一步下了手,那麽她容家也不能落後!依着少卿的容貌和才華,姚崇奇哪裏比得上?她就不信陸淮安真的會和姚家聯合起來!
待人都退下去以後,容貴妃在內室坐下,寫了一封信,封好了交給自己的貼身大宮女送出宮。
同一時間,長春宮裏,姚貴妃斜倚在貴妃榻裏,慵懶的眯着眼,朝着自己的心腹道:“見了哥哥,旁的話不需多說,你只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好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只希望陸淮安那只老狐貍不要太不識時務,否則的話,就不能怪她姚家心狠了!
“真是不知死活,竟把主意打到陸明珠身上!”暗處傳來一道粗噶難聞的聲音,“似這等居心裹測的亂臣賊子,國師大人若在,必然是會贊同我的做法的!”
陸府。
“紫竹,母親如何了?”
陸明珠站在窗前看着院裏的花團錦簇,眉梢微微隆起。木九昨天就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母親醒來了沒有,可惜她如今的情況并不适合去見她,想到這裏,陸明珠垂首嘆了口氣,心底對那下蠱之人的恨意更添了一分。
“夫人已經醒了,只是還有些虛弱罷了,小姐不必擔心,木神醫說過,夫人的毒已經根除,剩下的只要養好身子就沒事了。”紫竹不知曉陸明珠為何會這樣問,卻偏偏不肯去看夫人一眼,故而回答的有些猶豫。
“即使如此,你便代我去照看母親吧。我今日身子不大舒服,萬不能将病氣過給了母親。”陸明珠看着紫竹,一字一句認真極了的吩咐道。
“這……奴婢謹遵小姐的吩咐。”
紫竹心下微微詫異,也有些微的不安,小姐把她派到夫人跟前去伺候,只是因為小姐自己不能去,還是說小姐懷疑她了?想起前些日子陸明珠懲罰那幾個奴才的手段,紫竹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看着紫竹離去,陸明珠轉身在軟榻上坐下,“木一,這世上真的有蠱王嗎?”
“屬下才疏學淺,只怕沒有聽說過。”房梁上傳來木一飄忽的聲音,“只是我家爺是見過蠱王的,如今也只是需要費點功夫去找罷了,陸小姐不必太過憂心。”自家爺那麽看重陸小姐,定然不會讓她出事的,木一深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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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王已經找到,半個月後便會帶回來,在這之前,你只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被那人鑽了空子。”容瑾翻窗而入,音線低沉卻不失溫柔的安撫道。
陸明珠擡眼看着容瑾,目光清冷如月華,“張氏是為了山河圖,容少卿是為了山河圖,姚崇奇也是為了山河圖,那麽你呢?你是為了什麽?”
她想做到的,如今就只剩下一樣了,那就是報複容少卿這個人渣,可惜的是,她大概沒有機會了。陸明珠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好不容易從上輩子的渾渾噩噩之中醒來,卻又要死去,她到底不甘心。
容瑾眯眼看向木一,後者立馬出了房間,在外面守着。
屋子裏只剩下陸明珠,與容瑾,這時候,容瑾才對上陸明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我說是為了你,你信麽?”
陸明珠神色微變,臉頰上染了三分怒意,雙眸裏如同燃燒着烈火一般瞪着容瑾,“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看看我是誰?!”這樣的話拿來哄人都沒人信,他怎麽說的出口?!
就是這樣的眼神。
容瑾在心底低嘆一聲,随即隔空點了陸明珠的穴在她身邊坐下,将人攬進懷裏,無奈而寵溺的道:“你以為我在哄你麽?你卻不瞧一瞧,這些日子我都幫你做了些什麽?你這樣的冰雪聰明,自然是該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外面的傳言你更是聽過的。”
“喜怒無常?殺人如麻?心性難測?心狠手辣?喪/心病/狂?這些都是外面的人說我的,我承認,這不假,但是,這些日子我可曾害過你半分?”
“珠兒,我知曉你是極為聰慧的,同樣,你的防備之心也很強,可是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容少卿一樣,你該信我,至少信我一次?”
說到最後,容瑾的話語裏不自覺地帶上了些微乞求的成分,摟在陸明珠腰間的手臂也微微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裏。
“你怎麽知道?”
容瑾說了什麽話并不重要,唯獨容少卿這件事讓陸明珠心下警惕起來,看着容瑾的眼神,防備更深。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可是容瑾的語氣……陸明珠心底微微下沉,只覺得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橫沖直撞,想要破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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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容瑾捏着陸明珠的命門,眯眼定定的瞧着她,一字一頓道:“如果你不想淪為別人的傀儡,那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珠兒,你能做到的。”
陸明珠眼神帶煞地看着他,如若行動自由,此刻怕是已經朝着容瑾出手了。聽了容瑾的話,陸明珠有些渾噩的大腦總算清醒過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着心底躁動狂亂的情緒,她絕對不能夠淪為別人的傀儡!絕對不能!
容瑾看着陸明珠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心下松了口氣,正欲将她抱起去找木九,卻見陸明珠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眼中紅光乍現,掌心中凝聚着深厚的內力朝着容瑾攻來。
幾乎是在陸明珠動手的第一時間容瑾就察覺了,他抓住陸明珠的手腕眨眼便将她反口着雙手抱在懷裏,“木一!”
木一自然聽到了房內的動靜,第一時間就沿着陸明珠的閨房展開搜索。傀儡蠱雖然很厲害,但是母蠱與子蠱的距離不能太遠。他們等的就是這這一刻,趁着陸明珠蠱毒發作的時候去找人。
“珠兒!”容瑾抱着陸明珠低聲喝道:“容少卿已經托了宮裏的容貴妃求得皇上的同意給你們賜婚了!如果你不想再嫁給他,就醒過來!珠兒醒過來!”
容少卿?
賜婚?
陸明珠渾渾噩噩之中聽到了這句話,心底的不甘被無限的放大,眼神也漸漸清明,只是唇邊的血跡越來越大,五髒六腑如同被利刃翻攪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咳了一聲,“不……不要嫁……”
“你醒過來就不嫁!只要你醒過來,我就幫你!”容瑾心下微微松口氣,卻還是不敢放松。
陸明珠說完這話卻是身子一軟,倒在容瑾懷裏,昏了過去。
陸府外,木一看着拐角深處一座破敗的廢棄屋子,嘴角大大的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這回可算讓他找到了,終于不用每天都面對爺的黑臉了。
木一朝着暗處的人招招手,悄無聲息的包圍了這座破屋子,另有人去向容瑾報信。蠱毒一事太過詭異,弄不好反而會害了陸明珠,木一不得不慎重對待,等候容瑾的決定。
這廂容瑾剛放下陸明珠便聽到了木一傳來的信號,眉峰驟然蹙起,帶着陸明珠掠出陸府。
陸淮安看着容瑾離去的身影,無言地嘆了口氣,阿瑾的心思縱使他再眼瞎也瞧出來了,只是……陸淮安并不以為這是件好事,阿瑾畢竟是容家的人,珠兒的性子如若嫁進容家,只怕是要受委屈的,他嬌養着的寶貝為什麽要受那些苦?
陸淮安深深地嘆了口氣,雖說容瑾不是個好選擇,可是依着府上的情況,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姚崇奇,能夠真正護住珠兒的,也只有容瑾了。
“老爺,怎麽了?你在看什麽?”宋氏由着丫頭們攙扶着出來,看到陸淮安一臉無奈疲憊的表情,不由得十分擔憂。自打她醒來以後,陸淮安便一直守着她,宋氏的心裏十分的感動。
“沒事,你怎麽出來了?這些丫頭們是怎麽照顧主子的,越來越沒個規矩了。”陸淮安拉着宋氏回了屋子,珠兒的事現在還不适合告訴宋氏,畢竟珠兒的蠱毒還沒有解除,萬一傷到了宋氏,珠兒必然是會自責的。
“爺,人就在裏面,屬下已經派人圍起來了。”木一看到容瑾,低語道。
容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幽深的目光落在破敗的房屋內,眼底暈染開一團漆黑的濃墨,這屋子……他又見到了。
“看着珠兒,不要讓她失去控制,也別傷了她。”
容瑾将陸明珠放在木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淡淡的吩咐完,轉身便朝着破敗的大門走去。
他記得,最後一次來這座房子,是在二十年前;如今二十年後,他又踏進了這座房子,容瑾的心已經靜如止水。
府羽鶴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花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用了那麽多的手段,布下這一局,只為等他進入。
容瑾真正的開始正視府羽鶴,同時又有點可惜,當初真是讓他死得太便宜了,如若留着他到如今,那麽他就可以如姐姐一般從智力武力上全面碾壓他,讓他真正的嘗嘗失敗的滋味!
進入大門,一股腐朽中帶着黴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容瑾似閑庭信步一般,進了院子,略過大堂,向着主院走去。
時隔二十年再來到這裏,如果說有什麽是他想要再看一眼的,便只有書房。
內院和外面的破敗不同,雖然一樣的空蕩無人煙,卻是異常的幹淨,像是有人經常來打掃似的,就連書房外的花草也被精心修剪過,充滿了生機。
容瑾微微眯眼,推開書房的門。
原本琳琅滿目的書架早已被搬空,唯有桌案上的筆墨硯臺尚在,容瑾負手而立,眸色幽深的看着牆上攪起京都風雲的畫卷——
山河圖。
一如當年一樣,挂在書案旁的牆壁上,位置分毫不差。
一道幾不可見的銀光從斜裏刺來,容瑾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指尖微微用力便聽到細微的咔嚓聲。
來人一襲血色長衫,見容瑾如此輕松便制住了他的招數,當下劍花一挽,再次攻來。容瑾面色淡然,眸色微紅,側身躲過來人的劍,五指成抓捏住血衣人的手腕劈手奪了他的劍直接□□他的心髒,滴滴殷紅刺目的鮮血緩緩落地。
容瑾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錦帕擦了擦,扔在地上,面上仍舊一派淡然,連發絲都沒有亂分毫,只聽他神色淡淡道:“血衣衛的餘孽,不過如此。”
地上,血衣人死死的盯着容瑾,“你究竟是誰?”
這世上唯一能夠破解他招數的人分明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為什麽一個不足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也能如此輕易的做到?
一旁守在暗中的木九見此急忙出來,取了這人的心頭血,急忙去為陸明珠除掉蠱毒。
容瑾居高臨下的血衣人,眼底幽深如墨,看着血衣人的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面容俊美而冷酷,氣度高華而清貴,不似人間所有。
血衣人至死也沒得到答案,因為容瑾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出去查看陸明珠的情況,心頭血到底有沒有用,必須在此人死之前得出個結果,否則即便是拿到了心頭血也是徒勞。
院外陽光明媚如昔,容瑾有一瞬的恍惚,如若時光倒退回二十年前,他沒有如今天這樣的武功,也沒有今天這樣冷酷狠辣的心性,那麽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大概還會重演。
只是如今的他,終究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心性仁慈,容易輕信他人的皇太子。
正如府羽鶴臨死所言,如今的他,心性難測,殺人如麻,嗜血嗜殺。
唯有一點,府羽鶴至死沒有料到,那就是他會遇上一個人,一個能夠牽動他心神,掌控他所有情緒的人,他的珠兒,他這輩子唯一的珍寶。
☆、第 35 章
木九拔/出瓶塞,将裏面血衣人的心頭血滴在陸明珠的額頭上,眨眼間便看到那些血跡争先恐後的順着陸明珠額頭上的皮膚滲了進去,而這個時候,一直處于昏迷之中的陸明珠眉峰蹙起,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容瑾剛一出門便瞧見這一幕,心裏瞬間揪成一團,面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淡,遠看着就如同一座冰雕玉刻的雕塑。
然而越了解容瑾的人便會知曉,容瑾的心裏越是着急難過,便越是如此的冰冷,從骨子裏透着的冰冷。
“噗!”
足足過了半刻,陸明珠忽然吐出一口黑血,細看去,裏面竟是還有一條小蟲子在蠕動,木九立時定着容瑾猶如刀鋒的視線出手将這只蟲子收在瓶子裏,用以做研究,然後迅速的跑了。
陸明珠幽幽睜開眼,三米之外,一襲深紫色錦袍的男子面無表情地站着,微亮的眉眼洩露了他的心思。
他在擔心她。
很擔心。
不知道為什麽,陸明珠忽然覺得心裏暖暖的,還有一種甜甜的味道。不過,想起她昏迷之前容瑾所說的話,陸明珠的面色倏然變冷,她看向容瑾:“你之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容瑾睫毛顫了顫,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珠兒的情緒變化的這樣的快?他不明白為什麽,眼神裏也不自覺地帶了點疑惑的神色。
“你說,容少卿,而且,皇上為我們賜婚了?”陸明珠眯了眯眼,雖然那時候她不太清醒,但是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是有感覺的,容瑾說的話她自然都聽到了,并且記住了。
“我的确說過,而容少卿,不,是容家的人傳信進宮,請求容貴妃在皇上跟前,為你們賜婚。”這是事實,只是被姚貴妃搶先了一步而已。這話容瑾并沒有說出來,他覺得這些觊觎珠兒的人都該去死,既然遲早要死,就不必再說出來讓珠兒聽到。
反正遲早都要死的。
“賜婚?”陸明珠皺眉,她真是不知道容家人跟哪兒來那麽大的臉,還敢請皇上賜婚?他真以為容家很了不起嗎?皇上賜婚的旨意随随便便就會賜下來麽?而且,就算賜下來她也還可以……陸明珠忽然笑了,有種冷飕飕的感覺。
容瑾眯着眼,仔細的觀察着陸明珠的神色,不放過一絲一毫。見陸明珠這般,心下有些不爽,有些疑惑。珠兒不喜歡容少卿這不假,珠兒和容少卿有仇也不假,但是……他就是不喜歡珠兒的心裏會想着容少卿。
不管是好的壞的,都不想。
容二爺有些小心眼的想着,少卿最喜歡女人,也許他可以幫幫他,免得他整日裏做什麽不好,偏要惦記着他的珠兒。
“就只是這些?”陸明珠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了容瑾的話,她昏迷的那陣子容瑾的話可不是這樣子說的,當她傻了麽?
“嗯。”
容瑾癱着臉十分篤定的嗯了聲,一副我很高冷的樣子看着陸明珠,仿佛他說的話不容置疑,但是飄忽的眼神卻洩露了他的心思。
看容瑾這個樣子,陸明珠只覺得好笑異常,她嘴角抽了抽,擡眼一臉嚴肅的看着容瑾,有些俏皮地道:“你別騙我,我可都知道了。”
容瑾眨眼,珠兒都知道了?知道什麽了?是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了?還是知道他隐瞞了她姚崇奇的事?又或者是……
陸明珠一直盯着容瑾妖孽無比的臉,漸漸地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容瑾雖然總是癱着一張臉,一副面無表情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但其實內心活動也挺豐富的,不然他的睫毛為什麽乍得那麽厲害呢?噗!陸明珠捂着嘴巴偷笑。
“你在騙我。”陸明珠這次說的非常篤定,她想弄清楚容瑾在她失控之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也許這背後還有什麽也說不定,“你說,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容少卿一樣,你說要我信你,要我給你一次機會。”
容瑾臉色更冷了。
“如今我信你了,你卻在騙我。”陸明珠強忍着笑意,繼續逗他。
容瑾眼神飄向別處,睫毛即可不見得顫了顫,薄唇悄然抿成一條直線,神情冷峻。
“我給你機會了,是你不要的。”陸明珠見此又加了跟柴火,她就不信詐不出容瑾的話,除非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在騙她的!
“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不要。”容瑾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珠兒到底知道了什麽。容瑾想了想,又道:“你問,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你說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容少卿一樣,什麽樣?你為什麽會這樣說?”這一點是陸明珠最好奇的,容瑾的話裏透露的信息太多,又太少,讓她無法确定容瑾到底是怎麽回事。
“……”容瑾嘴角僵硬無比,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麽的……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當年聽父皇說起過,追媳婦要老老實實,不能哄騙媳婦,要聽媳婦的話,容瑾當下就有了決定,“我做了個夢,夢到了,嗯,一些事,就像是上輩子都發生過的一些事,在夢裏我看到了你和少卿之間的一切。”
“噗,哈哈,做夢也能當真麽?”陸明珠心下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半分不顯,一個模糊的想法在心底隐隐成型,只是還不能夠就這樣貿然确定。她看着容瑾笑得十分的好看,“那你說你都夢到了什麽?”
做戲得做圈套,要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必須繼續演下去。
容瑾飄忽的眼神漸漸收回,落在陸明珠臉上,“我夢見,你喜歡上了容少卿,還嫁給了他,但是他娶了你之後并沒有好好對你,他很花/心風/流濫/情,娶了數不盡的小妾,你被這些小妾害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容瑾仔細的觀察着陸明珠的表情,發現陸明珠對此并沒有太大的觸動,不安的心忽然就落下來了,還好,珠兒已經不再愛他了,這樣很好。
以前沒有愛上,現在沒有愛上,以後更不會有機會愛上的。容瑾的心裏已經思索出了無數種能夠把容少卿折騰到死的方案。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賣萌~(@^_^@)~蠢作者在忙人生大事,可能會忙了點,SO大家千萬要等窩啊!PS:盡量不斷更,如果斷了會提前說明的啊!(*  ̄3)(ε ̄ *)窩愛你萌!
☆、第 36 章
“呵?”陸明珠訝異的挑眉,看着容瑾的眼神裏帶着審視,為什麽他會對她上輩子的事那麽的了解?尤其是和容少卿有關的那一段?“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更要遠着他了。”
一個渣男,還是遲早要被她切成十八段的渣男!有什麽值得她去多看一眼的?
“那就好。”容瑾默默地松口氣,“你的蠱毒剛剛解除,我送你回去吧,想必你父親此刻很是擔憂。”
“所以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陸明珠眯眼死盯着容瑾臉上的表情,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明顯放松了的神情,心下不由感到好笑,容瑾這樣子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妖孽也會有緊張的時候?不過,對于容瑾說的喜歡,陸明珠始終沒有弄明白他到底喜歡自己哪裏,故而仍然不能夠完全的相信與他。
容瑾的表情更加僵硬,神情更加的冰冷,生人勿近近者即死的氣息不要太明顯。唯有在這個時候,容瑾才會覺得珠兒太聰明了也不是件好事,沒看到這個時候的珠兒這麽不好糊弄過去嗎?
心好累。
容瑾癱着臉:“你該回去了。”
見容瑾這幅樣子,陸明珠也不再繼續追問,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摸清楚,反倒是現在,她需要木九。
陸明珠被植入蠱蟲之後,動用了不屬于自己的內力,雖說只有那麽幾次,但終究是傷到了五髒六腑,雖不致命卻也着實不好受。
鸾鳳宮,謝绮月聽着朱雀傳來的消息,眉梢輕挑,唇邊露出一絲陰毒的笑,容瑾竟然喜歡上了陸明珠?好,真好!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姚貴妃不是說姚崇奇也看上了陸明珠嗎?就讓他們兩個兩敗俱傷好了,反正誰也不會知道,陸明珠已經被人控制了。
府羽鶴果然聰明,可惜就是死的太早了,不然的話她還真有可能與他聯手,奪了這西陵的江山!
“主子,如今我們需要做些什麽?”朱雀看着謝绮月陰冷狠毒的笑容,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做什麽?”謝绮月笑了笑,看着朱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就不必你再去費心了。”
相信姚貴妃和容貴妃這兩個賤人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山河圖?
打不了陸淮安的注意,就從他的心肝上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掩飾。想起前些日子這兩個賤人結伴來羞辱她的情景,謝绮月臉色扭曲的極為可怕,別得意的太早,早晚,你們也只會落得和本宮一樣的下場!
對趙成軒死心之後,謝绮月才真正的看清了自己的情況,如今早已走到了絕路。
就憑她對謝绮羅做的那些事,趙成軒就不會放過她。如今只是将她囚禁在這鸾鳳宮而不是殺了她,不過是為了讓她嘗嘗從雲端跌進地獄的滋味。
趙成軒真狠。
莊娴雅果然是他的女兒。
勤政殿,趙成軒聽着玄影衛的報告,有些局促不安的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神情像是一個犯了錯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卧槽!三哥他竟然回來了!還是以那樣的身份,咳咳,雖然有點很挫的樣子,但是——三哥他好像變的更厲害了怎麽辦?他要是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麽一定會打死他的吧?一定會的!
突然之間就心如死灰了怎麽辦?趙成軒無語望着勤政殿的金柱子,心裏狂奔過一萬頭神獸。雖然無比沮喪無比忐忑,他還是強撐着道:“派人去保護他。”
這世上對他好的人只有兩個,他已經失去了绮羅,不能再失去三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補了一點點,昨晚是用手機碼字的,碼一點傳一點然後在原文修改,但是特麽的半路停電了,現在補上了(づ ̄ 3 ̄)づ今兒的窩盡量早點弄好。愛你們呦!
☆、第 37 章
陸明珠和容瑾回到陸府的時候,瞧見一輛宮中的轎子剛走,容瑾的神色當時便冷了下來,聽說姚崇奇說動了姚貴妃在皇上跟前為他賜婚,且對象還是他的媳婦,容瑾眯眼盯着那座轎子,薄唇抿成一條線,趙成軒最好不要眼瞎心瞎的跟他作對,否則就一輩子也別想抱外孫!
這個時候的容二爺完全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行為和小孩子受欺負背地裏告黑狀一樣的幼稚。
“爹爹,我們府裏是有什麽事兒嗎?”陸明珠上前一步,追上大門內的陸淮安,低聲問道。
“沒事,大概是因着為父把山河圖進獻給了皇上,故而方才皇上身邊的徐公公來宣旨,封你為長安郡主。”陸淮安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還有點魂不守舍,飄飄忽忽,好似還沒落地的虛幻感。
長安郡主?
陸明珠眨了眨眼,長安?這封號倒是挺別致的,姚崇奇前腳在皇上跟前說了要求娶她的事,皇上後腳就給她封了郡主……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的樣子。
容瑾瞳孔縮了縮,真是難為了這蠢弟弟能夠想出這麽個法子來糊弄姚崇奇,倒也不是很笨。
容瑾并不知曉,這個封號是趙成軒花了一夜時間才定下來的。不論容瑾是否喜歡陸明珠,他都不希望這個像绮羅一樣聰慧堅強的女子有任何的事,绮羅已經不在,就算是只為了他心裏的執念,他也想護着她。更何況,陸明珠也是容瑾喜歡的女子,他就更希望她與容瑾能夠長長久久,一世安好。
陸明珠被封為郡主的消息當天就傳遍了西陵帝都,姚崇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陰沉了一瞬,趙成軒此舉是在警告他嗎?
“相國,容瑾這幾日除了頻繁的進出陸府,其他的倒沒有什麽異常。”
“頻繁的進出陸府?!”姚崇奇捏碎了手裏的杯子,這特麽的還不算異常?很好,他倒是沒想到,容瑾竟然這樣的大膽。不對!姚崇奇倏地看向來人,“去查一查容瑾和陸淮安的關系。”
他派去在陸府暗藏的人說過,陸明珠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容瑾自然也不例外,那麽他這麽頻繁的去陸府究竟是為了什麽?還有,陸淮安書房的山河圖不翼而飛又是怎麽回事?姚崇奇只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是自己忽略了,卻偏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故而心情愈發的惱怒。
“相國大人,娘娘說,容家最近異動連連,為免容家和陸家聯手,請姚相國大人早做提防。”姚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看了眼神色陰郁的相國大人,當下有些腿軟,哆嗦着說道。
“貴妃這些日子可好?”姚崇奇眯眼不耐煩的瞧了這宮女一眼,這樣沒用的東西如何能狗幫得了妹妹?當下朝着外面使了個眼色。
“貴妃娘娘一切都好。”宮女戰戰兢兢地看了眼姚崇奇,“娘娘吩咐奴婢,不許奴婢多說,請相國大人恕罪。”
“恕罪倒是不必了,你留下吧,貴妃娘娘那裏自然會有人替你去。”姚崇奇揮了揮手,便有人上來将這名宮女堵了嘴拖出去。
容家和陸家聯手?據他所知,容瑾在容家的地位很是微妙,并不足以促成這個協議,那麽剩下的還有誰是他所忽略的?姚崇奇思索片刻,揮手派人另去查看。
容家。
“爺爺,姚崇奇那邊是怎麽回事?他是想和我們容家開戰麽?”因為有了好藥的緣故,容少卿的腿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刻正坐在容老爺子的書房裏,蹙眉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姚崇奇那邊不是什麽大事,皇上既然封陸明珠為長安郡主,必然是不太屬意這件事的,你無須太過擔心,倒是先前你在陸家遇刺的事查到什麽眉目了?”容老爺子眯眼,少卿還是太浮躁,還需多多磨練方能擔當大任,如今正是個機會,萬不能讓那些不安分的人下了暗手。
“孫兒已經查出來了,”說到遇刺這件事,容少卿臉色陰郁無比,“抓到的刺客已經招認了,指使他們刺殺孫兒的是三弟。據說三弟花了大筆銀子買通了他們,殺了孫兒和……二叔。”容少卿眼底透着殺意,他本以為會是容瑾指使的,卻原來是容少博,還真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你三叔家的少博?”容老爺子眼神一眯,朝着管家看了一眼,“把老三和那個畜生都給我叫來!”他真是沒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容少博竟然會幹出這種事,老爺子當下便展開了各種聯想,是少博自己的主意,還是被人撺掇了?還是說整個三房都是這樣的想法?正值這樣的關鍵時刻,成功了容家便能更進一步,這個時候內部矛盾後院起火什麽的最是要命,容老爺子堅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件事。
半刻鐘以後。容家三爺容琛,還有容少博來到書房。看到一旁端坐着的容少卿,容琛面上露出一絲喜色,“少卿的傷勢已經大好了?這可是件好事,大哥大嫂總算不用再日日擔憂了。”
容少博規規矩矩的站在容琛背後,拱手向着容少卿一禮,語調沒什麽起伏道:“小弟見過大哥。”
容老爺子眯着眼打量着容少博的神色,心下有點可惜,這份膽識和氣魄倒不錯,只可惜到底不是嫡出的,目光短淺了點,成不了大氣候。
“三叔客氣了,”容少卿笑眯眯地朝着容琛拱手,擡眼別有意味的看着容少博,嘴角勾出一抹玩味兒,“有些日子沒見,三弟是越發的長進了。”
容少博聞言沒什麽反應,仍舊規規矩矩的站在容琛身後。
“好了,今日我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們爺兒倆。”容老爺子擱下茶杯,示意管家退出去關上門,接下來這番話他不想任何人漏了口風。這些年只顧着朝堂的事,全然忘記了家宅,容老爺子深知,要先攘外必先安內,與國事家事都是這樣的道理。
“這件事莫非與博兒有關?”?容琛回頭看了眼老實有沒有存在感的二兒子,不由得十分詫異,如若不是這樣為何只叫了博兒,卻沒有叫少揚呢?博兒這般的老實本分能夠犯了什麽錯?容三爺十分的納悶。
“你先安靜,等少卿把話說完再問也不遲。”容老爺子擡手打斷了容琛的話,看向容少卿道:“把你查到的東西都和你三叔說一說。”
“是。”容少卿從袖子裏取出一疊供詞,翻了翻,随後擱在手邊的桌子上,擡眼笑眯眯的看着容三爺道:“前些日子我在姑婆家,也就是如今的陸府遇了刺客的刺殺,那是我重傷且不在府裏,有許多是不方便處理,故而掩蓋了刺客的消息,外人只以為這些刺客全都死了。其實不然,這些刺客除了當場被殺死的,剩下的一多半都被我捉住了,我命人審訊一番,那些刺客雖然嘴硬卻也架不住嚴刑拷打,故而已經招認了,這便是供詞,三叔可要看一看?”
“這……”容三爺有些為難的看了眼老爺子,随即伸手接過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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