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陳千亦燥了

陳千亦回府的時候已是晚上,江洛思從床旁看到了陳千亦回來的身影,和陳千亦一起來的還有許多官員,所有人都是一副極其着急的模樣。

江洛思本來還等着夏雲實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陳千亦,然後當陳千亦來試探她的時候她再結合着今天去福壽宮的事情給自己來個強力洗白。

只是江洛思的計劃今日怕是成不了了,夏雲實根本沒撈着機會單獨跟陳千亦說上一句話。

陳千亦在忙着處理濟陽鹽稅和公孫蒙這兩件案子。

不管在大殿上蕭洵怎麽說,到最後這些事情還是會過一遍陳千亦的手。

江洛思等了許久最後真的等不下去了,她選擇了早早上床睡覺,陳千亦一直忙到過了亥時才得了閑。

夏雲實見陳千亦忙完了,忙過去禀告了今天的事。

江洛思被叫去福壽宮的事情陳千亦是知道的,但是因着濟陽和公孫蒙的事,他雖然緊張,但是沒法把過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面,只是後來江洛思去含元殿的時候,蕭洵又派人給陳千亦傳了話,陳千亦當知道江洛思安全之後,他慌了一上午的心才安了下來。

陳千亦看着夏雲實,目光平靜,“你說淮陽王問澤期他讓澤期做的事如何了?”

夏雲實點點頭,“是的,屬下親耳聽到的。”

陳千亦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着疲憊,“所以呢?”

“所以屬下想問問主人要不要查一下?”

“如果真的是什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淮陽王會這樣當着你的面詢問澤期嗎?”

“但若是他故意用這種方法迷惑我呢?”

夏雲實智商難得在線一次,可陳千亦卻猶豫了。不知為何,陳千亦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讓陳千亦在這件事上不想懷疑江洛思。

陳千亦覺得自己可能是累了,他揮了揮手,讓夏雲實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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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實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可看着陳千亦疲憊的樣子,他還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陳千亦疲憊的倚靠在椅子之上,看着案前的燭火不停地搖曳,陳千亦感覺心裏很煩,這種煩躁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了,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或許是因濟陽之事事關重大,也或許是因為江洛思。

江洛思半夜起夜的時候,陳千亦書房裏的燭燈依舊還亮着,陳千亦的影子映在窗紙之上,江洛思心裏竟泛起了一絲心疼的感覺。

夏雲實見江洛思出來,忙行了一個禮,江洛思沒打擾夏雲實他們,徑直去了雪隐如廁。

等江洛思回來的時候,她去了一趟她的房間,憑借着她手中的燭火,她在一個匣子裏找到了一個香囊,江洛思把這個香囊交給了夏雲實。

夏雲實看着手中這個有着醒神效果的香囊,又看了幾眼江洛思回房的身影,最後轉身進了書房把這個香囊奉到了陳千亦的面前。

陳千亦擡頭看了眼夏雲實手中的東西,又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公文,“這是什麽?”

夏雲實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是剛剛淮陽王送過來的。”

“淮陽王?”陳千亦有些驚訝地看向了夏雲實手裏的香囊,“他不是睡了嗎?”

“殿下半夜醒來如廁,見主人還沒歇下,便托屬下把這個可以用來醒神的香囊交給主人你,還讓屬下囑咐主人你早些休息。”

陳千亦低頭繼續去看手裏的公文,“知道了,放下吧!”

“是。”夏雲實放下香囊之後便退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陳千亦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陳千亦那裏變了。

陳千亦低頭看着公文,可看了還沒一頁,陳千亦便伸手把香囊拿了過來,一股清香萦繞上陳千亦的手指。

這種淡雅的清香可以在瞬間驅散掉一個人困意,是蕭洛身旁的樸蓑醫者給蕭洛配的。

蕭洛所有的藥都是樸蓑醫者親手配制的,只是樸蓑醫者脾氣不太好,每一次去配藥對澤期來說都是一場艱難的“求醫路”。

陳千亦看着手裏的的香囊,他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但也覺得自己更糊塗了。

陳千亦覺得自己是徹底看不清蕭洛了,陳千亦他不怕一個人老奸巨猾、城府內測,可是在面對江洛思的時候,陳千亦覺得自己根本不知如何去為江洛思定義。

他不知道江洛思到底是善還是惡。

陳千亦輕輕嗅了一下香囊,只是這香囊的藥香也難消陳千亦的心頭的煩悶。

陳千亦一閉眼就能想到江洛思那雙純淨的眸子,他真的不想相信擁有這種眸子的人會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蕭洛,如果你是個女兒身該多好啊?那樣我寧願把你如現在一般護在這相府之中。”陳千亦喃喃吐出了這句話,可是在陳千亦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卻突然僵住了。

我怎麽可以這樣想,我一定是瘋了,陳千亦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香囊,然後快速把它給扔了出去。

夏雲實聽見動靜忙向裏看了一眼,但卻被陳千亦冷到極點的眸子給逼着退了出去,夏雲實想哭。

江洛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千亦已經離開相府了,江洛思看了眼貴妃榻,她知道陳千亦昨晚沒進房休息。

其實陳千亦是想休息的,但是因為他昨夜蹦出的那個想法把他給吓到了,最後陳千亦選擇睡了書房。

江洛思本是想起床去認字的,可是小腹處傳來的疼痛感卻讓她直不起身,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江洛思有點發蒙。

來伺候江洛思起床的侍女見江洛思身體不适,忙急着要去叫太醫,江洛思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大礙,用不着這麽矯情,就阻止了他們。

夏雲實也不知道江洛思到底是有多疼,最後江洛思就這樣得了個機會再休息了一天。

陳千亦下了早朝之後就被蕭洵給留下了,關于濟陽鹽稅的事情蕭洵想聽聽陳千亦的想法。

濟陽鹽稅逃稅一案其實說白了就是地方官員和商人勾結,再加上朝廷監管不力,若是放在平常這件事處理起來所簡單也簡單,只是如今這件事扯進了蕭洵和寧梓婵的争權,處理起來要考慮的東西比平時便不得不多一些。

公孫蒙一案其實就是寧梓婵給濟陽一案加的火,只是可憐公孫蒙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剛開始的時候寧凡貴他們确實是單純的想讓公孫蒙做個馬前卒,以此來測一測蕭洵對此事的态度。

只是沒想到公孫蒙到最後還是被蕭洵的人給坑了,一封貪污的折子送到了蕭洵手裏,這如今寧凡貴是更想把公孫蒙給推出去了。

公孫蒙以前就碰觸到過寧凡貴的利益,這個機會倒是讓寧凡貴想來一場一石二鳥。

只不過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寧凡貴的打算何嘗不在陳千亦的考慮之中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夏木用靈魂發誓,這個陳千亦真的沒彎,也不是什麽雙的,他真的是很直很直的那一種。

還有啊!今天夏木真的想打三千,只是最後幾百真的是來不及了,夏木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回家,今晚熬不起了,明天走高速,不知啥時候才能回到家,據今天回家的那波說的,高速堵車了,夏木真不知道我這暈車體質該怎麽辦,明天看看時間吧!如果不能正常更文那夏木會提前在評論區說的

上年國慶節的時候夏木有吐槽過宿舍那群不仗義的,獨留夏木一人看宿舍,夏木曾想着要比他們早回家一次,只是這一次夏木又成了最後一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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