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她根本沒有考慮自己正幻影移形去哪兒,也沒有考慮自己是否能足夠專注地做到,所以,當她既沒有分體也沒有掉進海裏時,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她到了大陸上的渡輪站,但德拉科可能知道某種可以知道她幻影移形到哪裏的追蹤魔法。金妮開始盡快逃跑。除了幻影移形,她沒有錢或者交通工具,麻瓜們盯着她的古怪服裝和赤腳。他已經贏了。
一聲抽泣溢出她的嘴唇,金妮一邊跑過繁忙的街道,一邊憤怒地擦着淚水。她的心從沒這樣疼過;她無法相信他的背叛讓她有多痛。“愚蠢,愚蠢的金妮。”她一邊跑,一邊咕哝。“一日食死徒,終生食死徒,記得嗎?記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嗎?你怎麽能忘呢?”不遠處,她剛剛幻影移形的地方傳來了尖利的爆裂聲,她知道德拉科(馬爾福,他是馬爾福)一定追蹤了她,并追了過來。她很快鑽進一個候車亭,避開無辜麻瓜們的視線,再次幻影移形了。
這次,她來到了國際幻影移形點,她溜了進去。當她沖過前廳時,一個穿着紅色長袍的年輕巫師擡起了頭。“我能幫助你嗎,小姐?”
“對,你好。”金妮捂着身側說道。将漂亮的禮服鞋從一只手換到了另一只手裏,她說:“我需要離開這裏。現在哪個幻影移形點開着呢?”
巫師看上去很困惑,但沒有問她怎麽回事。“工作人員正監管通往拉斯維加斯、皮爾、丹佛的幻影移形點,如果——”
“丹佛。”金妮随便選了一個。“把賬單寄給德拉科馬爾福,好嗎?”男巫困惑地點了點頭,把去向告訴了她。金妮跑向那一排幻影移形房間,找到了标着“科羅拉多州”的那扇門,并沖了進去。
“最後一波,通往科羅拉多州的丹佛。”女工作人員說道。“你要走嗎?”
“走。”金妮說,沒有等女人給她允許,她就跳上臺子幻影移形了。
或者是試圖幻影移形。
“為什麽它不好使?”金妮叫道,确定馬爾福随時會穿過這扇門。
女巫皺着眉,用魔杖掃過金妮的身體。“你不是美國公民。”她幾乎指責地說。
“對,但我有居留證——我有綠卡,我只是沒帶在身邊——”
“沒用。”女巫說。“任何不是正式美國公民的女巫或男巫都無法離開他們的居留州,除非他們告知魔法部他們要去的地方和理由。”她在魔杖搜尋的過程中停了下來。“似乎你身上還有另一種咒語。”
金妮蠕動了起來,好像那是一個有形的東西。“是什麽?”
“那挺奇怪的。”她皺着眉頭,又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魔杖。“是所有權咒語。人們通常将它們施在他們的所有物上——沒有生命的物品,從來不施在人身上。它的作用和追蹤咒類似,所以施咒者總是可以知道他或她的所有物在哪裏,哪怕它們被偷走也一樣。”
金妮睜大了眼睛。她不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加憤怒了,但顯然她可以。“那個兩面三刀、自我為中心的邪惡龍糞——”
“你這是一張什麽嘴啊,韋斯萊。”
德拉科站在打開的門口,胳膊環抱在胸前,目光嚴厲直接。
金妮用魔杖指着他。“別靠近,否則我會提醒你我多麽擅長蝙蝠精咒。”
“看,”幻影移形點的女巫疲憊地說,“我可沒時間應付你們小情人的争吵,所以你們最好換個地方。”
“我很抱歉。”德拉科圓滑地說,對她低下了頭。“我們正要離開呢。”
“我不會和你去——”
“來吧,寶貝。”他簡短地說。“除你武器。”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她的魔杖就飛進了他的手中,他抓住她的胳膊。他們立刻幻影移形了,他們回到了他的島上莊園,他的私人幻影移形點所在的玻璃前廳。
“他們離開了。”他回答了她沒問出口的問題。“而且你看,我也要把你的魔杖還給你了。”他把它扔給了她,她緊緊地攥住它。“我意識到自己要解釋很多事情,我本應該早點告訴你一切,這樣你就不會這樣發現了。”
“真他媽對。”金妮叫道。
“我們坐下好嗎?”馬爾福鎮定地說。“事實上,我覺得我也可以來點兒喝的。”他打了個響指,不久後,阿列克塔出現了。
“主人?”她鞠躬說道。
“我們想在我的書房喝一些黃油啤酒。”他說,阿列克塔立刻離開去完成他的要求了。
馬爾福轉向仍然用魔杖指着他的金妮。“好了,來吧,我可沒有一天時間。”說完,他轉過身去;金妮被迫跟上了他。
她從未進過他的書房,只在外面見過,所以,當他帶她走進房間時,她警惕地環顧四周,之後才坐了下來。一張巨大的胡桃木桌子占據了主要空間,實木地板上鋪着柔軟的波斯地毯。一個小壁爐坐落在桌子後面的兩扇高大窗戶之間,壁爐臺上放着魁地奇球員的照片。這裏還有書,但不像圖書室裏那樣主要都是黑魔法:咒語書、草藥學和魔藥指南,還有一些看上去非常熟悉的課本。
“我一直沒有結束學業。”當他發現她正在看什麽時,他說道。他已經坐了下來,沒坐在桌子後面,而是坐在一把安妮皇後高背椅上,金妮坐在另一把相同的椅子中。“我一直在學習霍格沃茨的七年級課程。”
“我一直使用赫敏的課堂筆記。”過了一會兒,金妮承認道。
“對,我可以想象得到,那一定詳細得不得了。”他幹巴巴地說。阿列克塔拿着一個裝着黃油啤酒的托盤進來了,他們每人從她那裏拿了一瓶。金妮沒有喝,只是将它拿在沒有用魔杖指着馬爾福的那只手裏。
家養小精靈離開後,他喝了一口黃油啤酒,接着說道:“我一直對你隐瞞了一些事情。”他冷靜地看着她說。“很多年都是這種程序,所以我沒想打破這些規則,但是……”他皺着眉移開了目光,金妮等着他繼續。
“你之前在偏廳見到的那些人。他們不是奴隸。他們是來自英國的難民,麻瓜和巫師們。我不是那種……”他揮了揮手——“那種靠販賣人口賺錢的人販子大王。說實話,這個想法讓我惡心。”
“盡管有一些是麻瓜?”金妮試探着他。“或者麻瓜出身的巫師?”
“拜托,金妮。”他輕笑着說。“你仍然覺得我完全沒有改變。當我在霍格沃茨時,我是一個小混蛋;我知道,我也不會假裝自己不是。但當我最初到達這裏時,美國人看見了我的行為——普倫蒂斯夫婦、凱特靈夫婦,他們所有人——他們覺得我落後。我,德拉科馬爾福,落後。”他傲慢地說。“他們無法相信我的信念怎麽能那麽原始。凱特靈夫人用了這個詞,‘原始’。接着,在我已經開始将她視為朋友很久之後,她告訴我,她就是麻瓜出身。她告訴我,自從我到達美國以後,我所接觸的所有人——我僅僅憑借他們的財富和聲望就認定為是純血的所有人——只有一個純血:梅爾文溫克勒。而他的妻子梅達是麻瓜出身。”
金妮驚訝地眨了眨眼。她也自然而然地認為,因為他是馬爾福,所以他的所有朋友也都是純血。
“所以那當然極大地影響了我。”在喝了一些黃油啤酒後,他繼續說道,“長話短說,我開始審視自從我出生起,盧修斯和我的媽媽一直給我灌輸的那些垃圾,它們就是垃圾。之後不久,我和認識的其他巫師組建了斯皮爾曼速配公司。”
這次,金妮震驚地放下了拿着魔杖的胳膊。“你——什麽?”
“對。”他壞笑地說。“我就是瑞傑斯皮爾曼,速配郵購新娘服務的擁有者。”
“但是——但是——親愛的梅林。”她困惑地說。“那就是你的筆跡看上去那麽熟悉的原因——”
“我也仍然訂閱《預言家日報》。”他說,就好像她根本沒有開口,“所以在波特死之前,公開的敵意就已經結束了。這裏的巫師對戰争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我很高興能開導他們。”他的手握緊了黃油啤酒。“我讓他們看了廢墟和照片,閱讀了封面故事,他們都很驚恐。我們大家認為必須做些事情,而且得盡快。當其他人聯系他們在國家其他部分的朋友,傳遞緊急和必要的信息時,我開始獲取國際商業允許,開了一家假公司,偷偷将人們送出國。第一家就是速配公司。”
“但為什麽是一個郵購新娘服務?”金妮皺着鼻子問。
他揚起眉毛。“如果你回答不出來,那你真的是被隔離了。”
她尴尬地聳了聳肩。“爸爸有保護我的熱切需求,我無法質疑。”
“我們決定先把女人送出來,因為相較于男人和孩子,對于她們的威脅更加緊迫。”他移開目光說道。“孩子們在上學,學習新的信條,和如何崇拜與服從伏地魔,依據于他們是否是純血;男人們作為艱苦的勞動力。可女人被□□,或被使用……生産更多勞動力。”他厭惡地皺起嘴。金妮顫抖了起來。所以,當她的父親說她處于危險之中時,那就是他沒有說出來的話。他看見她的反應,哼了一聲。“哦,別擔心,金妮,你本應該嫁給一個純血,被用來孕育新一代的食死徒。考慮到純血那麽少,你可能得生□□個。”
“真是一個令人安慰的想法啊。”她叫道,下意識地用一只手捂住肚子。“但你為什麽不設立一個隐藏的幻影移形點——”
“不行。”他擺着手說,“那絕不會有用。如果人們知道有合法的方式出國,消息就會傳開,最終總會傳到錯誤的耳朵裏。如果你有一個安全離開英國的方法,你不會盡可能告訴更多的人嗎?你不會帶上你的父親和哥哥嗎?”
金妮沉默不語,她想起了她的家人。
“查士丁尼凱特靈在英國有些做巫師廣告的朋友,所以我讓他負責為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投放廣告——”他陰沉地皺起了眉頭,“——很不幸,我不得不假裝成人販子。但當人們出國後,我們會放了他們。我們沒有把一個人當作奴隸販賣。”他的聲音很堅定,他一直注視着她,直到她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話。“他們幻影移形到前廳的那個秘密房間,因為我們不想堵塞官方幻影移形點,接着,會有你看到的那三個巫師那樣的人帶走他們,幫助他們重新開始生活。”
“但伏地魔一定意識到有什麽正在進行。”金妮說。“他怎麽可能放任有人逃脫他的掌控?”
德拉科聳了聳肩,旋轉着瓶子裏的黃油啤酒。“他有時确實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偶爾,一個食死徒隊伍會進行攔截,但我們非常小心安全問題。我見過太多我父親的紋章戒指烙印在他們的後背上。”他不痛快地說。“但我認為伏地魔喜歡他們掙紮。他喜歡被挑戰,這樣他就可以炫耀他的權力和能力。他喜歡慢慢地毀滅別人,而不是立刻殺了他們。我想,他認為這些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經手的人是弱者中的弱者,挫敗得根本不必擔心——當然,你這位除外。”他補充道,對她舉起黃油啤酒,點了點頭。
“艾琳普倫蒂斯負責将我們的難民送到美國社會。”他繼續說道。“通過她的政府關系,她會給他們拿到居留證或公民身份,取決于他們想要哪個,她運作着一個叫做‘國外巫師需求指引’的網站,讓失散的家人可以取得聯系。據她最後一次統計,我們已經幫助将近六千人逃離了英國:男人、女人和孩子。”
金妮倒在椅子中。“六千?”她低聲說。
“差不多吧。”他随意地說。
“哦,天啊。”現在她都明白了。“所以我是你幫忙逃離英國的人之一。”
“對。速配公司有點不一樣,女巫們是自己到達的。一群男巫,包括我自己,輪流‘接受’不同的女巫,當她們到達後,我們幫助她們找工作、租房子、尋找她們的家人。”
金妮皺着眉頭。“但是——你沒有那樣對我。”
“對,我沒有。”他下巴上的一塊肌肉繃緊了,他避開了她的目光。“而我不會告訴你原因,所以別費心問了。”
她吞咽了一下,仍然在試圖消化他告訴她的一切。“我打賭,一些你幫忙逃出的巫師都出現在了《唱唱反調》公布的失蹤名單上。”
“我知道。”他說。“我碰巧看到了你上次收到的那份雜志,認出了一些名字。我已經讓凱特靈夫人去處理了;她會向洛夫古德先生介紹自己,并建立一種聯絡方式,這樣我們就可以幫助他的名單精确一些。為了在這裏的英國人,她也會請求允許,在《魔杖志》上每兩周公布一次名單。”
她靠在了座位裏,一股溫暖的感覺從心中湧起。不久後,她意識到了那是什麽:希望。“這難以置信。”她輕聲說。
德拉科喝完了黃油啤酒,将瓶子放在桌上。“我覺得也是。”他漫不經心地說。
“你知道,我本來絕不會相信像你這樣的人會這樣。”
“對。像我這樣的人。”他擡起目光看着什麽東西,金妮轉過身,發現牆上挂了一幅納西莎馬爾福的肖像。納西莎斜靠在一張躺椅上,睡着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如果你開始幫助你的英國同胞,那你明顯仍然在乎那裏發生着什麽。”她慢慢地說。
他将目光從他母親的肖像畫上移開。“你的意思是?”
“你為什麽要成為一個美國公民?”
“我沒有,凱特靈夫人搞錯了。”德拉科慢慢地轉着他的黃油啤酒瓶子,從各個角度觀察它。“我确實在艾琳普倫蒂斯的幫助下開始了進程,不過在你來之前的一兩個月,我改變主意,撤了案。不再填寫表格了。”
“為什麽?”金妮謹慎地看着他。
他随意地聳了聳肩,但他的眼中有一團火。“因為你是對的。”他說。“西雅圖不是我的家。食物很糟糕,我讨厭這種天氣,人也太容易發怒了。我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我屬于我在威爾特郡的祖傳土地,任何戴頭骨面具的瘋子都無法阻攔我。”他在座位上動了動。“所以我的動機出于純粹的自私。我想向所有人證明,我不原始或落後,我要拿回我的財産。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真的沒什麽不同。”
“嗯,那是事實。你仍然是一個自負的傻瓜。”
“我本想說我有優越情結,但我覺得那也描述不了。”他說,他揚起嘴角,忍住了微笑。他嘆了口氣,用手揉着頭發。“好了。我想那就是我向你隐瞞的一切了。”
“我覺得我也無法接受更多了。”金妮誠懇地說。
“哦?”德拉科說,他站了起來。“實際上,既然我想到這裏,還有一件事。你或許之前沒認出他來,但他立刻認出了你。”他打了兩次響指,一個穿着幾個百潔布的家養小精靈出現了。“将住在綠色卧室裏的那個巫師帶過來。”他說,家養小精靈鞠了一躬,再次消失了。
“他……是一個難民嗎?”
“對,我剛剛看了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調》,發現他的名字在失蹤名單上。你會很高興知道他還挺健康地活着。”
有人敲了敲門,金妮走了過去,她的心跳到了喉嚨。可能是誰呢?一個霍格沃茨的老朋友?認識她父母的人?
她打開書房的門,臉立刻亮了起來。“盧平教授!”
他現在看上去更老了。他的頭發全灰了,臉比他的年紀要更蒼老。但他穿着新長袍,而不是過去打着補丁的破爛長袍,他的微笑和以前一樣友善。“拜托,金妮。”他輕笑着說,“我還得告訴你多少次,我不再是你的教授了?”
“我去給我們再拿一些黃油啤酒。”德拉科說,金妮聽見他召喚了另一個家養小精靈。
“但你一直在哪兒?”金妮問,将盧平拉進房間,讓他坐了下來;她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所有人都在到處找你,自從最後一戰——”
在阿列克塔拿了更多黃油啤酒過來後,盧平給她講述,他是怎麽和狼人待在一起,向他們證明他的忠誠,這才沒有失去他在團體中贏得的寶貴間諜位置。“我贏得了芬裏爾的全部信任。”他說。“那幾乎花了一年,但我做到了。”接着,他痛苦地看着金妮的眼睛。“當你的哥哥比爾被殺時,我在場。我沒有參與,但是——”
“不,什麽也別說了。”她嘶啞地說,眨回了淚水。“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定會幫助他的。”
然而,在兩年的群體生活後,盧平的健康急劇惡化,他無法再與狼人們待在一起了。他過于習慣生活在人群之中,而無法轉變,他變得虛弱病态。芬裏爾最終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狼人,盧平不得不為自己的性命奔逃,否則他們會殺了他。
“很不幸,我在印度一個我不太了解的地方離開了他們,所以我走了好多天,才找到人跡,更別提其他巫師了。接着,我必須确保我在每次滿月時遠離人類,因為我找不到可以為我制作狼□□劑的人。我靠着腳流浪,我覺得走了很多年,不是嗎?”他看向德拉科,他點了點頭。
“下個月是波特去世的三周年。”德拉科說。
“唐克斯以為你死了。”金妮說。“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盧平對她露出了一個緊繃的微笑。“我也這麽想的。”他慢慢地說,咽下了一口黃油啤酒。“我一個月前才回到英國;我到了德文郡附近。但一切都一片混亂,我甚至不知道該回哪裏。我看見了《唱唱反調》舊雜志上的一份廣告,那時,我發現自己那麽絕望地想逃離戰争和廢墟,我可以自願做任何事情。”
“芬裏爾仍然活着嗎?”德拉科問。“他的隊伍現在有多大?”
“活着,據我上次聽說,”盧平說,“每次月圓後,隊伍都會變得更大。但他們很多現在只是孩子,被訓練着憎恨所有沒被感染的人。”他顫抖着。
他們一直聊到了下午,聊盧平在旅途上的三年,英國在□□者的法則之下的表現。接着,德拉科給他講了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的事情,這讓年長巫師深受觸動。他立刻提議力所能及地為難民做些什麽,德拉科說他明天可以帶他去見艾琳普倫蒂斯。
“她會想要知道你是一個狼人。”他解釋道,“當然,如果你打算留在這裏,你需要在恰當的地方登記。”
盧平笑了起來。“當然。你忘了,我作為狼人的時間可比你活得時間還長。我認為我可以應付。”
“狼人在美國的待遇不一樣。”德拉科說。“首先,政府要求所有的藥房知道如何制作狼□□劑,否則它們會被吊銷執照。它們為所有登記的狼人免費制作藥劑,如果狼人每個月不服用藥劑,就會被處以高額罰款。”
盧平眨了眨眼。“好吧。我已經更喜歡這個地方了。”
“美國啊,真是令人驚奇的地方。”德拉科微笑地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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