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6)
候他的身邊還有禦醫,可是現在,他是一個人來到這裏的。
這一次,克洛德再次将路易十一帶進了他的小黑屋當中,盡管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到這裏了。
一切正如歷橦所說的,煉金術能不能帶來金子還是小事,而煉金術可以讓人長生不老這個傳言要是被路易十一聽見了,他又會怎樣來質問自己呢?
但盡管他自己很少進入這間屋子了,可克洛德不确定,路易十一是不是沖着這個來的?
“您來這裏有什麽事嗎?先生?”盡管克洛德想将對方當做普通人來對待,并不想暴露自己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國王這件事,不過在語氣上還是不自覺的戴上了尊稱。
或許紅衣主教還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國王的面前用足夠的底氣說話,可他目前也還只是個副主教而已。
路易十一似乎并沒有聽出來克洛德語氣的改變,又或者應該說他已經習慣了人們對他使用尊稱,因此并不感到奇怪,盡管比起第一次來說這位副主教的态度稍微有些奇怪,但是路易十一顯然并沒有考慮太多。
因為在他看來,就算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盡管如此,他仍舊露出了熟稔的口吻:“最近過的怎麽樣?親愛的副主教。”
克洛德微微點了點頭:“托您的福,一切還好。”他顯然不願意與面前的這個人東拉西扯,事實上,他并不願意與任何人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當然,或許除了某一個。
于是克洛德很快進入了正題:“先生,您這次來是為了什麽?”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克洛德并不願意為了任何人耽誤自己的時間,即便那個人是這個國家的國王。
“副主教,你上次和我說過煉金術的事?”既然對方已經提到了正題,路易十一自然也不會拐彎抹角。
果然是關于這件事麽?
聽到這個話題,副主教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先生,您應該知道煉金術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路易十一微微點頭:“的确如此。”
“那麽您就應該知道,想要掌握這門學問并不容易,盡管我認為已經了解了很多關于煉金術的知識。”一面說着,克洛德一面倨傲的揚起了頭顱,即便對方是這個國家的國王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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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有時候皇權和教會是對立的。
路易十一微微挑眉:“副主教,您是說您掌握的知識還不夠嗎?”
副主教搖了搖頭:“還遠遠不夠,我必須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經歷投入在這其中去。”
路易十一忽然微微揚起了嘴角,這表情讓克洛德有了不好的預感,因為在這之前,歷橦那個女人也常常露出這樣的表情,每當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代表她在想什麽壞主意了。
果然,只聽路易十一說道:“副主教先生,這麽說來你很忙碌?”
克洛德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那麽,我怎麽聽說最近克洛德先生常常穿着奇怪的衣服在外面閑逛呢?”說着,路易十一笑了,指了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那件衣服:“就好像……那件衣服一樣。”
克洛德一愣,随後瞟了一眼擺放在椅子上的那件西服,随後露出了不愉的神色:“我不知道先生是聽誰說的,不過,難道我這個副主教就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了麽?更何況,先生真的以為我有出去閑逛的時間嗎?要知道,我每次出門都在為聖母院的所需品而奔波。”
路易十一擺了擺手:“副主教先生沒必要那麽生氣,外人的誤傳是肯定會有的,只不過我很好奇,副主教先生的那件服裝,似乎和最近貴族圈子裏的服裝很像啊!”
廢話,都是一個人做的,能不像嗎?
當然,克洛德是不會這麽回答他的,克洛德只是微微冷哼了一聲:“物有相似,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是嗎?”路易十一顯然不相信:“不瞞您說,我在貴族圈子裏的朋友還是不少的,這樣的衣服我也想要有一件,不過他們說,這衣服似乎是副主教您帶進那個圈子裏的?”
副主教的眉毛挑了挑,他就知道這位來到這裏準沒什麽好事,只不過……沒想到這件事都已經傳到了國王的耳朵裏了嗎?
“……這不過只是受朋友所托而已。”顯然,克洛德還是不願意把這件麻煩事攬上身。
可路易十一卻顯得很有興趣:“哦?是哪個朋友?能讓我見見嗎?”
“……恐怕您見到她會受驚的。”克洛德仍舊是一臉陰沉,雖然他一貫臉色如此,但事實上,在聽到路易十一的那句話之後,他就有些不愉快了。
事實上,他并不想讓路易十一見到歷橦,先不說見到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光是想想就讓他讨厭,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說出了這番話。
聞言,路易十一顯得有些失望:“那好吧,不過親愛的副主教,您能讓她為我制作一件只屬于我的衣服嗎?這樣的衣服,老實說,看起來還不錯。”一面說着,路易十一一面摩擦着手指上的戒指,他可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沒有什麽得不到的東西。
不知道歷橦知道自己做的衣服連一個國家的國王都征服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盡管如此,副主教的臉上仍舊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好吧,我會和他商量看看的。”
路易十一翹起嘴角:“那實在是太好了,對了,我聽我的朋友們說,做這些衣服似乎需要提供個人的數據?這些東西我已經帶來了,麻煩副主教轉交給你的朋友吧。”
說着,他将一張紙條遞給了克洛德。
克洛德一臉陰沉的收下了,看起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了,說不定這位國王已經把什麽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或許他今天根本就不是沖着什麽煉金術來的,而是為了一件衣服。
“我會和我的朋友商量看看的。”盡管如此,克洛德仍舊不打算把話說死。
路易十一翹起了嘴角:“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副主教。”說着,他朝克洛德點了點頭:“我今天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也應該回去了。”
太好了,這個該死的國王總算準備回去了,盡管對方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不過克洛德對于他并沒有什麽敬畏之心,很顯然,王權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既然是這樣,先生,請您慢走。”克洛德将他送出了小黑屋,站在臺階上,看着路易十一越走越遠,最終他的背影終于消失在了聖母院的範圍之內,這才松了口氣。
而這一會,我們的副主教卻不得不走出聖母院當中了。
當歷橦的家門被敲響時,看到的正是克洛德的一張陰沉着的臉。
歷橦看到克洛德時,不是不驚訝的,但在驚訝的同是還有些驚喜,她不由得調侃他:“喲,這不是我們的副主教大人嗎?真是難得啊!你居然會走出聖母院?稀客稀客!”
可此時的克洛德卻沒心情與歷橦閑扯:“先讓我進去再說。”
歷橦閃過身去,讓克洛德進了門:“今天這是怎麽了?”要知道,這家夥可是正宗宅男,如果沒事的話是絕對不會出門的,讓他出門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一樣。
克洛德一臉陰沉的看着她,然後“啪”的一聲将路易十一的紙條拍在了歷橦的面前,然後說了一句:“剛才路易十一來了。”
歷橦愣了愣,然後睜大了眼睛:“他又來幹什麽?”
克洛德冷笑一聲:“哼!你想不到吧?你的衣服,火了!”
“啥?”這話究竟是啥意思?她怎麽就不明白呢?
“你還聽不懂嗎?路易十一很明顯察覺到你的衣服在貴族圈流行起來了,他似乎得知了是我把男人們的西服帶進那個圈子裏去的,所以他找到我了。”
這一回,歷橦總算明白了,她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和你說了什麽?”
“呵……當子民們擁有了國王所沒有的東西,你猜那個國王想要什麽?”克洛德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了諷刺的笑意。
“我明白了,他也想要西服是吧?”歷橦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局面。
“是獨一無二的。”克洛德強調。
然而歷橦卻冷靜的回答道:“我不做。”
這次,輪到克洛德吃驚了:“什麽?你不做?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不是誰都可以對抗的!你以為你一句我不做他就會放過你嗎?”
說着,克洛德諷刺的笑了一聲:“再說了,你不是很想打開市場嗎?現在不是如你所願了?”
“如我所願?對,的确是如我所願!但我可從來沒想過在皇室面前出什麽風頭!因為我知道,一旦和皇室拉上關系,那可不是想脫身就能脫身的事了!”她不怕惹麻煩,只怕惹上甩不掉的大麻煩。
克洛德冷哼一聲:“對,你不想惹麻煩,就好像事情是我做下的一樣,你不去做沒關系,反正到時候路易十一來找的只會是我而已!”枉他還幫她攔住了路易十一,早知道就讓路易十一自己來找她好了,到時候看她又能怎麽說!
一想到這裏,克洛德一陣氣悶,扭頭就離開了歷橦家,只留下歷橦一個人跟那張紙條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我繼續來更新啦
☆、關于未來的考慮
克洛德離去之後,歷橦盯着紙片發了好一陣子的待,最終還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原以為皇帝與國王什麽的都是住在深宮之中,輕易不會離開他的宮殿,可是歷橦忘了,現在可不是中國的古代時期,即便是古代的中國,皇帝也還要微服私訪呢!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代的法國呢?
所以,即便是路易十一知道了現在貴族們所流行的是什麽也不足為奇,歷橦只是沒想到,路易十一居然會順藤摸瓜查到了克洛德這個副主教的身上。
她應該慶幸自己藏得還算比較深,路易十一沒有直接查到自己的身上嗎?不,其實想一想,如果路易十一在深入的調查下去的話,肯定會調查到自己的身上的,到時候,這位國王很可能就直接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了。
真要說起來,她或許還應該感謝克洛德才對,畢竟他沒有出賣自己不是嗎?
雖然歷橦很不滿現在的現狀,但是想一想,這個時代可是君主立憲制,在這個國家只有國王擁有最高的權利,而能夠與國王與之抗衡的就只有紅衣主教了。
而克洛德只是個副主教而已,距離紅衣主教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而她,也不能總讓克洛德幫自己。
畢竟,她又憑什麽讓克洛德總是幫自己呢?僅僅憑着合作關系嗎?又或者是……
想了很多的歷橦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辦法,正如克洛德所說的,她不能讓他替自己背黑鍋,畢竟克洛德已經被路易十一給惦記上了,她不能再因為這個問題讓他陷于危險當中。
不能,也不想。
所以現在,她只有妥協,但是或許只有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歷橦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将紙條收了下來。
然後連續幾日,歷橦都沒有出現在聖母院當中。
連續幾日沒看到人影,克洛德有些氣悶,很明顯,那天歷橦的話讓他很失望,以他對歷橦的了解,他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聰明得多,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那番任性的話來。
她不做?這算什麽?她以為他是在和她商量嗎?她以為那個人是誰?會由得人輕易說不嗎?
那個人可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整個國家都是他的,還處置不了一個小小的人物嗎?她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在和誰抗衡?
盡管克洛德自己也很不樂意被一個國家的國王找到,然後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但是克洛德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難以與對方抗衡的,因此他也只能答應下來,在那一刻,克洛德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假若自己能夠成為一個紅衣主教……
但克洛德知道,實現這個目标究竟有多難。
除非自己可以辦成一件令這個國王滿意的事情,由他來提拔自己,比如說煉金術……
可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克洛德很明白,因此連續幾天,他的心情都很陰郁。
直到歷橦再次上門。
再次見到歷橦,克洛德并沒有什麽好臉色,盡管他能看出對方似乎有些疲憊。
但歷橦将一件看起來華麗無比的大衣擺在他的面前時,克洛德的神色終于改變了:“你這是……”
沒等克洛德把話說完,歷橦就開口了:“你說得對,那個人是這個國家的國王,而你我只是平頭老百姓而已,我們是沒有辦法與他抗衡的,而且……下次路易十一再來也只是找到你而已,到時候沒有東西的話你是沒辦法交差的吧?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你替我背黑鍋。”
“我……”克洛德一愣,然後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盡管他這一生活到現在從來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也從來不準備向任何人解釋。
但面前這個人是不同的,至于怎麽個不同,克洛德還沒弄清楚,但是他卻想要向她解釋,其實那個時候的自己,并非是那個意思,只是副主教從未與太多人打過交道,說出來的話難免詞不達意,有些歪曲。
“你不用解釋。”然而歷橦卻打斷了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你的本意是什麽意思,牽連其他人始終是不好的。”
克洛德不由皺眉,他是其他人?這個認知讓他有些生氣,雖說她與他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很難定位,但……其他人?
只是歷橦并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所以我決定,再做完手上這批訂單之後就暫停接單,休息一段時間。”
克洛德不由皺眉:“暫停接單?那你準備幹什麽?”
歷橦皺起了眉頭,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起來,那樣的眼神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思考別的什麽東西。
被歷橦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慌,克洛德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我在問你問題呢?你在看什麽?”
歷橦收回了目光,微微搖頭:“我心裏其實是有一個計劃的,但是……我還不确定能不能實現,以及……”
話還沒說完,歷橦就皺起了眉頭:“算了,這件事和你說也沒用。”她的心中的确有了個計劃,但是她還不确定,眼前的這個人,在那個計劃當中到底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遇到這位副主教之後,他在她的生活當中就扮演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從最開始直到現在,她都有些不确定,他在她的生活當中究竟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了。
說不重要,那只是騙人的,然而重要嗎?重要到什麽樣的程度?是否到了已經不可磨滅的程度,而她對他的感情,是否只是簡單的互相利用?還是更深一些?但如果更深一些,她為什麽一點也沒察覺到?可是如果不深……那個計劃裏又怎麽會有他的影子?
“你!”克洛德不由氣悶,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和他說也沒用?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畢竟也還是些不确定的事情,還是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說吧。”歷橦微微翹起嘴角,反正這個計劃也只是一個不确定的想法,而且……和他說了,他也未必會願意。
放棄所有的一切,離開這個國度,去到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
克洛德冷哼一聲:“好啊,我就等着你說的時機成熟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時候。”
幾日之後,路易十一再一次來到了聖母院當中,而這一次,路易十一的出現一點也沒超出克洛德的預料,畢竟他之前的出現可是交代了事情的,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又怎麽會不來看看結果呢?
路易十一過來幹什麽的,克洛德自然是很清楚,所以在這一位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克洛德立刻将歷橦做好的衣服拿到了對方的面前。
“先生,我想,這件衣服您會滿意的,要知道,這可是我的朋友花了很多心思做出來的,為此他可是浪費了不少心力。”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克洛德特意用了“他”字來替代歷橦。
若是被這位知道制作服裝的是一個女人,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呢!
路易十一細細的觀看并摩擦着面前的這件衣服,果然露出了驚嘆的神色:“副主教,您的朋友果然心靈手巧。”
克洛德翹起了嘴角,那是當然,雖然最開始他自己也不以為然,可最後不也還是為對方的手藝感到驚嘆嗎?當然,他是不會在歷橦的面前表現就是了。
而事實上,克洛德對于路易十一的要求很不滿,雖然他知道,歷橦本來做的就是服裝生意,衣服自然是可以賣給所有人穿的。
但是第一,誰敢來收這位的錢?第二,歷橦為了這件衣服廢了多少心力?而且,她必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一想到對方一臉不甘願的樣子,不知為什麽,克洛德就開心不起來。
但路易十一卻并不會輕易滿足,他一臉贊嘆的收下了衣服:“這真是太棒了,克洛德,替我感謝你的朋友。”他并沒有提報酬的事情,反而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如果我的妻子也能有……”
這一回,克洛德面色不愉的打斷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即便他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恐怕這一次不行了,尊敬的先生,因為我的朋友在做完您的衣服之後就離開巴黎去度假了,現在我也聯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在哪裏了。”
他不能再讓面前的這個男人為所欲為了,即使他是國王也不行,那個人已經夠累了,而且他知道,她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既然是這樣,那麽為什麽他還要讓這些事去擾亂她的生活呢?
她要平靜,那他就給她平靜,她要好好生活,那他就讓她好好生活,無論她想要做什麽,只要自己能做到的,那麽為什麽不讓它們實現呢?
她的生活裏,只要有他就夠了。
而當克洛德驚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時候,他不由得開始驚慌失措。
這是頭一次,他對某一個女人生出這樣的心思,并不是單純的想要占有,而是想要去保護。
他居然會想要去保護其他人?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副主教你終于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了麽2333
☆、敢不敢承認
歷橦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她說暫停不接單了,那就真的不接單了,管它單子是不是已經堆得像雪地一樣的深,也不管一張單子對方開出的價格到對有多優厚,她說停下就停下來了。
有時候想想,歷橦覺得自己還真是足夠的任性,可是那也并沒有什麽所謂,如果說現在的生活如同在二十一世紀一樣,她有許多的競争對手的話,歷橦或許說不定還會着急一下,但在這個時代,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創造出領先于這個時代的服裝了,因此,她也并不着急。
還是想想怎麽實現自己之後的計劃再說。
但是這個計劃,一定要有克洛德的參與。
雖然歷橦并不明白,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書中的反派擔當對于她來說有這麽重要了。
歷橦還記得,在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時,自己是抱着怎樣諷刺的态度的,又是抱着怎麽利用對方的心态才和對方合作的。
習慣通常是很可怕的事情,無論那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但時間卻把他變作了最為重要的那一個。
現在想來,歷橦認為這段時間之所以要休息一下,或許并不僅僅只是因為做了那件必須給國王的衣服而感到累,或許更多的還是在考慮她與克洛德之間的關系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她或許真的是看上了這個書中的大反派,聖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了。
雖然有些難以面對,但一旦認清了自己的心,反而變得豁然開朗。
再想一想最近的特殊時期,很明顯,克洛德和她或許都被這個國家的國王給盯上了,雖然現在克洛德在明,她在暗,可是難保不會有一天國王親自來到她的家門前。
所以有些事,該做打算的也應該做了,所以……有些事情她不去搞清楚,也始終不會甘心情願。
歷橦從來想做就做,所以,在家休息幾天之後,她再度來到了聖母院當中。
相比起歷橦的輕松,我們的副主教克洛德看起來可就不那麽愉快了,雖然克洛德的确是常年頂着一臉陰郁的面孔,而現在,他的确很陰郁。
克洛德為何而陰郁?自然是為了面前的來人,一臉輕松的歷橦。
見到她的第一面,克洛德就陰沉的問道:“你來幹什麽?”他看起來似乎并不歡迎眼前的女性,而事實上,自從那天克洛德察覺到了自己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之後,他就顯得陰沉起來了,連續幾天都沒有什麽好心情。
要知道,某些事情對于一個身在教堂當中的教士是可怕的,尤其他還是個副主教。
他是一個副主教,并不是街頭巷尾那種随處可見的男人們,若是普通的男士,他們當然懂得怎麽處理自己的情緒問題,他們也很明白那樣的情緒到底是為什麽而産生的。
有些事情對一些普通的男人來說是很簡單的,只要他們察覺到了自己的感情變化,尤其是在巴黎這個浪漫之都,男人們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展開攻勢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接不接受則是女性們的事情了。
然而對于全身性侍奉上帝以及聖母的教士們來說,“喜歡”是他們連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而正是因為如此,克洛德才從來未想過其他的事,即便他并不算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教士,即便是這樣,但他的确是被艾絲美拉達的美好所吸引,然而那僅僅只是吸引而已,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要将她占有,将她玷污,将她身上的純真善良都抹掉,得不到就想要毀掉而已。
然而,對于歷橦……這個以強勢的姿态闖入自己生命當中的女人,最開始屈服、然後是互相利用、再然後……他居然想要去保護,這對于從前的克洛德來說是不可置信的。
雖然克洛德也不是沒有想過想要占有,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興起一點點,內心的恐懼就将他折磨得喘不過氣來,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早已将歷橦與愛斯梅拉達區分開來。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她與這個世界上其他的女人都不相同。
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內心的想法才讓他感到恐懼,畢竟,那是從未有過的感情。
幸好的是,歷橦早已經熟悉了一臉陰郁的克洛德,如果某天這個男人一臉陽光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才會以為見鬼了呢!
因此,歷橦并不将克洛德的态度放在心裏,反而笑道:“怎麽了?誰又惹我們的副主教大人生氣了?”
克洛德惡狠狠地瞪了歷橦一眼,冷哼了一聲并不說話,雖然他很想說就是她讓他心情不好。
見克洛德不說話,歷橦笑着開玩笑:“看起來我們的副主教大人的确是心情不佳啊?”
克洛德皺眉:“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麽事?”
“怎麽?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從對方的語氣上,歷橦就察覺出克洛德的确是心情不好,換做是平時,她也就不來自讨沒趣了,可是現在,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她始終感覺內心沉甸甸的。
雖然并不知道克洛德究竟是怎麽想的,但說出來總比悶在心中好得多,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己一個人而已,反正……來到這裏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人,只不過現在是突然習慣了另一個人的陪伴罷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憋了半天,克洛德終于說出了這句話來。
歷橦先是一愣,随後又被氣笑了:“克洛德,你什麽意思?”她還什麽也沒說呢好不好?
克洛德盯着面前的女人,欲言又止。
他并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更不知道應該怎麽表明自己想說的話,更何況某些事情談起來就是令人恐懼的。
歷橦皺起了眉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克洛德,你無緣無故說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保持距離?”一面說着,她一面想面前的男人靠近。
克洛德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到牆角,退無可退,他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面前站着的那個女人,嗫嚅着嘴唇,終于準備開口說話了。
“已經夠了,歷橦,你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只要你一出現,我的生活節奏,步伐、想要做的事情全部都會被打亂……”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是這樣,就像現在。
歷橦先是一愣,随後眼底浮現除了笑意,現在的副主教克洛德看起來手足無措,她還從來沒看到過他如此失态的樣子呢!看起來就像是……
“我明白了克洛德。”歷橦開口說話了,然而還沒等克洛德明白她所說的意思,下一秒,對方就說出了一句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來。
“克洛德,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你!你說什麽?”克洛德失聲大叫了起來,接着他變得激動了:“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是個教士!我是聖母院的副主教!我……”
話未說完,歷橦就打斷了他:“別自欺欺人了克洛德!別拿着你那副主教的身份做擋箭牌了,你我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你真的心甘情願的一心尊守着教條當你的副主教,最開始我們那天的相遇就根本不會有,你不會去搶愛斯梅拉達,而我也不會出現阻止你不是嗎?”
“所以別假惺惺的和我提什麽教士和副主教的,那些東西連你自己也說服不了不是嗎?真實的面對你的內心吧克洛德,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你自己想要怎麽做的不是嗎?”
克洛德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不不不,你什麽都不知道!”
“是,我什麽都不知道,真正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而已!”
既然彼此都有意,又為什麽還要遮遮掩掩呢?又為什麽還要找其他的東西當做借口呢?
克洛德緊緊閉上了雙眼不去看她:“你真是個魔鬼!你這是在引誘我!你想将我從聖母身邊帶走,聖母是絕不會放過你的。”而直到這個時候,克洛德還在頑固的抵抗着什麽。
歷橦輕笑了一身靠近了他:“魔鬼嗎?我喜歡這個稱呼,就當我是魔鬼那又怎樣?我只是來帶走我的同類的,留下一只魔鬼待在聖母的身邊她才不會放心呢!”
克洛德睜開了緊緊閉着的雙眼,他盯着面前的這個女人,觀察着她臉上任何細小的表情,一絲一毫都不準備放過:“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她原本可以做個天使的,沒必要堕落到他這個魔鬼的身邊。
“我知道,而且我很确定,”歷橦勾起了嘴角:“我是來帶走你這個魔鬼的,我要把你從你并不熱愛的聖母身邊奪走,帶到我的身邊來。”
不管這個男人之前是好是壞,她看中他了,那就要将他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心裏,不會再讓任何人帶走他,而不管他們之間出現了多少阻礙,她也并不準備放手,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更加不會。
克洛德低垂下眼睑,發出了一聲不知是哭是笑的嘆息:“果然,魔鬼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說什麽魔鬼不會放過你,你不是早就已經堕落到了魔鬼的身邊嗎?而你的聖母是救不了你的。”歷橦笑了,所以,無論未來怎樣,他始終會是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副主教已經徹底淪陷了咳咳
☆、關于她所說的未來
自從那件事被說穿了之後,無論是歷橦,又或者是克洛德,他們的生活似乎正在悄悄地發生了改變。
歷橦還好說,她的性格就決定了她是一個不會把某些事藏在心中的人,有些事情,該說出來就會說出來,即使結果并不好,更狂……這一次,她将那些話說出來之後,所謂的結果也不是并不好啊!
至于克洛德……好吧,那或許是他20多年的人生當中的頭一次,頭一次有人對他說出那些話,頭一次有人對他步步緊逼,也是頭一次……他感到手足無措。
好吧,如果不是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內心,或許他也不會手足無措了。
正如他不願意正視的一樣,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歷橦,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地占據了他的內心。
也許正如她所說的一樣,他喜歡上她了。
換做從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以為他的一顆心都獻給了聖母,即使不是……他的心也是會獻給他所狂熱熱愛的權利、又或者是所謂的科學的,而不是一個女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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